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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犯戒之鬥

操行之準備返回江南。

彭氏雙雄死後,他雖然繼續調查此事,但各種線索已經斷掉,很顯然,隨着彭翼南的死,一些祕密恐怕無人能說清了。

同心盟總部的大佬們也明白這個道理,在接到操行之的報告後,讓他繼續調查了一段時間,見毫無效果,只好派人召操行之回總盟述職。

來的時候操行之是一個人來的,走的時候多了一個人,就是苗女夢蘿。

夢蘿是總盟指名要操行之帶上的人證,畢竟當日只有操行之和她活了下來,要將這件事說清,並證明操行之的清白,他必須將夢蘿帶回同心盟。

夢蘿其實是個很活潑的女孩,她的陰鬱是因爲仇恨,當仇人吳廣發死去後,她大仇得報,性情也就恢復了正常,在操行之逗留湘西的這段時間,她給了他很多幫助。

冰冷的操行之身邊,也多了許多歡快的笑聲。

因此,操行之準備執行總盟的命令時,見到夢蘿,一時不知道怎麼說。

他知道,這個姑娘是山中的精靈,湘西就是她的根,夢蘿並不想離開這個從小長大的地方。

而且還是以這種形式。

看着他意躊躇,夢蘿笑了,圓圓的臉上充滿捉黠的笑容:“喂,木頭,你今天又想讓本姑娘帶你去哪裏查案呀,怎麼不好意思了?你平日不是總一副很神氣的樣子嘛。說嘛。”

操行之的身子挺得筆直,如一柄出鞘的利劍,跟往常的冷酷沒什麼兩樣,只是躲閃的眼神出賣了自己,他沉默良久,冷冷說道:“我……帶你去江南。”

夢蘿歡快地蹦跳了一下,從田地中的溝壟跳了出來,雙手背在身後,仰着頭問道:“真的啊,你不是在騙我吧,你真的要帶我去江南玩?那我上次求你你還不答應!”

操行之側了一下身體,躲過眼前笑嘻嘻的面容,冷傲的眼神望着遠方,一字一頓道:“不是去玩,我的組織要求將你帶回去!”

夢蘿的笑容漸漸消失了,最後一絲笑容消失之前她抱着一絲希望問道:“木頭,你是不是騙我的?”

“不是!”操行之冷漠地說着:“我必須將你帶回總盟。”

“像一個囚犯一樣押解回去?”

操行之轉過身,不看那張充滿失望的小臉:“我不會綁你,只要你不逃。”

夢蘿猛搖頭,大叫道:“混蛋!虧我每天給你帶路,每天給你洗衣,給你做好喫的,你現在竟然說出這樣的話。混蛋,冷血的混蛋,我討厭你,比吳廣發還討厭!”

操行之不說話,他從來不是一個多話的人,哪怕現在是丁鵬的意識主宰,但長久的習慣已經形成身體本能,他喜歡行動更甚於說話。

夢蘿狠狠罵了幾句,見操行之始終背對着自己,實在氣不過,一下跳到他面前,大聲道:“說話啊,我的好喫的是不是喂狗了,不,應該是白眼狼,我們家阿黃都知道吃了好的搖尾巴。”

操行之再次轉過身,夢蘿不依不饒地又跳到他面前,張牙舞爪地道:“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心裏愧疚,做了虧心事就不敢看人,你看着我啊,看着我。”

操行之默默地又轉過身,夢蘿氣得咬牙切齒,不過忽然氣憤神情一收,狡黠道:“我知道你心軟了,沒關係,我原諒你,你是人家的屬下,自然要聽命行事。不過你可以假裝疏忽,偷偷放了我,這個辦法好吧?”

