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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你一打電話過來就是興師問罪

他低着頭,沒看宋子初的臉色,於是那股隔絕了一切的氣質顯露無疑,“你出去。”

室內一片明亮,男人緩了緩纔回神,卻是擡手撐着自己的額頭。

宋子初望着他的眸子裏閃過一抹寒涼,將手中的杯子猛地擱在桌上,又看了一眼一旁已經垂在地上的輸液設備,淅淅瀝瀝的水珠從針管裏滴落。

她咳了咳,頗有些無奈,“我照顧了你一天,你就這樣對我?”

而他祕書口中的安言,不說來醫院看他,就是連影子都沒有出現過,宋子初大抵也能猜到,那女人如今回來了,還各種給她和蕭景添堵。

明明安言如今,更本就不需要這樣做了,可安言還是來了,不僅找到了她,還奚落了她。

沒有讓一個好過。

蕭景終於擡頭掃了她一眼,眸子裏滑過陰冷,語氣逼仄,“你照顧我?”

宋子初看着他倏然變得冷漠狠戾的目光,咬着牙,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男人卻從牀上起身,手指大力地攥住她的手腕,好不客氣地用力,眉心擰成川字,“真的是你?”

宋子初被他的氣勢嚇住了,那張已經恢復得差不多的臉蛋揚起,竭力維持自己的最後一絲尊嚴般地看着他,一字一頓地說,“就是我照顧你的,安言那個女人,她從來就沒有出現過!”

室內很靜,以致於茯苓在奇怪怎麼病房的燈亮了時,進來卻看到正在對峙的兩人,心漏了一拍,僵硬着身體站在原地。

男人的目光像是箭一樣朝茯苓射過來,就算是蒼白着臉,可那股逼人的氣勢還是嚇到了茯苓,他說,“她一天都待在這裏?”

茯苓反應了一下才意識到他口中的她是誰,很木訥地點點頭,在男人變得愈發陰沉的目光中,她看了一眼宋子初道,“宋醫生是負責您病情的醫生,這一天自然都是她在關注您啊。”

蕭景猛地甩開宋子初的手,脣上蔓延嘲弄的弧度,沒說話,佝僂着背立着。

被他甩開的宋子初心裏一陣羞憤,眼中一片晶瑩,看着蕭景,“時隔幾年,如今你連看都不想不想看到我了麼?甚至於你在生病,出現在你身邊的是我,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也這麼生氣?”

男人半闔眸子,清雋的臉上沒什麼特別的表情,只掃了她一眼,冷聲說,“出去。”

“蕭景,你真是個瘋子,早知今日,你又何必當初!你既要顧及我,又不肯放開她,我知道你對我沒有感情,可你還是不能背棄信義,我倒要看看,你還要這個深淵裏掙扎多久!”

只要安言態度強硬,他一輩子都走不出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蕭景垂在身側的手指攥的很緊,擡頭,森冷的目光狠狠落在宋子初臉上,“宋子初,就算是深淵,如今也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了,你不要逼我讓你連醫師助理都當不成!”

現如今兩人早就撕破臉了,宋子初彷彿也不怕將話說的更加難聽一點,看着他,“是因爲她的腿是麼?安言現在是個殘廢了,所以你也要將這筆賬算在我身上?!”

站在一邊的茯苓渾身忍不住發抖,咬着牙,卻不敢上前,那劍拔弩張氣氛,最近她真的怕了。

可是殘廢兩個字映入她腦海中,茯苓還是覺得,宋醫生太大膽,太不要命了。

果然,蕭景聽到這兩個字,好像渾身的血液都朝着腦門灌去,一寸一寸地壓迫着他的神經,牽扯出身體裏無盡的疼痛,他擡手按住自己的太陽穴,手背青筋凸起。

宋子初抿緊了脣盯着他,沒有動。

從她上一句話說完到蕭景做出動作,不過才幾秒鐘的時間,男人直接擡手將櫃子上的所以東西連帶着桌布全部扯到了地上。

噼裏啪啦的聲音在本來異常安靜的病房裏響起,原本放在櫃子上的水果和茶杯以及一些其他東西,全部都被男人掃到了地上。

玻璃碎渣濺了一些到宋子初的腳背上,她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不可置信地看着突然之間就處於暴怒中的男人,嘴脣翕動,“你……”

蕭景看都沒有看她一眼,指着門的方向,“出去——”

腳背上傳來火辣辣的刺痛感,宋子初卻覺得不及她心裏的萬分之一,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硬生生將眼淚給逼了回去,咬牙,“你們一塊下地獄去吧!”

