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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無間劍意

長安城濟世堂。???

那一日,操行之來到藥鋪,魏不同正在給一箇中毒的病人看診,可惜病人中毒已深,劇毒深入五臟六腑,雖然魏不同的金針渡穴確實神奇,但也只可挽回七天生命。

等到悲痛哭泣的家屬擡着病人離開,操行之上前表明身份,道明來意,魏不同只說了一個好字,就沒有再和他說話,不過倒是讓下人安排了住處,操行之也便隨遇而安,在濟世堂住了一夜。

第二天,魏不同心情好了一些,見到操行之,明顯愣了一下,才恍然想起這位是同心盟派來接自己的人,和他簡單聊了幾句,操行之問何時啓程,魏不同說手上還有幾個重症病人,暫定十日後出。

還要十天,而且還是暫定,看魏不同那說話的語氣,也許再多十天半個月也是可能的。

操行之有些着急,俗話說夜長夢多,長安劍派既然如此看重魏不同,設下的關卡自然不會只有葉輕鴻一個,耽誤的時間越長,遇到的難題自然越多,操行之恨不得當下便帶着魏不同離開長安。

不過魏不同是個很倔強的人,臨行前盟中大佬便反覆叮囑要以禮相待,凡事要尊重魏不同的意見,同心盟邀請魏不同,是要讓他去江南爲同心盟服務的,要是得罪了他,倔脾氣一犯,恐怕到了江南也不會歸於同心盟的陣營。

所以,操行之的任務不僅要將魏不同平安地帶回江南,還要不引起他的反感,遷就對方的意見,這讓一向我行我素的操行之有些束手束腳。

換了以前的操行之,或許真有些無可奈何,不過現在操控操行之的靈魂是丁鵬,他可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行事更不會忌諱什麼正義善惡。

操行之一方面裝作耐心等待,悠閒地留在濟世堂做客,一方面暗中查到魏不同的三個重症病人,稍微在他們服用的藥物中做了點手腳,兩個病人第二天便一命嗚呼,還有一個命大,經過三日治療,竟然從鬼門關活過來了。

原因是操行之所動的手腳只是增加或者減少服藥量,藥還是原來的藥,操行之既不敢偷換藥材,也不能在其中增加一些毒物,他擔心魏不同會看出來。

經過幾天的相處,操行之感覺魏不同確實是一位醫術大行家,尤其是在草藥鍼灸這兩方面,無愧聖手之稱,丁鵬畢竟看過不少醫書毒經,眼光還是有的。

不過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以魏不同的醫術,能不能解救被自己的毒功所傷的人?

按這幾日的觀察看,魏不同會對星宿派造成一定威脅。如果毒傷不是太重,或者救援及時,以他的醫術,很可能會治好毒功所傷的敵人。

一個魏不同丁鵬自然不怕,他想到的是藥王谷,據說藥王谷的弟子皆醫術通神,以他們對藥草的造詣,很可能針對星宿派的各種毒功,研製出種種預防及治療辦法。

幸好藥王谷已經退隱江湖,但是不能不防他們重出江湖,尤其是以後星宿派要法駕中原時,或許會與藥王谷有所衝突,這是一個巨大的潛在威脅。

對付潛在威脅,最好的辦法就是扼殺它,連萌芽都不讓它萌就毀滅它,操行之表面對魏不同客氣尊重,心底已經泛起巨大的殺機。

三個重症病人,兩死一生,魏不同既痛苦又有一絲欣慰。他其實是個內心脆弱的人,看過無數次的死亡,還是不能釋懷,每一次病人的死亡,就會在他內心加深一點愧疚感,彷彿這個病人是因爲他自己才死亡的。

