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兩人的叫喊。
很快就有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誰要招供？”
“我們，是我們！”
老張與老趙連連跳腳，那模樣好似求糖喫的小孩，生怕晚了就喫不到了一樣。
衙役將兩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隨後道：“你們想好了嗎？”
“想好了！”
“那你們且稍等我一會。”
“我去稟報大人一聲，看看他有沒有時間見你們。”
衙役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而也是在這時候，那老張跳着腳道：“官爺，您千萬要跟你家大人說，我們要稟報的事兒，是王久芳都不知道的。”
很顯然。
他是擔心此刻也是擔心王久芳會早他們一步交代。
這樣一來，他們的招供只怕就失去了原本的價值了。
衙役回頭掃了他一眼，道了句：“知道了。”
隨後，這衙役毫不停留，轉身就走出了牢房。
時間不長。
這衙役就領着幾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大人說了。”
“願意給你們這個機會。”
“可大人也要我提醒你們。”
“他要你們老老實實的將自己知道的全部交代出來。”
“但凡有所隱瞞，罪上加罪！”
衙役左右環顧兩人一眼道：“若是你們後悔了，現在就可以說。”
“我們不會後悔！”
“我們絕對不會後悔！”
老張與老趙一前一後的說道。
人麼，沒有不怕死的。
同樣也不希望自己的家人出事。
在見到了先前那人的下場之後他們其實就已經開始害怕了。
之後聽聞王久芳要將他們兩個給供出來，他們更是擔心的不行。
而在這種時候。
他們能選擇的也只有主動交代，然後爭取減刑了。
否則等王久芳先說出來，他們可就沒有退路可走了。
而見他二人堅定的樣子。
那衙役也沒遲疑太久，提着一串鑰匙，來到了牢房近前，將兩人給放了出來。
“跟我走吧，我帶你們去見大人。”
“謝官爺……”
這張趙兩人跟隨在那衙役的身後徑直走出了牢房。
而等來到了外面。
兩人也着實是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得不輕。
只見牢房外面的庭院裏，赫然豎立着幾行數十根木樁。
而在這些木樁上面，每一根都綁着一個血淋淋的人影。
遠遠望去，甚至有一些都已經不成人樣了，就跟個血葫蘆似的。
“這些要麼是嘴硬的。”
“要麼就是被供出來的人。”
衙役在旁邊不鹹不淡的說道：“只要你們老老實實的交代，大人便不會叫你們落得這樣的下場。”
“是是是，是是是……”
老趙與老張兩人陪笑着點頭。
此時此刻，他們倆的心裏面就只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趕緊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說出去，不然叫人打成這個德行，還不如直接死了來的痛快。
時間不長。
老趙與老張兩人便被一行衙役押送至大理寺的後堂。
此刻。
整個後堂燈火通明。
裏面亮的就宛如是白天一樣。
兩人瞧見這場景的時候都難免有些好奇。
爲何外面的天色是那樣的漆黑，屋內卻如此的明亮。
四下環顧時，兩人也是注意到了擺放在廳堂周圍的那些個燈。
這些燈與他們平常用的油燈有些不太一樣。
不僅燭臺上面插着的蠟燭更加粗壯，外面還照着一層看起來像是鏡子一樣的東西。
而在觀瞧了一番後，兩人也想清楚了其中關鍵。
正是因爲這些鏡子的存在，才叫偌大的廳堂如此明亮。
“你們兩個是來說事情的還是來看風景的？”
正當兩人發愣的時候，一道聲音從兩人的正前方傳來。
兩人聞聲同時向前望看去，正見一個年輕人端坐在巨大的桌案後，笑盈盈的看着二人。
而這兩人都是在長安城裏居住了十幾二十年的人了。
此刻見到這年輕人，兩人也當即認出了他的身份。
他正是當朝的大理寺少卿，高至行。
認出了他的身份之後，兩人當即屈膝叩拜。
“草民張千裏，叩見少卿大人……”
“草民趙義，叩見少卿大人……”
高至行微微點了點頭，道：“聽說你們倆打算自己交代一些事兒，是麼？”
“是！”
張千裏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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