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說好來給許蓉買表的,結果倒成了給陳青雲看錶。
陳青雲的手上現在戴着那款勞力士的腕錶,許蓉的樣子看起來很是滿意,覺得這塊表和陳青雲特別的搭,當即便向櫃檯裏的店員詢問,“不好意思,請問這塊表多少錢?”
櫃檯裏的店員看了一眼許蓉,見她不過是一個學生模樣,連她身邊的陳青雲也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小年輕,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八千。”
“什麼!”
聽到這塊表的價格,許蓉當場愣在那裏,她想過這塊表可能會很貴,沒想到竟然要這麼貴,八千塊!她手上現在戴的那塊手錶還是高中時候爸爸送給她的,也算是當時國內挺有名的牌子了——梅花表。可要說價格,那塊梅花表也就兩百塊,就這許蓉都已經覺得挺貴了,這麼多年都當珍寶一樣戴着,誰想到陳青雲手上現在戴的這塊表竟然要八千塊。
許蓉的反應似乎正中了那個店員的猜測,看到她那驚訝的樣子,雖然明面上不敢笑出來,可在心裏還是沒少譏笑,一看就是沒見過世面的,連勞力士都不知道,這可是全世界都有名的牌子,多少男人的夢想就是有一塊勞力士的手錶,八千塊很貴嗎?這店裏還有很多比勞力士更貴的表,要是讓你知道價格不把你給嚇壞了。
如果這表是給自己挑的,許蓉肯定當場就不要了,不過這表是她挑給陳青雲的,而且都戴在了陳青雲的手上,她實在不好再從陳青雲的手腕上取下來,一想到平時陳青雲給自己也送了那麼多的禮物,自己似乎送給陳青雲的禮物並不算多,這塊表的價格雖然確實昂貴,但看起來也是一塊很好的手錶,不然就咬咬牙買下來好了,這樣以後陳青雲就能天天都把這塊手錶帶在身邊。
“麻煩你替我把它包起來。”
許蓉一咬牙,當即狠下心來要掏這個錢。
這一次跟着陳青雲來逛街,許蓉知道深城的東西不便宜,所以特地帶了有兩千塊錢在身上,只是她的這兩千要買下這塊表還差不少。不過她想的是先找陳青雲借,剩下的六千算是她向陳青雲借的,等到回去之後她在把這錢還上。
陳青雲見她嚴肅的樣子,知道讓她一下拿出這麼多錢來很爲難,一邊微笑着把那塊勞力士的手錶摘了下來,退還給櫃檯後面那個店員,“抱歉,這表我還是不要了,今天來是給我老婆挑腕錶的。”
店員臉上陪着笑,心裏卻在譏笑,還真是會找藉口,什麼來給你老婆挑腕錶的,我看分明就是聽到這個價格被嚇傻了,像你們這種人我見多了,沒錢又想要學人家充老闆。
“誒,你幹嘛摘下來啊。”許蓉詫異地看着陳青雲,她都已經準備付錢了。
陳青雲摟着她來到另外一個櫃檯前面,這裏面展示的都是各種女表,“怎麼突然就變成給我買表了,不是說好了給你買的嗎。”
“你現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戴塊表不是剛好嗎。”
“我的不急,先給你買。”
“可……”
“先看你的。”
陳青雲面帶笑意,拉着許蓉看起了那些閃耀奪目的女表,櫃檯裏面打着燈光,從外面看過去,那些名錶上面的鑽石閃閃發亮,確實非常的漂亮。
就在兩人看錶的時候,有個男人不請自來,湊到了陳青雲的身邊。
“小兄弟,我剛纔聽你說話好像是南湘人?”