如果不是自己太無能,病人也許還有生機。這就是魏不同的內心寫照。

不過這一次總算還挽救了一條生命,這是魏不同的欣慰之處,再一次將一個將死之人從鬼門關拯救回來,距離他的宏願實現又近了一小步。

這時,操行之來到濟世堂已經第四天。

在魏不同確診第三個病人脫離危險後,操行之建言儘快啓程,這一次趁着魏不同心情不錯,他給魏不同分析了一番厲害:要走必須儘快走,要不然等長安劍派想好了出牌就走不成了。

魏不同表示對操行之的分析很贊同,也答應儘快啓程,不過他需要先將藥鋪處理一下,會迅處理,不過也需要兩天時間。

操行之無奈,又無語,準備想一些合適的藉口讓魏不同儘快跟自己走,不過還沒有等他想好,長安劍派的人找上門來了。

魏不同一宣佈處理藥鋪,露出走的意思,長安劍派已經得到了消息,馬上出了牌。

操行之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濟世堂裏面不知安插了長安劍派多少眼線,從掌櫃、郎中、夥計、藥童、下人,裏面不知有多少都是給長安劍派通風報信的人。

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這次長安劍派的牌出的有點大,讓操行之也頭疼起來。

劍魂王道隆、劍魄莆道成。

這兩人在二十年前已經成名江湖,按資歷算,他們都是操行之的大前輩。操行之還在穿開襠褲時,人家已經是名滿天下的著名劍客。

不過按輩分算,他們又不算以大欺小。

操行之的父親孤影劍客是和長安劍派的劍神許正陽、劍聖6青山同一輩分的人,三十年前那是一個驚才絕豔的年代,江湖上涌現出許多不可一世的天才,同心盟有十九劍客,長安劍派有四大名劍,劍神許正陽和劍聖6青山就是四大名劍之二。

但是四大名劍爲的是他們的大師兄劍仙獨孤一鶴。

劍魂王道隆、劍魄莆道成就是獨孤一鶴的弟子,此二人成名極早,但是論輩分,他們應該和操行之同輩,雖然無論是年紀還是劍道修爲,恐怕他們都要高操行之一大截,但是旁人偏偏無法說什麼。

這就是長安劍派派出他們兩人的原因,這絕對是一個心胸狹窄偏又自命正義的傢伙想出來的歹毒主意。

劍魂王道隆、劍魄莆道成來拜訪魏不同,拜訪的目的是爲魏不同送行。

劍魂王道隆道:“聽聞魏大師不日要離開長安城,我兄弟二人昔日曾受大師贈藥之恩,心中感念,特來爲大師送行。”

王道隆的話還遮遮掩掩,劍魄莆道成的話就直接多了:“我兄弟唯一不放心的是大師一路上的安全,據說同心盟派出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來爲大師護駕,我兄弟十分憤慨,同心盟名義上重視魏大師,卻派一個屁都不管用的小子過來裝模作樣,這分明是對大師的蔑視。”

魏不同等他們說完,臉色一沉,揮袖道:“你們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趕緊走,恕老夫不送!”

劍魂王道隆、劍魄莆道成臉色尷尬,不過都把憤怒的目光看向魏不同身邊的操行之。

操行之臉色淡然,一點都看不出喜怒,好像劍魂劍魄兩人先前鄙視的那個傢伙並不是自己一樣。

劍魂王道隆陰陽怪氣道:“你就是一劍飆血操行之?名號吹得挺大,原來不過是一個裝聾作啞的膽小鬼而已。”

操行之開了口:“我只會殺人,不會說廢話。二位身上帶着劍,難道正是傳說中的吹牛逼劍客?”

劍魂劍魄大怒,劍魄莆道成眼睛眯成一條縫,中間透露出仿似刀刃的鋒利光芒:“爲了魏大師的安全,我兄弟今日倒要好好稱量一下閣下夠不夠資格護送大師。”

“悉聽尊便,反正你們也是要動手的。”操行之淡淡地說着讓人噴血的話:“你們一起上吧,我趕時間。”

劍魂王道隆是個光頭,碩大光亮的腦袋上古怪地插着幾根金針,這時,那幾根金針似乎也因爲憤怒而劇烈顫抖,王道隆沉聲道:“操行之,你果然夠狂,只希望你的劍也像你的嘴巴一樣硬。莆師弟,你先會會他!”

