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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聖都卷 青雲宴:(19)

“笨蛋,人家哭的梨花帶雨你還不趕緊安慰安慰。”

美杜莎看着呆坐在原位的葉軒頭都懵了,她呆在天靈內時時刻刻都在看着甚是無奈。明明兩情相悅,可葉軒爲什麼非要要保持一些距離呢?

“啊?”葉軒先是吃了一驚:“等她哭出來不就好了?”

“笨蛋,人家是小姑娘。幹什麼也比傻坐在這裏強,快去快去!”美杜莎可算是刷新了對葉軒的認識,不愧是受過詛咒的種族,連感情這方面也異於常人。

葉軒撓了撓頭輕輕挪到拓跋染身邊,看到桌子上有塊手帕也不管是不是擦桌布就拿了起來遞給了拓跋染。

“喂喂喂……你!”

美杜莎氣的差點沒有從天靈裏面跑出來,然而下一刻,拓跋染看也沒看就接住了手帕。這下,美杜莎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兩個人是怎麼繞道一起去的了。

拓跋染擡頭看了看身邊的葉軒突然鑽到了他的懷中,哭的比剛纔還洶涌。

像是春風入懷一般,帶着不屬於這個季節的溫度讓葉軒瞬間淪陷,柔軟的讓他着迷。

雀起樓外。

兩個雲澤皇帝派來保護拓跋染的風靈衛將屋內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其中一個準備回宮稟報。雲澤皇帝對拓跋染的寵溺可謂是到了一個極端,貼身的風靈衛都可以借出來。即便是右相也不一定有這樣的待遇。

即便葉軒是拓跋染的近侍,也不能有這樣僭越的動作。

然而那個風靈衛剛剛轉身,突然發現面前不遠處的房頂站着兩個人一男一女。

男子極其年輕長相俊逸和葉軒差不多大,然而背後卻生長着一對寬大厚重的黑色羽翼。一對猩紅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兩個風靈衛,額頭上的兩隻黑色鬼角閃着寒冷的月光。

而那女人背後也有羽翼但不同於男子的黑翼,是四翼透明蟬羽,瑩白透明宛如水晶。輕輕的劃過空氣,羽翼邊緣鋒利的輕易化開幾道空間裂縫,鋒利的讓人看了頭皮發麻。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女人的右側臉頰有塊巴掌大的灼痕,左小腿也被一根金屬棍取代,本來應該是風韻貌美卻留下了殘疾。

“殺了吧,讓雲澤皇帝知道了皇子必然會有危險。”

“好嘞。”身邊的男子咧嘴一笑,猩紅色的眼睛閃着可怖的殺意。

“青魚?你是精靈族的!還有你.......黑色羽翼......你是......”

“噓~”

沒等那個風靈衛說完話紅色的光迅速拉長在黑夜中劃出一道光線,再出現時已經閃到了那個風靈衛的身後,有力的手掌從背後扼住了他的咽喉,男子微笑着在他耳邊噓聲:“不要用你們的嘴髒了我們的名字,我會讓你們死的輕鬆一些。”

被控制的風靈衛眼瞳驟縮,他甚至還沒有有所反應。

男子背後的黑翼突然合攏將兩人包裹進去,僅僅一個呼吸的時間黑翼張開,少年抹了抹嘴角滿意的將手中的一團骨粉撒在了風裏,那個風靈衛卻早已不見。

“魔鬼......”

剩下的那個風靈衛看着面前的兩個人憤怒的體內元氣暴涌,已然踏足第三輪迴境的實力顯露無疑,同時身後赤炎魔猿戰靈顯現出來準備進攻,向天上扔出了一個信號彈。

“封!”青魚冷冷的看了那個風靈衛一眼,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就已經鎖定了那個風靈衛的結局。

那風靈衛身邊所處的空間在青魚說完那個字之後瞬間崩碎,黑色的空間風暴形成一個球體將那個風靈衛包圍死死困住。

“天鳴閃!”風靈衛察覺到危險瞬間發動戰靈技,然而攻擊打在包圍自己的空間風暴上之後如同以卵擊石,沒有半點用處。

“什麼!”

“散!”青魚揮了揮手,空間風暴不由分說的縮小強行將那風靈衛的戰靈壓爆,緊接着將那已經是元修界的風靈衛強行抹殺,無論他怎樣掙扎都無法阻攔空間風暴的縮小。

最終強行被那空間風暴吸收,摧毀成虛無。就連那信號彈也沒能飛出去。

原來那破碎的空間也迅速修補,沒有一點發生過戰鬥的痕跡。

“青魚,大祭司還交代了什麼?”男子收回了黑色的翅膀落在房檐上,饒有興趣地看着樓閣內的拓跋染和葉軒。

“給你下達的任務是讓你保護好皇子,也保護好自己,萬不得已時不得出手。”

“比如剛纔?”

“可以。”

青魚看着身邊坐在房檐上百無聊賴的男孩兒目光有些猶豫:“其實沒有人的時候……你可以叫我娘。”

“爹不讓我這麼喊,說是怕我牽連你們兩個人。”少年高興地玩起青魚的手臂,露出了孩童般的笑容:“有好喫的,我聞到了!”

