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四 統一之戰第六百七十三章 民國十年來了

繼西北兩馬宣佈接受整編後，湖南名義上的督軍譚延闓也表示願意接受整編。..而湖南實權人物趙恆錫曾經接受過國防軍的三千步槍的援助，與國防軍的聯繫更是密切，於是在譚延闓之後，趙恆錫也表示湘軍願意接受整編——這下就把三足鼎立湖南的另一個支腳程潛給晾在那了。

自從湖南民衆趕走前督軍張敬堯之後，湖南便四分五裂了起來，起初湖南地界上有譚延闓的民軍，趙恆錫的湘軍，程潛的國民革命軍，馮玉祥的北洋軍以及吳光新的皖系中央軍，王佔元部下孫傳芳的湖北軍，後來湖北督軍王佔元被趕走，孫傳芳的湖北軍便成了直系北洋軍，馮玉祥偷襲四川不成之後也投靠了直系北洋軍，而直系與皖系被國防軍整編後，半個湖南成爲國防軍的地盤。在另一半湖南地界上，譚延闓，趙恆錫與程潛相互爭權奪利，卻始終不敢越過國防軍的轄地。

此時前湖南督軍譚延闓宣佈接受中央政府，湘軍司令趙恆錫緊跟着也表示接受整編，確實是把老牌國民黨員程潛架在了一個尷尬的位置——與此同時，也把王茂如代表的北洋軍政府和孫立文（注1）代表的民黨（注2）政府架在了一個進退不得的位置，湖南這個中國最亂，勢力最複雜最多的地方，成了架在北洋政府和南方政府心中的一根刺。

民國九年的冬天特別的冷，再加上今年旱災流民四起。不知道有多少人過不了這個冬天。而比冬天還冷的是，南北內戰一旦爆發，則必定會生靈塗炭。因此對於湖南的事情，以王茂如爲首的國防軍和北洋陸軍部不得不慎之又慎，斟酌斟酌再斟酌。

回顧民國九年這一年間發生了很多事，首先國防軍趁着直皖之戰大舉入關，並一舉吞併了皖系，而且打敗了直系。而國防軍的腳步並未因此而停止，吞併直皖之後，又威逼解決了張作霖的西北軍。年底之前又收復了浙江上海等地，將袁世凱當初打下的地盤大部分接受了回來。而如今沒有接受北洋軍政府統治的省份尚有廣東省、廣西省、雲南省、貴州省、四川省、西康省，其中西康省隸屬於四川，屬於川系軍閥轄地。桂系軍閥與國民黨爭奪廣東和廣西，川系軍閥與滇軍，黔軍爭奪四川，同時川軍自己也在相互交戰，王茂如有信心的是，民國十年，如果沒有完結參與，他一定能武力統一……可是統一之後他也有一個很困擾的問題，民黨怎麼辦？怎麼處理這個黨派？

民黨是以黨來統軍的典型，它們的行爲方式學習的是蘇俄。如今全世界也僅有兩支軍隊是以黨治軍。一就是蘇俄，二就是民黨軍隊。但是國內的國民黨軍隊軍隊對士兵的思想並沒有進行洗腦教育，他們只注重了軍官，上層，而對軍卒影響不深。

王茂如知道黨軍不是國家軍隊。國家軍隊是爲了國家而存在建立的軍隊，而黨軍是爲了保護該政黨的存在而建立的軍隊，例如二戰時期德國的黨衛軍，蘇聯紅軍等等。國防軍纔是真正的**。民黨的軍隊只是黨軍而已，除了國防軍，誰也不允許被稱爲**。處理不好民黨，就處理不好國家爭端，南北即便暫時一統，將來還會出現新的問題，王茂如不得慎重考慮。

國防軍將士們請求剿滅民黨軍隊，與西南軍閥一戰，繼消滅浙軍之後，再一次以武力消滅地方**武裝。這請戰名單之中尤其是以張作霖和吳佩孚爲最，他們都紛紛渴求一戰。張作霖的軍隊整編完畢之後已經抵達湖北武漢，正在武漢進行集訓與整編，鳳凰軍團全部換裝完畢，也及時地配備了兩百門國防軍第一軍工廠自己生產的輪式牽引型75毫米口徑國產克虜伯野炮。張作霖是頭一次擁有這麼多野炮，兩百門野炮排成一排，他從一邊向另一邊看的時候居然看不到頭，這怎能不讓他滿懷自信地渴求一戰？而在蒙古的吳佩孚更加渴求一戰了，他執行王茂如的要求，在北疆逐漸蠶食俄國人的土地，已經深入到了西伯利亞。俄軍因爲內戰，大多數成年男子都在韃靼草原作戰，一些老弱女人和孩子哪能反抗，因此吳佩孚在外蒙居然吞併了一百萬平方公里的土地西方各國居然毫無發覺。吳佩孚也非常有信心，他也渴求一戰，樹立起真正的威名來。

