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陽被束縛住了手腳動彈不得,假意絕望而又憤怒說道:“哼,今天死在你手上,算我倒黴。”
“喲喲喲,這就想死啦哪有那麼容易的事兒。”總管說罷將匕首輕輕在牧陽的身體上劃過。
匕首所過之處頓時滲出一絲鮮血,她的力道恰到好處,也傷口不深不淺,剛剛好能夠劃開皮膚而已。
對於這種折磨,牧陽毫不在意,也根本沒用無敵抵擋,
不過依舊發揮着他那巔峯的演技,帶着恐懼和憤怒瘋狂嘶吼着,
“殺了我,有種你就殺了我。”
牧陽雖然表現得特別害怕,但心中卻是冷靜無比,他時刻都在觀察着總管的動作,
等待着施展無敵的時間。
畢竟賢階魂師的身體強度很高,如果僅僅是普通的傷害,就算擊中致命位置,
恐怕也不讓讓她一命嗚呼。
總管的折磨還在繼續,牧陽依舊在扮演者絕望中的男人,
不過此刻的他心中卻是絕望起來,“這妞玩兒上癮了他孃的,再這樣下去天都要亮了。”
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劇情,果然愛穿緊身勁裝的女人都有這個愛好。
看來只能發動混混神技了。
想到此處,牧陽暗提一口氣,胸中略微發力,
“嗬~呸~~~~”
一口濃痰直接噴想總管,不歪不斜的落在了她的臉上。
安靜。
沉默。
兩人都停下了所有動作,就這麼靜靜的呼吸着。
牧陽是被自己噁心到了,總管是被牧陽噁心到了,總之這個場面噁心到讓人想要蛻皮。
其實他也不想這樣,這個技能是前世街頭幹仗時經常用的,畢竟那時候他扮演的是混混的角色,
可現在好歹也算是個高階強者了,況且對手還是個女人,這麼做確實有點掉價。
不過眼下這個情況,貌似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但凡斬魂的威力能夠威脅到賢階魂師的身體,他也不至於用這麼噁心的招式。
“啊”總管終於緩過勁來,一聲尖叫響徹天空。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比被人強了還要噁心。
顧不得其他,她現在心裏只有一個目標,立刻弄死牧陽。
只見角落裏那根燃燒着的藤條忽然急速朝牧陽飛來,
藤條長將近兩米,周身被通紅的火焰包裹,
牧陽見狀連忙調動魂力,施展出了無敵,
彩光四射,頓時將這片區域變成了一個露天舞池,而藤條也隨之而到,
它的攻擊方式非常簡單,並不像秋葉那樣進行直接的殺傷,
而是瞬間纏繞在了牧陽身上,逐漸縮緊,
其力道之大,且還帶有持續的灼燒,頓時讓他的魂力消耗了不少。
不過僅僅片刻,牧陽頓感輕鬆,只見啓靈以及炎蛇已經悄然脫落,
就連那橡樹怪也漸漸的枯萎了去。
總管並沒有死,但也是入不敷出了,此刻正倒在地上,身體不停的抽搐着,
她的身體有些扭曲,應該是斷了好幾根骨頭,就連肩膀都已經被擠壓到後背去了,
身上的衣物早已破損,皮膚更是被燒的焦黑,正好是藤條纏繞在牧陽身上的形狀。
牧陽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口,又看了看地上的總管,不屑的說道:“媽的,差點讓你給玩兒死。”
說罷撿起獸骨,就要將地上的總管弄死。
“等、等一下。”總管似乎正用着最後的力氣,顫聲道,“我有個請求。”
“靠,求我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求我呢”牧陽癟了癟嘴,將幾天前她說的話,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
