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觀察了片刻，老嫗眉頭微皺，她陡然祭出一塊玉佩，朝着半空丟去，隨後咬破舌尖，噴出一口鮮血。
這白玉染血，瞬間變成血玉。
一道紅芒從中飛出，落在老嫗身上。
衆人驚訝的看到，這老嫗身體緩緩變化，竟然化身成了一個極美的女子。
女子再度散發神識，這一次虛空都輕輕顫抖起來，元神更是緩緩漂浮而出。
秦城在一旁關注，顯然，這老嫗施展了一種極其特殊的神識祕術。
半晌，老嫗深吸口氣，一把將這玉佩抓回來，她的身體也漸漸變回了老態龍鍾的樣子，身體有些虛弱的搖晃了幾下。
“婆婆。”陳公子有些擔心的飛過去，攙扶着老嫗。
“少爺我沒事。”
老嫗笑了笑，有些疲憊的說道：“秦公子，我感覺這一側的漩渦，陰煞之氣更重一些，另一側則正常一點。”
“陰煞之氣，那溯世魔尊滿身黑霧，這陰氣應該是他的，那我們就是左邊這個更好了。”聶風雷思索道。
“這也不一定，那魔尊狡詐多疑，修爲又高深莫測，他怎麼可能留下明顯的陰煞之氣，或許故意留下陷阱。”陳公子質疑道。
“問題是他如何知道，我們會發現漩渦的祕密？”聶風雷明顯不服氣。
衆人也加入討論，有些支持聶風雷，有些認同陳公子，半天也沒有答案。
秦城搖搖頭，沒有去管兩人的爭論。
這樣猜來猜去，註定沒有結果，他更喜歡用行動確定答案。
秦城手掌一翻，青銅劍在手，他陡然飛起，施展周天十三斬，猛地朝着漩渦出手。
漫天劍芒呼嘯，無數劍光化作兩道巨龍，直撲那兩個漩渦。
衆人都是停住議論，目不轉睛的看去。
他們稍一思索，也就明白了秦城的意圖，
若是這兩道漩渦有所區別，那這兩道劍龍落在其上時，氣息震盪，應該能夠發現差別。
隨後，只聽到半空之中響起兩聲悶響。
劍龍轟落，那兩道漩渦，同時響起一陣摧古拉朽的響聲。
隨後虛空震盪，勁氣四溢，兩個漆黑的漩渦，氣息混亂了一下，才恢復正常。
衆人幾十雙眼睛瞪大，將神識散發到最大，仔細的感受着這兩股氣息。
“我看還是一樣的。”陳公子皺眉道。
“完全分辨不出區別啊，那漩渦有兩個，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聶風雷抓頭道。
“最麻煩的是，那殘魂應該沒有說謊，我之前也隱隱感覺道，這兩個旋渦通向的應該不是同一片區域。”老嫗也說道。
這說明，如果選錯，那真的是死路了。
“要不各選一半？”聶風雷道。
“這樣也很蠢，而且秦城選哪邊，若他選錯，我們或者又有何用？”陳公子無語道。
衆人都有些沉默，他們也沒了主意，都看向秦城。
這漩渦有去無回，若選錯成死路，進入其中後，可就全軍覆沒了。
現在，只有秦城能決定結果，究竟如何選出正確的路。
“選沒有陰煞之氣的那邊吧。”
沉默片刻，秦城指了指右側的漩渦，淡淡道：“聶兄說得有道理，這魔尊不可能算到我們到這一步，因而提前留下陰煞之氣，故意誘導我們的可能性很小。”
“我覺得也是，反正也是碰運氣，留在這裏耗費時間，不如拼它一次。”聶風雷灑脫一笑道。
“這漩渦是我選的，我就衝在前面。”
“小心點。”
秦城點點頭，沒有拒絕。
聶風雷飛起，也沒散發什麼靈氣保護，直接朝着右側漩渦衝去。
沒了魔尊在旁悄悄施展手段，這漩渦就是普通的空間之門，穿過時沒有任何危險。
聶風雷飛入漩渦後，便消失無蹤。
衆人嘗試和聶風雷傳音，果然毫無效果。
“賭這一次。”
其餘人也跟隨着，進入漩渦之內。
誰也不知道，這漩渦是生路還是絕路。
最後，柳夢也手持玲瓏塔，飛入這漩渦。
場中，只剩下了秦城一人。
“應該沒錯吧。”
秦城嘆息一聲，似乎也有些擔憂。他抓着殘魂，陡然飛起。
就在秦城步入這漩渦的瞬間，那一直憋着的殘魂，終於忍不住發出一聲狂笑。
“哈哈哈，你們這些蠢貨，果然，老子只要不露出表情，不出聲，你們自己都會把自己坑死。”
眼看着自己要被秦城抓着進入漩渦，殘魂卻未見緊張，而是興奮無比。
這兩道漩渦，自己的確瞭解無比，也知道哪真哪假。
所以，他清楚的明白，秦城他們完全是選擇了一條錯誤的路線。
看着他們一個個送死，殘魂真是爽到了極點。
但他一直很辛苦的憋着，就是怕被衆人看出端倪。
直到所有人都進了漩渦，最後的秦城也已經一半身體邁步進入了漩渦，殘魂才徹底繃不住大笑起來。
“你這麼開心，難道我選了錯的漩渦。”
看到殘魂這般表情，秦城面色驟然煞白，身體搖晃，一副不可置信之色。
“當然，你選擇了死路，所以我纔會開心。”殘魂放肆笑道。
“別想掙扎，這漩渦有吸力存在，只要你邁步其中，就沒有出來的可能。否則，老子怎麼敢在你面前暴露真實想法。”
“但那是不可能的，那左側漩渦有陰煞之氣，我不會看錯。”秦城似乎很不甘心的怒吼道。
“你觀察的沒錯，但是你等這低微卑賤修士，哪裏知道魔尊的手段。”
到了這時，殘魂得意洋洋，也不吝於揭示真相。
讓這混蛋知道真相，絕望而死，想必更加痛苦。
“之前老嫗察覺到漩渦裏的陰煞之氣，同樣是對的，但那和魔尊佈置卻沒有任何關係。”
“沒有關係，不可能。”秦城咬牙駁斥道。
“怎麼不能？告訴你吧，之所以會有陰煞之氣，完全是因爲魔尊一次次攻擊漩渦另一側的仙尊領域，多年來留下的殘餘，而這股氣息和空間結合，根本無法清除。”
“所以，那有陰煞之氣的漩渦纔是真的仙尊空間，你自作聰明，結果害死了所有同伴，真是個廢物，哈哈哈。”
殘魂嘲諷大笑，開心到了極致，彷彿勝券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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