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色不早,妾身已派人爲諸位準備了上房,爲了明晚準備,今日暫此養精蓄銳。”
地縛閻說着,聞聲衆人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除了白昭陽父女,其餘人便一一請辭離去,而走出後冷月月並沒有離開,只是在廳外等候,見狀冷凝雪問道。
“哥…你是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有些問題,所以留下來等等。”
冷月月說着,聽此冷凝雪不再多言,而是與她一起等待。
思緒紛擾,冷月月目光偶然間瞥向了一旁的冷凝雪,只見其端坐在門廳外的長椅上,手中則是揪着不知從何處摘來的花瓣。
“凝雪啊,花可沒招你惹你吧。”
“啊,不是,我…”
“在擔心冷月?”
冷月月問道,聽此冷凝雪面露茫然。
“原來她也叫冷越,和哥哥有着一樣的名字。”
“嗯,不過是月亮的月。”
“這樣啊...一直以來都是冷月照顧我,我竟然連她真正的名字都不知道。”
冷凝雪悵然道,而見狀冷月月坐到了她的身旁。
“放心啦,那個什麼冥者不是說過冷月還活着嗎,我們就一定能把她找回來的。”
“謝謝…”
冷凝雪說着,雖然明知道眼前的少女其實就是兄長的靈魂,但不知爲何她對其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陌生感,反倒是冷月能夠讓她更加親切。
而就在她胡思亂想之時,意念中一道聲音傳來。
“老朋友來了!”
“冥者大人?老朋友是指…”
冷凝雪正欲詢問,一名少年衝着冷月月奔來,注意到他。
“是他!”
“越君!”
少年揮着手,而他不是別人,正是五尾人柱力—地縛冴,其身旁還跟着作爲保鏢的緋村忍與宮羽役。
“呦,越君,好久不見。”
說話的是宮羽役,顯然自上次並肩作戰之後,幾人已經結下了深厚的友誼,但是…
盯着冷月月看了許久,地縛冴湊近鼻尖聳動,然後驚訝道。
“不是越君!”
“嗯?”
宮羽役向其投去了疑惑的目光,而雖然不明白對方是怎樣識別的,但冷月月現在已經沒有了僞裝的必要,於是便直言。
“我確實不是冷越,又或者說不是你們所知的那個冷越,目前我只是暫代這個身份。”
冷月月說着,聽此幾人眉頭一皺,正當他們想要追問之時,冷凝雪體內的幽藍色能量溢出,化爲實體的二尾又旅端坐在了一旁的石桌上。
“老朋友相見,不打算出來一敘嗎?”
話說着,但得到的只有地縛冴那疑惑的目光以及其毫無反應的尾獸查克拉。
見此,二尾又旅眼神一凝,然後得出結論。
“沒有迴應,看來是真的,到如今你竟然還沒有完全恢復,真是可惜啊,明明是最值得信賴的夥伴。”
又旅嘆息道,而這時,感覺眼前藍貓有些熟悉的宮羽役已經翻開了隨身攜帶的古籍,並從中找到了關於她的介紹,驚訝之聲傳出。
“嘯月原的主人,仙宮神獸,冥者大人!”
此話一出,他身旁的緋村忍與地縛冴皆是面露驚懼,想要行禮之時又旅擺了擺尾巴。
“不必多禮,嘯月原早已覆滅,我也早已不是當年的冥者,現在的我不過是一個爲了還清罪孽的還債者罷了。”
又旅說着,顯然其對自己被控制後覆滅了冷家也是心存罪孽,而說起來…
“現在就是作爲契約者的你暫代穆王的力量嗎?”
“是的,在下地縛冴,見過冥者大人。”
地縛冴恭敬地說道,聽此又旅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番並未多言,這時一道女聲傳來。
“想不到位列仙宮的你們過得也並不怎麼樣嗎,還不如我這個守墓人。”
被守鶴佔據意識的方芸可走來,聽此又旅輕笑一聲。
“我等九人之中就屬你最頑劣,宮主自然要將最輕鬆的任務交給你,只不過是你身在福中不知福罷了。”
又旅教訓道,而對於這個老大姐,守鶴只是冷哼一聲。
“多說無益,說好集合的,另外兩個老傢伙呢?”
“我們早就到了。”
又是一道女聲,隨後便見亮着一雙如火赤瞳的李玥瑩走來,其身旁跟着李墨等李家子弟,另一邊則是被柳媛攙扶走來的柳尚文。
“聖者還是如當年一樣威風凜凜,倒是重明,你爲何如此虛弱。”
“抱歉諸位,我已經盡力隱藏,但力量還是被天者竊取,且我的身上還留下了封印。”
一隻蟲蛹託在柳尚文的肩膀上,聽聞此,守鶴大驚。
“封印?我來看看!”
沙流在柳尚文的身體上穿過,他妄圖解開封印但卻無果,而一旁的又旅說道。
“放棄吧,這也曾是將我封印的力量,若不是經歷過一次死亡,我現在也被控制在這種強大的封印中。”
“可有解除封印的辦法?”
