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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生牛犢萬般險,隻身獨自闖江湖 第八張 初出茅廬

我沒有想到苦苦鑽研的三本奇書,在這樣的祕術下才讓我學會,或許這就是祖先李淳風的獨到之處,就算這些書落在外人手裏,只要他們沒有祕訣,也沒人能夠學會。

高興和激動之餘,爺爺揮手讓我安靜下來,然後對我說道:“靈風,雖然你已經學會了祕術,但是你依然很生疏,以後只有在實踐中去慢慢體會了,還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我們高明的大師也大有人在,切不可得意忘形,自以爲是;以後見到同道中人,無論人家的道行是深是淺,一定要以禮相待,畢恭畢敬,別給咱們李家抹黑丟臉。”

“是,爺爺。”我專心的回答道。

這時父親站了起來,親切的握着我的手,說道:“靈風,現在妖魅已除,咱李家的風水術和占卜術,還有袁家的天機術你都已經學會了,你就該獨自一個人出身社會了,雖然我們這麼多年來只相聚了這一次,但是我們李家的命運就是這樣,由不得我們自己來做決定。”

我默默的低着頭流着眼淚,又一邊點着頭,隨後向後退了幾步,跪在地上哭着說道:“爺爺,爸爸,二叔,我一定不會給李家丟臉,一定遵守規矩,不會讓你們失望。”

爺爺欣慰的點了點頭,又對我說道:“好,不愧是咱李家的後代,現在還有一事,你出身社會,我們不能贈予你錢財,寧城的王老闆不久前讓我幫他看看祖上的風水,我現在已經老了,實在不想再去奔波,這件事情我就把它交給你,你去試試吧,也算是給你自己一個實踐的機會,辦完了事,你就用不着回來拜別我們了,自己遠去吧。”

我分別給三位長輩磕了頭,退出了房間,我又去母親的房裏磕了三個頭,便拜別了家人,雖然每個人的心裏都萬般不捨,但是命運就是如此,身爲李家的後代,我們也無法逆天改命。

當我出了大門,一輛小汽車緩緩的行駛過來,司機是一位三十出頭的男人,穿着一身西裝,副駕駛坐着一位四十多歲的女人,她非常的有氣質,一眼看去就知道是有錢人家。

車子在我面前停下了,司機和那婦人隨之下了車。

“您是小少爺吧,李老爺半小時前打電話叫我來接您,李老爺跟您說過了吧。”那婦人非常有禮貌,像是對待一位德高望重的人一般。

我心中還在想爺爺幾分鐘前纔跟我說這件事情,原來他早就已經打算好了。

那婦人隨後打開了汽車的門,站在門邊對我說道:“小少爺,請上車吧。”

我一時不知所措,畢竟我才十五歲,心裏一陣緊張,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話,隨後便上了車。

婦人坐到副駕駛上,沒有說話,也像是很拘謹。

“阿姨,您是王老闆的家人吧?”我終於開口說話了。

婦人慌忙點點頭,說道:“是的,小少爺,我是他的妻子,我叫劉小翠,老公叫王得明,這次有勞小少爺費心了。”

我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阿姨您客氣了,沒事。”

一路上我們都沒再說話,也許是都覺得很尷尬,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跟一個十五歲的小孩子能有什麼話題可聊呢,而我心裏異常緊張,也不知該說什麼。

小車開了接近一個小時,來到城邊的一棟別墅門口停下了,這別墅並不大,跟張天豪的別墅根本沒法比,完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不過我並沒有在意那麼多,劉小翠給我開了車門我就下了車。

來到別墅的客廳,一位約有五十歲左右的男人看見我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然後快步朝我走來,他彎着腰和我握着手,微笑的說道:“小少爺,您好,我是王得明,有勞小少爺了,請坐吧。”

我跟着王得明來到客廳中央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王得明夫婦坐在我的對面,一副很拘謹的樣子,我也覺得非常尷尬,爺爺說做我們這行一定要有風範,不能在別人面前丟臉。

“小少爺,您喝茶。”王得明笑嘻嘻的對我說道。

我緩解了一下緊張的心情,然後說道:“王叔叔,您不用這麼客氣,咱們直接辦事吧,您先說說大概情況。”

王得明點了點頭,便開始說道:“好的,小少爺,二十年前我父親過世的時候,由於死的太突然,恰巧李老爺那段時間出了遠門,我就找了一位風水先生幫忙看了一個穴位,風水先生說那個穴位是非常難得,保證能讓我順風順水發大財;果然在這二十年裏做什麼事情都很順利,也發了財,但在去年下半年的時候,我公司的股票不知什麼原因開始大跌,一度跌倒了歷史最低,這些年掙的錢都賠進去了,現在還倒虧了幾千萬,於是我就想起了當年風水先生說的話,但是現在他已經亡故了,我就又找了一位風水先生,他說我父親的穴位被人下了血咒,只有李老爺能解,於是我就找到張總搭橋見到了李老爺,李老爺聽了之後也沒說話,只叫我回來等,直到兩小時前您的父親打電話給我,讓我到您家門口接小少爺。”

