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新人咯!來新人咯!”
“哈哈哈,好白嫩的小爺們兒,小子,到爺爺的房間來坐坐啊!”
“小子,犯了什麼事,跟哥哥說說!”
“我喜歡那個長頭髮的,瞧瞧,這是哪家的小姑娘!”
在獄卒的帶領下,項塵三人被帶進監獄。對周圍牢房的呼喝聲,項塵置之不理,因爲他早預料到這種情況,提前用真氣封住了耳朵。
獄警隨意地把兇橫男子丟進了一件牢房,又帶着項塵二人,來到一件空着的雙人牢房。
“把手伸出來!”
項塵伸出手,獄警掏出一個黑色的套子,鎖在了他的天鐵木手環上。瞬間,項塵感覺他完全和手環失去了聯繫。因爲天鐵木手環離開武者本人就會自動銷燬,甚至會驚動武者協會。項塵暗暗猜測這可能是某種躲過他們視線的辦法。
其實不用這黑色套子,項塵在步入這監獄範圍的時候,就感受到手環的信號被屏蔽了。
提起武者協會項塵也暗暗感嘆,這位區長還真是手眼通天,武者犯罪,按理應有武者協會的武者督查機構介入,還有開庭審判等等過程,現在倒好,從抓捕到送入監獄,一氣呵成。
兩人進入牢房,兩張鐵質的牀、鐵質的馬桶、鐵質的洗手池,和項塵想象中的監獄一般無二。
本着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項塵也不扭捏,選了張牀就躺了上去。
“我說,兄弟,你是怎麼進來的。”沒事可做,項塵想找長髮男聊聊。
沒人回話。
自討了個沒趣,項塵聳聳肩,沒再多說。
躺了一會,他翻身坐起。哪怕是在監獄中,也不可誤了修行。項塵盤膝做好,運轉起八極訣。不過他留了個心眼,沒有收攏全部心神,監獄中的所有人都可能是他的敵人,此時蒼典不在身旁,他需要時刻保持警惕。
時間飛快,隨着一陣喝聲和警棍敲擊鐵欄杆的聲音,所有牢房的門自動開啓。
午飯時間到了。
項塵二人帶着沉重的腳鏈手銬,走出牢房。腳鏈很長,分外沉重。
如今哪怕是在監獄中也不會給犯人摘下這些刑具,就是防止武者憑藉實力強行越獄。當然這個重量在高手眼中也實在不算什麼,監獄中自然還有其他防線。
隨着人流來到食堂,項塵排着隊等待着打飯。
“小子,滾到後面去。”
身後傳來一聲呵斥,項塵回頭看去,卻只看到一片茂密的胸毛。
仰起頭,項塵砸吧了下嘴巴。
好個傻大個!
一個身材高大的光頭男子正一臉兇狠地盯着項塵,剛剛的呵斥就是從他嘴中發出。
懶得理他,項塵轉過頭繼續排着隊。
“艹,老子跟你說話呢,菜鳥!”光頭男見項塵鳥都不鳥他,周圍的獄友也一個個起起鬨來,他惱羞成怒的伸手抓向項塵的後脖領。
眼看他要得手,項塵腦後有眼一般一偏頭,躲過了他的大手,曲臂成肘,肘如鐘擺,向後衝擊而去
一聲悶響,隱約還有什麼打碎的聲音。
“噢~”周圍的人一個個感同身受一般地痛呼出聲,有人不忍地捂住了眼睛,因爲大漢已經捂着褲襠,慘嚎這跪了下去。
項塵發誓,他真沒想下這麼重的手,他只是想肘他的肚子一下,這種沒有真氣的普通人,被他肘一下也足以躺半天了。但他忘了兩人的身高差距,直接導致他這一肘正中在大漢男人的脆弱上。
遠處的獄警對這一幕置若未聞,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項塵也沒心思跟這些普通人玩,上前打了一份飯,就找了個角落坐下。
飯菜很簡單,兩個饅頭,一份泔水一般的不知名燉菜。
“靠,都什麼年代了,也不弄點人喫的玩意。”項塵對那盤不明物體實在提不起興趣,拿起一個饅頭啃了起來,目光掃視着四周。
“這也有點太平靜了吧……”項塵眉頭緊蹙,思索着。
“那個…”一個有點蒼老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項塵擡頭看去,看到一個鶴髮蒼蒼的老人正看着他眼前被推倒一邊的菜,不住地吞嚥着口水。
“你要是不喫的話,能不能分給我,我的都被搶走了…”
項塵比了個請的動作,把盤子推向對面,連帶着另一個饅頭一起推給了老者。
老者顧不得說感謝的話,立刻狼吞虎嚥起來。從他瘦骨嶙峋的身子不難看出,他好幾天沒正兒八斤地喫一頓飯了。
耐心地等他喫完,項塵不緊不慢地問道:“老人家,飯也吃了,能否問您幾個問題?”
