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在房間裏看書,年齡大了耳背,並沒有發現我回來了。
我抵到面前爺爺才反應過來,那是一個身材消瘦,滿頭白髮滿臉皺紋的老人,也是從小愛給我講故事,教會我相術的人。
“爺爺,看什麼呢?”
“我的乖孫兒你可想死我了。”
許久未見我,爺爺很是激動,忙拉我坐下要跟我促膝長談。
自從父親失蹤音訊全無,家裏就只剩下個舅舅,可舅舅成天都是早出晚歸,回來已經累得不行,哪裏有時間跟爺爺閒聊。
爺爺頂多也就出門找鄰居閒聊。
但始終牽掛着我,我每一次回來都會跟爺爺說道在城裏發生的一切,爺爺也經常給我指點有關相術上的問題。
這一次我也分享了不少奇事,說到最後,我把我肩膀上那個兇咒符號給了爺爺看。
我問爺爺這是什麼東西?真是兇咒?
爺爺臉色大變,身體都在微微顫抖着。
“這是天命門最爲毒辣的兇咒,我的乖孫兒你怎麼惹到天命門了?”
我心中一愣,問:“天命門?是什麼?”
“是一個教派,在我們那個年代很出名,只是後來被人攻擊落敗了,本以爲是已經徹底落敗了,卻沒想到他又再次出現了。”爺爺說道。
爺爺說的時候,我明顯看到爺爺那個恐懼的表情,在爺爺年輕的時候,曾參與過對付天命門的事。
“此符咒爲天命門的奪神兇咒,中招者會有一個潛伏期,當符號印記變得血紅時,就預示着災難即將來臨,每個人有着完全不同的死法!”
“痛苦煎熬着,同時,此兇咒還會威脅到身邊的人,乖孫兒,你到底是怎麼惹到他們的?”爺爺問我。
聽了爺爺的話,我身上在發熱,尤其是那句每個人死法完全不同,這麼多年,頭一次害怕過。
“我沒惹誰啊,我記得那天做了個噩夢,在很深的水潭溺水,有一股力量將我往深潭下拽拉,可能醒過來之後肩膀上就出現了這個兇咒印記。”
他們沒有接近過我,這兇咒從何而來?
爺爺卻是說要想給我種下這個兇咒,必須近身,可能那天我被人灌了迷湯。
不過,不管是怎麼被人種下的,我現在就想知道如何解?我問了爺爺。
爺爺說:“此乃天命門邪術,只能他們親自來解,但這是不可能的,不過我怎能讓我乖孫兒受這般罪,乖孫兒你放心,有爺爺在。”
聽到這句話,我心裏一暖,有爺爺在感覺很踏實。
之後爺爺跟我講起了關於天命門的事,又說了爺爺當年參與抵抗天命門的事蹟。
我爺爺本名叫陳禾,行走江湖時所用的是陳天星這個名字,這叫江湖名。
我行走江湖也有江湖名,當然是我自個兒封的,叫陳白陽。
以前,外地人來請爺爺出馬,當問起陳禾住在哪裏時,沒有人會說,只打個馬虎眼忽悠走。
但只要是提起找陳天星,都會指出正確地址。
可見我爺爺在這一帶是多麼出名。
因爲出名,相應也就會有人開始羨慕嫉妒恨,就想搞死爺爺。
二十年前,陳天星與宋半仙宋志學相遇,當時的宋志學還是個小年輕,宋志學這個人心太黑,開始百般討好陳天星,爲的就是摸清陳天星,好施以打擊。
怪就怪在陳天星過於信任宋志學,在接下來對付天命門的行動中,宋志學倒打一耙,重創了陳天星,同時也迅速消失在人羣中。
陳天星那次險些身亡,最後腿落下了殘疾,行動不便,如今年邁了更是隻能依靠輪椅才能走路。
宋志學傷害陳天星這事並沒有其他人看見,所以,光憑陳天星一人所言,沒有多少人會信。
二十年過去,天命門再次出現,這一次還到處殺人以取其臟器,連爺爺都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幹什麼?
