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立獨立團很簡單,因爲作爲特殊的團建制,一沒編制,二沒國民革命軍正規番號,根本不是一線野戰部隊,而是作爲師直屬預備隊。
作爲預備部隊守衛山區某一片不甚重要的窮鄉僻野根據地,獨立團給人的印象就是窮,聽說前期總共就三個連,早兩年發展成了五個連,結果剛進到平原,一個連沒半年就被鬼子給剿沒了。
所謂知恥而後勇。
祖墳冒青煙的獨立團再進平原,在那之後竟然打得有聲有色,阻擊掃蕩的敵人,馳援總部,打縣城,甚至在平原發展出諾大一塊根據地。
以守備部隊不到一個排的兵力,到師部後竟然能發現鬼子挺進隊蹤跡,還把師裏準備伏擊的一個多中隊鬼子給打跑了。
讓作師戰參謀們哭笑不得。
師會議室裏。
“你手下能人輩出嘛,真不虧是伏龍芝出來的。”
“首長,你這又扯哪去了?”
“好吧,今天你過壽,咱們不說那些陳年老事,先說說上級接下來對工作的安排,今年平原大旱,大部分莊稼顆粒無收已成事實,在山裏的你我都好不到哪去。”
“我們已經安排大搞生產,同時響應上級號召精兵簡政!”
“我說東你要扯西,你們師部就這麼丁點人,現在要精簡的主要是民主政府,跟你沒一毛錢關係。”
“話不能這麼說,上級指示,我們得無條件服從!”
“你先打住,咱們先說說這小鬼子,他今天以是突擊隊又是飛機轟炸,他三番五次跑到我們心腹之地,這是欺老子沒人,這口氣不出,老子就不姓彭。”中年人把頭上帽子扯下來扔在桌子上。
“首長,你別生氣,我們已經派跟蹤經驗豐富的戰士吊在鬼子後邊,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到那夥鬼子落腳處。”
“嘿嘿,這話我聽着還舒坦,務必把他們落腳處打聽清楚,老子非得把他們腦袋割下來當夜壺。”
“老總,咱們情報部門是不是也該努努力了?”旁邊矮了一個頭的中年人正色。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上次鬼子掃蕩,你們幾乎沒什麼損失,你這個政委倒是幹得不錯。”
平靜的語氣:“那也是僥倖,只要我們工作踏踏實實的做,不好高騖遠,這麼大的山區,足夠我們與敵人周旋。”
“我說,你這是在批評我工作不踏實?”
“你性子急,有些事是真的急不來的。”
“哈哈,好你個老*,好吧,我接受你的批評,上級要求精兵簡政,要不,咱總部跟你們師合併?”中年人爽朗一笑。
“你這話就說的過了啊,對了,接下來整風的事你看怎麼安排?”
“不擴大,儘量不殺人,真查出來有問題的人該槍斃的槍斃,你說咱們跟敵人都打了這麼多年,都是在摸索着前行,誰敢保證自己不犯一點錯?”
“上級認爲,像上次總部被剿的事,絕不允許再發生,如果不是有內應,絕不可能出現敵人都打到眼皮底下我們才後知後覺,造成總部機關損失慘重。”
中年人有些尷尬:“你不用給我留面子,總部機關大部分全軍覆沒,連個種子都沒有留下來,該我的責任,我絕不推脫,我會向上級寫檢查,但有句話我再說一說,對自己人,不管上級派來的工作隊查到是誰有問題,都必須上報到師一級作批示,禁止上私刑,不得私自處決!你們倆一定要保護好我們的同志,同時,對害羣之馬絕不手軟!”