猛地轉身,踩過噼裏啪啦的玻璃碎片朝門口走去,門房在被她關上時發出“砰”地一聲震響,茯苓身體抖了抖,閉了閉眼睛。

過了不到兩秒,茯苓看着男人的動作,驚呼,“蕭先生,您沒穿鞋呢——”

他雖然還是理智地越過了那些碎片,但是難免會踩到一些,茯苓趕緊過去,將他先扶到沙發上坐下,一臉擔憂,“您剛醒,不要折騰了,本來就一天多沒有喫東西,靠營養液維持着,好不容易現在好點兒,可千萬別冒險了。”

畢竟身體纔是革命的本錢。

蕭景眉頭緊皺着,沒說話,閉着眼睛。

茯苓拿了毛毯過來蓋在他身上,這才道,“蕭先生,我先去叫人來清掃了,順便給您弄點粥過來。”

男人沒搭話,黑色的短髮下眼皮蓋的緊緊的,不存在一樣,彷彿剛纔那出不過是茯苓的幻覺一樣。

茯苓無奈地看了他一眼,轉身準備離開,男人卻在這個時候叫住她,“燈關了,別讓人進來。”

男人陰森森的嗓音在茯苓背後響起,一股莫名的涼氣從腳底開始升騰,她轉身看着蕭景,他偏着頭靠在沙發上,此刻的模樣,很難將方纔出聲的他聯繫在一起。

她頗有些無奈,“這,您,不行啊。”

男人閉着眼睛,側臉線條崩的緊,“出去。”

唉。

茯苓把大照明關了,剩下兩盞情景照明,光線昏暗,但是面前可以看清楚病房裏的格局,蕭景沒說什麼,斜依在沙發裏沒動。

找人來輕手輕腳地將病房收拾乾淨,整個過程在她的監督下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較大可以影響到蕭景的聲音,最後,她提着保溫盒跟醫生一起進病房。

剛剛一踏進去,昏暗的房間就讓醫生皺緊了眉,茯苓尷尬的笑了笑,說,“我們蕭先生睡覺需要昏暗的環境……”

醫生沒說話,但是在看到牀上沒人,而那輸液管凌亂地吊在空中時,醫生怒了,“不是說病人剛醒來嗎?得了嚴重的胃病還不聽從醫生的安排,是不是不想要命了?!”

茯苓心裏一抖,衝着穿白大褂的人頷首,態度放軟了不少,“醫生,他剛醒來,蕭先生現在在沙發上呢,你給看看吧。”

她話剛說完,還未將視線朝沙發上移去,那坐在沙發裏影影綽綽的人不緊不慢地掀開蓋在自己身上的毛毯,幽黑的眸子盯着醫生,“都出去,不然我的命還在,可能你的命卻先沒了。”

也不是那種沒有見過世面的人,白大褂擡了擡自己鼻樑上的眼鏡,對於他的話沒有絲毫反應,“跟我嚼?從你進來我就看出來了,你自己的身體自己折騰你喜歡就好,但我身爲醫生,你既然現在歸我管,我就不會任由你胡來!”

語罷,對一邊立着的茯苓說,“將燈打開。”

刺目的燈光照亮整個昏暗的病房的時候,蕭景還是不適地闔眼,穿着藍白相間的病號服,因爲他本來就手長腳長的身形,顯得那身病服格外的不合身,褲腿都快要爬到膝蓋了。

茯苓迎着他亂箭一般的目光,站在醫生身後,她是個有原則的人,不能隨着自家蕭先生亂來,在站定陣營的時候,茯苓如是想。

冷白的燈光下,男人那張寒冰一般的臉色顯得更加蒼白,但眼睛格外有神,淡淡掀眸看着白大褂。

白大褂冷哼了一聲,恰好有護士將剛纔沒準備好的藥品儀器架推進來,房間裏立馬充斥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蕭景和白大褂對視着,半晌,前者率先敗下陣來,將視線移到白大褂身後那個粉衣護士,嗓音有些無力,所以顯得氣勢有些不足,“出去。”

