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落塵因爲是半人半鬼,看得見鬼魂。他看到老闆娘的鬼魂對黑白無常鬼差叫冤,雖然不好過去問老闆娘的鬼魂,但察看了死者的傷口後,更覺老闆娘是有人加害。
鳳落塵是跟林半青一起到公園去察看死者時,他無意中看到老闆娘的女傭叫莫姨的,不斷撲到死者身上哭,很不正常,但不正常在哪裏,一下子又說不出來。
因爲死者死得蹊蹺,警方對死者的丈夫進行調查時,發現死者的丈夫,居然在外面有情人,而且有情人的事,也不是一年兩年了,甚至跟情人在外面生了兒子。
“死者丈夫有情人,不會是丈夫爲了將情人扶正或情人爲了從備胎轉爲正胎而痛下殺手吧?”林半青想着這案子。
警局的一些警察,也是這樣懷疑。
死者丈夫對來調查他的警察說他妻子去世的時候,他在美國,沒有做案時候。那位情人也同在美國,也沒有做案時間。
“難道是僱兇殺人?”林半青又調查平時接近老闆娘的人,但從監控錄相中,沒發現有可疑的人跟蹤老闆娘。
林半青下班後,繼續在家研究案情。
鳳落塵坐在林半青旁邊,邊喝咖啡邊說:“奇怪!”
“你覺得什麼事奇怪!”
鳳落塵說:“那日,我看到死者那位女傭,哭得很離譜,因此覺得奇怪!”
“你覺得那位女傭哭得很離譜?”
鳳落塵笑道:“鄰居那些太太,老是用女人的直覺來看問題。今日我學她們那麼,用直覺來看問題,可能有些好笑吧?”
林半青問:“可是你的直覺,爲什麼覺得女傭不太對盡?”
鳳落塵說:“一個女人,忽然有熟悉的死在自己面前,而且是滿頭流血地死去,我當外科醫生的,見到這情景,心中都有些發毛,那女傭,居然還撲上去,抱着死者哭叫!”
林半青說:“當時我也懷疑過,可死者的女兒說那女傭,多年來一直在她家做事,又沒親人,把她家當成家一樣,把她母親當成姐妹一樣!”
鳳落塵心想了解女人的心思,自己很在行。沒有外在因素,可能兩個女人做得成姐妹。但萬一姐妹情中混雜着錢、情、利益在內,說不定姐妹之情就玩完了!於是他冷笑一聲,說道:“我還是覺得那女傭有疑點,還有女傭身上沾有血!”
“老者女兒的身上,也沾有血,而且沒有證據證明女傭是行兇者。當警官的,不能當憑自己懷疑或別人的懷疑就說某某是兇手,況且兇器也找不到,只知道死者是被重物所砸!”林半青懶得理會鳳落塵,低下頭,又研究案情。
鳳落塵見林半青不理他,於是無趣地說“反正女傭身上沾有死者的血跡,哎,有可能最不醒目的人,往往就是殺人兇手。”
林半青見鳳落塵老是在她身邊嘮叨,於是將他拉進,輕輕推出門,對他說:“我聽到李太太她們在外面聊天,你跟她們一起聊天吧!”
鳳落塵搖搖頭,說:“可是我想坐在你身邊,將沒有安全感的頭,靠在你肩上!”
“現在我沒空,等這案子破後,給你的頭靠一下我的肩吧!”林半青沒好氣地說。
“說定了!”鳳落塵對林半青做了一個飛吻,然後走到外面嘗花。
外面有兩個女鬼飄浮在半空,見到鳳落塵出了有結界的門,於是飄下來。
“美女,別來煩我!”鳳落塵怕自己跟女鬼說話,引來鄰居的注意。
“鳳公子,你是不是又受了林警官的氣了?”女鬼嘻嘻地笑道。
鳳落塵當然不會告訴女鬼自己在林半青面前如孫子一般,於是說沒有。
“沒有?”兩個女鬼笑成一團,又說,“別裝了,咱們倆在半空中,都看到了!”
鳳落塵如泄了氣的皮球,對兩個女鬼小聲說:“看到就看到,別亂嚷嚷!”
“那麼鳳公子,可以跟咱們姐妹倆到花間聊聊天嗎?”
鳳落塵有“把柄”在兩個女鬼的手上,只得答應。
鳳落塵坐在花園中的長木椅上,他的兩旁,一左一右分別坐着兩個女鬼。
“難道是我的直覺錯了?”鳳落塵心想。
“鳳公子,你難道還在想着那兇得如母老虎一般的林警官?”
鳳落塵繼續想着剛纔的問題,因爲想不通,於是從口袋中拿出一枚金幣,隨手遞給右邊那位女鬼。
坐在左邊的那位女鬼沒收到金幣,不幹了,於是小生氣。
鳳落塵沒空去安慰坐在左邊的女鬼,於是喃喃說道:“是的,不管是多深的姐妹情,只要在利益面前,都會產生矛盾!”
“鳳公子,你爲什麼不給我金幣?”坐在左邊的女鬼還在不依不饒地鬧。
鳳落塵於是又掏出一枚金幣,給了那位女鬼。
兩個女鬼都收到了金幣,於是皆大歡喜。
鳳落塵沒理兩個女鬼,站起來,唸了一句咒語,於是他穿到了那位死者家的別墅內。
別墅內獨自坐着女傭,其他人不知到哪裏去了。
女傭臉上帶着笑,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人前哭,人後笑,更讓人懷疑!”鳳落塵心想。
鳳落塵想起林半青的話,說沒有證據是不能亂懷疑人的話。他想如果兇手真的是這位姓莫的女傭,那麼,她是用什麼兇器來砸死者的呢?
“石頭?不對!那麼是鐵器,也不對!”鳳落塵心想憑着自己做外科醫生的眼光,覺得傷口因是一個圓形之物砸中!可是,究竟是什麼圓形之處砸中死者?自己弄不清,可能連死者自己都弄不清,究竟是什麼砸死了她!
鳳落塵又想着假如兇手真是姓莫的女傭,那麼會使用何種兇器?行兇之物,說不定是死者或者兇手經常帶在身邊,隨手這麼一拿,就拿在手上,往死者頭上砸去。
鳳落塵比劃着,想着圓圓之物,然後眼前一亮,想到了某種東西……
“是的,應該是那種東西,說不定是死者隨身帶着,也說不定是兇手隨身帶着,不會錯的!”鳳落塵覺得自己那頭,可以靠在林半青的肩上了。到時候,一定要好好靠一靠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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