不過,爺爺分析了一下,覺得天命門幹這種事像是在開啓某種陣勢。
人的五臟對應五行:肝、心、肺、脾、腎。
以五行的金木水火土之力來推動這個陣勢,但這個陣勢一定是邪惡的,或者說是在召喚某種東西。
天命門自來就是一個邪派,所以爺爺纔會去對付他們。
如今,這個天命門死灰復燃,爺爺是個正義感爆棚的人,連續交代我若遇到天命門的人,手段必須要狠,這樣才能擊敗對方。
同時,爺爺讓我多注意宋志學,此人很可能就是天命門的人。
對於這點,我已經懷疑到了,只是還沒有證據。
但如果真讓我碰到宋志學,我肯定會不讓他好過,給爺爺報那倒打一耙的仇。
當天晚上,我跟爺爺也聊了許多,我有地方不懂的爺爺都會耐心給我講解,《天地神相祕錄》我已經熟知了不少。
爺爺說學到最後,會有好事發生。
我見爺爺神祕得很,問了也不回答,只是說讓我專心修習這本書裏面的內容,只要悟透此書最後一頁的內容,那麼就會有好事發生。
這無疑是勾起了我的好奇之心,當我回去翻開書最後一頁時,我懵了,感覺就像是在看天書。
雖是一個個文字連接成的一行行語言,可我就是看不懂,非常深奧。
這就像是一個一年級小學生去學習研究生課題,就是神童也看不懂。
我搖了搖頭,把書合上放好,熄燈睡覺。
而大廳裏我媽還在和胡嘉麗嶽清瀾閒聊,真不知道哪有那麼多聊的。
第二天早上七點鐘,我就被周清叫醒,這廝見我電話關機,直接衝到我房裏來了。
不由分說,直接拽我起來,我臉都沒洗就被他拽走了。
婚車隊伍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
我開着嶽清瀾的車,她倆坐在後排,跟着婚車隊伍就出發了。
百源鎮是一個藥材種植基地,這裏人幾乎都以藥材爲主,我猶記得當初那個怪異的賣藥老者。
到達目的地時我才發現原來寧文秀家距離那個賣藥老者並不遠,可以說從寧文秀家就可以看到了。
此時那邊已經是大門緊閉,一切正常。
“小兄弟,你在找我?”忽的背後一道聲音響起,感覺有些熟悉。
我轉身一看,說話的正是當天那個賣藥老者,他正一臉笑意的看着我。
我一愣,怎麼他也來了?
一看這賣藥老者就是個孤寡老人,而且背後還有一個大勢力,說不定這個勢力就是天命門,現在他又主動過來,讓我感覺很不舒服。
“你也來喫酒?”我問道。
“當然了,文秀可是我的侄女。”老者說道。
我驚了,他還不是孤寡老人,而是有家有室的,而且還跟寧文秀是親戚關係,那麼周清也就成了他的侄女婿。
這可真夠操蛋的!
這樣一來我就不好動手查了,一旦涉及這些,周清必然要知道,他知道寧文秀就知道,最後這個老者也知道。
“小兄弟,上次來買藥是替別人買的吧,如果今後還需要,儘管來找我。”老者說道。
“行,以後會來的。”我隨口一說。
簡單跟老者聊了兩句,我就被周清叫了進去,老者站在後面依然是一臉微笑的看着我。
我被這個老頭盯的渾身不舒服,看來還是小心點的好。
接親會鬧親,伴娘團不會輕易讓伴郎團進屋帶走新娘子,所以周清叫我來搭一把力。
我一進屋,頓時眉頭一皺。
這裏有死亡的氣息,而且還很重!
大喜之日,我可不能亂說話,所以這事兒我只能埋在心裏,等這事兒過了之後再和周清說。
寧文秀父母都健在,看着也挺老實憨厚的,而且我感覺到的這股死亡氣息是來自寧文秀的房間。
裏頭有伴娘團和新娘子,到底是誰有問題,我還得進去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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