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的意思是說那個城主夫人的年齡是假的？”
聽完鳳卿的話，景空表情有些古怪。
年齡造假到不是什麼好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是卿卿怎麼知道的？
“恐怕不僅是年齡。”鳳卿冷冷一勾脣，“她那張臉或許都是假的。”
“啊？”
景空有些瞠目結舌。
這種事情顯然超出了他的認知。
年齡可以虛報，臉還能造假嗎？
鳳卿說：“你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那個白雅的面部表情很少，基本上就一直維持着同樣的表情。”
景空搖搖頭，“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
鳳卿一愣，這是什麼答案？
景空認真道：“因爲我沒仔細看過她啊。”
別說仔細看了，他就壓根沒去看白雅的臉，從頭到尾，他眼中就只有鳳卿一個人。
至於其他人，管她是天仙還是醜人，都不重要，不需要仔細看。
所以他現在，連白雅叫什麼長什麼樣他都不知道。
鳳卿沒想到景空竟然全程沒注意白雅的長相，有些驚奇，心底又忍不住泛起了甜意。
“阿景你怎麼這麼可愛啊。”鳳卿忍不住親了他一口，“那以後也不許看別的女人。”
“好。”景空笑着答應，“只看你，不看別人。”
他覺得卿卿纔可愛。
明明女子爲尊，他既然成了她的人，自然是不能跟別的女子有牽扯的啊。
哪裏需要她專門提出來強調啊。
景空繼續剛纔的話題，“那那個城主夫人的事情是怎麼一回事？卿卿又是怎麼知道的？”
“我猜的。”鳳卿說，“不過可能性很大。”
江湖中，不乏有一些邪術。
其中就有一種能夠維持容顏不老的邪術，是一個邪教的教主發明的。
而施展這種邪術所必須要用的就是人血，且兒童的血最佳，其次便是未成年的少年少女。
傳說當年那個教主爲了維持自己的美貌，殘害了近千名孩童，最後被朝廷和江湖中的正義之士聯合絞殺。
雖然記載這種邪術的書籍就被銷燬了，但誰能確保真的一本都不在了呢，江湖中有隱祕的流傳也不奇怪。
而皇家藏書樓中收藏着天下的各種書籍，其中就有這個的相關記載，鳳卿自然知道。
至於白雅的臉，應該是另外一種換臉的祕法，也是一種禁術。
這種禁術也不是完全沒有痕跡，而且後遺症是臉部表情受限，畢竟不是自己原裝的臉嘛。
鳳卿本來就對白雅有所懷疑，在看到她之後，再聯想到兒童失蹤的事情，就猜了個七七八八了。
天下間知道其中一種的人都很少，倒是沒想到白雅竟然知道兩種。
看來她來歷不簡單。
景空沒想到這世上竟然還有這麼邪惡的東西，忍不住皺緊了眉，心情有些沉重。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
那些孩子豈不是都已經遇害了。
鳳卿明白他想說什麼，搖頭嘆了口氣，“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將兇手繩之以法了。”
而且很顯然，趙城是知情者，還是幫兇。
想到這，鳳卿眼神就冷了下去。
身爲一城之主，他竟然如此枉顧百姓性命，還助紂爲虐。
“阿景，晚上我去探一探這城主府，你就呆在這院子裏，別出去。”
這裏有暗衛保護，她也放心。
其實從他們踏進城主府的那一刻開始，趙城的人就盯着他們了。
換成別人的話，還真不一定能有辦法。
可趙城打死也想不到，來的人是鳳卿，鳳臨國的女皇。
他的那些手下，在皇家精心培養的暗衛面前，完全不值一提。
而且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鳳卿已經將他的底摸的一乾二淨了。
“好。”景空點頭，“你也要小心。”
鳳卿笑，“放心，這天底下能傷得了我的還幾個。”
是夜。
鳳卿換了一身夜行衣，離開了小院。
她原本是想去城主府的書房看看能不能找到有關失蹤兒童的線索的。
那麼多兒童，就算遇害了也肯定有處理辦法的。
更何況白雅的那個邪術，需要定期維護容貌。
只是當鳳卿到了書房外，發現白雅也在書房裏。
兩人小聲說了幾句之後，打開了書房裏的一個密道，進去了。
鳳卿想了想，跟了進去。
進去之後她才驚訝的發現，地底下別有洞天，不僅僅是個簡單的密室，而是一個很大的地牢。
地牢裏有很多個小牢房，裏面關着好些兒童。
想來是他們故意抓來養着，方便隨取隨用吧。
而那些被抓來的兒童全都被封住了嘴巴，手腳上還銬着鐐銬，鐐銬的另一端固定在牆壁上，讓他們無法呼救也不能逃跑。
見了這樣的場景，鳳卿身上的氣息就更冷了，極少動怒的她此刻也已經是滿腔怒火了。
白雅今天並沒有要動手，她下來是爲了之後的換臉做準備的。
她一邊檢查着需要用的工具，一邊喃喃，“很快……我就能變得更美了，我就能擁有一張更完美的臉了……”
鳳卿隔得有些遠，聽不見她的話，但她會脣語，也知道了白雅說的話。
想到晚上白雅看她時眼底偶爾閃過的火熱，她就明白了她的打算了。
原來是看上了她的臉啊。
呵……
真是膽大包天呢。
就怕她用不起她的臉！
觀察了一會兒後，鳳卿就離開了地牢。
人自然是要救的，但現在不是時候，而且白雅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動那些孩子，他們暫時是安全的。
這兩人也是夠膽大，竟然將地牢直接弄到了城主府下面。
是覺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嗎？
“卿卿，你回來了！”
見她回來了，景空立馬上前拉着她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任何傷才放心。
“有什麼發現嗎？”他問。
“收穫還不錯。”鳳卿打了個呵欠，“好睏，先睡吧，別的事情明天說。”
她不想現在就告訴景空那兩個人的目的，說了怕是他今晚都要擔心的睡不着了。
景空也的確是想繼續問的，但見她一臉疲憊，也就暫時放下心中的好奇，抱着鳳卿回房間睡覺了。
原本鳳卿以爲白雅他們至少還要等個幾天纔會開始動手的。
結果沒想到他們那麼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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