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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說出一切

景繡沒有多驚訝,她也是如此猜測的,只是之前一直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所以纔不敢確定,連師兄都如此覺得,想來肯定是不會有錯的了。

“你怎麼忽然問起這個?”清竹疑惑的問道。

景繡搖搖頭,隨意道:“只是好奇罷了。”然後又在清竹將信將疑的目光下問道:“圓空方丈他和瑞親王妃是如何認識的?”

兩個人一個是西臨的出家人,一個是東旗高高在上的王妃,兩人到底是怎麼有的交集呢?

清竹搖頭,過了一會兒才說道:“師父也是東旗人,應該是在東旗認識的吧,不過怎麼認識的我就不知道了……”

景繡驚訝不已,圓空方丈竟然是東旗人,卻跑來西臨出家了,這裏面會不會有什麼隱情。

她又想到師父師孃也可能是東旗人,那麼圓空大師是東旗人似乎也就沒什麼奇怪的了。

“方丈大師您回來啦?”門口傳來一個夥計有些驚訝的聲音。

景繡和清竹相視一眼,都迅速地站起了身子,向門口看去。清竹更是一臉欣喜地跑過去開了門,門外站着的人赫然就是消失了許多天的圓空方丈了。

“師傅,您可回來了!”清竹雙手合十,一副謝天謝地的模樣。

圓空的視線從他臉上略過看向景繡,目光沉沉的,看不出喜怒。

青霜有些警惕地看着他,就想上前將景繡護在身後。這老和尚似乎有些不同尋常,看着小姐的眼神也似乎帶了特別的意味。

景繡輕輕地偏了下頭對她使了個“不要”的眼色,青霜只能站着不動,但是目光卻依舊警惕十足的落在圓空的面上。

圓空的視線從景繡身上移開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就又很快移開重新看向景繡,這個時候眼睛裏已經有了一絲笑意,神色也祥和了許多,一如當年初見般,雙手合十對她笑道:“十多年不見了,繡兒都已經長這麼大了!”

景繡已經上上下下不着痕跡的將他打量了一遍,這麼多年他倒是沒什麼變化,雖然看着要滄桑了一些,但是依舊風采不減,經過十年歲月的歷練更顯得睿智,更像個不同於凡人的得道高僧了。

“方丈別來無恙?”景繡也做了個雙手合十的動作,然後擡眼看着他,淺笑着問道。

圓空道:“還好還好……”說着已經走到桌前坐下了下去。

清竹沒有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見圓空落座忙上前替他倒了杯熱茶,然後問道:“師傅這些天都去哪兒了,弟子遍尋不到您?”

景繡跟着落座,看着圓空舉着杯子頓在半空的手,眼神微閃說道:“是啊,這些日子方丈去哪兒了,可把師兄給急壞了。”

圓空若無其事的將手中冒着熱氣的杯子舉到嘴邊喝了一口熱茶,然後擡眼先是看了一眼清竹帶着疑惑的雙眼,才又看向景繡,對上她那雙燦如星辰的眸子只覺得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忽視她話裏的試探之意,他呵呵笑道:“不過就是去見了幾位老朋友敘敘舊,又不是什麼大事,有什麼可擔心的。”

清竹聽了,笑道:“弟子見師父當時心事重重的,就以爲師父遇到了什麼難事了,所以擔心……”現在看師父又恢復了以前慈祥豁達的一面,他也就放心了,看來師父的難題已經解決了。

圓空看着景繡,說道:“生死由命富貴在天,你要看開些。”

景繡被這沒頭沒腦忽然冒出來的一句話給搞暈了,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安慰自己,如果給南宮新月鏡子的和尚真的是圓空方丈的話,他應該是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的吧,又怎麼會因爲景家的變故來安慰自己呢?

她正在狐疑着,清竹聽了圓空的話纔想起來景天嵐謀反被關在大理寺等候發落,而景家其餘人已經被髮配邊疆的事來,見她沉默只以爲她是在傷心,雙手合十,無限感慨地說了聲“阿彌陀佛”後一臉擔憂地看着她。

好不容易找到家人閤家團聚了,結果回家的短短時間裏家裏就發生這樣的變數,繡兒心裏應該很不好受吧?

不過還好,聖上仁慈,知道她是無辜的,沒有累及到她,這已經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了。

景繡聽到這一聲“哦彌陀佛”緩過神來,對上圓空帶着審視暗芒閃爍的眸子,悲慼的笑道:“方丈說的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早已看開,也希望您能夠看開。”

說到後面,語氣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清竹聽得一臉茫然,師父佛法修爲高深,已然到普通僧衆難以望其項背的地步,生死富貴自然早已看開,繡兒卻說此規勸的話,這倒顯得有些失禮了。

他有些不解地看向景繡,卻見她正目光含笑地看着圓空,絲毫沒有意識到她自己說了不禮貌的話。

他又去看圓空,只見圓空面上的慈祥之色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又消失不見了,面無表情,雙眼閃爍着他不曾見過的犀利光芒盯着景繡看。

心裏一驚,繡兒雖說言語冒失,但出家人不嗔恚。

(不嗔恚者,謂不生忿怒之心,嗔恨於人,即是止嗔之善。既不嗔恚,當行慈忍之善也。)

師父如何會因爲這麼一點小事就生氣?

