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1 越發緊張而複雜

此時的韋恩已經回到了哈洛加斯聖山上。

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他已經聯繫好了其他的夥伴。

雖然亞瑟和沙贊那邊還沒有搞定黑亞當，但是命運博士肯特卻選擇了提供幫助。

這是一個難得的好消息。

命運博士的力量是十分強大的，至少不會比至尊法師遜色多少。

雖然那得是他將自己的身體就交給了那個面具所代表的秩序神王納布之後的情況。

但此時的人類只要是能夠得到幫助那就是好事。

不管是韋恩還是肯特本人都不會對納布的力量反感。

雖然韋恩已經開始在腦海之中構建命運博士的檔案了。

不過這是正常情況，反正每一個強大的存在韋恩都在構思戰勝他們的方式。

當然也包括他自己。

隨着韋恩認識的強者數量越來越多，他每天光是更新自己的計劃就需要花費不少的時間。

不過這些在韋恩看來都是十分必要的事情，他那鋼鐵一般的意志力正是爲了這種情況而生的。

此時的韋恩看着聖山上宴會開始之前的準備工作，腦袋有些混亂。

在他離開哈洛加斯聖山的時候，可沒有任何人告訴他要舉辦宴會的消息。

“韋恩，你那邊的事情忙完了嗎？”

科力克笑着和韋恩打着招呼。

科力克在對待韋恩的態度上是和其他先祖之靈選擇的繼承人不同的。

像是馬道克完全是將盧克視爲一個不成器的孩子去管教。

而科力克的態度就柔和的多了，他將韋恩視爲一個可以平等交流的晚輩。

教導晚輩獲得力量的方式也沒有什麼多餘的想法。

“已經解決了大部分，接下來就是邀請克雷格和我一起去冒險了。

這一次的戰鬥並不輕鬆，原諒我這個時候不能說太多。”

韋恩很認真的說道。

科力克只是笑了笑。

他並不在意韋恩是不是有什麼隱瞞他的事情。

只要韋恩沒有出現任何腐化的跡象，那麼科力克就會給予韋恩自己最大的信賴。

放在一般人的環境下，科力克應該算是十分單純的那種傢伙。

“沒有關係，我不打算探索什麼祕密。

如果出現解決不了的敵人，別忘了尋求幫助就好。”

科力克說着拍了拍韋恩的肩膀，說完他就離開了。

既然韋恩還有事情要做，他就不會耽誤韋恩的正事。

很難說韋恩沒有爲此感動，他只是意志力強大的人類而已，從來都不是鐵石心腸。

當年的傑森託德死在了小丑的手中，韋恩也一樣是悲痛欲絕。

只是他必須要遵守自己的底線而已，這注定是十分痛苦的事情。

一個人不能夠按照自己的衝動去做任何事情，每時每刻都得在自己給自己設下的限制之中行動。

這種日子大概只有韋恩才能做到日復一日了。

韋恩走向了天空寺院的方向，現在的天空寺院之中人並不多。

卡拉辛姆現在還在堪杜拉斯那邊，而烏蓮娜和尹娜似乎也在籌備什麼事情並不在天空寺院之中。

此時的天空寺院只有克雷格一個武僧默默的對着一個木樁不斷的錘鍊自己的拳法。

這種生活是有些枯燥的，但是對於克雷格來說應該用充數來形容更加合適一些。

“咚咚咚~”

韋恩堅定而緩慢的扣動了天空寺院大門上的銅環。

“請進。”

裏邊傳出了克雷格的聲響。

天空寺院的大門並沒有關閉，韋恩只是有意的去叩門了而已。

這是禮貌，韋恩在做事的時候從來都是如此的。

他不像是託尼一樣的神采飛揚肆意妄爲。

雖然明面上的身份也是一個花花公子。

但就像是託尼有那麼一段時間有些分不清自己和鋼鐵俠哪個纔是自己一樣。

韋恩也有過類似的思考，但他最終的決定是蝙蝠俠纔是自己。

這有些像是羅夏對自己人生的看法了。

“克雷格，我是來邀請你和我們一起去面對一場戰鬥的。

對手很強大，但我有不能驚擾其他先祖的理由。”