與民黨是戰是談在國防軍內部引起了爭論，主戰派代表有國防軍副總參謀長雍星寶，玄武軍團長吳佩孚，鳳凰軍團長張作霖，麒麟軍團長趙增福，而主和派是全軍總參謀長蔣方震，鬼車軍團長蓋天久，總軍務長何如飛等人，雙方各執

一詞爭執不下。

;在綜合考慮了各方意見之後，王茂如仔細思考才婉轉地拒絕了國防軍將士們的請戰邀請，暫時不與民黨發生戰爭，對於黨派而言，能利用最好利用，尤其是民黨曾經爲推翻滿清政府做出很多貢獻，若是對這樣的黨派予以絞殺，在未來歷史上怎麼寫？因此他派遣張奎安等人前往廣州會見孫立文，邀請孫立文北上一談。王茂如並寫信與孫立文，說國內是戰爭還是和平，全賴您的決定了。

張奎安問此行目的如何，王茂如說收復廣東，收買民黨，讓民黨放棄以黨治軍之理念，安排民黨恢復合法黨派身份，允許民黨到北方發展黨員，但是民黨只能從事政治工作，絕對不允許沾染軍隊。而對於民黨黨魁孫立文，王茂如笑說不妨可以以中華民國大總統的可能性來作爲條件。張奎安嚇了一跳，說大總統？讓孫立文做大總統？

王茂如哈哈大笑道：“他如何不能做？”

張奎安搖頭道：“此人過於理想，喜愛說大話，有孫大炮之名聲在外，若是他做了總統，指不定發表什麼驚世駭言。”

王茂如道：“這便是我邀請孫立文北上的原因，他這人一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做總統，能夠當總統他可以和日本人合作，也可以和其他人（未來之俄國人）合作，我若是支持他做一個傀儡總統，他也會與我合作。民黨黨魁若放棄黨軍，則全國統一爲期不遠矣。”

張奎安嘆道：“秀帥只卻沒看到，如今跟隨您的屬下都希望您坐總統。”

王茂如微笑道：“這一天不用太久，但還需耐心，萬事不可着急。只要我們一統全國，廢除軍閥制度，將全**隊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將來那些沒兵的政客還不是任我們擺弄？這叫做放長線釣大魚，若是不給足了政客們利益，如何帶給咱們利益？這一次孫文如果背上，你便嘗試說服陳炯明，此人儘管是軍人出身，但是此君熱愛和平，沒有野心，將來陳炯明做一個省長或一個師團長都可以，由他選擇，這便是給陳炯明開出的條件。隨後若是有時間，你再去廣西一趟，看看能不能說服陸榮廷。唉，這老土匪不好說服，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陸榮廷這人狡猾的很……算了，乾脆別去了，萬一出事我不能折損一員大將。”張奎安將王茂如想要一併解決廣西之事暗暗記在心裏。

當張奎安南下的時候，民國十年就這樣到來了，民國十年一月初，國防軍司令部發布整編消息，以第二十五師團吳光新部、第三十一師團陳光遠部、第三十七師團劉植達部整編爲國防軍第十軍窮奇軍團，軍團長由原第七師團長姜登選擔任，軍參謀長由劉香久擔任，該軍團駐防浙江福建江西，負責三省軍事防禦體系。這三省爲東南三省，對面便是日本侵佔殖民地臺灣，去年日本人在福州引起了福州慘案仍舊曆歷在目，因此此三省海防反倒成了重中之重。

民國十年一月底，也正值農曆春年之際，全國各地歡慶春節，難得今年的旱災都挺了過來，明年一定是個好年頭。當此時國防軍司令部下令以駐防江蘇的第二十四師團朱熙部、駐防山東的第二十二師團鄭士琦部、第六師團費朝貴部整編組建第十一軍團精衛軍團，軍團長由原第六師團長費朝貴擔任，第六師團長由汲金純擔任。精衛軍團負責防區爲江蘇，山東與河南三省之地，但是他們比起窮奇軍團來說，並不與南方革命軍接壤，因此防禦重心放在了防備日本人可能的登陸上——王茂如要求費朝貴一定對日本人嚴防死守，同時不主動挑釁，但遇到挑釁一定不能有辱國格。如果遇到日本人構成對中**人的威脅，不惜引起戰爭不能讓軍隊喪失信心和驕傲，軍人不能低頭，即便引起戰爭，只要理由正當，全都交給國家政府來解決。

民國十年二月一日，國務總理靳雲鵬下令，撤掉呂超自任的四川都督一職，撤掉熊克武自任四川督軍一職，委任劉存厚擔任四川省長，委任劉湘擔任四川保安司令。平定浙江皖系最後的軍隊之後，剛一過年，國防軍的手就迫不及待地開始伸向了四川了。

ps：注1：由於一些特殊原因，以後此人將以孫立文的名稱代替，以免出現不必要的麻煩

注2：民黨爲中興會與光復會合併後的的名稱，後於1919年更改，但由於一些特殊原因，本文繼續使用舊稱呼民黨。

ps：相互體諒一下，理解一下，支持一下，起點和作者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