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靖北出了房門,下了樓到了一樓大廳。此時夜深人靜,老宅內跟陸園的規矩差不多,一到晚上就很安靜,也沒什麼人走動。
他腳步放的很輕,推開屋門走了出去,監控室就在前面,他必須馬上去看看監控錄像,到了明天,可能就什麼都沒有了。
他正要擡腳過去,卻覺手腕一緊,一人挽住了他的胳膊跳了出來:“靖北,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啊?”
陸靖北一驚,肖珊一臉倦意的抱着他的胳膊。
“你跟着我?”陸靖北語氣中帶着一股子寒意。
肖珊對上他冷峻的臉,察覺到他不高興了,立刻正色:“我沒有,我就是剛好醒了,看見你沒在,就出來找你。我在二樓的時候就看見你出了門,我就跟出來了。真的不是故意要跟着你的。”
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陸靖北現在很生氣。但是究竟爲什麼生氣,她卻弄不明白。自己只是跟着他出來而已,好像沒做什麼吧?
陸靖琛垂了眸子,再擡眼時,眸中的冰冷已經褪去,“抱歉,我有點過度緊張了。”
“沒事,”肖珊鬆了一口氣,“靖北你怎麼了?剛剛的面色好嚇人。”
陸靖北展現在人前的,一向都是溫文爾雅的性格,剛剛那一面,肖珊一度覺得是自己的錯覺。她的靖北最溫柔體貼,而剛剛的他跟印象中的他完全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肖珊拍拍自己的臉頰,一定是自己沒睡醒,纔會產生錯覺。
“抱歉,我最近可能工作壓力太大了,我只是想出來透透氣……是我太緊張了。”陸靖北以手撐頭,看上去很苦惱的樣子。
“沒關係,靖北,你對我兇也沒關係的,我願意你對我兇,不管你對我怎麼樣,我都欣然接受。”肖珊拉着他的手,笑嘻嘻的說道。
“謝謝你,肖珊。”陸靖北眼中溢滿溫柔。
——
次日,陸靖北抽了個時間去了監控室,當他提出要調看昨天晚上的監控資料時,保安卻告訴他,昨天晚上的監控設備出現了故障,所以昨天晚上的所有監控都毀了。
陸靖北走出監控室,眉頭深深皺着,幾乎能夾死一隻蒼蠅。
迎面,陸行帆從屋裏走了出來,看見他,微笑打招呼:“二叔,早~”
陸靖北走過去,面帶溫和笑容:“這麼早去哪兒啊?”
“上班啊,”陸行帆無奈的聳聳肩,“你知道的,現在我的小公司纔剛剛運轉起來,什麼都得親力親爲。”
“這樣挺好的,年輕人就要有上進心。”
“那我不跟您說了,我先走了。”陸行帆說着,就要擡腳往前走。
“行帆。”陸靖北忽然叫住他,“那個,藺瑤在麼?我有些關於靖琛的問題要問她。”
陸行帆繼續聳肩,白淨的臉上一片茫然:“這我就不知道了,這麼早,三嬸應該還沒起牀吧?”
“哦,”陸靖北應了一聲。
“我先走了二叔。”陸行帆衝他擺擺手,上了車。
透過車窗看見陸靖北轉身回了屋,陸行帆撇撇嘴道:“老狐狸!”
發動汽車,驅車離開。
身後響起汽車引擎發動的聲響,陸靖北迴過身,就看見陸行帆的車消失在老宅外的泊油路拐角處,不見了。
他皺眉想了想,而後擡腳進了屋子。
早飯老爺子跟大家一起喫,肖珊也走了下來,知道陸淵不待見她,便也沒想着留下來喫早飯。
“靖北,我先走了。”她站在門口,臉上是怯生生的神情。
正在用餐的陸靖北轉過頭來:“你不喫飯嗎?”
“不了。”她搖搖頭,“我不餓。我還有事,先走了。”
“嗯,”陸靖北應了一聲,拿了一個饅頭一杯牛奶走過來,“你喫點墊墊,我去拿外套,我們一起走。”
陸靖北的動作無疑給了她溫暖,肖珊臉上浮起笑容,順從的點點頭。
“爺爺,我跟珊珊先走了,您慢慢喫,我過兩天再回來看您。”陸靖北跟陸園打了招呼,帶着肖珊離開老宅。
車上,肖珊將饅頭和牛奶喝完,精神奕奕。
“靖北,你是要去公司嘛?”肖珊轉頭看着陸靖北。
“嗯,公司還有事需要處理,我就不送你回去了。”陸靖北目不斜視的道。
肖珊抿了抿脣,“靖北,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麼事?”
“就是,我整天玩來玩去的就覺得好無聊,你缺不缺祕書,要不要我來幫你?”
