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讓池道一直追隨他,桂皇就不能讓池道知道魏紫櫻已經不是完璧之身。
魏紫櫻才嫁入南陵王府,桂皇就讓池道出去爲他打天下去了。
這一打就是一年,桂皇又買通了南陵王府的管家李拜天,他把魏紫櫻生下的兒子交給王府的一個家奴養育。等到池道回來,他就對知道這件事的真相遲到了。
桂皇打得一手好算盤!
後來池道與魏紫樓生下的池沌就真的是池道的兒子,桂皇的兒子池湯就一直由南陵王府的家奴養着。
池沌身上的腐毒也是桂皇下的,南陵王池道功高蓋主,桂皇早就容不下他,正好他和王妃在北草原失蹤,所以桂皇纔敢對小王爺池沌下腐毒。
下了腐毒後,池沌死不死只是時間問題,之後又讓李拜天在魂啓之日爲他的親生兒子正名。
不然你以爲桂皇會允許桂國王朝裏有一個一直沿襲的異姓王嘛!
池湯是他的血脈傳承,當個王爺就理所當然了。
知道這件事後,池沌感嘆到皇家的爾虞我詐與性情冷酷。
看到池沌一步步崛起,桂皇肯定是擔心的,擔心池沌遲早會知道事情的真相。
所以桂皇便設計讓他死於匪手,借刀殺人,斬草除根。
桂皇,如今已被池沌視爲最強大的仇敵。
還有一會兒蓬萊舟就將靠臨邕城的碼頭,池沌要行動的話就要趕快。
池沌藉故跑到天眼裏呆了一會,他悄悄地在密函信封裏塗抹了含有白磷的水。
密函信封裏的信乾得很快,但一旦有人從裏面把信抽出來,人手的溫度加上信與信封的摩擦,很容易就會燃燒。
在滿是紙木等易燃之物的天眼裏起火,這可不是小事。
池沌不僅給信加了白磷,還在照明的燈籠里加了白磷水。
白磷水先是遊在蠟燭之下,待蠟燭慢慢燃燒,白磷水受溫慢慢蒸發,最後暴燃。
這招池沌也是在墨門學會的,這向來是墨門刺客消錯痕跡的手段。
蓬萊舟停靠後,大部分的乘客都戀戀不捨地下了船,這三日比他們的以往乃以後任何時候都要快樂。
就算花更多的錢再去享受一次也是值得的。正所謂:
豪華去後行人絕,
簫箏不響歌喉咽。
雄劍無威光彩沉,
寶劍零落金星滅。
玉階寂寞墜秋露,
月照當時歌舞處。
當時歌舞人不回,
化爲今日一場灰。
池沌跟隨着乘客們下了船,等到天眼閣起火的時候,他早就逃之夭夭了,沒有人會懷疑是他放的火。
來到都城門口,負責巡檢的軍官還是之前池沌見到的那個。
他探查了池沌是否有修爲後,又讓手下搜查了他的包袱。
人不是修行者,包袱裏也只有幾件衣服和一把生鏽的唐刀,這樣的人對都城的治安不會造成威脅,讓池沌繳納進城稅後便放他進去了。
邕城的大街依舊繁華。
街上行走的百姓,他們都不知道戰爭離他們有多近。
到時候,有多少人會成爲寡婦,有多少人會成爲孤兒,又有多少人白髮人送黑髮人?
池沌安閒地走在大街上時,桂國皇宮裏的議事大殿卻是一陣寂靜。
“衆位愛卿,荒國對我國已經正式宣戰,各位有什麼要上議的趕快上議,以便後面商討戰事。”桂皇一臉嚴肅。
“臣有要事稟告!”身爲國家衛生防護局的司醫監監首宇文思上前道,“我國近日多地有疫病出現,恐怕會蔓延起來。臣請陛下讓太醫們出診救治,外面的郎中已經救治不過來啦。”
“允!”
“臣也要事稟告!”身爲邕城衛城令的長林壽上前道,“邕城城內近日盜患猖獗,其中還有修行者。還請陛下傳令讓桂園的修行者成爲我等幫手,擒拿賊寇。”
“允!”
每件上稟的事桂皇都很快應允,在他看來,這些事遠沒有荒國七十萬大軍陳軍邊境重要。
“關於戰事,衆愛卿有何看法?”桂皇提出議題。
“臣認爲,荒國七十萬大軍其實有假!春季剛過,北草原的妖獸肯定折耗了荒國不少的兵力。他們最多隻能出動五十萬的軍隊,而且大部分的土兵都是普通人,很少修行者,他們此舉不過是虛張聲勢,意圖謀奪我國北方的疆土。”身爲軍機大臣的宇文公進言道。”臣認爲該打這場仗。”
“臣不這麼認爲。”這時政事大臣長林公站了出來。“荒國攻打我國的名義是我們桂人刺殺其太子,這個理由不管是不是真的,他們都有意侵吞我國疆土的意圖,臣認爲我們該讓。若不讓,七十萬大軍南下,光靠我們煙圖軍營的三十萬步兵根本攔不住!”長林公的意思明顯是要求和。
“讓!讓!讓!就知道讓!我們還要讓到什麼時候!把整個桂國都讓掉好啦!”宇文公氣不過,在朝上大聲說道。
“宇文公,難道你以爲我想讓嗎?如果你可以用煙圖的三十萬將士擋住那荒國七十萬大軍十日,等南方木蘭關的四十萬軍隊趕到,你打到荒國王城我都不介意!”長林公反問道。
宇文公被這麼一問一時啞口無言,他不是池道那種即使是隻有十萬將士,也能勝四十萬荒國大軍的人。
“我們打還是不打,請陛下定奪!”宇文公朝桂皇拜道。
“打!當然要打!”