“我不會疏忽,你也沒機會跑。”操行之的聲音依然是冷冷的:“回去收拾一下,明天早上咱們就出發。”

說完,操行之頓了頓,罕見地加說了一句話:“你可以放心,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

夢蘿氣得小臉通紅,想說什麼,嘴脣動了動,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

在操行之準備回江南的時候,丁鵬也準備動身返回千湖盆地。

樓蘭的各項事務已經基本安排妥當,剩下一些可以由留守的胡雁平等弟子處理,丁鵬還給他們留下一隻雄庫魯神鷹,遇到緊急大事,他們無法自處的時候,可以利用神鷹向門派求助,同時,丁鵬也讓諸弟子和點蒼雙煞保持聯繫,必要時可以取得雙煞的支援。

此外,樓蘭上層的事情也基本穩定,丁鵬留下了幾套後手制約於時,剩下的就完全交給這個政務能力出衆的老傢伙自行處理,大月氏方面也和樓蘭取得了初步的諒解協議,至於具體的簽署條件還需要持久的談判才能完成。

於時的安全方面,丁鵬留下了趙四貼身保衛,王好兒當了副將軍,老趙將隨他返回門派。這樣有重兵守衛,有趙四保護,陰謀者想通過斬首行動破壞樓蘭的穩定是很難得逞的。

唯一可慮的血蓮門人,經過上次的宴會,也已經得到了震懾,丁鵬暫時不想和血蓮老祖發生衝突,但並不代表畏懼對方,適當的展露實力,是更好的避免無端樹敵的有效辦法,因爲沒有人願意主動招惹強者。

以和爲貴,能不招惹敵人就不招惹,能妥協就妥協,以時間換實力的不斷提升,這就是丁鵬目前階段的戰略。

在臨行前的最後幾天,丁鵬還收了一些徒弟,這些人大部分都是樓蘭軍人,在上次的政變中或多或少表現出了一些優異之處,獲得了丁鵬的青睞,他再佐以玉龍經相人之術,從中挑選出了十八人。

這十八人將補充到星宿派第三批弟子中,原先的第三批弟子只有八小金剛,這次再增加十八羅漢,就是二十名弟子,對比第一批的四十多人,第二批的三十人,數量也不顯得太單薄了。

丁鵬身爲掌門,正在漸漸摸索上位者的馭下手段,這個平衡之道就是首先要琢磨透徹的。

到了啓程的那一天,雖然丁鵬不想太高調,但聲勢還是讓全城人矚目,整個隊伍數十號人,十幾輛大車,新國王斟酒送行,丞相親自爲他駕車,一直送到城門口,才依依而別。

連享受慣了弟子奉承的丁鵬都有些飄飄然起來,無怪人們說權利讓人上癮,得到一些權利還想要更大的權利,永不滿足,直至權利的巔峯。

飄飄然的丁鵬露出了舒適的笑容,他坐在高高的車上意氣風發,目光轉動間,看到城門口圍觀的百姓中,立着一個身穿大紅袈裟的番僧,這異族和尚年紀顯然已經很大,但虎背熊腰,身高提拔,站在人羣中仿若一座雄偉的大山,丁鵬的注意力立馬被他吸引。

老年番僧含笑合十,望來的目光中充滿深意。

丁鵬心中一動,一種奇怪的感覺充滿身體,這不是一種心靈感覺,而好像是以前看武俠小說中提到過的氣機感應,說來很玄,但這種感覺清晰無比,絕不會有錯誤,感應的盡頭就是那個老和尚。

丁鵬有些明悟,氣機感應確實真實存在,他以前沒有這種感覺,是因爲修爲還不到家,自煉成五毒神掌第四層後,其實他的境界已到了一定武學層次,雖然一直保持低調,認爲自己還不算高手,但事實上,他現在已經是江湖一流高手。

當一流高手遇到一流高手,甚至是絕頂高手時,這種氣機感應就會自動發揮作用,當然,不是對說普通人或者低手無法感應,而是丁鵬現在還不會運用,如果不是遇到老年番僧這樣的高手,恐怕他還不清楚自己已經掌握了這種類似異能的力量。

隊伍繼續

行進,大概走了一個多時辰,進入了一片荒谷。

丁鵬咳嗽了一聲,對身邊的馮雷道:“讓隊伍停下吧,前面有朋友等着本座。”

