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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章 昔日舊情

當下王翦身體雖然有幾分欠佳,但是依然堅持騎馬探望這位老朋友文萊,因爲文萊可是王翦曾經的長官,這可也是一段情義,雖然關心王翦身體健康的小雪希望阻止,因爲健康問題,小雪對王翦的關懷,但是她的勸說幾乎意義不太大,因爲王翦的意志,一般人是阻止不了的。

“你不可以去”小雪阻止道。

王翦微微一笑,如此的笑容好比一位死裏復活的天能者,滿了蓯蓉,滿載智慧,剎那間,也許王翦自己都不再認識自己了,當年的純潔無邪,那種年少輕狂,那份赤城之心,一切都已經轉眼消失。

“呵呵”王翦轉身收拾東西,戴上佩劍,束好發冠,整理衣着以後,王翦漫步走到門口,小雪哭訴而道:“你的身體剛剛好,怎麼可以就這樣出去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命?你覺得王翦的命屬於自己嗎?”

“那屬於誰?”

“天下人的!”

“狂妄自大,你太狂妄自大了,你以爲你就可以拯救天下,現在天下不是秦國的,而你更不是秦國的能臣,別操多了心,快靜靜的休養生息吧”

王翦帶着平和而冷漠的眼神,隨後看着無名:“這就是你徒弟?她爲何干涉我王翦的事情”

“因爲我喜歡你,不希望你有事!”小雪突然離開,王翦剎那驚呆了……

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在場衆人都鬱悶了,而這時候滿臉羞紅的小雪突然有跑了進來,並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幾顆藥丸子,告訴王翦說,如果身體不適的時候,可以服用,王翦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小雪,只見歘的一下,小雪立馬離開,王翦捏緊了藥丸子,隨後放進口袋,一種遠方而來的呼喚引領王翦放棄一切,轉身離開,而布里疾緊隨其後。

策馬的瞬間,王翦腦海裏浮出了很多事情,想記得的,不想記得的,想忘記的,不想提起的,諸多事情集合在一起,終於王翦心聲而起:“小雪太單純了,只可惜王翦已經不再是王翦了,雖然我不保證以後所行使的事情是否爲正義,但是有一點是可以明確的,那就是王翦不會再被命運給挫敗了,至今開始,所有的都是浮雲,而我王翦會輔佐君王,真正的霸氣且能夠一統天下的王者,君臨天下!”

馬蹄帶着沉重的步伐,此時的王翦,雙目之中滿載故事,也許王翦不知道,他今後到底能夠有多大作爲,能夠成爲天下的驕子,能夠叱吒風雲的駕馭秦國的帝師,但是眼下,秦國需要箭陣,而如此的天下無雙的箭陣,王翦當下最需要的就是將它鑄就,眼前的秦國大兵,似乎可以任意摧毀一方諸侯國,但是談到長遠之計,王翦心中勾畫的箭陣不可缺少:“一定要練就出天下無雙的秦國箭陣!”

飛馳的駿馬,承載了希望與夢想,王翦與布里疾飛快的來到山腳下,此時山賊們有序的排列,迎接王翦上山,而早早就在山大王寶座待着的文萊並聯合文家七兄弟,集合山賊六萬餘人等待王翦的到來。

“兄弟!”文萊看見王翦,立馬起身,隨後王翦快步走向文萊,兩人雙雙對視,好久沒有見到知己了,文萊隨後讓人大擺筵席,他要與王翦一醉方休暢談天地。

“好!”

燕昭王已經讓樂毅訓練好了死戰士,可惜在這時候,蘇秦卻遲遲沒有送來燕王所想要的訊息,所以大家只有慢慢地等待,而齊湣王則是用酒宴款待蘇秦,好久沒有如此的同一位臣子交談了,也許此時此刻,齊湣王終於不再孤獨了,因爲齊國的改革,齊湣王一直受到了強烈譴責,因此齊湣王失去了知己,沒有了可以同謀天下的臣子,孤立一人的至高無上,難得有蘇秦這樣的臣子萬般的欣賞自己,齊湣王感到萬分開心。

“蘇子,寡人好久沒有如此開心了,你知道嗎?在這個天下,寡人以爲不會再有人理解寡人,田文,寡人很欣賞他,可惜他卻帶頭讓大貴族反對寡人的改革,寡人也知道改革對於他們而言,確實是少了不少的利益,但是齊國不可以不變化,如果再沒有什麼作爲,齊國他日將成爲弱國,在這個亂世,弱小就意味着滅亡,你應該知道的”齊湣王一番肺腑之言,蘇秦敬酒齊湣王。

酒水過後,蘇秦回答道:“改革變法就會有犧牲,也會被孤立,秦國當年王擁護商君變法,而如今我齊國乃大王親自操刀變法,難得的明君,只是一時破壞了那些大貴族們的利益,他們不知道,如果齊國不復存在,他們眼前的一時虛榮又可以保存到幾時呢?”