韋恩走到演武場邊上的時候直接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武僧雖然不像是野蠻人那樣粗獷，但也大多直率。

“需要我的力量嗎？那就說定了，我會出手的。”

克雷格說道。

這是一場十分正當的邀請，克雷格瞭解韋恩，韋恩不會是爲了某些私人慾望付諸武力的那種無聊的傢伙。

雖然在武僧的眼中，韋恩多少是有些彆扭。

但是他們卻不會認爲韋恩有什麼私心。

韋恩已經用自己的行動證明過自己是什麼樣的人了，克雷格願意對韋恩給予自己的信賴。

“只是有一點我必須告訴你。

我和萬神的鏈接十分緊密，我所經歷的戰鬥大多是瞞不過萬神的。

如果你擔心事情會暴露出什麼情報的話，現在還有調整計劃的機會。”

克雷格說道。

雖然他不知道韋恩打算做什麼，但既然韋恩都不想驚擾野蠻人的先祖了。

那麼武僧的萬神或許也是他不想告知的存在。

雖然萬神並不像是那些先祖之靈一樣大多能夠直接參與戰鬥。

但光是尹娜、烏蓮娜還有卡拉辛姆也已經是十分強大的力量。

“沒關係的，畢竟這可能也是奈非天們希望的結果。

至少武僧的萬神應該會願意給予我們一些時間去處理問題。

如果連萬神們都認爲我們的行動需要介入的話，那也就到了需要援助的時候了。”

韋恩笑了笑，他緊繃的表情都放鬆了一點。

克雷格點了點頭，此時纔打完了今天的最後一套拳法停了下來。

“還有時間去參與一下晚宴嗎？

爲了慶祝人類多了一個強者，或許你會喜歡那個傢伙的。”

克雷格笑着發起了邀請。

在他看來克拉克這樣的人，不太容易招來強者的惡意。

對於習慣了在爲難之中生活的奈非天們來說，每一個強者的出現都代表他們的生活能夠更好過一些。

至少不會因爲羨慕和嫉妒別人的力量而產生什麼惡意。

畢竟會爲此產生濃厚惡意的那些人大多都已經成爲了惡魔的一員。

“在明天的太陽昇起之前，我都有時間。

我和其他人約定的就是那個時候。

踏足戰場之前，提前慶祝即將到來的勝利也是好事。

而那位強者……我還沒有想好。”

韋恩說道。

他的腦袋裏邊還在想着面對奧創的時候該如何進行戰鬥。

戰鬥的節奏、戰鬥之前的佈置、面對突發情況的處理方式，等等等等的東西都在韋恩的考慮之中。

雖然大多數內容都已經足夠完善了，但他還是不厭其煩的一遍遍的在審視着自己的計劃。

“那就出發吧，距離太陽落山還有一段時間。

我會做好準備的，而且你也許能夠邀請克拉克幫助你。

克拉克就是那個強者。”

克雷格給韋恩介紹着情況。

韋恩在聽到了“克拉克”這個稱呼的時候，稍微愣神了一下。

他本能的感覺這是一個對他來說十分重要的名字。

但是韋恩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表情，讓自己的情緒沒有半點展露出來。

他只是點點頭，跟在了克雷格的身後。

一切大概得等他見到了克拉克之後纔會有新的變化。

……

泰瑞爾此時就坐在自己房間的沙發上。

他面無表情的看着坐在他對面的馬薩伊爾。

“你來這邊可能會給神盾局的人帶來困擾。

門口已經有不少人帶着武器在戒備了。

你的到來也讓我好不容易得到的那點信任需要重新建立一下了。”