我聽得很認真,害怕會聽錯一句,畢竟是第一次解決這樣的事情,我一點都不敢打馬虎;我略微沉思了一下,站起身來,然後說道:“王叔叔,我們去家父的穴位看看吧,畢竟我也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不知道有沒有把握,一切等看了再說吧。”

“好好好”王得明連連點頭。

王得明親自開車前往墓穴,隨同的只有他妻子劉小翠。

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來到了寧城以北五十多公里的一座山上。現在正值一月,微風吹過還有一點點冷。

王得明夫婦將我帶到了墓穴前,然後對我說道:“小少爺您受累了,這就是家父的墓穴,請您掌掌眼。”

我圍着墓穴轉了一圈,回到原位,然後說道:“墓穴確實是個好穴,背面的那座山就是靠山,前面那條河的水也很清,所謂的後有靠山,前有水,有水就是流水生財,而且這個穴的視野很廣闊,其它地方都有岩石阻擋視線,唯有這個位置可以一覽衆山小,那位風水先生的道行很高。”

“是的,小少爺,那風水先生是家父生前的好友,兩人生前交往甚好。”王得明回答着我。

我冷笑了一聲,不屑的說道:“既然交往甚好,那他爲什麼要給這穴*里加一道青龍咒呢?”

王得明一臉茫然,不解的問道:“小少爺,什麼是青龍咒?”

“所謂青龍咒,就是一種整人的血咒,必須要跟死者同時下葬,而且那位風水先生的道行很高,能讓青龍咒在二十年後起效,你父親是二十年前的一月亡故的吧。”我不慌不忙的說道。

王得明點點頭,說道:“是的,小少爺,就是二十年前的一月五號。”

這時劉小翠開口說道:“既然小少爺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您應該有辦法解決這青龍血咒吧。”

我擡頭看了看天空,說道:“現在已經是下午了,而且沒有太陽,等到明天中午太陽高照的時候,那個時候是陰氣最弱,陽氣最盛,讓人把家父的棺木挖出來,解了青龍咒就可以了。”

王得明夫婦終於送了一口氣,忙忙說道:“謝謝小少爺,有勞您費心了。”

“小少爺,那今晚需要在哪裏過夜?”劉小翠彎着腰問我。

“你們可以去縣城找個賓館,我今晚就在這裏,那風水先生是個高人,興許猜到我會來,我今晚要在這裏守着,看看會不會有什麼異樣。”我繼續看着墓穴,一邊回答他們。

王得明一下就震驚了,他不敢相信這句話會從一個十五歲的小孩子嘴裏說出來,而且還要一個人在墳地裏過夜,不知所措的說道:“這...這...恐怕不好吧,小少爺。”

我一臉的無所謂,說道:“沒事,你放心吧,這裏沒你們什麼事了,明天上午把人找來就行了。”

王得明不好再說什麼,想想他自己父親的墓穴留着一個外人看守,實在說不過去,立刻對着劉小翠說道:“你先開車去縣裏買點喫點喝的上來,先把喫的送上來,然後去縣裏找幾個人明天來挖墳,晚上我在這裏陪着小少爺,還有,買幾牀好的被子,快去!”劉小翠聽完立刻就開車下山去了。

我並沒有阻止他,說實話,他留不留在這裏我都無所謂,縱然有妖魔鬼怪,我也不怕;袁家的天機術包羅萬象,而且那些符文咒語都已經清晰的印在我的腦海裏,只要它們敢出來,那就是自尋死路。

寧城北面的這個小縣城並不遠,縣城也不大,劉小翠很快就回來了,她從後備箱搬出了一件紙箱,裏面應該是各種喫的,又搬了一箱礦泉水,而後在後排座取出了四牀嶄新的棉被,吊牌標籤都沒來得及撕掉。

“小翠,你去找工人吧,今晚你就在城裏開個賓館歇息,明天上午早點把工人送上來,工具千萬不要忘了。”從王得明說話的言語中,能感覺他和妻子的感情很好。

劉小翠點了點頭,然後對我說道:“小少爺,那就委屈您了,等事兒辦完了,我們再好好補償您。”

我一下子就不好意思了,慌忙說道:“沒事兒,份內之事,阿姨您客氣了。”

