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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成下山,少年天生疏狂! 第五章重回玉芳 安相事敗

邕城皇宮裏敲響新的一年的鐘聲,整個桂國都洋溢着喜慶的氣氛。池沌在山上望着腳下的邕城,心裏缺高興不起來,一切都那麼的欣欣向榮,而他卻裏死亡更近了一步。

池沌從懷裏掏出藥瓶,倒出一粒黑乎乎的丹藥服下。體內的那種灼熱感消退了少許。

我今年十六歲,還剩下兩年,這丹藥的作用越來越小。池沌內心說道,我要儘快找到老藥師,找到治癒自己的方法。

正月一日清早,池沌下了劍塔。走在邕城的大街上,四周是還未清掃的紅色鞭炮紙屑。小孩穿着新衣挨家挨戶拜年,手裏還拿着未喫完的糖人和糖葫蘆。

“老闆,來十串糖葫蘆。”池沌遞給老闆一兩銀子,之後在禾稿幫上摘下十串紅寶石般的糖葫蘆。

池沌一邊喫一邊走着,跑來一個向他拜年的不懂事小女孩,擋在他前面。也許是他一身素白乾淨的衣服,看起來像個富家少年。

池沌把一串糖葫蘆遞給她,之後捏了捏她通紅的小臉蛋。

“哥哥沒錢,請你喫一串糖葫蘆吧。”

“謝謝哥哥。”小女孩高興地舔着糖葫蘆。

這個小女孩得到一串糖葫蘆,立刻引起了其他小孩的注意,他們紛紛向池沌圍來,剩下八支糖葫蘆很快被分完了,沒有搶到的小孩只有垂頭喪氣地離開。

池沌喫完最後一顆糖葫蘆,同時也走到他的目的地——一個可以稱爲家的地方——玉芳齋。

年前七天,年後十五天,玉芳齋是不營業的。

池沌走進這個熟悉的地方,搬着就談的老主管見到他,嚇得手一鬆,酒罈摔落,酒水撒了一地。

“十四公子!您沒事?”老主管驚駭道。

“應該說沒死嗎?別說這些無關緊要的,家裏人都去哪裏了?”池沌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小年夜就出發回汐國了,留在齋裏的都是些行動不便的老人。”老主管答道。

“怪不得那一天動。”池沌上了樓,“刺客的首領是桂國人,隨便你們查不查墨門還有沒有同樣的潛伏者。”

“老奴代行首多謝公子告知。”老主管拜謝。

“別說那麼多啦,把這一個月墨門彙總的關於桂國的信息綱要送到我房裏。我要看看誰爲什麼殺我。”

“是!”

池沌翻閱着桌上成堆的文卷,這一個月三三兩兩的信息彙總起來便是浮出刺殺的背後真相。

紫桂安相府和南陵王府鬧翻了。

起先池湯是不在乎多一個女人的,可安相偏以寧陵王府與南陵王府退婚在先,在安若然與池湯結親後纔再次宣佈退婚書無效。所以安若然是池湯名正言順的妻子,而寧陵王府的商丘郡主是妾。這使寧陵王貴秋心生不願,池湯也不願。爲此,他們告到了御前,上請桂皇決斷。

桂皇也難以定奪,又怕鬧得兩方不合,就說延緩幾日再議。

安若然在上個月生下了一個男嬰,如果安相得到桂皇支持,那麼這個男嬰就是池湯的嫡長子,將來可以承襲爵位。寧陵王極度惱恨,瘋狂地跑南陵王府去做池湯的思想工作,另一方面,安若然是早產,這讓寧陵王不得不派人查她早產的真相。

自從魂啓後的那個月與安若然成婚,池湯對他的感覺可愛,純真和感性。安若然確實很好地履行了妻子應該做的一切,但池湯知道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懂得這樣做未免太假了。

“湯啊,聽叔一句話。安若然早產定然存在端倪。”貴秋要來池湯麪前“苦苦相勸”。

池湯在高堂主位上定然的坐着,擺弄着手中的茶杯:“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請走吧。”

“賢婿,你這是……”寧陵王感到很難堪。

“秋叔,家醜不可外揚,您不會不清楚吧。這件事我自己會思量的。”池湯直接就將寧陵王送客。

寧陵王失望而去。

池湯走進廂房,安若然正手輕輕的搖着吊籃牀,哄着那個粉嘟嘟的嬰兒睡覺。

“王爺。”在旁伺候的侍女請安道。她是從小與安若然一同長大的女使,故而隨嫁到王府裏,李拜天也應允了她留下來照顧王爺夫人。

“你先退下。”

“是。”侍女退出廂房,輕輕掩上房門。

安若然欣然起身,“湯哥,你來啦。咱們的小子剛睡着,他很乖哦,一鬨就睡着了。”

“嗯。”池湯點了點頭。

安若然上前抱住池湯,親密地躺在他胸膛上:“湯哥,你想好我們的兒子叫什麼了嗎?”

“沒想好,你應該想了吧。不如你先說說。”

“然兒還未想,畢竟湯哥是孩子的父親。”安若然羞澀道。

“既然這樣,就讓老丈人來取吧,畢竟是當朝宰相,必然學富五車。也讓他老人家來見一見外孫了。”

“好,我現在就去派人通知父親。”

池湯在客廳上會見了這位面容和藹的岳丈。

“聽說王爺找我爲愛孫取名,老夫甚是驚喜。”安世高興地捋着鬍子。

“岳丈,您說孩子該取什麼名字呢。”池湯先飲了一口茶。

安世想了想,道:“不如叫池安一輩子平平安安。”

“南陵王府與安相府合爲一家嗎?”池湯冷笑了一聲,“安相好打算,我看不如叫安長池,安相府掌控我家!”

“王爺這是什麼話!我安家爲何要圖你南陵王府。”安世瞬間不悅。

“圖的不是現在的南陵王府,而是以前的南陵王府,是池沌頂替我的時候的南陵王府。血羅秀劍就放在王府裏,岳丈要不要看看這個孫兒是不是有我的血脈。”池湯把茶杯砸碎在木桌上,猛地站了起來。

“你……”安世想解釋,“爲什麼聽信外面的風言風語?”

“不只是我一個人想知道答案,很多人都想知道,陛下恐怕也想知道!”

安世癱在椅子上,一時說不出話。

“看來是真的。這件事若揭發,你丞相府恐怕會被陛下滿門抄斬,想試一試嗎?”

“那,你要如何?”安世餒弱道。

“丞相府每年送來黃金五萬兩,那個野種的親生父親由安若然親手殺死,並把人頭帶給我。還有,讓她在我眼前淹死那個野種。這樣她還有機會留在我身邊做妾。如果你們不想選這條路,我替你們想另一條路,我向桂皇稟明此事,你以欺君之罪打入天牢,安家就此不復存在,我也一直休書休了那個女人,讓她在街上乞討。”

安家妥協了,從此成爲桂國的笑柄。

“呵呵,這就是你安世要殺我的緣由嗎。”池沌言語凌厲,“看來,桂國是要換一個丞相啦。”

池沌思考着怎樣手刃安世的計劃,從他的出行軌跡、保護人員、愛好等研究,一步步埋下殺機的種子。

“南陵王府大婚,你若去,便是你的葬身之所。”池沌一把把匕首插在桌上那張邕城地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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