“蘇子所言甚佳啊!讓寡人感到無比動聽,好比天空的雅曲,直接進入到了寡人的心房,來,你我再來一撅”酒水入喉,蘇秦內心頓時間出現了一種莫名的歉意感,好似在這時候,齊湣王對於蘇秦已經不再像簡單的臣子與君主的關係,好比兩位難得一見的知己,蘇秦彷徨的瞬間,不停的警告自己:“蘇秦,成大事者,合乎婦人之仁,如此今日你心軟,那麼燕國城內的百姓,那些無辜而亡的百姓又當如何,燕昭王所信託的,又當如何進行,而我師父所傳授的一切又該如何”

蘇秦反覆詢問自己的話語,自己當然有得解釋,但是蘇秦也明白,成大事者不可以婦人之仁,雖然齊湣王沒有錯,但是錯在他是齊宣王之子,錯在齊宣王伐燕,更錯在大貴族們對於燕國的踐踏,蘇秦清楚,士爲知己者死,事成以後,自己也不會苟活於世,當然蘇秦完全是有機會逃脫,不過小技便可。

田地睡着了,眼下宮中除了幾名王的貼身侍衛以外,就單單隻有蘇秦,蘇秦起身,隨後讓隨從好好的照顧齊湣王,王第一次熟睡,睡的是那麼的香甜:“天下諸王,屬你最無辜,但是既然是王者,生死都是必須的,燕國所造了磨難,你也只有成爲待罪的羔羊”蘇秦內心而道,隨之離開。

孤獨的月下,蘇秦一人來到了小溪邊,目視寂靜的夜空,蘇秦不知道說什麼好,一邊爲知己,一邊則是責任,說心地話,蘇秦確實好選擇,但是從某些角度而看,卻有不是那麼好選擇。

“你在猶豫什麼”

“你是何人”蘇秦問道。

“掌控阡陌棋局的世外人”

“哦?願聞大名”

“尉僚子”

“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當然,尉僚子確實有一件事不是很明白”尉僚子隨手拾起了一根樹枝,然後拍打地面的野草。

“請說”

“樹枝擊打野草,雖然兩物看起來懸殊極大,可是都不曾有傷亡,而如果樹枝用力!”尉僚子突然用力攻擊小草,只見有草被瞬間擊碎。

蘇秦似乎明白其中的含義:“你是想告訴我,如果是樹枝與樹枝同等互相擊殺,天下難以安定,對否?”

“齊國太過於重視奢華,太過度的享樂主義,假如兵道還強盛,那麼西邊的秦國,想要一統天下可能是難之又難”

蘇秦微笑,隨後說道:“你是秦國人?”

“不,我是魏國人”

“那你爲何這麼看好秦國,想當年西河學派威震四海,如此有發展的魏國你不看好,卻偏偏忠於秦國?”話語至此,尉僚子回答道:“吳起、商鞅不都是離開了魏國嗎?自古以來,魏人雖然不像齊人那樣窮奢嫉妒,但是比起有發展前景的秦國,卻遠遠不足,而韓國地雖不大,內政倒是斗的挺兇不足大發展,另外趙人跟秦人最接近,只可惜趙國人卻屢次自己內部亂,也難成氣候,燕國更不用說了,偏居一方,霸業無存,看似楚國相比還有幾分厲害,但是可惜楚人對外不團結,只有大難臨頭纔會凝聚一起,那麼楚國也難成大事”

蘇秦聽候,再三叩拜:“先生也是學術衆人,蘇秦失禮了”

“不敢!鬼谷子的徒弟,我尉僚子纔是要尊敬萬分!”

其實很多時候,並不是大家怎麼去看好秦國,就像很多時候,我們面對了不少的能力強大的團體一樣,在這裏,也許真正的人才往往都會流失,因爲團體強大了,需要的並不是能力強悍的人,往往都是一切能力不強之人,但是心機特別重的,他們會阻礙真正能力強悍之人上去,最後的結果就是自己沒有能力還要駕馭,那麼如果平靜似水還可以,但是一旦遇到強敵的時候,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

就用吳起而言,是最好的例子,當時吳起訓練魏武卒的時候,由於遭到了不少的嫉妒,最後的結果無非就是讓吳起離開魏國,可是當吳起到達楚國以後,強大兵士東征四討,最後詆譭吳起的一幫子魏國臣子,似乎沒有一個可以與其抗衡,也許這就是能力懸殊的厲害之處,當然主要還是在於君主的判定,如果君主讓步了,那麼一切就早已經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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