馮雷一愣,不太明白師父的意思,什麼朋友不在樓蘭見面,跑到這荒郊野外?不過他不敢多問,馬上小跑着向後面通傳,讓大家停步休息。

丁鵬下了馬車,邁着沉穩的腳步向前行去。前面是一片低緩的山坡,在丁鵬行到一半時,坡上閃出一個身披袈裟的身影,正是先前和丁鵬對目的老年番僧。

“丁檀主,老僧等候多時了!”老年番僧行了一禮,面色莊重道。

丁鵬看了一眼對方的衣着打扮,他對西域的僧人沒有研究,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頭,但很顯然這個老和尚絕非善意而來,而與自己有過節的僧人也就假活佛庫爾班,這樣一推理,此僧可能是庫爾班的長輩。

丁鵬露出笑容,很和氣地拱手道:“長老是在等在下嗎?不知長老找在下有何事?”

伸手不打笑臉人,丁鵬暫時不想平白結仇,因此想通過和平手段解決問題。

老年番僧笑了一下,黝黑的臉上表情很僵硬,看起來他也有意緩和氣氛,但顯然並不擅長微笑,這是個嚴肅的和尚。

只聽他用一種深沉蒼老的聲音說道:“老僧法號嘎瑪,在大宛國薩迦宗修持,今日專爲等候丁檀主而來。至於所爲何事,皆因老僧犯了嗔戒,本宗弟子庫爾班前蒙檀主出手教訓,老衲代爲謝過,只是檀主心中似乎少些慈悲,出手太重,庫爾班至今還臥榻在牀,無法痊癒,不知檀主作何感想?”

丁鵬收起笑容,淡淡道:“看來長老是來爲庫爾班出頭的?”

“不敢!”嘎瑪低沉說道:“庫爾班身犯戒律,他的罪是他的因果,活佛曾吩咐宗內任何人不得因此事向檀主尋仇,老僧自然不敢。不過檀主說我薩迦宗之術不過是雕蟲小技,老僧實在不敢苟同,因此今日要來和檀主理論理論。”

丁鵬聞言一笑,不客氣地道:“說來說去,還不是打了小的出來老的,爲弟子報仇來了?老和尚說要理論,怎麼理論,難道讓本座和你坐談佛法?老和尚你說,是不是要與本座比試武藝?”

丁鵬說的這樣不客氣,自然是因爲他看出今天的這場架不打不行了,如果是因爲一些私人過節,那麼還可以緩解,可這老和尚明顯是來爭門戶長短的,難道讓丁鵬在這麼多弟子面前說星宿不如人?

嘎瑪低頭露出難爲情的神情,半響,沉聲說道:“檀主說的不錯,看來老僧不僅犯了嗔戒,還犯了妄戒!但是老僧既然來了,總要掂量一下丁檀主不可一世的神功,貧僧即便回去受三足之刑,也便認了。”

丁鵬大笑道:“這纔像話,打便打,廢什麼話!正好本座剛修成一門功夫,正要找人試試深淺,那麼,老和尚,咱們開始吧。”

“檀主請。”嘎瑪禮讓道。

“好,我可不會囉嗦!”丁鵬說完,一掌向嘎瑪拍去,這一掌他沒有用出五毒神掌,只以內功打出,想試試老和尚的反應。

嘎瑪低呼一聲佛號,順手抓起山坡上一塊巨巖,舉起巨石,逕向丁鵬當胸砸去。這塊巨巖瞧來少說也有三百來斤,衆人見他不用兵刃,舉起大石便打,無不吃了一驚。

丁鵬也沒料到這老和尚天生神力,竟舉大石砸到,當下不敢硬碰,側身避開,右掌豎刀向他背心橫掃過去。

嘎瑪和尚反應非常迅速,抓着巨巖,舉重若輕,回手擋架。這一下側面交接,丁鵬也不相讓,掌力用到十成,變爲三陰蜈蚣爪,與巨石相碰,火星四濺,鏜的一聲,只震得山谷鳴響。

丁鵬右臂微微發麻,心想:“這老和尚武功怪極,實是不可大意。但他力氣再大,舉了這塊巨巖,卻又支持得幾時?”