氣氛實在是僵持,茯苓上前一步,盯着蕭景蒼白的臉色和微微乾裂的嘴脣,知道他醒來到現在還沒喝過水,方纔有杯水也被他直接掃到了地上,杯子都碎了。

於是勸道,“蕭先生,醫生也是爲了您好啊……”

男人陰測測地瞪了她一眼,茯苓乖乖地閉着嘴,不說話了。

白大褂終於還是怒了,看着他要死不活的樣子,拿出了作爲醫生的氣勢,“要麼死要麼活,辛辛苦苦想將你的胃養回來,還是我們醫院的錯了?”

沒等蕭景作何反應,白大褂直接朝護士示意,“給他檢查。”

這一次,男人出乎茯苓意料的沒有反駁,可能是沒有力氣了,也可能還是某句話刺激到他了。

直到一系列的檢查結束,因爲他已經醒來的緣故,沒有繼續打吊針,囑咐了茯苓這段時間最好是忌辛辣的食物,和平時要按時喫飯,其他的,也沒什麼了。

等終於他要開始喝粥了,這時,距離他醒來也有一兩個小時了。

彷彿是在不經意間想到了接下來的問題,於是順口就問了,“你昨天不是說安言要來嗎?”

茯苓聽到這話,嗓子跟塞了肥皂一樣難受,站在一邊低着頭,迎着他的目光,回答,“安小姐說她,今天有事情呢。”

“什麼事情?”

“這個……”茯苓頓了頓,擡手撓了撓頭髮,“我也不知道啊。”

他自己去問可能安言都不會說,更加不用說她了,加上,好像安言看起來對她的印象一點都不好呢。

經過了昨晚的事,估計印象就更加不好了。

見他沒有繼續追問,茯苓鬆了一口氣,可是過了不到三分鐘,男人突然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遞給茯苓,“給她打電話。”

茯苓看着他修長指節捏着的黑色手機,顯得手指細長,骨節分明,在這種燈光下還過分的白,可她卻不敢接,最後只好硬着頭皮說,“蕭先生,安……安小姐今天早上的飛機,回……回溫城了。”

這話一出,她以爲蕭景又會很生氣,可他臉上卻很平靜,很容易就接受了這個結果。

沒出聲,將電話扔到一邊,繼續喝粥。

直到他下一句話響起的時候,茯苓才明白,蕭先生根本就沒有外表表現出來的這麼理智跟冷靜,因爲他說,“訂今晚的機票,回溫城。”

茯苓,“……”

“蕭先生,這不好吧,您的身體經不起這麼折騰的,還是——”

茯苓覺得,這種類似的狀況出現了不下十次了,但是每一次,她都會在他凌厲又漠漠的目光中妥協。

好在,今晚並沒有回溫城的飛機,茯苓鬆了口氣,現在這個時候了,他總不能叫一架私人飛機過去。

但還是訂了第二天早上的,茯苓想着反正都遲了,不如早上讓他多睡會兒,誰知道蕭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說,“公司養那麼多人白養的?”

言下之意就是他該回去處理事情了。

但茯苓在心裏腹誹,怎麼早在之前不想想公司呢,現在終於惦記上公司了,所以茯苓不怎麼相信蕭先生這套說詞。

折騰了半天,蕭景來回奔波,什麼都沒得到,反而自己吃了不少虧。

回去之後,他更是馬不停蹄地趕回了公司,將落下的工作處理了。

安言在回溫城的第五天下午接到了來自西泠市的電話,默了默,還是滑下了接聽鍵。

是宋子初,而且還是在盛怒中的宋子初——

“安言,你做的對不對?你叫他這麼做的,是不是?!”

彼時安言左手拿着手機,纖細的右手握着一隻細長的繪畫鉛筆,聽到宋子初尖銳的指責聲。

她將手機和筆調換了下位置,用鉛筆圓頭的那一邊掏了掏耳蝸,右手將手機放在耳邊,才漫不經心地回她,“宋子初,你一打電話過來就是興師問罪,前前後後算起來,我對你做了那麼多事情,你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是哪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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