劉小翠笑了笑,笑的很甜,也很美。

王得明對我一直都很客氣,把零食撕開給我喫,又將礦泉水打開讓我喝,等我喫飽喝足了,他纔在邊上吃了點東西。

等到了晚上,我一直盯着墓穴的四周,不敢有絲毫的鬆懈,他夫婦二人對我這麼好,做什麼都畢恭畢敬的,我也一定會把事情辦好,不給他們留後患。

一個晚上都沒什麼異象出現,下半夜的時候眼睛實在太累,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等我睜開眼,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八點鐘了,我慢慢坐了起來,才發現底下一牀被子摺疊成了兩層,而身上蓋了兩牀被子,一月份在深山裏面過夜,溫度都只有幾度;我再看了看王得明,他早就已經醒了,但是我看見他的鼻子都已經凍青了,一直留着鼻涕,我頓時心裏一陣酸楚,沒想到他就像自己的父親一樣對待我。

“小少爺,您醒了,要不要喫點東西?”王得明見我醒來,匆忙上前來問我。

我搖了搖頭,眼裏閃出了淚花,王得明見狀立刻慌了神:“小少爺,您怎麼了?是不是在這裏過夜讓您受委屈了?”

我擺了擺手,說道:“沒有,就是昨晚盯的太久了,眼睛有點不舒服。”

王得明拿給我一瓶水,我接過來喝了一口,沒有多說什麼。

快到十點鐘的時候,劉小翠開着車載了四個工人上來了,她下車來到我面前,對我說道:“小少爺,您受累了,工人我已經帶來了,您有什麼安排?”

我看了看天空太陽高照,說道:“先讓工人休息吧,十二點十二分準時動土,這個時間最好,你們也找個地方休息吧。”然後我又不好意思的說道:“叔叔,阿姨,我沒有表,只有你們幫忙看着點時間了。”

夫婦二人點了點頭,退到了不遠處的石頭上坐下了。

我盤坐在一塊石頭上閉目養神,過了許久,王得明輕聲來到我跟前,小聲的對我說:“小少爺,時辰快到了。”

我睜開眼,看了看太陽已經升到了正中間,四個工人也已經拿着鋤頭和鎬子在墓穴邊等待我發號施令了;我走到墓穴前,王得明則目不轉睛的盯着手錶。

“小少爺,時間到了。”王得明輕聲的對我說。

我望着墓穴,對着工人說了一句:“動土!”

工人們一鋤頭下去,剷起了墳土。

一炷香的功夫,棺木就已經顯了出來,工人們又挖了幾十下,整個棺木就已經挖出來了,時隔二十年,棺木已經腐爛了不少,看得出來是上等的木料,否則棺木早已腐爛。

“幾位師傅,你們先下山去吧,待會打電話你們再上來”我不想讓外人看見我作法。

工人們二話沒說,自己扛着鋤頭就下山去了。

我讓王得明夫婦過來幫忙打開了棺木,裏面只剩下了一具白骨,但是白骨上穿着的壽衣還沒腐爛,所以只能看見一個骷髏頭。

我毫不猶豫的把手伸進去,在壽衣的衣兜裏開始摸起來,王得明夫婦的臉色有些白,看來是被嚇到了,卻又不敢表現出來,只能跪在地上低着頭。

果然,在另一個壽衣口袋裏,我摸到了一張紙,心想就是它了;我慢慢把它拿出來,打開一看,這是一張用人血畫的青龍符,我不得不佩服那位風水先生,這張符和上面所畫的血龍居然一點都沒有腐蝕和退化。

我轉身走到不遠處,閉着眼睛唸了兩句咒語,然後睜開眼對着青龍符吹了一口氣,那青龍符瞬間就化成了灰燼。

我再次來到棺木前,對着整塊墓穴默唸着咒語,這咒語就是天機術上的一頁,名叫壓龍陣,無論青龍、白龍,只要被壓在這個陣法下,永遠也翻不了身,除非有人能破壓龍陣,所以我又在壓龍陣上加了一道李家的千鎖陣,這陣法是我李家的獨門術,除了李家的人能解開,外人就算有通天的本領也解不開。

當壓龍陣成功放出,一道巨大的黃色八角圓光直接覆蓋了整個墓穴,與此同時,墓穴微微一抖,從地底發出了一聲巨大的吼叫,我知道一定是那條青龍被陣法壓住發出的哀叫,整個棺木開始不停的晃動,我趕緊讓王得明夫婦上去蓋上棺木,這才平息了下來;隨後,我又放出了千鎖陣直接鎖住了壓龍陣,兩個陣法的光芒瞬間就隱形了。

我擦了擦額頭的汗,對着王得明夫婦說道:“可以了,叫工人上來重新封土吧。”

王得明夫婦被我的一陣操作驚呆了,尤其是那兩道陣法的光芒,在這個時代可謂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夫婦二人聽見我說話,這纔回過神來,匆忙“哦”了一聲,就打電話讓工人上來了,心中的驚奇和感嘆久久不能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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