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蘇定方先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纔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都敘說了一遍。
“什麼？！”程正允的表情和蘇定方當時聽趙飛揚說完之後的表情簡直是如出一轍。
“這陳家到底要幹什麼？！”忠臣程正允一臉怒容的說道：“此事必須要讓陛下知曉。”
趙飛揚搖了搖頭道：“這些事眼下都還沒有確鑿的證據，如果打草驚蛇，陳家不但能全身而退還能反咬你我一口。”
程正允聞言這才重新坐下，心裏暗暗道：“剛纔怎麼如此激動，趙飛揚這小子年紀輕輕怎麼如此成熟，真是個妖孽。”
“我覺得確實可以上報陛下。”一旁沉默的蘇定方緩緩開口道：“趙飛揚身爲國朝的鎮國大將軍，此事由他出面恐怕不好。”
蘇定方伸手指了指自己與程正允道：“但你我二人皆爲內閣學士，向陛下進言也是職責所在。而且哪怕真的沒有抓住陳家的把柄，陳家與陛下也不能那你我二人做什麼。”
程正允聞言點了點頭，便道：“也好，你我二人現在就去駕前面聖。”
程正允倒是個急性子，蘇定方站起身來道：“好，飛揚你且在此坐定，待我二人面聖之後在聊。”
兩人匆匆而去，趙飛揚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這幾天簡直忙得不成樣子。忽然耳邊有腳步聲音，趙飛揚機敏的睜開眼睛，卻見是岳母在偏廳中向裏面張望。
趙飛揚只是瞥了她一眼就知道對方想的是什麼，換做平時他或許會與之周旋一二，可現在卻全然沒這個性子。
“等一會兩位大人回來後就說我軍中有事先回府衙了。”趙飛揚沒等岳母進來說話，就對身邊的小書童說了一句，隨後快步離開了大廳。
......
“陛下，來龍去脈就是如此。”蘇定方和程正允坐在兩個繡墩上，完完整整的將趙飛揚所說的話又重新複述了一遍。
“好狗膽。”趙一凡並沒有露出十分驚訝的表情，反倒是有些怒火中燒的罵了一句。
“你們可有確鑿的證據？”趙一凡又問道。
蘇定方和程正允對視了一眼，隨後一起輕輕地搖了搖頭，但又說道：“陛下我們二人可以用性命擔保，我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絕無半點虛言。”
“二位大人嚴重了，我對兩位大人還是信任的。”趙一凡深呼吸穩住情緒後說道：“那現在對陳家動手當真是大大的不妙，你二人有何建議？”
“陛下，微臣以爲應該派出戰馬去各方蒐集線索，看看地方上的具體情況。其後，陛下應以祕書調遣邊疆軍團前往京師拱衛。”
“不可。”趙一凡卻是斬釘截鐵的說道：“邊疆軍團還有重要的防務工作，若真將他們調回來恐怕邊疆空虛。”
其實趙一凡心裏卻擔心，若是真將那些邊疆軍團調回來，憑藉他們強悍的戰鬥力若是反水自己這邊可就真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趙一凡站起身來輕輕拍了拍兩人的肩膀，笑道：“朕心中已經有了計較，二位大人先行回府吧。”
蘇定方和程正允都明白趙一凡這是要召集自己的嫡系商量對策了，於是一起道：“是，臣等告退。”
目送蘇定方和程正允離開，趙一凡卻勃然色變，反手就將龍案掀翻憤怒的咆哮了一聲。
太監宮女們全都一起跪倒在地，直到趙一凡怒火平息，才聽到一個平靜的聲音緩緩道：“去請國師來，還有將這裏收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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