06卓家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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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遠的話，讓太后和皇后的臉色微微的發白。楊遠這是有多狠毒的心，這是要置太后和皇后於萬劫不復之地。若是今天真的是這樣做了，那麼明天皇城便會多了很多新聞吧。

楊遠並沒有打算就這樣停止了說話：“我景雲皇族的公主乃是金枝玉葉，便是配這天下最有才華的男子也不爲過。何必巴巴的巴着這麼一個小小的狀元不放。放眼看去，世家貴族未婚的男子還多着呢，難道就都尋不到一個好的”

太后的臉色清白交替，楊遠這是告訴太后和皇后，景雲有本事有才幹的男子多的是，爲什麼要巴着人家一個有婦之夫，還真是失了身份，沒了臉面。

“皇帝，今兒這件事，你怎麼看。蘇家兄弟和這個什麼百里什麼瑤，居然膽敢這樣說話，這是在威逼哀家，這是沒有把景雲皇族放在眼裏。”

皇太后一頂大大的帽子蓋了下來，給百里碧瑤等人蓋上了不尊敬皇帝，對楊氏皇族有異心的罪名。太后在心裏想着，她就不相信，還殺不了你們幾個小羅羅，既然拉攏你們，你們這樣的不識擡舉，那麼只有把你們送到黃泉路上了。

四爺看了一眼百里碧瑤和蘇陌塵，淺笑：“母后，惠安這個孩子眼光高着呢。挑選駙馬這事兒還是不能着急。蘇陌塵已經是有妻兒的人，我們惠安好好的一個金枝玉葉，哪能去搶奪別人的夫君。今兒我們是好心，指不定就會爲惠安的聲譽帶來了極大的損害。這事兒朕瞧着就算了，倒是這三個年輕人，讓朕看到了鮮少看見的情意。蘇陌塵可以爲了妻兒，當殿拒婚，便是現在高中狀元，依然能夠堅守對妻兒的諾言，這是一個重情的人。蘇啓華，這般的看重手足之情，爲了兄弟還真是連死都不怕，這般重義之人，實屬罕見。百里碧瑤，敢於維護自己的婚姻，敢於和皇權抗衡，一個烈女子。這樣重情義的三人，讓朕深深的震撼了。殺了實在是可惜，倒不如留着，讓蘇家兄弟戴罪立功。都是朝廷未來的頂樑柱，殺了，朕深感可惜。所以，蘇陌塵，蘇啓華，百里碧瑤，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難逃。”

楊遠微笑的看了一眼蘇陌塵，隨後笑着說道：“父皇英明，你們還不趕緊謝恩。”

蘇陌塵和百里碧瑤還有蘇啓華跪在地上說道：“微臣臣婦謝陛下不殺之恩，謝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不殺之恩。”

“先不要高興太早，你們的命只是暫時留着。今天朕看了奏摺，距離京城五十里外的烏木山上有一羣神出鬼沒的土匪，最近大肆的在烏木山附近的城鎮燒殺搶掠，辛桐鎮的一個村子裏，全村五十多口人的一夜之間全都成爲那些喪盡天良的人的刀下亡魂。蘇陌塵，朕要你戴罪立功，前去捉拿那些土匪，能夠活捉最好，要是不能，便殺無赦。要是活着回來，今兒的事情就算了，朕和太后還有皇后都會既往不咎，要是你沒有本事回來，那也不會類及妻兒兄弟，你可敢接下這個任務。”

四爺看着蘇陌塵，問道。當自己收到消息的時候，是震驚了，居然就在皇城不遠，讓這些土匪這樣的無法無天，想到要收服這些山中霸王，派出去的五百將士，居然無一生還，隨後便想到了蘇陌塵。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有這樣一種奇怪的感覺，他覺得蘇陌塵能夠勝任，能夠辦好這件事。

太后和皇后一肚子的怒火，但是在聽到這件事之後，倒也平靜多了，都在心裏冷笑，那些土匪那樣的厲害，其實早前就已經是讓左翼營的人去了，只是隨後居然是去了五百多人，全都全軍覆滅了。領頭的小將的人頭被人高高的掛在了城門外。

這件事陛下早就頭疼了，今兒把這件事情交給蘇陌塵這麼一個文弱書生，那麼蘇陌塵只有死路一條。當下，皇后和太后都想到，陛下這是換着方法爲惠安出頭。

今兒不管蘇陌塵是應下，還是不應下，都是隻有死路一條。衆人心裏大多是和太后還有皇后一樣的心思。

“蘇陌塵，在剿匪這件事上，朕不會給你任何的幫助，你要依靠你自己的能力，在京城招募勇士和你一起去，你只有半個月的時間。應下了，你的妻兒兄弟便有活命的機會，若不然，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四爺眯眼，隨性的說道。

