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3 至少有些不那麼糟糕的消息

莫科特的態度不光是讓朗姆洛緊張了起來，連帶着讓史蒂夫也感到了急躁。

相比較這些和布爾凱索相處了足夠漫長時光的先祖之靈們，他們對布爾凱索的瞭解多少是有些流於表面了。

當莫科特表示時間可能所剩不多的情況下，他們沒有理由對此不去在意！

即便他們到現在還不能理解爲什麼莫科特會作出這樣的判斷。

“我想現在的情況的確是超出了我們的預料，按照莫科特先祖你的說法我們其實在接下來的戰鬥之中根本無法成爲影響勝負的存在。”

朗姆洛笑着說道，只是他的笑容格外的苦澀。

“從一開始布爾凱索就不打算讓你們成爲那影響最終戰鬥勝負的存在。

你們成爲奈非天的理由其實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們都不希望奈非天在我們的身上斷絕血脈。

我以爲我們的態度已經足夠明顯了，卻沒有想到你們沒能理解我們的意思。”

莫科特的表情有些古怪。

他沒有記錯的話，從一開始的時候三先祖教導繼承人時都表示自己對他們沒有多少信心。

莫科特以爲這樣的態度已經足夠明顯了。

事實上也是如此，三先祖在內的大多數奈非天都表現的十分明顯了。

只是這些忙於接觸嶄新力量的年輕人想的太多，誤以爲那些話都只是爲了激發他們變得更強大信念的理由而已。

朗姆洛也不由得回想起了當時所發生的事情，但是到了現在他們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就只是苦笑一聲。

“我們這不是什麼都做不到了嗎？”

史蒂夫有些失神的說道。

“當然不是，雖然你們每一個在人類之中都是最罕見的那種人才。

只不過像是三先祖那樣的強者，在庇護之地那麼悠長的歲月之中也只是誕生了他們三個而已。”

莫科特說到這裏的時候語氣也格外的古怪。

顯然他對這件事也不是毫無想法的，更多的或許是他在含糊的告訴朗姆洛他們自己的實力也不能媲美三先祖。

莫科特並沒有說什麼“你們的天賦在奈非天之中只算不錯”這樣的話。

但這樣的意思也算是直接傳遞到了朗姆洛他們的心裏。

“真是讓人絕望的未來啊。”

朗姆洛的臉上忽然多了幾分釋懷的笑容。

“無法成爲最頂尖的強者這種事情我不是沒有考慮過。

而且我也沒自大的認爲短短的幾年時間我就可以超越你們數百年所獲得的力量。

不過我們總不能因爲無法在短時間內成爲最頂尖的強者就放棄了對惡魔的反抗。”

朗姆洛輕快的說道。

就好像從莫科特這裏所得到的消息讓他解開了壓在自己身上的一塊大石頭一樣。

“我現在更關注的是朗姆洛他到底有沒有可能不會在恥辱之證的影響下逝去的問題。

曾經的他或許是個混蛋，但是現在的他可是我們十分信賴的夥伴。”

史蒂夫在一邊問道。

他問的格外的認真。

恥辱之證這個傳奇的力量在奈非天的世界之中可不是多麼隱祕的消息。

至少對於有心關注朗姆洛的人來說是這樣的。

“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塔力克當時既然願意幫助我，那朗姆洛在他的眼中應該是有可能戰勝恥辱之證影響的吧。”

莫科特給出了一個不太確定的答案。

這可能是事實，也可能只是莫科特的一廂情願。

也許在塔力克的心中朗姆洛也只是一個嘗試而已，雖然這個可能並不是很大。

塔力克在教導朗姆洛的時候可沒有半點藏私的意思，更是對朗姆洛的未來闡述過自己的規劃。

如果朗姆洛在塔力克的心中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那麼他就不需要付出這些了。

畢竟莫科特對朗姆洛算是有些要求，但塔力克那邊完全沒有理由要從朗姆洛的身上得到什麼。

“也許我們應該去哈洛加斯聖山上多瞭解一下？”

朗姆洛微笑着說道，就像是之前的一切都沒有對他產生影響一般。

“那也得等到託尼和杜姆博士的交流結束了纔行，不過之前那個挑釁你的傢伙是不是打斷了他們之間的交流？”