“我弟弟在裘予手中,幫我救救他。”
牧陽剛剛擡起的手頓了一頓,有些奇怪的看着她,沉聲道:“什麼意思”
而地上的總管像是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只見她嘴脣蠕動,卻再也沒有了任何聲音。
牧陽皺起了眉頭,心下立時感覺自己可能砍錯人了,
這女人臨死不忘託付自己救出她的弟弟,想必是被裘予軟禁從而投鼠忌器用來脅迫她。
如果真是這樣,她所做的一切很有可能都是爲了保證弟弟的性命。
顧不得多想,牧陽連忙跑到營地內,找到了剛來是認識的那位老者,沉聲問道:“餘老先生,這個營地被奴圈殺死的人有幾個”
姓餘的老者聞言頓時一愣,而後略做思考後說道:“大概有個七八人了吧”
聽聞此言,牧陽頓時放下心來,看來這個女人還是該死的。
“你可別學他們,奴圈是萬萬不能破壞的。”餘老有些擔心的看着牧陽身上的血跡,連忙勸說到。
“什麼那七八個人都是自己作死的”
“是的,我們營地新來的總管雖說手段兇狠,但從未主動殺過人,有些犯了大錯的也只是皮鞭伺候一頓罷了。”
“我擦。”牧陽頓感頭大,這女人好像不是什麼壞人,自己好像真的砍錯人了
不再多言,他急忙又跑向總管的住處,心中不停的唸叨着:“坑爹呢這是,明明人設不錯,非要裝逼,這下把自己玩掛了吧”
極具正義感的他從來都沒想過自己會殺害一個這樣的人,看來法律果然是一個世界運行的根本,自己絕不能代替正義。
此刻的總管已然是快要不行了,內臟受到極大力量的擠壓,早已破碎,能夠騰出氣說那兩句話已經是極限了。
生命就是這麼脆弱,無論在哪裏都是一樣。
牧陽呆呆的楞在原地,看着躺在地上的總管,心中頓時百味雜陳。
自己這麼做到底是對是錯以前是跟魂獸鬥,殺了也就殺了,可現在回到了魯梁市,就難免與人爭鬥。
殺人真的可以擡手就來嗎
由於前世職業的關係,法律在他的意識中已經根深蒂固,如今到了這裏,整個世界以實力爲尊,
強者說的話,就是法,強者約束就是律,可強者一定是對的嗎
牧陽陷入了深深的自責當中,這還是來到這個世界以後第一次殺人,甚至還可能是一個好人。
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傷口,這才發現幾乎每一刀都非常的淺,只是堪堪能夠出血罷了,
以高階魂師的身體強度,就算自己在這裏被她割上個三年五載,也不會怎麼樣,
頂多也就是個營養不良罷了。
三號營地的總管死了,牧陽卻是高興不起來,心中難免多了一份心結,他想幫她完成心願,
救出她的弟弟,可她最終也沒能說出弟弟的名字。
“裘予嗎。”牧陽皺着眉頭,恨恨的說道,“他可以死,絕對可以。”
事已至此,牧陽也是毫無辦法,就算此刻能找來一位水魂師,甚至是會聖階魂術濟蒼生的,
都不可能再把她救回來了。
簡單收拾一番,牧陽緩緩的踏出大門,關門之際不忘回身滿含歉意的說道:“對不起,我儘量救出你的弟弟。”
他將總管的匕首帶走了,這是她貼身之物,看上去也是精緻無比,說不定能夠以此獲得什麼線索,
以便自己能夠尋找到她的弟弟吧。
三號營地的問題解決了,牧陽也發現了奴圈的開關,那是個像水晶球一樣的東西,只需要將魂力引導出來,
再透入水晶球中,便可以完成認證,有點類似於靈魂綁定。
一旦綁定成功,無論身處何地,只需要一個念頭,便能夠立刻觸發激活或解除的功能,
其中還有一個是懲罰項,功能很簡單,只是將奴圈刺入腳踝的四根銀針其中的一根激活,
雖然會使人痛苦萬分,但絕不會致命。
這樣一來,牧陽也終於恍然大悟,原來自己所承受的只是奴圈四分之一的毒性,
她根本就沒想殺自己,只是因爲自己那口痰,實在是過於噁心了,終才使她爆發。
