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這麼說,但是不管怎麼樣,現在你纔是莫家名正言順未來的少奶奶。江雲淺要是繼續留在這裏,只會給你和司爵帶來麻煩,終歸不合適。你不知道自從她出現後,外頭流言蜚語漫天飛揚,聽得我心裏都不舒坦。”
聽着江蔓茹的話,歐陽玲想也不想的說,見江蔓茹低垂着眼瞼不再出聲,她扭頭看向莫司爵,苦口婆心,十足像極爲女兒幸福着想的慈母,“司爵,我知道你放不下雲淺,也怪我們當初的疏忽。但事已至此,也難以挽回。現在蔓茹肚子裏懷的可是莫家的骨血,無論如何,你都要好好的想清楚,千萬不能辜負了她呀。”
莫司爵眸光微擡,聽着歐陽玲滿口的仁義,不由冷然嗤笑,“那阿姨的意思是……”
看着他臉上那詭異的笑容,歐陽玲心裏七上八下的,思量了下,她才壯着膽子提議:“要不這樣,讓雲淺跟我回江家,怎麼說那裏纔是她的家。至於後面司爵你想和她怎麼做決斷,我們再商量看看。你看怎麼樣?”
讓江雲淺跟她回江家,那不是更方便她說服歐陽玲,更方便她們串通一氣?
不行。
絕不能讓江雲淺回到江家去。
想到這裏,江蔓茹沒等莫司爵出聲,立即搶聲道,“媽,我看還是算了吧。姐姐對你和爸的誤會那麼深,我怕她回去住會惹得你和爸不愉快。在這裏,就算她看我不順眼,至少還有司爵。等過段時間,她的心情平復了,到時我們再作打算。”
聽她這話,歐陽玲喫驚之餘,不禁感到納悶。
若是以前的蔓茹,那是巴不得江雲淺趕緊滾,免得她在她面前礙眼,現在她倒是大度,居然肯讓她一同住在莫園。
難道她就不擔心江雲淺在這裏會用什麼詭計勾引莫司爵嗎?還是說她怕江雲淺跟她回江家,會被發現什麼?
歐陽玲越想,心中的疑團就越來越大,心就更煩亂,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該信她還是江雲淺。
儘管心中納悶至極,歐陽玲還是忍不住勸說,“蔓茹,你可想清楚,這不是小事。”
江蔓茹心知自己這樣說,必定會讓歐陽玲起疑,但是她不能不阻撓。若真的讓江雲淺和歐陽玲串通一氣,到時她就麻煩了。
“媽,我信司爵。”
江蔓茹說着,笑着朝莫司爵看了眼。
看着她投來的目光,莫司爵立即回她一記寵溺般的淺笑。
見此,歐陽玲也不好再說什麼,正確的說是不敢。
“好了,媽你難得來一趟,我們就不要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對了,你這都給我買了什麼呀?”指了指桌面上的甜品盒子,江蔓茹一臉好奇,伸手準備打開。
“哦,剛在路上看到一家蛋糕店的蛋糕挺不錯的,就給你買了一個。是你最喜歡的榴蓮口味。”
江蔓茹聞言,拆盒子的手頓時一僵。
榴蓮口味。
歐陽玲果然是來試探她的。
“怎麼了?”
見她突然停止手上的動作,歐陽玲納悶的問。
江蔓茹坐直身子,淺笑吟吟的說,“媽,你糊塗啦。我對榴蓮過敏呢,你給我買榴蓮口味,這喫下去可是累及孩子怎麼辦。”
“你榴蓮過敏?”
莫司爵聞言,頓時一臉的緊張,立即喚來傭人讓人把蛋糕給拎進去。
江蔓茹點點頭,露出惋惜的表情,“我自小體質敏感,稍稍喫點容易上火的水果就會過敏,而且每次過敏都會很嚴重。所以榴蓮雖然滋補,我卻沒那個口福。”
聽她這麼說,莫司爵眉頭緊皺,冷眼掃向歐陽玲,不客氣的譏誚,“當媽的竟連自己女兒的喜好都不知道,阿姨,你這個媽當真盡責。”
被他這麼一瞪,歐陽玲瞬時一臉的慚愧,“對不起,蔓茹。都是媽的錯,把雲淺的喜她記成你的了,幸好你沒喫。”
但事實上,如江蔓茹所料,這個蛋糕的口味是歐陽玲有心爲之,她就是想證明一下江雲淺說的話的真實性。只是情急之下,她欠缺考慮,算漏了她腹中的孩子。
“沒事,媽記錯,證明媽對姐姐還是關心的,我不怪你。”
“那就好。”歐陽玲鬆口氣。
其實她知道自己這樣風險很大,好在蔓茹沒有動怒,不然要是證明了她纔是她的女兒,生了隔閡就麻煩了。
歐陽玲坐了會,見老太太遲遲沒出來,心想她定是出門了,再加上看莫司爵一幅不待見她的表情,她也就沒多逗留,起身離開了莫園。她離開後,江蔓茹就起身準備回樓上,這時莫司爵卻突然叫住了她。
江蔓茹知道他想說什麼,也不等他開口,便自動的“招供”,“司爵,我知道你不解。其實我剛是故意跟我媽那麼說的,原因就是想試探她對雲淺的態度。”
“什麼意思?”