陳青雲側頭看了一眼這個男人,看起來三十多歲,戴着一副金絲眼鏡,留着中分頭髮,看起來一副文弱書生相。
也不知道這男人突然靠過來幹什麼,但聽他說話的語調也是南湘人。
其實南湘本就靠着粵東,南湘人來粵東打工的就更多了,在粵東遇到南湘人並不是什麼稀奇事。
儘管不知道這人來意,陳青雲還是禮貌地對他笑了笑,點頭道:“是的,南湘常陽的。”
那人樂了,咧嘴笑道:“那咱們是老鄉啊,我是南湘長益的,咱們是鄰居。”
“老鄉啊,你好你好。”
“許自強,小兄弟怎麼稱呼。”
“陳青雲。”
這個叫許自強的男人推了一下眼鏡,嘿嘿笑了兩聲,“陳老弟,你這是要買表啊?”
陳青雲點了點頭,說道:“是啊,隨便看看。”
“我就在你後面進來的,剛纔你和你老婆挑表,我就在旁邊看着,才發現你們是對這個表一點都不懂。”
“確實不太懂。”
陳青雲搖頭笑了笑。
窮玩車富玩表,上輩子陳青雲就是個窮光蛋,哪有錢玩表,腕錶裏面的這些道道他更是不知道了。
許自強這個時候露出了一臉得意的樣子,那表情就像是古代的老學究終於逮着機會在人前賣弄,有幾分孔乙己來到櫃檯前教孩子們寫茴香豆的茴字的意味。
“老弟,你要是不懂可以問哥啊,這些東西哥很有研究的。”
“是嗎?”陳青雲嘴角微微的笑着。
許自強來了勁頭,點頭道:“那還用說,別的不吹,雖然老哥我買不起,但這世界十大名錶我可是研究得透徹。”
陳青雲也是覺得這人有趣,加上自己確實不太懂表,便順着他的話頭說道:“那你說說唄,剛好我學學。”
“咳咳~”
正式開始之前,許自強還特地清了清嗓,擺足了架勢。
看他那一副要說不說的樣子,陳青雲和許蓉都替他着急。
好不容易,千呼萬喚始出來,許自強終於說了,“這世界十大名錶啊,總共是百達翡麗、愛彼、寶珀、江詩丹頓、伯爵、積家、芝柏、寶璣、卡地亞、勞力士,這排名的版本有很多,但大抵上我上面說的這些都是大家公認的。”
“厲害厲害,再講講唄。”陳青雲很捧場。
許自強也來了興致,“那你知道這些名錶裏面誰最厲害?”
“勞力士嗎?”
“不不不,勞力士還不夠格。”
“那是誰啊?”
許自強賣弄地說道:“雖然這些牌子都是腕錶屆的豪門大牌,但這裏面也是有等級之分的,腕錶之王當之無愧得是百達翡麗,要是把腕錶屆比成一個王國的話,那百達翡麗就是這裏面的國王。”
陳青雲饒有興致地笑道:“還有這個講究?”
“可不是,這些都不是我胡謅的,腕錶界就是這樣的說法。”
“那有了國王,有沒有王后啊?”
“國王都有了,怎麼能沒有王后呢,這王后就是寶璣,寶璣可是有着現代製表之父、手錶發明家的稱號,像陀飛輪、三問音簧、萬年曆這些技術都是寶璣發明的。”
“厲害厲害。”
“接下來就是江詩丹頓了,它就像是一個一直覬覦王位的王子,要說實力不如百達翡麗,要說地位也不如百達翡麗,千年老二就是它了。愛彼就像是一個有實力,卻不向國王低頭的公爵。勞力士則是掌握着實權的大臣,論出身它絕對不算最高貴,但是他有實力呼風喚雨,口碑好銷量大。”
陳青雲聽得是津津有味,實在是佩服許自強竟然對這些名錶有如此深的研究,能把這些品牌之間的差異通過這麼形象的比喻表達出來,要不是有着豐厚的腕錶經驗,肯定達不到這樣的水平。
許自強無不得意地說道:“現在知道這些品牌了吧?”
陳青雲點頭道:“嗯,聽了老哥說的受益匪淺。”
“你看你年紀還小,一看就是個學生樣,應該是還在讀書或者畢業沒多久吧,年輕人玩表不是不可以,但要量力而行。”許自強開始苦口婆心地勸說,“腕錶這個圈子水很深,家裏要沒有點底子很難玩明白的,我跟你給個建議,剛纔我說的那些表你就別看了,還是看看買得起的。”
“許哥,那你推薦什麼?”
