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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2章 龍不輸屠

劫中刃第482章龍不輸屠還有姬松石、邊璽、馬蒂亞斯、尼爾斯,一個個熟悉的名字流過雲紹軒的心間,平心而論,這些人各有長處,雲紹軒雖有神龍般的自傲卻不自負。

想到他們,雲紹軒不禁輕笑出聲,許久未見,都是錚錚男兒惦記倒是談不上,卻確實手癢,想好好與他們爭上一爭鬥上一斗。

是兄弟,卻也是上上等的對手。

他那笑,在雲瀾升的眼中,明晃晃的有些刺眼。

雲紹軒不再輕撫龍吻長槍,而是五指緊握將其猛地拔起,隨之而起的還有一股難掩的邀戰之意,他已等不及去親身檢驗下,這些好友,是否蹉跎了歲月。

“爺爺。”雲紹軒手握長槍,真元一鼓震落了身上所覆蓋的紅龍心頭血,長髮輕舞似龍尾,“你口中那個團長,叫做項塵,我承認,我不是他的對手,或許現在的差距更大了。但我不會服氣的,在古龍陵呆下去,我超不過,會被越甩越遠。所以我必須要走,與他並肩而戰,經歷他所經歷的,看看我的才氣,是否真的不如他!”

與這番豪氣干雲的宣言同時呈現在雲瀾升眼前的,是雲紹軒周身升騰而起的真元,那般狂放到近乎瘋狂的威壓,竟是令得古龍陵中以九具紅龍屍骨爲首的衆多龍骨屍骸不斷髮出不堪重負的輕吟。

雲瀾升更是面色變了又變,下意識到了嘴邊的反駁之言都是被強行吞回,默默感受着那股威壓。

天下武學萬千,華夏的武者又格外偏愛於龍這般兼顧祥瑞與力量的生物,相比於虎形拳鶴形拳蛇形拳等模仿具體生物衍生而來的拳法,更依賴想象與心中信念的龍形拳,在如今的時代爆發出別樣色彩。

從最初形意拳中的龍形拳爲起點,輻散開的千百種取龍之意境的武學,統稱爲龍武。

龍行踏絳氣,天半語相聞。m.bg。

論帝王將相龍尊貴過九五至尊,論灑脫飄逸素有云從龍一說的玄妙生物更是不遑多讓。龍鱗可拆分爲煉體武學,模仿龍爪揮舞便是通向攻殺武學的康莊大道,就是神龍擰個身子都能被能人異士以此創出《黃龍游庭闕》這類一等一的身姿步伐,更合況那取自懶龍打盹之意的失傳超武《長安夢龍》。

說到龍武便繞不開雲家,攻防一體的《九域龍吟》更是當今時代公認的龍武聖典,以此般武學爲基礎凝練的龍之武意,再不濟也能位列三品。

龍武修行者有個特質,凡是登堂入室凝練了武意的,都能從同修龍武者體內感受到那股必不可少的威壓,這股威壓無關乎硬實力方面,反倒更像是神龍相互間攀比的血脈等級,看看哪個血脈高貴。

說白了,便是看誰凝練出的龍武武意,成色更高,前途更廣。

也有好事者將其分爲了三六九等,七至九品粗製濫造,別說越級而戰怕是別被越了就是萬幸,四至六品便是正常表現,天下習龍武的武者無論走前輩之路亦或是自創武學悟武意,也大多是在此行列。

再往上,一二三品那就是大作,非天資卓絕之輩,非自創武意之輩,非有頂尖龍武武學支撐之輩,非佔據天時地利之輩難以企及。

這些,雲紹軒佔了個乾淨,至少論基底武學沒個比得過《九域龍吟》,論龍武聖地古龍陵更是天下龍武者心中朝聖之處。

雲瀾升這龍武集大成者對那所謂的龍威九品言論向來是不屑一顧,他倒是更喜歡用才氣來論個長短。

直到今日看着面前這如同陸地游龍般的孫子,細膩感受着他那一身連雲瀾升自己都被壓得有些罡氣流轉不暢的武意威壓,雲瀾升首次產生了“他這怕不是所謂一品龍武武意”的想法。

那感覺,就好像一條幼年的五爪金龍,在一條早便是成年臻至巔峯的尋常巨龍面前極盡舒展身姿耀武揚威,即便後者擡手一巴掌就能將其拍死,卻仍是震懾於它的根正苗紅。

雲紹軒,確實有着絕倫的才氣。

雲瀾升深深看了眼自己這有些陌生了的孫子,並未再固執己見或是如何,而是直接掉頭離去,踏入幾十米高空,這纔來了句“跟上”。

就這般,爺孫倆一前一後,一個漫步於空一個奔走於地,雲瀾升並未有刻意減緩步調的意思,一步踏出便是八百米開外,三五步過去古龍陵已是被他拋在了身後,可向下看去,卻看到地上正有道游龍形真元在拼命追趕,游龍並未走直,而是遊弋前行,別有番飄逸滋味。