劍魄莆道成站了出來,他的眼睛已經眯成了一條毒蛇,不知情的人還以爲這是一個瞎子,但是從這條極細的縫隙中,此刻卻透露出明亮的光芒,那目光盯在人身上,讓人感覺如被針扎

魏不同忽然開口道:“莆兄弟的無間劍意看來已經大成了。無間劍意,銳利破堅!據說練至極深處,手持草木之劍,也能劈開金鐵巨石,無物可擋,無堅不摧。看莆兄弟眼中神芒,應該已至巔峯之處,恭喜,恭喜。”

說是恭喜,卻是一臉擔心,並且字字話語都是朝着操行之說的,明顯是在提醒操行之。

莆道成卻也不惱,從後背解下寶劍,輕輕摩挲道:“化腐朽爲神奇,草木皆可爲兵,想做到這一點談何容易。餘苦修無間劍意三十年,至今也不過掌握皮毛,不過對付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來說,也是足夠了。”

說完,將劍一拔,劍刃出鞘一半,一股凌厲的劍氣便向操行之掃去。

操行之沒有動,神色無驚無懼,任劍氣掃過,似乎還能聽到銳利無匹的劍氣將自己身體切成兩半的聲音,但這都是幻覺,既沒有劍氣,也沒有割裂人體的慘象,操行之依然在原地好好地站着,而莆道成只不過將寶劍剛剛拔了出來。

莆道成一臉驚奇,繼而讚道:“不錯,有兩下子!師兄,這個小子看來不是稀鬆貨,夠資格做你我的對手!”

劍魂王道隆譏諷道:“也許是嚇壞了,說不定此時已經尿了褲子。”

操行之笑了笑:“我出道江湖八年,死於我劍下的有八十七人,他們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屁話太多!”

“說得好!看劍!”莆道成哈哈大笑着贊同,同時一劍便向操行之砍去。

散着割裂一切的鋒利氣息,鎖定操行之,乾淨利落地斬落了下來。

迅猛!銳利!

這一劍,還沒有靠近操行之,上面散出的氣息,便讓操行之感覺到,自己肌膚上,傳來的尖銳疼痛。這上面的氣息,無孔不入,居然可以直接從皮膚的毛孔,滲入到他的體內!

這是真正的劍氣,足以殺人的劍氣!鋒利的劍氣!

操行之深吸一口氣。他在這劍氣下,立刻感覺到了威脅!不管這一劍是真是假,是幻覺還是現實,他必須有所行動,否則這無孔不入的劍氣就會要了他的命。

操行之出劍,瞬間向前刺出七劍,向左右各刺出五劍,不求有功,但求自保,不管莆道成的劍是幻覺之劍,還是真實之劍,以攻爲守,才能破壞他的殺招。

變被動爲主動,操行之的劍法永遠不會讓自己處於被動之中,他的快劍一旦被限制,被主導,那結局就只能敗,只能死。

銳利的劍氣消失,操行之又向前刺出三劍,因爲劍實在太快,他先前刺出的數十劍此刻才爆出聲音,形成密集的劍嘯,嗡的一聲,振聾聵。

莆道成好整以暇地站在離開他數丈之遠,嘲笑道:“操大俠的舞劍很動人,不過一個人在那玩耍,不嫌太無趣?”

操行之淡定收劍,根本不爲嘲諷所動,緊緊盯着莆道成道:“你的修爲絕對無法在三丈外以劍氣傷人,所以你先前一定已經靠近我,但是我沒有給你機會。”

莆道成以及劍魂王道隆的臉色都變了,劍意以幻覺惑人,以身臨其境的意境使人神智混亂,這是劍意的一大攻擊手段,越是精妙的劍意,越能以假亂真,高深的劍意甚至能使御使它的劍客都淪陷其中無法自拔,劍魂劍魄一直認爲自己的劍意已經修到巔峯,但是面對操行之,這個信念卻動搖了。

莆道成眼睛再次眯起,露出危險的銳光,沉聲道:“再看這一劍!”