“不過不是單獨打!派使者前往汐國,邀請汐國國主與朕在渭水立盟,一同抵抗荒國大軍。”
桂皇的話驚醒衆人。對啊!他們還可以聯合汐國一起對抗荒國,如果汐國國主不是一個傻子的話,他一定知道滅桂之後一定是滅汐。
唯有汐桂同盟,一起抗擊荒國的大軍,纔可以避免亡國。
“衆愛卿還有什麼建議嗎?”桂皇再問。
“陛下,臣認爲該讓桂園新一代的修行者經歷一下風雨了。”作爲丞相的苟侯進言道。
“的確。”桂皇點了點頭,”就先讓他們調查搜捕城內隱藏的荒國謀報人員吧。”
“是!”
“陛下,那在荒國的長公主與南陵王,我們是不是要採取些措施。”有人問道。
貴鼕鼕不是他親妹妹。她怎樣桂皇都不會關心。如果他真的重視她的話,就不會讓她獨自一人遠嫁異國他鄉。
池湯是他的兒子,與老大貴大暑相比,池湯沒有受荒國文化的薰陶,而是自小就學習正統的桂國君子文化;與老三貴小暑相比,池湯年長,又是修行天才。
這樣的兒子,不讓他做接班人還能讓誰做接班人?
桂皇從一開始沒看重過兩個皇子,大臣們或許是認爲桂皇看看哪一位皇子的能力更強,纔沒有做出選擇。
其實桂皇心中早有人選,不過還不爲人知而已。
當荒國大君讓池湯去荒國爲質時,桂皇以爲荒國大君是查的了什麼,畢竟李拜天有一半荒人的血統,他向荒國告密也會有可能的。
桂皇本來是不想交人的,不過荒國那邊施壓很大,他迫不得已才讓池湯去了荒國。
幸好的是,荒園大君以爲池湯會有他父親南陵王池道的領兵之才,想要讓他成爲荒園的子民。
可惜的是,幾年的觀察總結到池場並沒有繼承他父親打仗的基因,最後也只是把他當普通的質子對待。
荒國傳來太子遇刺之事時,桂皇馬上就動用潛伏在荒國已久的桂國諜者派人傳信給池湯,讓他馬上歸桂。
可憐貴鼕鼕被自己的皇兄拋棄了都不知道。
池湯剛一回自己的南陵王府,板凳都還沒坐熱,就有【間客】成員報來消息:蓬萊舟起火了,天眼閣大部分資料被燒燬!
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起火?
【間客】的人想查也查不出來,一堆灰裏面能找出什麼?
池沌在邕城裏四處走了走,置辦了一身桂人夏季穿的衣裳後,漫步朝桂園走去。
還是那座不是很高的牌樓,當年大師兄須木支道在這裏把池沌接上山;還是那張沒有他名字的紅榜,當年池沌瀏覽了不下七八次;還是那條青苔漫布的小道,當年池純從這裏離開劍塔。
池沌悄悄地來,沒有驚動桂園的教習和學生。
池沌穿過桂園,來到後山腳下。
後山是藥小潔的地盤,這裏靈氣充足,適合草藥的生長。
池沌見到她的第一面,她正是搗鼓藥圃。
她還是和當年一樣喜歡穿綠色的衣服。池沌朝她友善地笑了笑,之後朝她走去。
“那位同學,桂園後山是禁地,不準隨意進出的,你不知道嗎?”藥小潔朝他喊道。
“知道啊。”
“知道你還進來!明知故犯,罪加一等,罰你幫我除雜草,不然我就告訴院長,讓他開除你。”藥小潔威脅道。
“恐怕院長沒有開除我的權利。”池沌搖了搖頭,“你還是自己拔吧。”
“哎呀,你這小賊。不聽話是吧?”藥小潔拿着鋤頭兇惡地走向他。
藥小潔還以爲自己裝得凶神惡煞,其實在池沌眼裏就像是“餓龍咆哮——嗷嗚!”的樣子。
“哈哈哈!”池沌真是被笑到了,直接捂着肚子狂笑。
“你笑什麼?打你啊!”藥小結揮起鋤頭,恐嚇道。
“來啊!小屁孩!”池沌嘲笑道
藥小潔最恨別人叫她小屁孩,一怒之下失去理智,藥鋤就往池沌身上打去。
這種攻擊破綻百出,池沌連躲都不懶得躲。
只見他朝前一步,藥鋤落在了他身後,而他與藥小結身體與身體幾乎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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