“啊……”老人一愣,連道:“你說你說,我別的沒有,就是在這監獄呆的念頭長。”
“我聽說這監獄很可怕?可是我怎麼……一點也沒感覺到?”
“呵呵,年輕人,那是你的實力夠強,我要是沒老眼昏花的話,你是一個武者吧。”老人頓了頓道,“咳咳,剛纔你放倒的那個,也算是我們這些非武者中的一霸了,你把他放倒,在這外獄之中,也算可以無憂了。”
“外獄?”項塵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名字。
“不錯,這監獄分兩層,外獄和內獄。武者在外獄可橫行,進了內獄,呵呵……”老者笑了笑,後面的話沒再說。
“什麼人在內獄?”
“武者!準確地說,是裏面還活着的估計只剩武者了。普通人進了內獄,九死一生!”
“那我怎麼在外獄?”
“小夥子,所有人剛進來的時候,都是在外獄的。但你只要惹到獄警,他們就會立刻把你丟到內獄裏去,你們這些武者,自持實力,有哪個不鬧事的?最重要的一點,這些看守的獄警大部分不是武者的。”
“你說,他們這些普通人,有朝一日,可以騎到你們武者的脖子上,他們能不盡情找你們麻煩?武者,又有幾個能忍得住?除了極個別腦子清醒、能忍、能放下尊嚴當狗的,大部分武者,都被扔到內獄去了。”
“小夥子,我看你心很善,提醒你一句,尊嚴算什麼,哪有小命要緊,當狗,也是門本事啊。那內獄,可去不得!”
項塵卻沒搭話,而是看着遠處兩個交頭接耳後,把目光鎖在自己身上的獄警。項塵此時也分不清,這兩人到底是單純打算找他的茬,還是被朱起叔叔買通。
“老人家,恐怕這內獄,我還真得走一遭了。”
兩個獄警筆直地走到項塵這桌旁,一個獄警先是朝着老人吐了口濃痰,老人不敢閃躲,只得被濃痰噴在了臉上。
這獄警得意地哈哈一笑,接着如法炮製,又是一口吐向項塵。
項塵眉頭一皺,身子一晃便躲了過去。
獄警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大聲質問道:“你剛剛罵我什麼?”
“我沒說話。”項塵不動聲色。
“不,你罵了,我聽到了。”這獄警煞有其事地道,說着便抽出了腰後的警棍。
項塵聽言,思索了一下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點了點頭道:“還真有這麼回事,我確實是罵了。”
“我罵你是個廢物,我罵你老婆每天出軌一百次,我罵得你長了副狗眼,我罵得你家祖墳着火了……”
在周圍一片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下,項塵嘴裏濤濤不絕,把這個獄警家裏所有女性包括他祖宗十八代全問候了一遍。
一通噼裏啪啦後,項塵閉上嘴,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彷彿剛剛的話不是他說的一般。
“我靠,牛人啊!”周圍的人一個個悄悄豎起了大拇指,彷彿夏日吃了一箱冰糕一般舒爽。很顯然,監獄中沒人對這些狗仗人勢的獄警有好感。
“臥…臥槽!”被罵的獄警發着呆,好半晌纔回過神來,怒吼着用警棍抽向項塵的嘴巴。
雖然腳上帶着鐐銬,但這點重量對項塵來說根本不礙事,一個飛踹就把獄警提飛出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對着另一個獄警燦爛一笑,項塵毫不留情地補上一腳,把他也踹暈了。
暈倒前這個獄警也是一頭霧水,他很委屈,比鼻竇還冤,如果有機會他想問問項塵,自己到底哪招惹到他了。
看着周圍迅速涌來的獄警,項塵不慌不忙地坐下,看向老者,表情平淡。
“老人家,你先前說的那些,可不算武者,充其量算是習過武的人。
“我們武者,當戰天、戰地、戰異獸,骨可斷,身可隕,脊樑不可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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