“年輕人嘛,卡西歐、西鐵城就挺好,價格也不貴,機械錶石英錶都有。”
陳青雲好奇的問道:“許哥,那你戴的什麼表?”
許自強有些不好意思,羞澀的笑了笑,說道:“唉,我也就是個癡迷腕錶的窮光蛋,若論理論我懂得比誰都多,誰叫我兜裏沒錢呢,也就戴個普普通通的天梭了,這還是我攢了一年工資買的。”
“哦,這樣啊。”
陳青雲其實也不知道天梭是什麼等級的表,但看許自強那種看着腕錶時珍愛的眼神,想來也不會太便宜吧。
許自強自信地說道:“老弟,聽哥的,你這情況西鐵城沒錯的。”
陳青雲只是面帶微笑,似乎並沒有聽進去他的話,而是繼續看着櫃檯裏面的女士腕錶。
“這塊怎麼樣?”
衆多腕錶之中,陳青雲一眼就看中了一塊。
許蓉看了一眼那塊表,覺得確實精美優雅,就是有了剛纔勞力士的經歷,她知道這裏面的表肯定不會便宜,實在不想讓陳青雲花這個錢。
“青雲……”
“沒事,讓他拿出來試試。”
一旁的許自強倆眼睛都直了,提醒陳青雲,“老弟,這是百達翡麗啊。”
陳青雲笑道:“噢,原來這就是百達翡麗啊,這做工和設計確實不太一樣。”
許自強暗道,什麼啊,虧我剛纔苦口婆心跟你講了那麼多,讓你挑一款入門級的,不用掏那麼多錢,你怎麼這麼頭鐵呢,那是百達翡麗啊。
店員從櫃裏拿出那款腕錶,微笑着提醒道:“先生,這款是百達翡麗推出的全球限量款……”
陳青雲哪能不知道店員的意思,不就是想委婉的提個醒,告訴你這東西不便宜。
沒有理會店員一個人在那嘀嘀咕咕,陳青雲取出表來給許蓉戴上。
別說,人靠衣裝,美女也要好表來襯托,這表戴在許蓉的手腕上,和她那白皙纖嫩的肌膚特別搭配,而且這表的設計給人的感覺就是非常優雅柔美,這也和許蓉的性格氣質很貼合。
在許蓉戴上那塊表的瞬間,陳青雲就已經做了決定,不管這表多貴,他也要買下來送給許蓉。
“多少錢?”
陳青雲不廢話,直接問店員價格。
店員面帶微笑,心裏冷笑地說道:“先生,這款百達翡麗限量版的腕錶售價是四萬六千。”
“啊!?”
聽到這個價格的許蓉直接嚇得懵了,開玩笑麼,一塊表就要四萬六,這簡直堪比打劫啊。
要說之前那塊勞力士已經讓她驚呆了,知道了一塊表原來竟然能賣這麼貴,那麼現在這塊百達翡麗着實讓她喫驚到連嘴都合不攏,要知道她爸媽一年的工資加起來不喫不喝都沒有一萬塊,而一塊表就要四萬六,我的個天吶,這根本沒法想象。
那一刻許蓉只覺得手腕特別沉,就像是這四萬六千塊的分量壓得她的手臂根本擡不起來。
許自強也是目瞪口呆,喫驚的看着陳青雲,小聲說道:“老弟,別開玩笑了,知道你疼媳婦,但咱還是換個別的吧。”
陳青雲也不多解釋什麼,笑着向那個店員說道:“抱歉,身上沒帶這麼多錢,你們這兒有電話嗎,我打個電話。”
“噢,有的。”
店員強忍着想要笑出來的衝動,她認爲陳青雲只是在強撐着演戲,不想在外人面前丟了面子,本着職業素養,還是帶陳青雲來到了電話前面。
陳青雲拿起聽筒撥了個電話,大概過了十分鐘,一輛奔馳SW140停在了店門口。
這車往那兒一停,立即吸引去了不少店裏店外路人的目光,那些店員也都眼睛放光,因爲他們知道能坐這車的都是身價不菲的大老闆,馬上就要有大老闆來他們這裏消費了。
許自強雙手扣在嘴巴上,羨慕無比地看着那輛大奔,“我的天,虎頭奔!”
