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5.第424章 楚越的身世

華夏某海島，海底實驗室。.

楚父坐在實驗椅，掛斷了電話，剛纔確實是他和蘇婉紅在通話。

考驗蘇婉紅無非是爲了給楚越找一條後路。

雖然短暫的考驗不能證明蘇婉紅的人品，但是楚父也沒辦法，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他必須馬做出選擇。

現在，一切塵埃落定，他也是時候退休了。

“差不多了。”楚父推開實驗椅，站了起來，瞬間蒼老了很多。

他身旁是一個和朱曉枝長得非常相似的女人，只不過對方的年紀相朱曉枝明顯要大很多，臉的線條也粗糙很多。

她靜靜地站在楚父身旁，宛如雕塑，既不說話，也不打擾，這麼默默地看着他。

“99號，你不用再躲下去了，也應該沒什麼遺憾的事情了，這件事以後，你自由了。”楚父熄滅了手的煙，轉身往後走去。

“自由……那你呢？”

女人明顯不知道這代表着什麼，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日子，她不知道離開實驗室，她還能去哪裏。

“不用擔心我，他們不會拿我怎樣，只是以後要從地下轉到地面，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適應。”楚父轉身往室外走去，邊走邊說道：“但是你不一樣，你走吧，去找一個角落，平靜地活下去！”

“是嗎？”

“是，這是命令。”

女人猶豫了，最終她還是點點頭，走出了實驗室。

楚父並沒有阻攔，而是任由她往外走去。

她是第一代改良人造人，智力擁有一些缺陷，但因爲是楚父最初的作品，所以一直被保留到現在。只不過，她的生命很有限，離開了實驗室，離開藥劑的支持，她最多隻能再活一年。

宣佈她的自由時，她的生命也進入了最終倒計時。

楚父卻並沒有任何惋惜，人造人是實驗品，像一件隨手可以丟棄的玩具，實驗結束了，玩具也該銷燬了。

對方走後，楚父轉身進入了另一間實驗室。

這是陳列室，室內是各種各樣的肢體，雙腿、雙手、甚至還有心臟和大腦，這些肢體全都被放在培養罐，罐子插滿了管子，罐子外面的儀器表記錄着各種生命數據。

這些肢體都是活的。

楚父依次撫過各個培養罐，粗糙的雙手最終離開了罐子，他來到總實驗臺，啓動了自毀密碼。

密碼輸入後，人工智能的聲音響起。

玻璃罐出現了一支支毒針，它們將毒液注入培養罐，最終罐子的生命慢慢消失。

“結束了。”

楚父一點也不心疼，這一切都是個世紀的遺物，也該隨着實驗的終止結束了吧。

……

接着，楚父走過隔壁的實驗室。

室內沒有任何實驗裝置，只有簡單的牀和櫃檯，這裏是楚父生活起居的地方。他走到寫字櫃前，拉開抽屜，從裏面翻出一本相冊。

相冊的扉頁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翻開第二頁，那是一個懷孕的女人，女人和之前那個人造人有些神似，只是年輕了很多。

第三張是一張全家福，他、女人、以及一個孩子，孩子很小，看去只有3歲，豎着剪刀手衝着相機傻笑。

第四張照片也是一張全家福，只是除了他外，女人和孩子都變得有些不自然，眼神看去很木訥。

下一張照片，只剩下他和楚越，楚越看去有十歲，眼神卻異常冰冷，而他的焦點一直集在楚越身，眼神充滿了溫柔。

“越兒。”楚父摸過相片，滴下一滴濁淚。

一切的一切，猶如黃粱美夢，只是他太執着了。

事實，他真正的妻子早在一場意外死了，兒子也因爲重傷陷入了昏迷。當時的科技，沒有辦法治療兒子。

但是楚父並沒有放棄，他是生命培養計劃的科學家，擁有地下實驗室的權限。他帶着妻子還未冷卻的屍體，開啓了生命延續計劃。

他瘋狂地給屍體換肢體，實驗真的成功了。

只是，他造出來的妻子根本不是原來的妻子，只是一具沒有主觀意識的軀體。

他開始往軀體植入意識，軀體最終甦醒，只是她根本不是原來那個慈眉善目的妻子，而是一個殺人狂魔。那天，她發瘋了，逃出實驗室，殺光了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

楚父哭了，他抱着對方，啓動了毀滅計劃，看着自己的愛人躺在自己的懷裏死去。

他不敢再將實驗放在兒子身，而是向兒子體內注射了人造人的一種激素，那是一種促進大腦開發的激素。

他的執着再次證明，他的實驗成功了，兒子甦醒了，而且變得異常聰明。

但是他卻和常人不一樣，因爲被激素刺激，他的大腦開發過度，阻斷了某條神經，身體缺少某種情感化學物質，而變得毫無感情。

那是一個冷血的天才，他可以看着自己親手養大的小狗在自己面前死去，內心卻毫無波瀾。

這顯然不是楚父想要的兒子。

於是，他經過十年的努力，一步一步引導，一步一步教育，只想讓其變得更像普通人……

……

楚父看了一眼手錶，時間已在不知不覺過去了半個小時，他起身走出房間，往大廳踱去。

大廳，已經提前放置了一隻小型金屬箱，箱子裝得是一雙完整的小腿，那是給幽靈兒準備的腿。

給幽靈兒治腿，只是一時的想法。

因爲，他發現，楚越在玩遊戲的時候，特別是在和這個女孩一起玩遊戲的時候，內心的波動最大。他在關心對方，感觸對方所感觸的一切。

這或許是治療情感缺失的關鍵。

所以，楚父利用現有的技術，克隆出一雙腿，只希望能給楚越帶來一些驚喜。

提起箱子，他走向室外。

外面是半密封的潛水室，室內有一潭不小的水潭，潭聽着一艘小型潛艇，楚父走進潛艇，小心翼翼地放下鐵箱子，合艙門，緩緩啓動。

潛艇靜靜地沉入水底，消失在水面。

滴！滴滴滴！

牆壁，紅色的倒計時閃耀着，五分鐘後，海水將灌入室內，沖走一切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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