泰瑞爾像是抱怨一樣的說道。

馬薩伊爾只是靜靜的坐着，即便桌面上就放着糖果點心之類的東西，他也沒有去看一眼。

馬薩伊爾始終都是對人類的造物不甚在意的。

雖然這些東西也可以說是智慧的造物，但馬薩伊爾就是沒有興趣。

“我剛從堪杜拉斯那邊回來，和艾丹他們的合作算是談妥了。

雖然過程比結果曲折的多，但終歸算是好事。”

馬薩伊爾自顧自的說着。

他和泰瑞爾之間不像是在對話，更像是在交換彼此的情報一樣。

這種交談的方式讓神盾局的特工都緊張了起來。

雖然馬薩伊爾和泰瑞爾可能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意思，但他們還是很緊張。

這兩個可都是大天使，那種按照描述可以毀天滅地的大天使。

他們手中是有着幾個大天使基礎資料的。

比如因普銳斯手中的索拉里昂是利用恆星鍛造的武器之類的情報，他們都很清楚。

雖然他們大多想象不到將恆星鍛造成武器的過程是什麼樣的，但這並不妨礙他們知道大天使不是一般人可以匹敵的對象。

恆星可不是多麼陌生的玩意。

每天早上起來看一眼日出就能看到一顆恆星出現在視線之中。

自然，他們明白自己在面對大天使的時候其實格外的孱弱。

甚至地球本身也是十分孱弱的。

至少他們不認爲自己腳下的星球比恆星更大……

“奈非天們的動向已經很奇怪了，還有因普銳斯和奧莉爾。

因普銳斯在堪杜拉斯有點流連忘返的意思，而奧莉爾已經有段時間沒有出現在高階天堂上了。”

馬薩伊爾依然在自顧自的說着。

他面前的泰瑞爾靜靜的聽着。

兩個大天使在其中一個說話的時候，另外一個就會閉嘴。

這可能是他們之間唯一像是在交流的地方了。

雖然兩個傢伙說的內容聽起來完全沒有什麼聯繫。

外邊監聽的那些特工都開始懷疑大天使們是不是具備着什麼不需要語言就能交流的方式，他們呆在房間之中說話只是爲了給他們幾個添堵了。

“沒有什麼是盡在掌握之中的，你想要掌握的東西越多，那麼事態超出你預料的概率也就越大。

這可不是我在危言聳聽。”

泰瑞爾終於是說出了和馬薩伊爾的話能夠連上的內容。

這讓快要緊張過度的特工們有種長舒一口氣的感覺。

“我理所當然的比你更清楚這一點，但是你爲什麼不猜猜我爲何要這樣做呢？”

馬薩伊爾語氣古怪的說道。

對於大天使來說，語氣本身也是沒有什麼價值的東西。

他們會有這樣的變化，就像是在幫助那些可憐的特工在完成他們的工作一樣。

這或許也算是一種慈悲？

“沒有意義，也沒有價值。

在這場博弈之中，看似實力最爲強大的高階天堂纔是真正出於下風的那個。

我們殺不死巴爾，也無法捨棄一切和奈非天魚死網破。

結果就是我們空有最強大的整體力量，但卻處處受節制。”

泰瑞爾毫不在乎說道。

這些消息只要神盾局去向層次稍微高一點的奈非天詢問都是能夠知道的。

泰瑞爾瞭解奈非天，這種不算是什麼祕密的東西他們雖然不會大肆宣揚。

但是也絕對不會刻意去隱瞞什麼。

“如果我說這也在我的預料和計劃之中，你會怎麼想？”

馬薩伊爾用好笑的口吻說道。

“我會當你瞎扯。”

泰瑞爾半點面子都不給的說道。

他不是否認馬薩伊爾的智慧，只是單純的不認爲智慧可以做到這種程度而已。

如果馬薩伊爾真的事事盡在掌握，那麼一切就根本不會走到現在這種情況。

“說的也是，不過我只要把握住大概的方向就好。

最終一定會按照我所期望的方向去改變的。

有些錯犯過一次之後就已經痛徹心扉，不會再踏出同樣的深淵一步了。”

