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天煉成的。
而且還與陳禿子有關,可以掌握這門技藝的人。
目前我能想到的人,只能是王大友了。
“不用懷疑他,肯定不是他弄出來的。”
察覺到我的目光往王大友那頭掃,一旁的付振宇似乎猜到了什麼。
“爲什麼?”
“很簡答,你仔細想想,這孫狗子這次出來針對的是誰?”
被付振宇這麼一說,我倒是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了。
陳禿子,哦不對,現在應該稱呼爲孫狗子纔對。
他這次針對的人就是王大友,如果是王大友煉成了他,那麼,王大友理應可以控制他。
絕對不會在這個當口,讓他跳出來陷害自己。
不過,話說回來,付振宇的意思我雖然可以理解,但總覺得他這次的看法未免有些武斷了。
首先,陳禿子是怎麼死的?
是因爲頂替了我的夜班,才被那些東西給弄死的。
雖然這裏雖說有王大友的原因,但陳禿子最恨得人,應該是我纔對。
所以,如果說陳禿子被別人煉成了地煞屍,這次陷害的人也就是我了。
王大友絕對不會是陳禿子的首要攻擊目標。
其次,陳禿子的屍體是被誰弄走的?
很有可能就是王大友。
畢竟,我們住的可是集體宿舍,鑰匙雖說是人手一把,但絕對不會出現在外人手中。
所以,除了我和付振宇,陳禿子之外,也只能是王大友有可能擁有這把鑰匙。
當然,這裏邊有一個疑點。
那便是隻有我才能看見的那個瘦猴。
他的確也有嫌疑,但如果硬要往瘦猴身上按的話,那必須有一個前提。
那就是瘦猴必須也是個降頭師。
可在我的眼中,那個瘦猴只能被我看見,連付振宇都不知道這傢伙的存在。
所以,這個瘦猴極有可能是鬼,而不會是什麼降頭師。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那便是因果關係了。
假設王大友就是那個煉成地煞屍的人。
再加上陳禿子的死和王大友有關。
等於是陳禿子先是被王大友害死了,繼續死後也不得安寧,被煉成了地煞屍。
所以,陳禿子對王大友的恨意,絕對達到了滔天的地步。
這麼分析的話,王大友的確有可能是將陳禿子煉成地煞屍的那個人。
不過,讓我琢磨不同的是,王大友煉就陳禿子的目的又是什麼?
單純的殺人?
不應該吧,王大友精通蠱術,又有五毒操控法,他想殺人的話,完全用不着這麼費勁。
更何況,之前付振宇也說了,煉就地煞屍的方法極爲複雜,王大友完全犯不上。
想破了腦袋,也想不通這些事情之間的關聯。
只能暫時作罷。
當然,我沒有把自己的分析結果告訴付振宇。
現在付振宇在我眼中,也不是那麼的友善了。
別的不說,那句殺我是爲了保護我的屁話,在我聽來就完全行不通。
“先不要去想那些遙遠的東西了,有那時間,還不如想想怎麼找到那個孫狗子。”
見到我遲遲不說話,付振宇話鋒一轉,忽然開口道:
“也許,找到他,王大友半夜出現在亂墳崗,以及安然那所謂的屍體一說,也就有了結果了。”
我點了點頭,關於這一點,我倒是沒什麼想法。
就目前的這些線索來看,的確是孫狗子的嫌疑最大。
甚至,我都懷疑孫狗子是不是想要借安然之手,幹掉王大友?
“那怎麼找?”
“很簡單,守株待兔。”
付振宇沒有賣關子,斬釘截鐵道: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起碼按照現在事情的發展來看,明顯沒有達到。”
“所以,我們只要靜觀其變,以靜制動就足夠了。”
我似乎明白付振宇的意思了。
“你的意思是,24小時監控孫狗子家?”
“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估計,這孫狗子一定還得回來。”
哐當~
“大兄弟,村頭死人啦!”
突兀的,幾乎是付振宇話音剛剛落下的同時,村長的兒子關洪寶便撩開簾子,氣喘吁吁的跑進來了。
“死人了?怎麼回事?”
好端端的怎麼會死人?
一聽這話,我忍不住問了句。
“不知道啊,死狀可慘咧,俺爹讓俺過來叫你們,說付兄弟懂這方面的事情。”
“小業子,你在這裏看着他倆點。”
“咱們走。”
付振宇聞言,也不囉嗦,穿鞋下炕,跟着關洪寶快步跑出了屋子。
一時間,屋子裏只剩下我,以及安然和王大友這兩個“病號”。
難得能夠休息一下了,將鞋一拖。
我直接往炕邊一趟,很快便睡去了。
太累了,接連折騰了好幾天,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扛不住。
至於小關村死人這件事,愛咋咋地吧。
我現在還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呢。
實在分不出精力去管那些事情了。
人在過度勞累的時候,幾乎沾枕頭就着。
躺下沒一會,我便睡着了。
只不過,感覺自己睡了沒多久,耳邊便傳來了陣陣粗重的喘息聲。
與此同時,一陣支支吾吾的聲音也隨之傳進了我的耳中。
嗚~
嗚嗚嗚~
什麼情況?
饒是我實在不想睜眼,可這聲音一直響徹在耳邊,我也睡不着啊?
強忍着心頭的煩躁,我勉強睜開了眼睛,起身朝着屋子裏望了望:
就在我身邊,安然依舊還是老樣子,沉沉的睡着!
而村長的孫子卻不知何時進來了,整個人都騎在了王大友身上。
一雙手更是死命地掐着王大友的脖子。
王大友也醒了,只是發不出聲音。
雙手無力的拍打在關康身上,那陣嗚嗚聲,便是從王大友喉嚨裏發出來的。
“康康,你幹什麼呢?”
看到這一幕,把我嚇了一跳,連忙去扯村長的孫子關康。
只不過,讓我做夢都沒想到的是,我這麼大的一個成年人,接連拉了好幾把,愣是沒把關康拉下來。
而且,隨着關康的力量越來越大,王大友眼瞅着就出氣多進氣少了。
“鬆手!”
這下,我徹底火了。
整個人從炕上坐起來,一把摟住關康的脖子,死命地把他往下拽。
“小兔崽子,鬆手!”
關康壓根不帶答理我的,甚至,全程根本就沒看我一眼。
只是面目猙獰着,用力掐着王大友的脖子。
“我讓你鬆手聽見沒?”
又是拉又是拽,關康沒有拉開,反倒把我累出了一身的大汗。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下我可真是傻眼了。
這關康滿打滿算不過才七八歲的樣子,一個小屁孩,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力氣?
眼瞅着王大友就要斷氣了,我也徹底炸毛了。
拉不開,拽不走,這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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