“包了些餃子。”青魚從乾坤戒內拿出一個食盒,頓時少年兩眼放光打開後忽略掉了旁邊的筷子直接拿起餃子就往嘴裏塞,絲毫不介意的手掌上剛剛沾過死人的骨粉。

“你爹是最後一個大祭司,爲了存續,自幼折斷了翅膀和鬼角在人族潛伏數百年,這也僅僅能保住殘存族人的生存。”青魚嘆了口氣,撫摸着少年凌亂的髮絲有幾分心疼:“他什麼做是爲了你好,你是僅存的幾個保留鬼族能力的後代,他小時候那般訓練你是爲了你能夠自保你要理解他。”

“好嘞,娘說什麼音兒都聽。”少年嘴裏塞滿了餃子衝着青魚微笑着。

“守護皇子的事情就交給你負責了,這是我們唯一的希望,切記!”

“音兒知曉了!”少年天真無邪地笑了,猩紅色的眼睛透着澄澈的光。

樓內。

喝彩聲淹沒了拓跋染的哭聲與外面人們的歡鬧與煙花爆炸的聲響融爲一體。蘭皇后傳奇的一生在說書先生的嘴裏生動的展現在衆人面前。

刀劍交鋒,血染沙場,情節忽而令人緊張斂聲屏氣熱汗直流,時而豪氣沖天令人拍手喝彩。

拓跋染漸漸停止了哭泣也被自己傳奇母親的一生所吸引,她剛開始記事沒多久母親便與世長辭,宮中的人都稱母親爲妖女,她是第一次聽到人們如此評價自己的母親。

此時拓跋染才發覺當年亂世中的那一代人的不易,恍惚間耳邊迴響起了雲澤皇帝疲倦的嘆氣聲,拓跋染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過分……

……

“安定外患之後,頭一年雲澤皇帝想立伽蘭夜爲皇后並準備一場隆重的婚禮,畢竟當年聯姻是祕密進行。可誰能想到蘭皇后深知國力衰弱不宜勞民傷財,只是簡簡單單的操辦了場宮宴接過鳳冠。”

“自此入主後宮之後,如神針入海,皇室關係融洽數年間從未生亂。同時朝運迅速回升,僅僅十年就恢復到了打仗前的水平。那個時候蘭皇后雖然沒有離世,可是民間已經爲她立了很多祠堂香火祭拜不斷。”

“人們稱他爲國母,天神娘娘下凡,即使她是他國的長公主人們也異常愛戴。自此風巖在雲澤皇帝和蘭皇后的治理下蒸蒸日上,一直太平。”

說到這裏說書先生卻嘆了一口氣,抿了一口茶水:“只可惜也許是天神註定要回歸天穹變成了耀眼的星辰,蘭皇后最後乾的一件大事便是生下一女,是咱們風巖帝國傳說中的風之子。在那之後氣數漸衰,最終在一個寒夜沒有痛苦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在她死的那個晚上天上下了一場百年不遇的星雨,照亮了整個帝國!”

……

皇城的宮道上,拓跋染扯着葉軒的衣角慢慢地走着,自從從冬靈古境被葉軒丟出來之後只要和葉軒在外面一起無人的時候,拓跋染就會抓住他的衣角。

彷彿時時刻刻都害怕葉軒走掉一般,對此葉軒也解釋過,但拓跋染還是喜歡拉着。

“快回去吧,別讓青魚姐姐等急了。”

“我想……去母親的寢宮看看。”拓跋染有些央求的扯了扯葉軒的衣角,夜已很深皇城外的煙花已經開始消失早已不如一個時辰前那般熱烈。

“白天再去可以嗎?”

“我想現在去。”拓跋染嘟了嘟嘴,哭紅了眼睛閃着可憐楚楚的神情讓葉軒瞬間心軟了。

葉軒有令牌,而且還有公主開路。青雲臺下來後地位早已不同往日,拓跋環月是皇后派出代表皇后的立場,當着皇帝的面暴揍兩個哥哥並刺瞎第一世家萬家世子的眼睛,傷害諸多世家弟子。

如此行徑皇帝卻不管不問百般縱容,該賞賜的東西一點沒有少,哪怕一絲罪責都沒。這足以見得雲澤黃帝對拓跋染偏愛到了什麼程度,而且能夠控制風靈衛,這就等同於控制了皇帝最有力的保護,若是倒戈奪位,未嘗不可……

伽蘭宮外。

拓跋染看着這個童年熟悉的地方,突然有幾分猶豫,門外的兩個紅色燈籠散發着柔和的暖光,大門外也沒有衛兵大門緊閉。

她已經記不清自己多久沒有來這個地方,記憶久遠的已經出現了偏差。

“走吧。”葉軒上前輕輕將門推開,拓跋染踏過門檻的那一剎那一陣清風從宮內吹來拂過她的髮絲和裙角,吹動了外面的燈籠。

就像是一雙溫柔的手,一拂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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