馬薩伊爾微笑着對泰瑞爾說道。

泰瑞爾的表情有些冰冷，他們現在倒像是在真正的交流了。

只是他們的表情反倒像是在對峙和威脅對方一樣。

這種奇怪的割裂感覺，讓那些關注他們的特工越發的痛苦了起來。

特工們已經能夠想到自己在彙報這些情況給那些專家的時候，那些專家會是怎樣一副神叨叨的樣子。

人類科學的專家去嘗試研究大天使這種完全和人類不是一回事的存在，似乎是有些不大對勁的。

但神盾局居然沒有了更好的辦法。

這種結果本身已經是足夠的滑稽可笑！

“有些錯誤我們還會再犯，甚至一直度呆在錯誤的深淵之中。

只是在塵埃落定之前，誰對誰錯都是沒有價值的東西。

現在的價值是，你和我誰才能夠真正走在正確的道路上。”

泰瑞爾的回答越發的古怪了起來，他和馬薩伊爾的立場似乎也針鋒相對。

但是從監控的畫面上看，泰瑞爾和馬薩伊爾之間卻詭異的和諧！

直到現在，除了當事的兩個大天使之外，都沒有人知道馬薩伊爾是怎麼出現在這個地方的。

沒人注意到馬薩伊爾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裏，也沒有人知道他們對話之前是什麼樣子。

即便是房間角落的監控攝像頭一直在工作着，但不管是看了多少次回放的那一段。

都沒有人能夠準確的描述出馬薩伊爾出現在房間之中的具體時間！

這已經不是科學能夠簡單解釋的東西了。

神盾局留在本部的人們爲了這件事焦頭爛額，而神盾局中的高層此時都爲了尼克福瑞的那個不知道具體內容的計劃在外邊忙碌着。

留守的特工甚至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應該直接向尼克福瑞彙報。

畢竟尼克福瑞在行動之前就要求他們在受到任務結束的明確命令之前不得聯繫他們。

這是爲了防止奧創知道什麼而做的安排，雖然效果到現在也沒有人能夠給出保證。

但這些安排反倒讓神盾局的特工們都糾結了起來。

“馬薩伊爾，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吧。

我還要待在這裏，高階天堂需要人類的幫助，雖然並不迫切。”

泰瑞爾說道。

特工們等了許久都沒有聽到馬薩伊爾的回答。

等到時間過去了許久之後，他們才注意到馬薩伊爾已經離開了。

就像是沒有人知道馬薩伊爾是什麼時候，怎麼出現在這裏的一樣。

也沒有人能夠說出馬薩伊爾離開的具體時間和方式。

即便是特工們敲響了泰瑞爾的房門去拜訪，也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們的意識很清楚的知道泰瑞爾給出了他們所需要的答案。

但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記住答案本身！

特工們很確定自己並沒有產生幻覺，但就像是記憶被懂了什麼手腳一樣。

他們對此沒有任何的辦法，甚至因此在感到了十分劇烈的恐慌！

他們唯一能夠確認的事情就是馬薩伊爾和泰瑞爾在房間之中進行了一場交流。

兩個大天使甚至沒有迴避和隱瞞旁聽者的打算。

但就是沒有人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甚至感覺馬薩伊爾是不是來過都成爲了完全的未知！

神盾局現在所能夠聯繫到的具備最高權限的人，則是正在祕密基地之中訓練雷霆特工隊的諾曼奧斯本！

諾曼奧斯本在知道了這件事之後，已經在動身返回神盾局本部的路上了。

他將會暫時管理神盾局的事情，這也是他之間加入神盾局的時候，尼克福瑞交給他的責任。

事情越發的緊張，所有人似乎都在爲了某些事情忙碌着。

但有那麼一個人，在無盡的無聊之中感覺自己快要發瘋了！

託尼！

他已經被奧創用詭異的視線盯着好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