“你想來公司上班?”陸靖北似乎有些意外。
“嗯,我來,你要嗎?”肖珊可憐巴巴的看着他,好像一隻即將要被主人丟棄的小貓,用這樣可憐楚楚的眼神看着主人,渴望能喚起主人心底的最後一絲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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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可是,這得經過爺爺的同意……”陸靖北爲難道。
肖珊頓時泄了氣:“那肯定沒戲啊,爺爺那麼討厭我,怎麼會同意讓我進公司,還待在你的身邊照顧你呢?肯定不行,肯定不行。”
陸靖北道:“你知道的,我只是代理爺爺打點公司而已,很多方面我都是要聽他老人家的,尤其是你的身份尷尬,他也需要些時間接受。”
肖珊哭喪着一張臉:“我怎麼覺得不是呢?你看爺爺對藺瑤那麼好,可是就獨獨對我,滿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靖北,我心裏好難受啊。”
“爺爺他沒惡意的,大概也就是在乎你以前跟靖琛的那一段過去。你知道的,爺爺一向很疼靖琛。”
“那我無聊的時候可不可以去公司找你?我不會打攪你工作的,就坐在旁邊看着你就夠了。還可以給你端茶遞水,整理文件,我都能做的。”肖珊急切道。
車子剛好駛到一個十字路口,前方正好是紅燈,陸靖北將車緩緩停下,轉過頭看着她:“我怎麼捨得讓你做這些,心疼你還來不及呢。這樣吧,你不是一直想開一個美容店嗎?我出資,給你開。”
“可是人家只想跟你在一起……”因爲她總覺得好像陸靖北對她疏遠了不少。
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就是這樣的,但凡不聯繫了,就會變得十分陌生,只有經常接觸,才能保證感情的新鮮。況且,陸靖北這麼優秀又優雅的男人,很容易招蜂引蝶,假如她不想辦法去公司看看,萬一他身邊被那些鶯鶯燕燕圍繞怎麼辦?
肖珊心中一思忖,想着自己一定要出其不意,最好是悄悄的過去,於是面上答應下來:“好吧,我不去你公司。你也不用給我開什麼美容店,我就在家做個賢妻良母就行了。”
肖珊說着,臉上浮起幸福的微笑。
綠燈亮起,陸靖北臉上恢復淡漠,踩下油門,驅車往前……
——
暑假的第一天,藺瑤就被陸靖琛折騰的直不起腰。第二天勉強下牀,雙腳落地都能感覺到身上某處的疼痛。
昨晚回來以後,她好像說錯了什麼,又好像並沒有,反正又稀裏糊塗的被他再次壓在了牀上。
他要起來的精力,真的很嚇人!
暑假的第一天,陸靖琛不在陸園,藺瑤渾身都痛,走路都痛,哪裏都去不了,喫完早飯以後,就去花園散步,然後就躺在泳池邊的椅子上睡着了。
直到一個霸道火熱的吻將她弄醒,迷迷糊糊睜眼間看見陸靖琛近在咫尺的俊臉,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
陸靖琛微微睜眼,長臂一撈,將她圈進了懷裏。
結束了一個綿長的親吻以後,他才稍稍鬆開她一些,摟着她腰的手卻沒有馬上鬆開。
陸靖琛低頭看着懷裏微喘的小女人,嘴角愉悅的揚起。
在藺瑤出現以前,他覺得自己可以乾巴巴的過一輩子,然而自從她出現後,他才真正領略了什麼叫做食髓知味。
原來他也可以像一個正常男人一樣,對一個女人有感覺,也能不知疲倦的品嚐她的甜美。而那過程,竟然他覺得無比的美好,每天都想,似乎永遠要不夠。而他對着別的女人,卻完全提不起興致來。
“女人,你究竟給我下了什麼藥?”他嗓音喃喃,倏然湊近,猛地一下咬住了她的脣瓣,輕輕一吮。
“嗯……”藺瑤下意識的發出一聲輕哼,“什麼……什麼藥?”
“你給我下的藥。”他低低喃喃重複,隨着話音落,再次重複剛剛的動作。攝住她的脣瓣,細細的吮。
莫名的心癢難耐,藺瑤實在難以接受他的挑逗,伸手去推他,他卻巋然不動。
“我……我沒給你下藥。”她單純的解釋道。
陸靖琛擡頭,看着她的眸像是浸了墨,“那我爲什麼總是這麼想要你?嗯?給我一個解釋。”
他說着,再次俯身湊過來。
藺瑤趕緊偏頭,堪堪躲過,下一秒,脖子上卻印上一朵鮮豔的紅梅。
“我要將你圈在我身邊一輩子。”他又咬住她的耳朵。
“說好的十年,十年以後我會把錢還給你的。”藺瑤道。
陸靖琛動作猛地頓住,“你想走?”
藺瑤一愣,這個不是他們一開始就說好的嗎?
他又忽的勾脣一笑:“藺瑤,從你踏進陸園的那一刻開始,你就註定無法再逃離了。”
藺瑤一慌:“可是我們都說好了的……”
“說好了?”陸靖琛嘴角的笑容漸涼,“我最喜歡做反悔這種事了,不相信,你可以試試看。”
言罷,他俯身,再次咬住她的耳朵。
“你……”藺瑤說不上話,甚至喘不上氣,斷斷續續道:“你說話不算話,混蛋~”
陸靖琛也不惱,反而笑的更加燦爛:“還有更混蛋的,你要見識嗎?”
話音落,只聽撕拉一聲衣料被扯破的聲響,藺瑤身上亦是一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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