這是雲紹軒自項塵那一式江魚遊進階後的魚龍游獲得靈感後所創身法,倒是看得雲瀾升暗暗點頭。

雲瀾升那便是杭州安全市的金子招牌,他想去的地方,便是市裏那幾位位高權重之人,怕都是恨不得拉上條“歡迎老祖蒞臨指導工作”的橫幅以表尊敬。

因此他直接是自杭州安全市的城牆上旁若無人的一步邁過,看到之人也只能管好耳鼻口,別給自己招惹麻煩。

一老一少返回杭州安全市後,在雲瀾升的帶領下直奔市區東方,踏入東之又東後,原本的喧鬧一下遠去,靜謐到便是雲紹軒踏入厚實雪層的嘎吱聲都是清晰可聞。

當遠方的東邊城牆和在偏東南些的城中山都是隱約可見時,一片無邊無際的蘇州園林式建築羣,以一種相當震撼眼球的姿態,蟄伏在雪中。

這便是雲家所在,雖人丁不旺,但演武之地、科研之地都格外佔場地,經歷了五次擴建六次翻修,也就有了今日這般氣象。

蘇州園林勾勾彎彎,爺孫倆卻都是閉着眼都能從西走到東的能人,身邊掠過那由無數能人巧匠設計修剪的水木風光,卻也不入二人眼簾,只是目的性極強地穿梭在園林之中。

直到來到座刻有“安龍殿”字樣牌匾的建築前,雲瀾升這才放緩腳步,在殿前佇立片刻,這才一言不發地進入其中。

殿內有長明燈安靜焚燒,桌案不落灰塵,顯然是有專人負責清掃並未長明燈時時填油不使熄滅。

這是處靈堂。

堂中並無黑白遺照,只是有一處處牌位,牌位並不多,卻也算不上少,安置牌位的六層桌案,也約莫放滿了三分之一。

牌位並無左右高低之分,流淌雲家血脈之人極少,如今又個個在世,能入“安龍殿”的,都是爲雲家有大奉獻者,生前有個主僕高低之分,人死燈滅,便不分那麼細了吧。

“等我徹底沒了黃土,也是安龍殿一木牌,倒是能陪陪這些老兄弟了。”

一路與雲紹軒並無交流的雲瀾升只說了這麼一句,便不再多語,而是一絲不苟按照流程,燃香插香,靜默弔唁。

一番操作下來,已是過去數個時辰,身後的雲紹軒並無半點不耐之色,只是安靜看着這一處處靈位,和那自打進了安龍殿便褪去平日霸道強勢的老者。

最後雲瀾升在一處靈位前站定,看着面前那三寸寬七寸高設有底座,刻有“先妣雲母許孺人閨名清鶯之靈位”的木牌,長吁道:“這是你大哥給你母親立的,立完他就走了,那年他纔多大?也就十歲出頭的模樣罷了,這一去便再沒回來。”

雲紹軒繞到雲瀾升的身側,與這位略顯疲憊的老者並立,看着眼前那他時常會來獨自看看的靈位,一言不發。

好在雲瀾升也沒指望雲紹軒會答話,自顧自地道:“你應當沒什麼記憶了吧,你母親去世那年,你還留在襁褓嗷嗷待哺,哪懂些這個那個?”

“說來你母親她也是個奇女子,明明不擅修武,卻將你父親治的服服帖帖,只要她在,雲家就滿是人氣兒,哪是如今這幅冷淡模樣……當年的事誰也難料,沒有陰謀沒有仇怨,全都是機緣巧合下的慘劇。打那後你父親把自己關在後山,瘋魔了似的鼓搗些卜卦的玩意兒,二十年了吧……若非此事,以你父親當年壓蓋那一衆同時代天驕,僅次於那夏獅狂的資質,如今我雲家至少也得是個一門雙聖品了吧?”

雲瀾升雙眼有些迷離,顯得格外惆悵。

“我恨他不爭氣,打他罵他,卻也知他是受了太大打擊,恨這賊老天捉弄人,也是對清鶯的執念,太想守護你們三個,鑽了牛角尖,不信實力,反倒是信那狗什子的龜甲卜卦。罷了,不提他也罷。”

雲瀾升煩躁一揮手,繼續道:“你母親的事,被你大哥歸結到八大家族體質問題,就此與雲家分道揚鑣,我說不出個不是,卻也不氣餒,你大姐遠走名川大山,我也不急,因爲還有你……”

“老三,你可知,當年你扔下槍說撂挑子不幹了的時候,老頭子我有多氣急?我那五個義子與其後輩都不是那貪得無厭的蛇蠍之輩,這麼多年來感恩戴德忠心耿耿,可他們越是出色我越是心慌,難不成真要等我成了一捧黃土後,心不甘情不願地將我一手打下的江山拱手送人不成?”

一老一少,一說一聽,就在這靈位前,說着從沒說過的話。

這些話,雲瀾升從未對雲紹軒說過,哪怕如今這雲家只有他們爺孫兩人。

外界都認爲雲家一家子人全是奇葩,又有何人知曉,重情之人,最是易起波瀾,許清鶯死於意外,也讓雲家一夜劇變,各自懷着思念,走上了不同的路。

“你說的那個戰友,是叫項塵吧。”雲瀾升從追憶中回過神來,突然問道,“可是江蘇行省南京安全市的那個項塵?”

“是。”

“你這戰友,如今可是名滿華夏啊。呵呵,在老頭子我看來,除了年紀輕了點,倒是絲毫不遜色與那姓夏的和姓薛的。”

“是!”

“去吧。”

雲瀾升忽地揮手道,雖然雲紹軒已是從其有些軟化的語氣中提前猜到了些,可真聽到老者的妥協卻還是明顯一愣。

雲瀾升沒回頭看雲紹軒,只是幽幽地道:“既然你遇到才氣更勝你一籌的人,確實是比在古龍陵閉門造車來的要強。你的龍威已經將你的心意說的很明白了。去吧,去走你自己的路吧,我等你回來接我的班……老三,可別輸了。”

雲紹軒最後看了眼母親的靈位和那自己走後便徹底是個顧家寡人了的爺爺,猛地回身,大踏步出門,雙腳踏出安龍殿之際,雲紹軒緊了緊手中槍桿,留下四字。

“龍不輸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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