史蒂夫受到朗姆洛的影響之後心情也好了幾分。

雖然擔心的情緒並沒有完全消失，但至少也收起了之前的急切。

“那些事情不是我們需要考慮的，說到底我們也只是戰士而已，那些宏觀上的事情並不是我們所擅長的。

更不是我們能夠影響的東西。”

朗姆洛說道。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遠處出現了託尼的身影。

雖然史蒂夫他們並不知道託尼和杜姆博士之間的溝通是不是已經結束了，但能夠見到託尼也是好事。

“嘿，你那邊的事情結束了嗎？”

史蒂夫揮了揮手之後喊道。

“維克多好像是有什麼事情暫時結束了談話，看起來有些匆忙。

雖然隔着面罩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感覺他當時的臉色一定很難看。”

託尼很隨意的說道。

他和杜姆博士可是老同學了，當年的那些事情託尼也不在意。

不過他們對於彼此的才華還是十分認可的。

這也是他們今天會在這裏進行交流的理由。

“剛纔來了一個自稱九頭蛇的傢伙，被朗姆洛直接按在了地上。”

史蒂夫說道。

“我猜那個傢伙應該是拉托維利亞的人？不然維克多可不會氣勢陰沉的去處理這件事。”

託尼說道。

不過在知道了那個傢伙的來歷和九頭蛇有關之後，託尼的臉色也肉眼可見的難看了起來。

他是放下了巴基殺死他父母的事情，但可沒有原諒九頭蛇！

這段時間託尼沒有到處去找九頭蛇的麻煩理由其實很簡單，就是他單純的抽不出手來而已！

他不像是史蒂夫那樣，因爲九頭蛇現在也算是站在人類的一方就願意容忍對方暫時存在。

他就是單純的抽不出手來在這個惡魔肆虐的世界去找九頭蛇的蹤跡而已。

“所以說我們現在應該做些什麼？”

朗姆洛說道。

他又開始揉着自己的腦袋了，一邊的莫科特身體上也產生了幾分波動。

直到現在莫科特都在幫助朗姆洛應對那來自恥辱之證的影響。

“等待，或者你和我先回哈洛加斯一趟？你的情況也許塔力克會有辦法幫你緩解一下？”

史蒂夫試探性的問道。

“我也有這個想法，畢竟不能讓莫科特先祖一直幫我分擔這種痛苦。”

朗姆洛說道。

他很清楚莫科特的狀態不算太好，而作爲分擔了他痛苦的主體，莫科特都呈現出了這種虛弱的狀態，那麼恥辱之證的影響就絕對沒有他所想象的那樣輕鬆度過。

朗姆洛早就不是那個單純的利己主義者了，他現在更有擔當，也對未來更有期望。

“所以史蒂夫你不打算等我一起了？”

託尼問道。

“託尼，這裏是拉托維利亞，有杜姆博士在這你的安全應該沒有問題。”

史蒂夫說道。

“你是不是太信任維克多了，在我看來他可能纔是最危險的那個。

當年的他可是差一點就取代了我的身份來着。”

託尼開玩笑一樣的說道。

他當然知道現在的杜姆博士不大可能會再做類似的事情了。

曾經的杜姆博士那是因爲對雙方身份的差異產生了不甘心纔有了後續的行動。

但是現在的世界下託尼的財富完全不如杜姆博士所掌握的權勢和力量來的重要。

這種時候杜姆博士要是還打算和託尼交換身份的話，那他纔是真的失了智。

“雖然我對杜姆博士沒有太多的瞭解，但是我相信一個能夠讓拉斯瑪都願意教導的人對抗惡魔的決心。”

史蒂夫展露出了一個十分平靜的微笑。

“拉斯瑪也不算是什麼好人來着。”

託尼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在場的人都知道這只是他習慣性的抱怨而已。

……

哈洛加斯聖山上的塔力克嘴角忽然上揚了幾分。

他已經收到了莫科特借用聖山力量傳遞回來的消息。

朗姆洛受到恥辱之證的影響並不是他弄虛作假和莫科特演戲。

朗姆洛的情況十分糟糕這是事實，但朗姆洛所拿出的覺悟讓塔力克十分滿意。

雖然事實上朗姆洛他們想要超越自己的引路人機會的確不大，但也不是毫無可能！

只不過這的確是一個需要一些幸運和足夠時間才能呈現出的結果，但至少不是一片絕望的未來。

“看起來你好像有了什麼新的收穫？”