楊遠的眉頭深深的皺起，只是無奈的嘆息。

蘇陌塵最後是答應了以半個月的時間，拿下那一羣草菅人命的土匪。大家都認爲蘇陌塵是瘋子，這樣喫力不討好的事情，根本就沒有辦法完成的事情，居然也巴巴的願意接下來。也有一些自從蘇陌塵高中之後看好蘇陌塵的臣子，覺得可惜了一個這樣的人才，還真是紅顏禍水啊他們覺得要是百里碧瑤能夠虧勸一下蘇陌塵，讓他應下了太后的賜婚，那麼便不會有今天的這樣的事情了。

經過今天這件事，大家都覺得百里碧瑤是一個妒忌心強的人。一個情願和夫君一起赴死，也不願意讓夫君娶公主爲妻的女人，其妒忌心真實可怕得很。

也有一些夫人覺得百里碧瑤這樣做是對的，誰都有權利維護自己的家庭，誰也不願意來一個人和自己分享自己的丈夫，而且這個人還是公主，進門之後自己便只能是一個妾，辛辛苦苦的熬到現在，夫君總算是高中了，自己卻是落得這樣的下場，任是誰也不願意退步。百里碧瑤這樣的做法，無疑是維護了作爲正妻該維護的權利。這讓很多家裏有小妾，夫君寵妾滅妻的貴族夫人對百里碧瑤心生好感。

指婚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後，大家都坐回了位置上喫喫喝喝的，剛剛的事情誰也沒有再提起。而太后和皇后把表情掩飾得很好，絲毫看不出怒氣。

司徒夫人剛剛放下的心，又開始擔憂起來了。烏木山上的土匪，她也是聽說過。那樣一羣猖狂的人，要是阿瑤的夫君去了，會是怎麼樣的後果

“不行，不行，不能這樣眼睜睜的看着事情的發展。一定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辦法的。”阿瑤這個孩子，是她盼了十多年纔來到的身邊的，雖然不是親生的，但是自從知道有這個孩子的存在，她便把阿瑤假想成了司徒家的孩子了。那是自己好姐妹的閨女，一個可憐的孩子。她有必要和義務保護好她的。

“大嫂，先不要擔心，這件事我們先回去商量一下。陛下一言九鼎，想必這件事不會有餘地了，我們只有商量一下，看看如何幫助阿瑤夫妻。”

司徒江氏溫婉的臉蛋上也現出了淡淡的擔憂。司徒家的人便是如此，一榮俱榮，既然已經是把百里碧瑤和祁寒當做是司徒家的人，那麼絕對是拿出一萬二分的真心實意去對待。

司徒燕和司徒珍對視一眼，齊齊開口說道：“是啊，伯母，這件事我們先回去找二伯父還有我爹他們一起商量一下，人多好辦事，一定會有辦法解決這件事的，瑤姐姐和姐夫也不會有事的。”

宮宴散了之後，蘇陌塵和百里碧瑤一起回去。坐在馬上裏，百里碧瑤挑眉問道：“讓你爲難了。”

蘇陌塵卻是搖搖頭：“不爲難，這樣做是應該的。”

“你不怕四爺真的殺了我們”畢竟那個是她的親生女兒，蘇陌塵居然就這樣的拒婚了。讓太后和皇后還有四爺的面子往哪兒擱還有自己，說話一點也不計較後果的，這可是皇權的天下，在天下最尊貴的三個人跟前這樣咄咄逼人，還真是不怕死

蘇陌塵笑了：“四爺不是這樣嗜血成性的人，他是一位明君，自然是不會因爲惠安喜歡自己就要自己休妻再娶的。而且，我相信他，那是一種本能。潛藏在心裏的一份期望，也許就只是這樣而已。”

回到了蘇家，玉晴喚來了紅纓，給百里碧瑤打了熱水洗澡。而蘇蘇陌塵則是去了書房，赫連軒等人已經是等在了哪裏了。

蘇陌塵看了一眼跟前的五個人，最後蘇陌塵說道：“把今天晚上這件事散播出去，記住，不要讓人查到。”蘇陌塵說的自然是今天晚上在宮宴的時候發生的那些事情呢，堂堂一個太后逼婚，害得無辜的三人差點被人五馬分屍。

果真是第二天一早，京城的那些人便已經是在議論紛紛了。

故事大抵就是，前朝太后，爲了給爲自己親生的孫女找尋一個孫女婿，最後那位刁蠻公主最後看上了那位金科狀元。可惜狀元爺有了糟糠之妻，太后強逼狀元爺休妻娶公主，狀元爺不願意，太后便要殺了狀元爺兄弟餓妻子。