一劍揮出,似乎和上一劍沒什麼不同,但帶給操行之的感覺卻完全不同。

在他的視野中,莆道成手一揮,一股一丈多長的龐大劍氣,猛地從劍身中竄出,橫掃千軍一樣,呼的一下,猛地掃向了自己。

那劍氣無比的鋒利,掃過周圍,地上的石頭,樹木,剛一接觸,便直接被攔腰切斷,接着劍氣震盪,便將它們震成了齏粉。

同時,莆道成執着寶劍如同狂風席捲,合身向自己撲來,這一劍人與劍已經合二爲一,力量狂猛,氣勢如龍,是爲人劍。

劍氣在左,人劍在右,呈左右包圍之勢。

操行之只有兩個選擇,從左面抵擋丈長的劍氣,或者在右面擊潰如龍捲風般襲來的人劍。

念頭電閃,操行之心中暗道不對!

以莆道成的名氣和修爲,絕沒有可能練出如此可怕的劍氣,雖然這種劍氣不是無形透體劍氣,但也不比墨天問的劍芒稍遜,何況如此龐大,需要消耗多少內力?

長安劍派並不以內力見長,怎麼可能區區一個劍魄就練出過墨天問的劍氣?

莫非,這丈長的劍氣還是幻覺?而人劍纔是真實攻擊?

場外,王道隆和魏不同皆是一臉凝重,雖然兩人擔心的目標不同,但心情是一樣的,雖然他們在場外並不如場內之人感受真切,但因爲角度不同,看到的東西反而更接近事實,場中已到生死抉擇的關鍵時刻。

魏不同想出聲提醒,但還是忍住了衝動,他雖然不是武學大行家,但幾十年江湖歷練,見識廣博,他知道此時提醒,不僅無濟於事,反而容易擾亂操行之思維,讓他在不敗中失敗。

劍氣澎湃,人劍狂卷,在最後一刻,操行之忽然一拳向即將近身的劍氣打去,同時,一劍向人劍合一的莆道成攻去。

莆道成眯成一條縫的目光中露出了喜意,終於,這條有些不尋常的獵物還是掉落陷阱,這是不是證明自己的無間劍意終於練到了巔峯?

下一秒,莆道成的臉色大變。

劍氣攪碎了操行之的拳頭,人劍將那不自量力的一劍劈成兩半,但這都是幻覺,在最後一瞬,操行之的身子剎那化成了兩個虛影。

而莆道成左右夾擊攪碎的,不過是其中一個影子。

在莆道成驚愕的瞬間,另一道虛影化爲實體,一劍刺來。

沒有人能想象到世間會有如此快的劍,在沒有見過這一劍之前,莆道成也想不到,所以他幾乎沒有任何反應的時間,這一劍已刺在他胸膛。

“劍下留情!”場外,王道隆急叫。

撲一聲,沉悶之響,莆道成胸口一痛,張口噴出一口鮮血,但是預想中的貫心之傷並沒有降臨,莆道成驚魂未定的低頭看去,只見頂在自己胸口的只不過是一把劍鞘。

如果是真劍,這一劍已經要了他的老命。

操行之淡淡道:“不是隻有你有障眼法,別人也會。”

他最後一刻使出的,正是丁鵬的護身絕技-螺旋九影身法,這種神奇的輕功身法可以虛實轉化,因爲身法極快,可以矇騙人的視覺,做到幻化虛影,莆道成以幻覺之術意圖擾亂操行之的正常判斷,不想反而中了對方的陷阱。

莆道成眼睛恢復了正常的大小,苦笑道:“謝謝!在下敗得心服口服,只是有一點不懂,你如何看透我兩面夾擊全是實招?”

不錯,這一招,無論是劍氣還是人劍,其實都是實招。不同的是,無間劍意製造的幻覺使這些實招充滿了欺騙性,比如劍氣,莆道成藉助寶劍之威,也只能勉強維持不離開劍身三尺的劍氣,而人劍如龍捲而來,也是幻覺誇大了威勢,並且最後接招時還會產生偏離誤差,都是對眼睛的欺騙誤導。

因此,操行之無論是向左還是向右,都躲避不了另一面的殺招。

但是讓莆道成無比鬱悶的是,這種足可以假亂真的迷惑,竟然**行之識破了,難道自己的無間劍意真的還有缺陷?

操行之回答了他的問題,但是答案依然讓他迷惑。

“感覺!”

操行之這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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