圓空忽然笑出聲來,“出家人早就將生死富貴置之度外,若舍不下富貴也就不會遁入空門了。”

景繡恍悟,煞有介事地點頭,然後意有所指的說道:“看得開生死,拋得下富貴卻未必捨得下七情六慾,不怕死的人有不愛富貴的人也有,可是沒有感情的人是不存在的,您說我說的對嗎?”

圓空眉眼低垂,彷彿在認真思量她的話。清竹在一旁聽的一頭霧水,總感覺繡兒好像在故意和師父擡槓一樣,這些話他字字都聽得清清楚楚的,可是串在一起他好像就聽不明白了。

景繡心裏此刻已經有十之八九的把握認定圓空就是那面鏡子的主人,他是因爲害怕自己的存在會威脅到南宮新月的地位嗎,他和南宮新月到底是什麼關係?

圓空過了一會兒擡起眼睛看她,道:“你說的對,出家人慈悲爲懷,見不得人受苦,老衲此次來平陽城就是爲了幫助一個人脫離苦海。”

景繡勾脣一笑,然後目光如炬地看着他,問道:“那個人是方丈的什麼人?”

圓空雙手合十,微微低頭:“有緣人。”

簡潔的回答過後他就起身,保持着一手豎在胸前的姿勢,另一手轉動佛珠向着牆角處放着的蒲團而去。

景繡目光追隨着他,看着他走到蒲團前停下,然後彎身坐了下去,雙腿盤了起來,背對着他們旁若無人的喃喃誦起經來。

景繡起身,拔高聲音語氣咄咄地問道:“方丈大師想要助人脫離苦海的方法就是將另外一個人送進苦海嗎?”

清竹再遲鈍此刻也明白繡兒肯定因爲什麼事對師父有怨言。

難道是十年前師父讓她喫下忘憂丹的事?

可是那十年她都表現的十分平淡,而且師父也是爲了救她一命纔會讓她去服忘憂丹的,事先也爭得過她自己的同意,最重要的是她根本就沒有服那忘憂丹,所以應該不太可能是因爲這事。

但除了這事他不明白繡兒和師父已經十多年沒見了

,見面不應該是這樣劍拔弩張的樣子啊?

圓空轉着佛珠的手頓了一下,然後又若無其事的繼續,彷彿完全沒聽到她的話。

景繡輕笑一聲帶着青霜轉身離開。

“去濬王府。”上了馬車,景繡沉聲吩咐道。

青霜駕着馬車直接往濬王府而去。

司馬濬正在書房內看臨飛的來信,面容冷肅,眉頭輕蹙,臉上沒有戴面具,一張線條分明的俊臉上神情莫測。

青銅站在他桌案前面,神情隨着他的神情而變化多端,心裏卻是鬆了一口氣,看王爺這樣子,看來臨飛是查到些什麼了。

司馬濬整整將信上的內容看了兩遍纔將信放到桌上去,青銅看着他沉思,也不敢出聲,雖然好奇那信上的內容但是沒有他的吩咐也不敢上前來,生怕打擾了他的思緒,於是在原地靜靜地站着。

直到門外傳來敲門聲,司馬濬纔回過神來,看向房門的方向。

青銅忙轉身去開門,當看到門外站着的景繡和青霜時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他知道王爺每天晚上都會去見小姐,所以小姐除非十分重要的事情,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

景繡走了進去,青銅也就出來了,轉身帶上房門,和青霜守在外面。

司馬濬也沒想到她會來,看到她先是楞了一下,然後回過神來莞爾一笑,衝着她招招手。臉上的沉鬱和嚴肅頓時消散不見。

景繡走過去,被他直接拉到腿上坐好。

以前她總是會不好意思的推卻一下,今天卻神色如常,聽話的順勢在他腿上坐了下去。

司馬濬這才意識到她的不對勁,看着她秀眉微蹙心事重重的樣子,柔聲問道:“怎麼了?”

景繡擡起眼睛看他,說道:“我剛纔見到圓空了,我想那個給南宮新月鏡子的人就是他!”

“你確定?”

“嗯。”

景繡重重的點頭,圓空的忽然出現本來就很奇怪,再加上他和瑞親王妃的過往,以及瑞親王妃十六年前也在靜安寺中,這幾點足夠確定那和尚就是圓空了。

司馬濬:“他現在在哪兒,我派人去看住他?”