被說書先生有板有眼的說了起來，一早不管是茶樓小館還有街邊路旁都能夠聽得到這些傳言。

慢慢的傳言驚動了那些高門貴族，不到兩個時辰，傳言便流進了皇宮。、

卓家裏：

卓家家主一臉嚴肅的坐在了主位上，其身邊坐着的是便是他的夫人，底下坐着卓家的幾個嫡出小姐和少爺。還有桌家主的親弟弟夫妻兩人。

卓家家主低聲說道：“外面的傳言，你們都聽說了吧。現在已經是到處傳開來了，說是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強逼着金科狀元休妻娶惠安公主，已經是連名帶姓都道出來了。”

卓超低笑着說道：“對方需要的就是這樣的把戲，要不然做了這麼多事，而達不到想要的效果，不就是白做了。”

“大哥的意思是說是金科狀元做出來的”卓裴帶着疑問問道，只是很快便自己否決了：“不可能，就算目前看來是蘇家人得益了。但是他們不敢這樣做的，要知道這可是死罪。而且我們不是派人去查了，查不出到底是誰這樣悄無聲息的把消息散佈的。蘇陌塵沒有這樣大的能力去做這件事。”

桌敏兒淺笑說道：“大哥，你也太杞人憂天了，蘇陌塵現在哪裏有這個心情去想着如何散佈這些流言，他現在肯定需要的是頭疼了去哪裏尋來一支有能力的勇士戰隊，前去剿匪。而不是做這些沒有任何利益的事情。”

卓家衆人都明顯的贊成卓家老二和卓敏兒的話。

卓家主卻是挑眉問卓超：“超兒，你爲什麼會是覺得是蘇家所爲”

“父親，兒子沒有說是蘇家所爲。但是兒子知道蘇陌塵和莫昊霖兩人很要好，依着莫昊霖那性子，對於這件事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一定會爲蘇陌塵做些什麼的，比如現在外面傳播的流言，外面的人說得姑母和祖姑母還有惠安有多不堪，就能體現蘇陌塵夫妻有多好，老百姓的思想都是很簡單的，同情弱者。不用想就知道，人心這些東西，現在一定是偏向了蘇陌塵了。”

“要人心有什麼用處，又不能變出一個人爲你前去剿匪。”卓裴真的很不解，外面的人都說卓家的二少爺聰明，如今看來也不過爾爾。反倒這個卓家大少，卻是一個善於攻擊人心的人。

卓家的家主夫人說道：“不，超兒說得很有道理。這件事就算不是蘇家做的，肯定也是和蘇家有關係。”卓大夫人雖然是一個掌管後院的女子，但是卻是一個異常聰明的女人，要不然也不會生出三個這樣聰明的孩子。還有就是二十多年如一日的得到卓家家主的寵愛和敬重。

“明眼看去這件事蘇家沒有任何的得益，但是細想一下，其實真正得益的還是蘇家。因爲這一則流言，蘇家夫妻的甘苦與共，生死不離的夫妻情深爲世人所知。反則，太后和皇后兩位娘娘卻是一個心腸狠毒，棒打鴛鴦的人。上位者的以權壓人，這就是老百姓看到的事實。超兒說過大家會是同情弱者，這句話說得一點也不錯。太后和皇后的越狠毒，陪襯得蘇家的人越是和善。不少人把這件事看在眼裏，這些人當中其實有很多是潛藏在老百姓中的能人異人，他們也許擅長計謀才略，也許是武林高手，也許是用毒高手，都是一些我們平日裏所不能接觸的人，更是我們所缺乏的人。這些人也許就是因爲蘇陌塵和蘇家兄弟的凶死之情，百里碧瑤和蘇陌塵的夫妻之情而感動了，從而出手相助，一旦這樣，蘇家很快便會找到勇士前去剿匪。”

卓家大夫人把自己的觀點說了說出來，卓家的衆人都細細的想起，慢慢的思考。而卓超卻是一味的拿着茶盞喝茶。淡淡的花香味，讓卓超很是喜歡。這是袁家的百草堂前段時間開始賣得花茶，別的地方是買不到的。卓超無意中在同僚家中喝過，甚是喜歡，便讓人出去買了一些回來。每天都必須喝上幾杯。

卓家家主點點頭：“夫人說得對，城西不就是居住了一位醫術高強的老大夫，我們卓家不是試過許以萬金聘請，對方也不樂意，最後更是關門不見客。這樣的能人，不是說沒有。蘇家招募勇士去剿匪這個消息傳出來，肯定會有不少有正義的人士前去襄助蘇家的。”