一邊的科力克有些無聊的問道。

他們相處的時間太久了，長久到知道彼此的想法甚至不需要多的交流。

“朗姆洛在尋找自己道路的過程之中有了收穫，這值不值得慶祝？”

塔力克帶着笑意說道。

“是值得慶祝的事情，不過我們爲盧克的成長才剛剛慶祝過一次。

如果看到盧克的成長，你說馬道克會不會後悔自己離開的太早？”

科力克十分平淡的說道。

他不是不在乎馬道克，而是早就做好了面對這個結果的覺悟而已。

“也許會吧，不過那個傢伙要是親自見到了這一切，他大概會哈哈大笑着請我們喝酒了。

然後大概會因爲沒完沒了的炫耀而被其他人羣毆纔是。”

塔力克也用十分平靜的語氣說道。

只是他們兩個身上多少還是有幾分失落的情緒在蔓延着。

“我總感覺自己好像是被你們排擠了一樣。”

劍聖卡恩在一邊抱着自己的雙刀說道。

現在的哈洛加斯聖山上三先祖是一起在值班的，現在情況特殊，不能再讓他們來回換班了。

這樣做是十分必要的事情，但要說在這件事之中誰受傷最大那還是劍聖卡恩。

這傢伙纔剛剛代替塔力克和科力克值完了一班，休息時間完全沒有就得站在這裏了。

“你想的太多了，那怎麼可能呢？”

塔力克面無表情的說道。

“是啊，你那是純粹的錯覺。”

科力克也在一邊說道。

“但是你們這樣一說，我那種被排擠的感覺越發強烈了。”

卡恩的臉色都難看了幾分。

他可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這樣認爲。

“布爾凱索那邊正在做重要的事情，或許我們站崗的時候不會太無聊了。

如果這一次燃燒地獄和高階天堂被逼迫到了極限，那麼我們或許會稍微迎接一下燃燒地獄的報復也說不定？”

塔力克有些匆忙的轉移起了話題。

他沒說高階天堂的名字不是因爲高階天堂就不會報復，而是高階天堂絕對不會使用武力衝擊這種方式報復。

那些傢伙雖然也不算是什麼好鳥，但是一個個的倒是對其他的天使是真的關心。

讓他們將天使當做犧牲品使用這種做法，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最有可能出現的狀態那應該和當年的泰瑞爾炸了亞瑞特聖山那種情況差不多才是。

大天使們即便是要報復什麼的話，那也會在“辦正事”的時候順手爲之。

除非是那些大天使真的已經做到了完全的勝券在握，那纔有幾分可能毫不遮掩。

當年的馬薩伊爾就是這樣的，但就是做了蠢事的馬薩伊爾在意識到事態並不會被他完全掌控之後，他也是會立刻調整自己的行動方式。

大天使們做事可比惡魔多了一大堆的彎彎繞繞。

“等朗姆洛回來之後，我得找時間去教導他一下了。

到時候我讓卡爾裘來頂班如何？”

塔力克忽然開口說道。

“你是之前沒有被卡爾裘暴打過嗎？”

科力克說着揉了揉自己的眼眶。

之前他讓卡爾裘頂班，自己跑去瀟灑之後可是被狠狠的揍了一頓。

在不拿出壓箱底的東西之前，三先祖和卡爾裘這種先祖之靈的差距也沒有巨大到碾壓的程度。

而壓箱底之所以是壓箱底，那就是因爲在沒有必要的時候絕對不會拿出來！

“我又沒有騙他，騙他的不是隻有你科力克一個嗎？”

塔力克表情古怪的說道。

“所以說你是把自己的那份甩鍋給我了？你這個混蛋，我就說只是替班一次卡爾裘怎麼會那麼暴躁。

他當時可是差點就連狂暴者之怒都拿出來了！”

科力克帶着幾分抱怨的口吻說道。

相互找點麻煩這也算是他們在聖山上爲數不多的樂子了，這樣的事情還不至於讓他們兩個打起來。

不過這件事他們還是會記在心裏的，然後再找機會還回去。

你來我往的找樂子就是他們無聊時的常態。

只是卡恩感覺自己好像又被孤立排擠了，卡恩撓了撓頭，決定自己還是別開口。

免得這種被孤立排擠的感覺變得更加強烈。

他是比三先祖要古老的多的老傢伙了，和“年輕人”玩不到一起去那也是正常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