“圓空的武功很高強,頭腦也十分精明,一般人不行。”景繡憂心忡忡地說道。

司馬濬沉吟道:“沒關係,我們可以從別處下手,弄清楚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別處?”景繡疑惑地看着他,很好奇他除了監視圓空外還能通過什麼方法探知到圓空的意圖。

司馬濬伸手輕輕彈了一下她光潔飽滿的額頭,景繡下意識地擡手捂住額頭,眼睛睜得大大的看着他,正在說正事呢,怎麼忽然這麼幼稚起來了?

司馬濬卻是一臉認真地看着她,“你說過等弄清楚鏡子的來歷就將一切告訴我的。”

景繡漸漸放下了捂着額頭的手,望進他琥珀色溫柔似水的眸子裏,呼吸控制不住的有些緊張起來,“我……”

說了你會相信嗎?

信了又會不會將我當成一個怪物看待?

司馬濬抓起她微微冰涼的手緊緊握在手裏,看出她的緊張和害怕,儘管心裏不忍,這一次卻沒有心軟地妥協,眼睛一刻不離地看着她。

景繡深吸了一口氣,眼中閃過孤注一擲的神色,艱難地開口道:“接下來我說的事情你可能會覺得匪夷所思會不敢相信,但是這都是真的。”

司馬濬眉頭輕輕地皺了起來,心裏越發的狐疑起來,輕輕的無聲的點了下頭。

景繡組織了一下語言才說道:“有一個女孩她生下來就被親生父母遺棄,她和同樣被遺棄的一羣孩子住在一起,喫的穿的都是好心人捐贈的……她很努力的讀書,希望有一天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可以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好不容易那一天近在眼前了,她卻忽然遭遇了一場橫禍失去了性命……”

說到這裏她已經有些哽咽難言,司馬濬的心跟着微微顫抖,放在她腰間的大手不由緊了緊。

“後來……”人都死了還有什麼後來呢,景繡悽然一笑,“後來那個女孩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竟然還活着,並且……以另外一個身份活着,靈魂寄居在一個五歲孩子的身體裏活着……”

司馬濬驀地睜大了眼睛,景繡直視着他的眼睛,緩緩說道:“那個孩子和她的名字一樣,都叫景繡……”

見他一直保持着驚異的神色看着自己,景繡閉了閉眼睛,心想既然已經說了,那麼就索性一股腦的將自己想說的話都說出來吧。

“她有着成年人的思想身體卻只是一個孩子,她和那具身體的娘母女二人相依爲命,一直躲躲藏藏,但是她很開心,因爲她有娘了,終於也能享受到被人呵護和保護的滋味了……可惜,好景不長,她娘爲了救她死了,她自己也差點再一次死去,在她瀕臨絕望的時候……”

她看着他緩緩地笑了,“……你出現了,你救了她並且答應照顧她,帶她回家……可是你的母妃不喜歡她,你們不得不分開了……”

司馬濬心中的震撼無以復加,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景繡忐忑地看着他,一雙噙滿水色的杏眼閃爍着期待和不安,胸口微微的起伏着,呼吸可聞。

不知道過了多久,司馬濬才消化了自己聽到的一切,鬆開她的手,擡手緩緩摸上她光滑細膩的臉頰,“那面鏡子……”

“那面鏡子能讓我的靈魂脫離這具身體,我明明就站在你們面前可是你們都看不到我……”

司馬濬瞬間將她緊緊地擁進懷裏,那力道就像是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一樣。

景繡感受着他擁着自己的結實有力的臂膀,聽着他火熱劇烈的心跳聲,剛纔七上八下的心頓時就落了下去,他沒有推開自己,反而將自己緊緊的擁進了懷裏,這就說明他接受這樣的自己,他不害怕自己。

她喜極而泣,泣不成聲,這幾天的提心吊膽輾轉反側已經快將她折磨瘋了,原來都是自己胡思亂想的,他一點都不會介意自己只是一具孤魂。

司馬濬緊張地用力地將她擁進自己懷裏,關於那面鏡子他猜測過很多,卻怎麼都沒想到它有將他的繡兒從他身邊帶走的魔力。

感受着她綿軟溫熱的身體,司馬濬的心漸漸安定下來。

鬆開她,看着她哭的通紅的雙眼,“也就是說現在除了我以外只有圓空和南宮新月知道這件事嗎?”

“我不知道,不過應該是……”剛說完她眼前忽然浮現出了一抹身影,接着說道:“或許還有那個太監。”

司馬濬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景繡並沒察覺到他這句話有什麼深意,說道:“我想或許南宮新月的身世和圓空大師有關,他肯定知道當年在靜安寺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知道我的身份,擔心我威脅到南宮新月如今擁有的一切,所以他在消失這麼多年後忽然出現在平陽城……”

司馬濬點頭,將她的不安看在眼裏,語氣帶着安撫的味道,說道:“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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