“宮主或許會知道,但這也得等我們見到她才知道。”
又旅說着,聽後守鶴悻悻地抽回了力量。
而眼下五隻仙宮神獸在此重聚,雖大多不復當年的威風,但卻也爲他們互相增加了幾分的底氣,且同時白昭陽從廳門走了出來,見狀冷月月急忙揮手。
“這邊!”看到她,白昭陽快步走來,而注意到她翩翩長裙。“想不到你穿上女裝也蠻漂亮的嘛。”
“父親的任務罷了。”
白昭陽說着便將頭後的長髮束起,而冷月月再度問道。
“話說剛剛我可是聽到了,關於地縛族長的事情…”
“當年閻奶奶與族長爺爺同爲宮主的學生,所以這段姻緣有什麼奇怪嗎?”
白昭陽說着,由此就可以確認了,地縛閻就是玄冰劍聖‘白奕’傳說中的妻子,但是…
冷月月的目光投去,而已經知道她想要問什麼的白昭陽直言。
“因爲綺雨父親的事情,所以才落到了如此地步。”
原來是因爲白奕死去的長子才導致兩人分居兩地,自知此事不好追問,冷月月立即轉移話題道。
“那老族長有說過嗎,關於明日的計劃。”
“等待即刻,只求這段時間不要出什麼亂子吧。”
白昭陽說着,然而怕什麼來什麼,一名白家子弟匆匆趕至此,看到白昭陽,他立即上前。
“白…少爺。”
“你如此匆忙,是有什麼事情?”
“是這樣的,我原本是趕至此的最後一批白家子弟,而在登島之時,我們在途經的海域遭遇了巨大的風暴,雖有驚無險,但是我們發現了這個。”
話說着,他將一張靈能偵測報告遞給了白昭陽,看後她臉色驟變。
“發生什麼了?”
“有一股未知的能量正在醞釀,從能量波動的強度來看,是災厄巨獸!”
“災厄巨獸?怎麼可能!除去被天者控制的牛鬼與犀犬,其餘的都在…”
冷月月說着,突然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不,不對,並不是全部,還有一隻…三尾磯撫!
可三尾應該復活失敗隕落大海了纔是,不過想想之前暗之眼復活三尾的舉動。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昭陽,快去通報。”
“你們在此稍候。”
白昭陽說着便衝入了宮殿內。
而在不遠處閒談的尾獸們注意到了這邊的異樣,以守鶴爲首,衆人柱力湊了過來。
“發生了什麼?”
“海神可能要復活了。”
冷月說着,而聽到這一消息,衆尾獸當即臉色驟變。
“海神!那個叛徒!”
“不可能,雖說仙宮神獸有着不死之軀,但之前一戰早已讓它神魂俱滅,想要捲土重來至少需要數年,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復活。”
守鶴說着,但一旁的又旅冷靜分析道。
“不,並非不可能,畢竟我們不過是能量的聚合體,若是擁有足夠的能量,重塑身軀和意識再容易不過。”
“可如此龐大的能量從何而來?”
“天者!”
此話一出,衆人皆是露出了憤怒的神色,暴脾氣的聖者更是大喝一聲。
“那個混蛋竟然還敢出現,看我過去擰下他的腦袋!”
“不可!”
又旅匆忙攔下了衝動的聖者,聞聲他疑惑道。
“爲何?”
“你想想看,眼下只有你、穆王還有陸祖的能量沒有被奪取,若你此時出現在他的面前,那豈不是正中他下懷了嗎?”
“那我們怎麼辦,就這麼眼睜睜看着他去復活那個叛徒嗎?”
聖者不服,而這時白昭陽匆忙走了出來,冷月月立即湊上去問道。
“地縛族長怎麼說?”
“開啓結界,做好防禦天者進攻的準備。”
此話一出,聖者立刻急了。
“坐以待斃可不是我的作風!”
“但天者的實力你又不是不知道,除非找回宮主,否則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
又旅說着,聽此聖者沉思片刻,然後冷靜了下來。
見狀,不給聖者反應的時間,又旅立即對着宮羽役等人說道。
“麻煩你們了!”
“謹遵冥者大人之命!”
話說着,宮羽役以紙人放飛,不多時便傳來一陣悠揚的韻律。
控制結界的玉壺吹響,便見天空中的濃霧籠罩而來,保持着漩渦島內清明的同時將整個島嶼庇護,並阻斷了一切進入的道路。
另外…
“各大家族子弟已經到齊了嗎?”
“是的,大家已經全部到齊。”
“很好,加強戒備,準備迎戰,務必要保證仙宮之路開啓,帶回宮主!”
又旅說着,聽從她的調派,衆人快速準備着。
而眼下東方既白,時間一點點流逝,盈月將在夜晚降臨,但與此同時…
……
咕嚕咕嚕!
混沌的黑暗海域之中查克拉流淌聚合,隨後一隻猩紅的獨眼睜開,接着是暴怒的嗚鳴。
受那種憤怒意志的影響,整個海域化爲了波濤洶涌的死亡之地。
而看着水下那巨大的陰影,手握赤紅查克拉的天者嘴角微微揚起。
“果然不敢出來,那我只好親自跑一趟了,清算時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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