陳青雲笑問道:“你很懂車嘛。”
“略懂略懂,和腕錶一樣,鄙人對車也有一定的瞭解。”
在許自強還在那沾沾自喜地說着的時候,從車上下來一個身材筆挺,穿着西裝革履的男人,不過這人看起來並不像是老闆,更像是開車的司機。
男人的手裏提着一個包,很快走進了店裏。
一進店,裏面的那些店員紛紛來到門口站成兩排歡迎。
“陳總!”
進來的男人正是江洋。
陳青雲對他招手笑道:“江大哥,你來得可真快,身上沒帶那麼多現金,幫我把這錢付了吧。”
說話間,江洋提着包來到櫃檯前,沉甸甸往檯面上一放,看得店裏面的人是驚訝不已,一個個都在暗想,難道這裏面是一袋子的錢?
看到江洋打開袋子,衆人皆是眼睛放光,還真是一袋子的錢。
“多少錢?”江洋看着櫃檯的店員問道。
“四,四萬六……”店員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顫。
江洋從袋裏面拿出五沓錢來,那店員一個人清點不過來,好幾個店員一起幫着清點,不敢耽誤大老闆一點時間。
很快數完了四萬六千塊,期間有店員笑眯眯地來到陳青雲跟前,笑問着許蓉手腕上的那塊表要不要包起來。
陳青雲看着許蓉戴着那塊表特別好看,只是對那店員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包了。
許蓉這輩子沒想過有朝一日能戴這麼貴的表,拽着陳青雲,還想要讓他別買,“青雲,這表真的太貴了……”
陳青雲拿着已經開好的發票,笑道:“不管,已經買了,它現在是你的了,而且我要你以後都戴着。”
聽着這幾乎是強行要求的話語,許蓉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被寵着的甜蜜。
“等一等。”
“怎麼了?”
“那把剛纔那塊也買下來,不能只給我一個人買。”
陳青雲不禁一笑,許蓉還真是時時刻刻惦記着自己,給她買了塊表,結果她想的是非要給陳青雲也買一塊。
許蓉嘟着嘴,做出較真的樣子,“你要是不買那塊的話,那我也不要這塊表。”
陳青雲無奈笑道:“行,買下來。”
許蓉紅着臉說道:“我現在沒帶那麼多現金,但這塊表必須是我買下來送給你的,可以先找你借……等回去了再還你。”
“你是我老婆,我們兩個之間還要還嗎。”陳青雲調笑道。
“我不管!你必須得答應!”
許蓉羞紅了臉,明明還沒有結婚呢,陳青雲卻當着這麼多人叫她老婆,她想要開口解釋,又覺得這樣反而引來更多人的圍觀,急得直跺腳,
“好好好,我答應你。”
陳青雲看着許蓉害羞的樣子,心裏喜歡得不行,這真是太可愛了。
於是乎,在許蓉的執意要求下,陳青雲把之前試的那塊勞力士也買了下來。
此時此刻,店裏所有人的驚訝都抵不上許自強一個人。
他驚愕的看着陳青雲,半天都還沒有回過神來,什麼情況,這……這不就是一個普通小年輕嗎,他怎麼會那麼有錢的,坐的是上百萬的大奔,買幾萬塊的手錶連眼睛都不眨的,關鍵是他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南湘什麼時候有這麼厲害的人物了,這是哪個達官顯貴的公子啊。
想到自己還在那兒一個勁地給陳青雲科普這個表那個表,還勸他先從什麼基礎款入門款玩起,現在看來原來那個小丑竟然是我自己。
付完了款,陳青雲和許蓉戴着剛買的手錶一起離開。
在出門的時候,陳青雲看到了站在門口發愣的許自強,上去打招呼,“許哥,你是來深城遊玩的嗎,難得認識,要不要一起結個伴?”