而且怪不得這女人有那麼大的權利,可以決定苦力的去留,
原來是弟弟被人攥在手中,不得不盡心效力。
三號營地如今已經完全在牧陽的掌握之中,剩下十個工頭,他決定先去問問餘老,
別到時候又砍錯了,那他估計就要原地入魔了。
經過餘老的回憶,這十個工頭都在這裏待了許多年,手上早已沾滿了鮮血,沒有一個清白的,
只是在這新總管來了之後,才收斂了許多。
這麼說來,牧陽頓時放心不少,這十個工頭僅僅是中階和高階魂師而已,
斬魂的攻擊便可對他們造成致命傷害。
不過爲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將盛泰兄妹和劉天逸帶在了身邊,
絕對不能逃脫一人,否則營地一旦得到消息,那就麻煩了。
四人來到工頭們的住地,劉天逸和盛泰兄妹只負責在高空補漏,
牧陽獨自面對十位睡眼惺忪的工頭,臉上掛着濃濃的笑意。
既然是雙手沾滿鮮血的人,那麼就把他們當成魂獸就好了。
“我說,小子,這麼晚叫我們出來,你是找死呢”
“說吧,什麼事兒要不是什麼大事,說不得爺今天要抽你一頓響的。”
“”
工頭們個個都叫囂着要砍了牧陽,根本沒人在意他要幹什麼。
牧陽搖了搖頭,這些人的戾氣還真是重的不行,隨便一個人張嘴就要弄死自己,
既然這樣,他也懶得再多說什麼,拔出腰間的匕首,紫芒突顯,頓時就飛身上前,
刺向了最近一位工頭的心臟。
這十人雖說魂階不低,但常年待在這個地方,養尊處優,根本沒有經歷多少戰鬥,
無論是經驗還是反應都比牧陽弱了不少。
還未等他們反應過來,就已經有兩人倒了下去,雖然並未死亡,但也只能任人宰割了。
這回牧陽學乖了,先砍殘,問清楚,再弄死。
剩下八人反應過來,甚至都沒怎麼思考,轉身就逃,他們可沒有控制奴圈的權限,
眼下牧陽暴起反抗,必然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去找總管出手。
“盛泰,別殺,弄殘就行。”牧陽眼見劉天逸動了起來,連聲大喝。
雖然天上三人並不明白牧陽爲什麼那麼仁慈,但處於信任依舊照辦。
僅僅不到十分鐘,十位工頭全部被制服,他們中有六七人都是武魂師,
在劉天逸和盛泰的攻擊之下,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你們在這等着,我去找個人來。”
牧陽看了看被整齊的擺放在地上的工頭,轉身朝營地跑去。
幾人略感詫異,眼見牧陽離去,謹慎的戒備着。
不多時,牧陽帶着餘老趕了過來,沉聲道:“餘老,您來認認,哪些是殺過人的,哪些沒殺過。”
餘老被眼前發生的一幕震驚到不行,連鬍子都在跟着顫抖起來,
他心中又是害怕,又是激動,嘴裏半天也蹦不出個字來。
“放心吧餘老,您只管說。”牧陽見狀明白他的想法,連忙拍了拍餘老的肩膀,“從現在起,你就自由了。”
說罷意念一動,餘老腳下的奴圈頓時產生了異動,銀針收回,圈體分開,自然脫落了下來。
“這、這”
餘老更是激動不已,這幾十年的束縛,竟然就這麼沒了,
看來這個年輕人應該得到了總管的開關,並且已經將她殺死,
既然如此,自己也沒必要害怕了。
念及於此,餘老頓時有了勇氣,目光如炬,在地上排躺着的十人臉上游走。
僅僅片刻,餘老便顫聲道:“他,殺了王小、劉唐”
“他,殺了張策、李旺”
十個人,每人手上的都沾滿了鮮血,餘老甚至將被害者的名字都一一念了出來。
牧陽越聽越是憤怒,待得餘老話音剛落,大喝一聲:“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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