“蘇陌塵夫妻都是一個不簡單的人，而且蘇陌塵肯定是一個練家子，雖然不知道對方的武功有多高強，但是我絕對可以肯定，蘇陌塵是會武功的。這樣的一個文武全才，還能跟莫昊霖這種眼高於頂的人做朋友，就必定有過人之處，真正害怕的便是這些前來襄助的人最後都會投入了蘇家的門下。”卓超說道，只是在說起蘇陌塵的時候，想起了在大殿上那個冷清的女子，那個從最後的席位上慢慢的走到殿中，膽大包天的指出太后和皇后以權壓人的女子。卓超，對那個已爲人妻的百里碧瑤很感興趣。

“這樣的人，我們招攬不了，便只有殺之，如大哥所說，這樣的人留着是一個毒瘤。我們絕對不能讓蘇家的羽翼豐滿之後才下手。”卓家二爺淡笑着說道：“只有死人，才能永除後患。而且還要馬上阻止流言擴散。”

“阻止流言擴散是沒有多大的希望了，對方絕對不是隻有在京城傳播這些流言，想必現在這個時候京城附近很多的城池都已經是知道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了。已經是來不及了。”卓超說道。

卓家這些年招募了不少門客，蘇陌塵本就是一個聰明的人。可是若是這一份聰明不能爲自己所用，那麼只能是殺之。

卓家家主點點頭：“二弟和超兒的顧慮都是對的，說得也不錯，超兒，你是一個辦事穩重的，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

“父親放心吧，烏木山上的土匪嗜血成性，蘇大人只是在剿匪的時候犧牲了。”超放下茶盞，淡淡的說道。他說得是那樣的雲淡風輕，宛如一個人的性命，在他的眼裏只是螻蟻。

而太后的宮殿和皇后的宮殿這一天是摔碎了不少的名貴的擺設。一整天，兩宮主殿侍候的宮女太監都是膽戰心驚的，生怕一個招惹了這兩尊大佛的不悅，小命就不保了。

雲清殿，皇帝批閱奏摺的地方。這個時候，已經是下了早朝了，皇帝擡起頭，放下手中的硃砂筆，隨後對自己的貼身太監總管高公公說道：“看你一個早上都是心神不寧的，發生了什麼事情”

高公公是從四爺小時候便開始跟隨在身邊的小太監，到了四爺登基爲帝王之後，一直都是高公公在身邊侍候的。上一次南下的時候卻是沒有帶高公公，擔心會讓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知道了自己不在皇宮，只能是留下高公公應付那些人。

高公公擡起頭，愣了愣說道：“陛下，沒什麼事情。許是昨晚有點着涼了。”

四爺哈哈的笑起來：“高壬，着涼了這是娘們纔會說的話兒，怎生今天就到了你的口裏了，得了，朕還不瞭解你，四十多年的朝夕相對，你想什麼，朕不能說是一清二楚，但是也能知道得差不多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有什麼事情能夠讓你這樣的失神的。”四爺說完之後，腦海裏閃現了一抹了然。

“是不是因爲蘇家的事情還是因爲外面的流言蜚語”

高壬公公眼睛睜得大大的，說道：“爺都知道了。虧得老奴還想着如何跟爺說呢，外面的那些人還真是膽子大了，太后和皇后也膽敢說。剛剛有宮女來報，說是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這一回可是氣得厲害呢。”

四爺笑了笑：“不就是一些流言蜚語，有什麼值得好氣的，而且本就是真實的事情，太后和皇后這些年是越來越無聊了，想着把手伸到朝堂上去了。”

四爺說了這樣的一句話之後，便不再說話了。反倒是高壬公公想了好一會兒。

四爺沒有擡頭，說道：“還沒有想清楚，想不清楚莫要想了。由得他們亂去。他是一個有分寸的人。”

高壬不知道四爺說得他是誰，但是卻知道這些事情都在四爺的掌握之中。若是這樣，倒也不怕。高壬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認真的批閱奏摺的四爺，心裏閃過了微微的心疼。四爺雖然說是膝下孩子多，還有三宮六院，但是高壬卻是知道，皇貴妃離開了，四爺至少還有大將軍王和榮親王，但是榮親王離開了，大將軍王離開了。四爺其實就只是一個孤家寡人了。

那些人都在對這個皇位覬覦着，真心關懷的有幾個好在還有康王和逍遙王和雲安公主。他們至少對四爺還是真心實意的。所以四爺這些年對他們三人的喜愛更是多與別的公主和皇子。

“雲安公主今兒一早便讓人來報，說是公主今天和惠妃娘娘一起下廚，爲陛下做一頓飯，就在惠妃的延熙宮裏，逍遙王也在。”

四爺聽了之後，擡起頭：“哦，朕的小云安親自下廚。去，現在就去。”四爺哈哈的笑起來。四爺向來是偏愛已經是將近十七歲的雲安公主，太后和皇后多次想要爲公主指婚，但是都被四爺四兩撥千斤的回絕了，就是想要多留這個最寵愛的女兒多些日子。

高壬笑着跟在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