“這件事我會慎重處理。”政委說完,看到現場沉默,好半晌後繼續平靜的語氣:“皖南事變後,新四軍損失慘重,主力部隊十不存一,在事變前,主席就對反動派一直存着戒心,原本制定的先發制人計劃,但北方國際否定了我們派十五萬精兵到反動派後方去,我們與北方國際在重大事件上意見有分歧。
事變後,主席總結出我們處理革命問題不夠成熟,爲避免重蹈覆轍,他決心改變與北方國際的關係,從實質上擺脫北方國際對我們革命的干預,因爲,北方國際走的路跟我們走的路完全不同,而要做到這一點,就必須開展一次全員整風運動,從思想根源上破除將北方國際指示神聖化和教條化的氛圍。”
一席話出,諾大的會議室陷入更深的沉默。
又是半晌後,坐上首的一拍桌子:“要不是你說這麼透徹,老子還以爲又要自己人搞自己人,好,這事你們就放手去幹,不過,我把話再說一遍,不管查到的是誰,都得給他們一個改正的機會?就算查出罪大惡極的也不能直接槍斃,必須報你倆審覈,作明確批示,其他犯錯的全給老子送到山裏勞動,改造思想,開荒種地!”
“整風這事上級去年已經開始試點,我們明年都得回去學習,對基層指揮員的思想提高,這次開的抗大班,上級應該會作出具體指示。”
“好吧,今天這壽過得挺有意思,咱們再詳細說說如何應對天災的事。”
“獨立團給我們送了十萬斤糧,過這個冬天倒沒問題,可山裏還有那麼多老百姓,開春後纔是大問題,絕對堅持不到夏收...”
“你們這獨立團看起來好象不錯嘛,進入平原的幾個軍分區什麼意思?”
“平原比山裏更嚴竣,咱們部隊還可以轉移,但老百姓已經到了啃樹皮,喫白土的境地!”
“危機,既然有危險但更是機會,要想盡一切辦法從山東調糧!”
....
王六斤來之前明顯被訓斥了一頓,帶着學員隊伍過哨卡時,遇到哨兵盤問,直接黑着臉:“你想跟老子較勁?你們班長呢?”
“班長?老子就是班長,未得允許,他們不能過去!”
旁邊屋裏聽到外邊爭論,一位出來,立即笑嘻嘻敬禮:“排長好!”
轉頭看向王六斤身後,眼前一亮:“胡連長好!”
王六的斤踹了剛纔出來那位一腳:“不長眼!值哨不見人影,老子還以爲你掉茅坑裏去了呢。”
見到隊伍掛短槍扛長槍抱機搶,往師部方向走遠,哨兵問捱了一腳還在傻笑那位:“班長,那就是你說的王排長?他們背的那槍,咱好象沒見過?”
班長看着遠去隊伍喃喃:“他們打了一仗後又弄了這麼多好東西!”
哨兵睜大了眼:“啊?今天早晨在北邊山樑阻擊敵人的就是他們?聽說這批學員全是從獨立團來的?”
“別問那麼多,不該問的別問。”
“說說唄,又不是什麼祕密。”哨兵好奇心不小。
“看來,呆在山裏還真不是個事,咱也得想辦法出山去打鬼子!”
兩人在冬日暖陽下一問一答,前言幾乎不搭後語:“班長,聽說獨立團有人會開鐵甲車,真的還是假的?”
“當然是真的,我這次出山還親自進去過,那傢伙一個大鐵殼子,房子那麼大,四個輪子,跑得賊快!”
“你就吹吧,還房子那麼大,咱又不是沒見過?對了,鐵甲車上是不是還有炮?”
“胡連長他們搞的那輛只有機關槍。”
“難道傳說都是真的?跟咱們前幾年咱們打的那鬼子運輸隊一樣?”
“那不一樣,聽胡連長說,這鐵甲車是鬼子淘汰下來,給鬼子地方守軍用的。”
“聽說他們獨立團打過縣城,還賣過治安軍旅長的屍體?”
“你知道的還真不少?”
“師裏都傳遍了,宣傳隊說是南邊某團配合軍分區,南邊除了獨立團還能有誰?”
“你牛!”
“哎,聽說早晨北邊山樑上那一仗,你們特務營也出了力?”
“你小子消息還真挺靈通嘛?”
“你以爲咱們守備部隊都是成天喝西北風的?”哨兵得瑟。
“嘿嘿,老子回頭就向上級報告,說你們私自打聽消息。”近墨者黑。
“不帶你這麼玩的...”哨兵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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