於是雙手飛舞,或變爲掌,或化爲爪,繞着嘎瑪身子不停轉動。

二人又鬥片時,嘎瑪的力道竟絲毫不衰,突然大喝一聲:“悉達多,喬達摩!”托起岩石,向丁鵬擲將過去。

他這一擲正是薩迦宗一門厲害武功,叫作“釋迦擲象功”。佛經中有言:釋迦牟尼爲太子時,一日出城,大象礙路,太子手提象足,擲向高空,過三日後,象才墮地,撞地而成深溝,今名擲象溝。這自是寓言,形容佛法不可思議。後世佛門武學之士練成一門外功,能以巨力擲物,即以此命名。

此時嘎瑪運此神功擲石,但見岩石在空中急速旋轉,挾着一股猛惡烈風,疾往丁鵬撞去。

丁鵬武功雖強,對此龐然大物哪敢硬接硬碰,急忙躍開。

嘎瑪身子突然飛起,追上大石,雙掌擊出,那大石轉個方向,又向丁鵬追去。這次飛擲,是第一次的餘勢加上第二次擲力,因而比之第一次力道更強。

這種奇異的武學,丁鵬曾與庫爾班鬥法時,見識過他推大象,不過用於近身搏鬥,卻還是第一次接觸,而且嘎瑪的武功遠勝庫爾班,擲出的巨石可以連續不斷附加力量,一時竟攻了他個措手不及,眼見大石轉向飛到,只得又躍開閃避。

嘎瑪照樣施法,等附加到第三波推力時,巨石在半空猛烈的旋轉,帶起的風聲在地面形成無數個小漩渦,其上的力量已經到了極爲可怕的地步。

丁鵬忍不住喝了一聲好,然後身形一轉,看似又要躲避,當巨石即將擦身而過時,丁鵬忽然轉身出掌,左右手先後拍在巨石上。

巨石在空中猛地一窒,然後繼續快速旋轉,只是這一次隨着它的轉動,竟有無數稀稀落落的砂石從其龐大的身體上剝落下來。

嘎瑪吃了一驚,先穩住巨石的轉勢,然後抽空瞥了一眼石頭表面,只見被丁鵬雙手拍中的地方,竟留下兩隻赤紅色的掌印。掌印深入石中,掌印的邊緣,那些堅硬的石質彷彿變成了豆腐,不停地灑落碎粉。

這兩掌丁鵬用了五毒神掌中的第三層武學,腐蝕毒掌,腐蝕之毒練到巔峯,無物不蝕,堅硬的石頭也不能倖免,以兩處掌印爲中心,這塊巨巖的一部分已經被腐蝕破壞。

當然,丁鵬的修爲還不算太高深,如果真正到了頂點,一掌打去,隔物傳毒,這一下就能將嘎瑪毒死。

嘎瑪雖然心中奇怪丁鵬掌力的霸道,但也沒有多想,繼續推動巨巖,不過丁鵬已經摸出對付他的門道,等到巨石砸來,每次都不硬接,用靈活的身法躲避後,快速補上掌力,以腐蝕之掌不斷磨損巨巖的材質。

這樣連續十多掌,當嘎瑪再次投來已經只剩不到一半的石頭時,丁鵬大吼一聲,威如天神,雙掌齊推,十成內力加全部的元元真氣噴發,兩掌印在巨巖上,嘎瑪的推力加上丁鵬的內力,兩股龐大的力量頓時在巨巖之上爆發,只聽一聲巨響,無數沙石紛飛,這塊幾百斤的大石頭竟然解體了。

“好功夫!”嘎瑪一聲大讚,沒有再舉地上石頭,而是合身撲來,雙手在胸前一抱,再以一個奇怪的姿勢向外推出。

這一推姿勢古怪,力量也很古怪,竟然軟綿綿的彷彿毫不着力。

只是丁鵬卻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站定身形,也是雙掌推出,一掌掌心血紅,一掌掌心土黃,血紅的掌推出的是火焰般的灼熱力道,土黃之掌推出的是異常沉悶的無聲無息力道。

四掌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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