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火焰似的形狀漸漸的自己胳膊上成形，空幻是興奮的。
從此，這個人就徹底是自己的，而且，再也離不開自己了。
從此，她就再也不用羨慕別人的存在了。
“你們是知道的，相思蠱根本就無法解開，所以以後就算後悔，也根本就不行了。”
莫少寒難得的多說了幾句話，他看向君漠然的眼神，不由得感慨萬千。
誰會想到？君漠然也會有一天完全陷進來的時刻呢！
他早就知道空幻還對君漠然的影響很深很深，但是君漠然跟她一起種下相思蠱的程度，卻還是令他感覺到震驚。
而洛兒也是同樣如此，她看着君漠然和空幻，眼神複雜。
但是儘管如此，兩個人卻並沒有再打擾君漠然和空幻的意思，看着兩個人視線時不時的交流，他們就知道，他們恐怕有很多話要比彼此說。
房間裏又是隻剩下彼此，空幻做過君漠然的手：“哥哥，我很開心，可是這一切我都覺得很喜歡，並不真實，彷彿就像是我做的夢一樣，一旦醒來，就什麼都沒有了。”
“那就不要醒好了。”君漠然不輕不重的咬過她的脣瓣，溫聲細語。
“哥哥，你會後悔的一天嗎？”空幻看見他，眼角中有笑意徹底流轉開來。
“這個應該高興了，就算我會後悔，也根本就逃不開你的手掌心了。”君漠然看着她，嘴上是繼續調笑的，但是他的眼神卻是十分炙熱，就彷彿情深不悔一樣。
空幻靠在他的懷裏，展現了一個女子，應該有的柔弱與風情。
“我娘死的時候，我還並不算大，那個時候，我對她記憶最深刻的，就是她讓我照顧好顏空月。”
所有的往事，空幻都很少向他提起，而他知道她的一切，也都是從資料上獲得，但是資料上，到底是不全的。
所以，君漠然倒是聽的十分認真。
“大夫人很重視自己的面子形象問題，所以在表面上，她對我們也是十分不錯，所以琴棋書畫之類，我們都會學一點。只不過，空月繼承了孃的才藝，而我，卻並沒有繼承到。”
空幻的字其實寫的還算不錯，但是琴和棋，確實並不算太好。
“那時，顏傾城由於太小的緣故根本就不會隱藏自己的心思，所以她仗着自己的身份一直在刁難我們，這麼一路磕磕絆絆之下，我們也算是平安長大。”
空幻的話語越來越模糊了起來，就是君漠然也是因爲內力不凡的緣故才能夠勉強聽清。
“從第一次看見三皇子開始，我就不甘心。因爲我並不甘心，顏傾城能得到一切好的東西。”
“所以，當時的一見鍾情也說不清到底是不是由於嫉妒在作祟？”空幻嗤笑了一聲：“但是現在，我已經得到最好的了。”
她的聲音更加低落：“當時的我，心機手段到底是照他們都差了一截，所以，我很輕易的就被三皇子設計，然後被府裏的丫鬟撞破了我和她偷偷約會。”
“隨後等待我的，就是一通鞭子。而在疼痛與死亡的邊緣，我……眼前出現了一些幻覺。”
“什麼幻覺？”君漠然終於出聲，而在說話的時候，他才感覺到自己的聲音已經不知不覺得沙啞了起來。
“那次我差點被打死。而醒過來的時候，我在侯府的地位一瞬間變得卑微。但是那個時候，侯爺還是要顧及自己的臉面了，所以這件事，並沒有在京城傳開。”
“顏空月在那個時候仍然對我不離不棄，只不過，也不知道爲什麼，每次我和她抱怨的話都會有人發現。”
“十四歲的時候，我和顧安平下了婚事。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我們不過剛剛定下了婚事，關於我勾引三皇子的流言，就開始在京城傳的沸沸揚揚，而顧家在那個時候，也是被皇上召回來京城。”
“當然，被召回京城的第一天，就是顧安平上門來退親的時候。巨大的流言蜚語使得侯爺再也壓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氣，他把我軟禁在了偏院，不讓我踏出第一步。”
“然後呢？”君漠然等了半天，但是空幻卻只是停頓了一下，並沒有說了下去。
這些走向，未免也太奇怪了些，但是偏偏，和實際上有很大的相符。
“最後，我死了呀！”空幻擡起了頭，眼神卻似乎不是不覺間凝聚起來悲傷：“是她親自送我上路的。”
空幻的話語，終究是越來越含糊了起來。
但是君漠然心中的奇怪，卻是越來越多。
空幻說的這一切，看似虛幻。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得，她說的都是真的。
終於藉着這種方式把曾經傾瀉而出，雖然並不算太過全面，自己也是可以捨棄了一些細節，卻也可以概括了自己的一生！
看吧，她曾經是多麼的愚蠢，如果不愚蠢，她怎麼會落得那樣的局面呢！
當一個人心裏一直藏着一個祕密的時候，她其實是非常不舒服的。
而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可以分享的人，所以她也不管君漠然會不會懷疑，就把自己曾經說了很大的一部分。
君漠然終於從自己的幻想中解脫開來，他又露出攬住的肩膀：“那些都是幻想罷了。”
“所以，不要回想。我希望，哪怕是幻想，你也是能在想着和我在一起。”
君漠然貼緊她的額頭，嘴裏毫不猶豫地傾瀉出最爲動人心絃的情話。
君漠然的話讓得空幻終於從那些回憶裏慢慢解脫出來。
她看着君漠然，突然霸道用雙手纏住他的腰。
“你可是的站在我的面前，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而和你在一起，我又何須幻想？”
她看着他，然後好像爲了證明君漠然的存在一樣，她低下自己的頭，十分霸道的啃咬上他的脣齒。
她的動作，是粗魯的有些野蠻。但是君漠然，卻是十分的享受。
他平躺自己的身軀，一動不動的任由她的動作。只不過即使到了現在，他的眼神也是連眨都沒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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