一開始的時候許自強還能在陳青雲面前侃侃而談,當知道了陳青雲原來這麼有錢之後,許自強在陳青雲面前竟然沒有了自信,連說話都顯得底氣不足,“不,不用了,我和朋友一起來的,剛好過兩天有個車展,到時候想過去看看。”
說起車展,這個陳青雲很感興趣,要說車是男人的老婆一點沒錯,陳青雲對車有着很強烈的喜愛,既然這一次趕上了車展,剛好時間又很充足,必然要帶着許蓉一起前去看看了。
“許哥,車展在什麼地方?”
“國際會展中心,後天開始,一共三天,你想要看車的話到時候一定要去。”
“行,那到時候咱們就車展見了。”
從腕錶店裏出來,陳青雲和許蓉坐上了車。
看着坐進大奔裏面的兩人,許自強的眼角閃現出羨慕的淚花,那是他做夢都想要的車和表啊,以他這個樣子努力一百年都買不起的東西,這小子爲什麼那麼幸運,年紀輕輕就能擁有那麼好的東西。
車上放着大哥大,這玩意兒陳青雲嫌它太笨重,自從段玉平送給他之後,一直都給江洋用着。
“陳總,剛纔段總的祕書打電話過來,說是中午的時候段總想請你喫飯。”
“誒,段總這人也真是客氣。”陳青雲感慨道,“咱們剛到粵東,段總就已經請了咱們兩頓。”
“那要去嗎?”
“當然要去,這面子不能不給啊。”
“這會兒時間也快到了,要不咱們過去吧。”
“行,你開過去吧。”
躺在後座,許蓉把頭輕輕地靠在陳青雲肩上,臉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
回想起從高中時代第一次認識陳青雲,那會她就認定了陳青雲是自己的白馬王子,兩人的感情雖然沒有經歷什麼大風大浪,不像電視劇裏那樣的轟轟烈烈,一路上也都還算順風順水,但並不意味着兩人的感情就很平淡,相反兩人對彼此的愛意都無比深刻。
到了預定的地點,是一家高檔的粵菜餐廳,段玉平和李瓊早已經在此等候,不過這一次包間裏除了他們兩人之外,還有幾個中年男人,看起來這幾個應該都是段玉平手下的人。
還沒等陳青雲入座,段玉平就走過來握手,一邊笑呵呵地說道:“小陳,來來來,介紹一下,這幾位都是我公司的產品研發人員,今天帶他們來也只是想讓他們聽聽小陳你的高見。”
陳青雲一聽,心裏咯噔一下,該不會是學習機的事吧,但面上還是裝作鎮定,“我哪有什麼高見,不過是隨便胡說的一些看法罷了。”
“那我也得好好聽聽,今天我可是帶着我的技術骨幹來向你取經的,這麼好的機會擺在眼前,要是他們悟不到什麼,回去之後我一定狠狠收拾他們。”段玉平笑呵呵地看了一圈在場的幾個人,表面上他是在笑,但那種威嚴卻讓人隔着空氣都能感受到,那些人一個個皆是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李瓊見氣氛有些凝住,忙圓場道:“段總,人都到齊了,咱們入座吧。”
段玉平點了點頭,笑着說道:“來來來,都坐下吧。”
隨着飯菜上齊,杯裏的美酒倒滿,這場宴席也開始緩緩進行。
段玉平很直接,上來便說道:“小陳,上次聽你說了搞學習機的想法,我很是觸動,你別緊張,不是說我要搞學習機,而是我在思考現在的節節高,VCD雖然是我們的拳頭產品,如今在國內也是賣得異常火爆,但居安思危啊,雖然現在我們是領頭羊,看起來非常風光,但身後有那麼多想要追趕的對手,我不得不每一步都小心又小心,所以我想聽聽你對節節高VCD是怎麼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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