“等你和雲淺攤牌後,以雲淺的性子,她肯定不會再留在莫園,甚至拒絕你的安排。雲淺和我媽之間的恩怨想必你也清楚,爲了防止她到時對雲淺落井下石,我必須先知道她對待雲淺的態度,免得將來雲淺回到家裏會受委屈。”
“那你試出
什麼來了?”
“你不都聽得出來了,何必問呢?”江蔓茹輕笑反問。
莫司爵薄脣微揚。
確實,他聽出來了,不過從她們母女的對話中,他感受最多的卻是蔓茹對歐陽玲的防備和試探。至於原因到底是不是同她說的那樣,他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他不明白,以前蔓茹和她媽媽同心同德,福禍與共。
爲什麼現在的她對歐陽玲感覺卻是那麼的生疏?
就算失憶,性情大改,母女情分應該在的。必竟是天性。
“對了,雲淺還沒回來嗎?”
生怕莫司爵會揪着她和歐陽玲那點事不放,江蔓茹立即轉移話題。
說到雲淺,莫司爵腦海裏浮現她坐上歐陽玲車子的一幕,心中說不出的疑惑。
正想着,江雲淺從外頭走了進來,看到莫司爵居然在家,驚愕之餘,拔腿就想上樓。
莫司爵見此,立即站起身,眼疾手快的攔住了她,“淺淺,蔓茹說你從早上就出去到現在,你去哪裏了?”
“沒有,在莫園呆着有些悶,就出去走走。”江雲淺低聲回答,手緊緊的拽住脖子上的圍巾,就怕它會掉下來,讓莫司爵看到自己狼狽不堪的一面。
聞言,莫司爵劍眉頭輕佻,最後目光落在她臉上的圍巾上,沉聲問道:“你臉怎麼了,怎麼用圍巾圍得那麼緊?”說着,他伸手就要去扯下她臉上的圍巾,一看究竟。
江雲淺一驚,連忙後步,拉開倆人的距離,看着莫司爵搖搖頭,“我沒事,就是不小心喫錯東西,有點過敏。”
“過敏?那你看醫生了嗎?”
一聽到她過敏,莫司爵說不出的慌張。
不過,也不能怪他這麼緊張,因爲江雲淺每次過敏都會很嚴重,要麼高燒,要麼呼吸不暢,嚇人得很。最要命的是,她的過敏症一直查不到具體的原因,這才叫人擔心。
然而,莫司爵不知道的是現在的站在他面前的其實是真正的江蔓茹,儘管過敏也沒有他想像的嚴重。
“看了,也掛了點滴,已經好多了。”
“什麼時候的事?你怎麼都不告訴我?”
“你要費心的事太多了,我怕告訴了你,會影響到你。”江雲淺說得一臉的體貼,讓在旁的江蔓茹聽着都覺得可笑。
明明就是怕司爵看到她的樣子後會被嚇到,損及他心中的形象,現在卻把話說得這麼動聽,這江雲淺睜眼說瞎話的工夫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天大的事,也沒你過敏重要。敢情你是忘記了十年前的那次教訓了嗎?”見她這種事居然瞞着他,連命都不顧,莫司爵不禁感到惱火。
“司爵,我……我錯了……”
江雲淺低頭認錯,眼角餘光卻撇向江蔓茹的方向,對她揚起了一記挑釁的眼神。
江蔓茹看在眼裏,心裏忍不住冷笑。
這江雲淺給她三分顏色就迫不及待開起染房來了,還真當自己是江雲淺。
“把圍巾拿掉,給我看看。”
見他堅持想看,江雲淺頓時倍感爲難,就在他伸手要碰到圍巾的剎那,她還是按住了圍巾,搖頭拒絕,“不用看了,真的沒事了。”
“淺淺……”
“司爵,既然姐姐不願讓你看,你就不要強人所難了。我相信姐姐定然不會拿自己的容貌開玩笑的,你就放心好了。”看他們僵持不下,江蔓茹適時的出聲。
聽她這麼說,莫司爵只她縮回手,冷凝的目光直視着江雲淺,凝聲道,“那好吧,如果有什麼記得告訴我。”
“知道了。”
江雲淺點了點頭,伸手就要去拉莫司爵。
這時,江蔓茹突然“哎呀”的一聲,莫司爵聽着忙朝她走過去,攬着她的肩膀,緊張的詢問,“怎麼了?”
“沒事,只是突然覺得腰有點酸。可能坐得太久了,緩緩就好了。”說着,江蔓茹用手扶着腰。
莫司爵看着,彎身直接將她攔腰抱起,“我送你回房間休息。”
音落,他步履匆匆的往樓梯口走去,完全沒有看到江雲淺圍巾底下的臉早就氣綠了。
這江蔓茹一定是故意的。
她就是見不得司爵對他好,難道她以爲她使這些小伎倆就能贏得了她嗎?
做夢。
“司爵,等等。”
莫司爵腳剛踏上臺階,被他抱在懷中的江蔓茹突然想到什麼,朝他說了句,然後伸出頭朝莫司爵身後的江雲淺喊道:“姐,我媽剛來過,給你帶了最喜歡喫的榴蓮蛋糕。你可要記得喫哦,別辜負了她的一番好意。”
榴蓮蛋糕!
聽到這幾個字,江雲淺臉色頓變,殺人的心都有了。
該死的江蔓茹,知道她對榴蓮過敏,還火上添油。
這仇她遲早會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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