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涼,光微淡,人如玉。
粟易翻身,鼻嗅幽香,枕壓青絲。
他睜眼,見到的是細長的睫毛,挺翹的瓊鼻,紅潤的酥脣,還有順着衣領半開的靜謐鴻溝,縱十死無生仍一往無前。
心臟一頓,單身幾十年,難得飲回春,忽然有種醉後天接水,清夢壓星河的感覺。
粟易起身,對眼前姑娘做了細緻入微的檢查,因姑娘的不配合與捆綁姿勢的不妥當,難度不亞於萬里跋涉中的爬雪山與過草地。
粟易很快氣喘吁吁,姑娘難免滿頭大汗。
最終的結果則是喜憂參半。
姑娘沒事,撒潑打滾,容光煥發,兩目炯炯盯着粟易,似乎在說就他這樣的她還能打十個。
粟易低頭思量,若有羞愧,怎麼也想不明白,喝了他珍貴的強化液後,許菡居然什麼身體反應都沒有不應該啊,就算是條狗,也沒帶這樣的啊
某關在廁所的金毛:汪x汪x汪x
粟易抓抓頭髮,擡起腦袋盯着許菡。
許菡兩手曲起,下襬太短,導致露出蠻腰,放下手臂,衣領釦子又已扯壞,風光半露,於是無奈,只得努力維持清冷且不屈的氣場,同樣盯着他。
粟易覺得要麼是這姑娘體質異於常人,要麼是自己的簡版強化液存在某種他不清楚的缺陷,導致對人體的覺醒,或者說退一步講,對人體的強化,不如對狗的效果。
這便很有些搞笑了。
粟易哭笑不得,但畢竟還未親身試驗,總歸抱一絲期待,拿出了留給自己的那份強化液。
綠油油的液體倒映着他的面孔,情緒複雜,指節用力,落在許菡的眼裏,頓時顯得怪異又可怖,驚恐道:“我不喝,死都不喝”
粟易充耳不聞,一飲而下。既然許菡已經證明此物對人體沒有明顯傷害,又是自己親手製造的,那就沒有什麼可猶豫的了。
粟易啪得把碗放下,頗有古代豪俠痛飲斷頭酒的氣概委實是太難喝了。
女人和狗的忍受力竟恐怖如斯
砰的衝進廁所,在某汪震驚不解又漸變幸災樂禍你也有這一天的目光中,抱着馬桶好一陣乾嘔,但吐着吐着,粟易忽然開心起來,身體癢癢的,肌肉麻麻的,一股洪流在九曲十彎中奔騰咆哮。
粟易立刻趕走金毛,關門上鎖,一頭不開一頭開,正如上帝給你關了門,又給你開了一扇窗,舒爽過後,粟易只覺渾身輕鬆,腳步飄忽,點一根事後煙,粟易倚在窗邊,立馬就發現了自己的異常。
他的視力變好了,大致估測,從四點九直升五點二。所在的這棟樓處於小區邊緣,正對大街,粟易清楚看見街對面的一家某二十四小時營業的無人自助羞羞用品店的玻璃擋板,正被兩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合力欺負,裏面穿着各異的女娃娃們瑟瑟發抖中。
粟易沒有無聊到看完後續,無非是動物世界裏熟悉的又到了一年叫春的時候,小動物們離開巢穴,開始新的繁衍輪迴的那一套。
粟易回到臥室,開始對他而言完整且科學的體能測試。
覺醒是不可能覺醒的,只有做做俯臥撐,嚇嚇小姑娘這樣子來維持簡版強化液的體面,在一口氣做了八十個標準俯臥撐後,粟易怒視許菡。
看了見麼,看見了麼你個敗家娘們,好大一碗強化液啊,進了你的肚皮,居然連個響都聽不到,我要你何用,簡直連我家狗都不如居然還不願意,不想喝,我呸,現在你想喝都沒了
只覺良苦用心都餵了狗的粟易很生氣,同時也有一點於心不安,畢竟他的簡版強化液的效果確實比他預估的低不少,和屬於許菡的應該是一階的未成熟靈果比起來,即便算上粟易先前的出手幫助,還是有一定的價值差距。
那三個男人的戰鬥力過於低下,且沒有殺人的心思,粟易很難說自己的幫助對許菡等人來說是必須且珍貴的。在過去或許是,但在現今和以後,秩序崩壞下,沒有什麼比性命和實力更重要。
一階靈果,恰恰代表了實力。
雖然許菡服用他的簡版強化液後毫無變化,但若喫下成熟靈果,很難保證不覺醒。
要知道,出師未捷身先死的羅光濟,便憑藉一顆靈果覺醒且擁有擊殺大蛇的能力。按照原本軌跡發展的許菡也有這個可能,雖然概率較低,但一旦成功,無疑將在這個世界擁有安身立命的資本。
所以粟易打算做一些補償,這是他的做人原則,如果丟掉了,和狗何異
金毛:我彷彿又受到了侮辱。
如果性別對換,所謂的補償倒十分簡單,可惜換不得,畢竟現在去泰國的飛機也不知道還飛不飛。如果是同性,似乎馬馬虎虎也行,如果許菡不介意的話。
粟易打算和許菡講明強化液的珍貴,是他的心血結晶,一滴血都不一定能換他的一滴強化液,所以絕不允許她把這事告知其他人,也不允許她和其他人分享。
粟易準備以許菡的未成熟靈果作主材料,待手裏頭有關古黃紙的銀色小顆粒的研究改造工作完成後,就去外界搜尋正式版本的一階強化液的其他材料,想要衝擊一波一階強化液的製造。
他覺得或許是缺少融合材料的緣故,纔會導致簡版強化液的效果低下,因此這次搜尋,除了輔助的異獸血肉外,融合性的材料也是必須的。
至於降低藥劑風險,保護服用者身體安全的材料,似乎,好像,也許並非剛需,畢竟粟易還有金毛。
金毛:我xxx你xxx
天不生我小金毛,藥道萬古如長夜。
喋喋喋。
面對粟易的怒視,害怕的許菡縮在牀角,而後忽然俏臉一紅,水色氤氳,小聲道:“你要真的想的話,好歹把我鬆開。”
“恩”
許菡把臉埋在枕間,只吐出兩個字;“輕點。”
粟易:這糟糕的臺詞,這眼熟的動作,是怎麼回事
喂喂,老闆,卡碟啦
粟易黑着臉給許菡解去蛛絲,又給她披上自己的衣服遮擋,隨即把這女人丟出門外。
回頭再做八十個俯臥撐,看見金毛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一怔,低頭看了看,忽而恍悟,想起許菡清冷如秋的模樣,心中不由冷哼道:女人
屋外客廳,此時距離許菡進入粟易主臥已經過去整整七個小時。
鄭思語扶着許菡進入房間。
因爲長久的束縛,血脈有些不通而導致許菡的步伐顯得蹣跚,更因爲粟易粗暴且不解風情的羞辱,讓她的臉龐格外嬌紅。
陳羽成坐在沙發上,男人的本能讓他迅速地在許菡的頸間、胸前、大腿上,目光敏銳地發現了蹊蹺,心中一沉,神聖崩塌,許菡的形象很快在腦海中代入到某島國電影的種種片段上。
陳羽成把臉埋在膝前,即使狹小的空間擁擠得身體格外難受,依舊久久不肯起身,耳邊傳來薛文克撕心裂肺地低吼:
“不、不、不”
來預備,一起唱:雪~~花飄飄,北風蕭蕭,天地一片蒼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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