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敢認，唉……這事情要怎麼說呢……跟我有關，但是又跟我無關……雖然是打着我的旗號，但是卻並非是在爲我做事，可是如果說不是爲我做事的話，也並不公平，因爲這件事是爲我的女人做的……”
韋仁一邊解釋，一邊頭痛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早知道當年他就聽自己堂哥的建議，不要招惹那個嫉妒心強，有頗有心計的女人了……
看看……這都是些什麼事情啊……
“你的女人？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憑什麼要傷害我的家人？我跟你，跟她似乎都沒有什麼關係吧？”
聽到韋仁的解釋，舒生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如果她的猜想沒有錯的話，這件事可能是韋仁的某一個女人，假借他的名義做出來的事情，爲的就是防止她和韋仁在一起。
但是她明明已經離開秋之城，明確地表達了自己的態度，爲什麼還要這樣做，連自己的家人都不放過呢？
這女人怕不是有什麼毛病吧？
“唉……這件事……怎麼說呢……”
韋仁求助地看向龍二，龍二衝着他聳聳肩。
“你就真實地講一下當時的情況就好了，事情怎麼樣，相信舒生會有自己的判斷的。當然，如果你真的覺得特別爲難的話，也可以緩一會兒再說。”
緩一會兒再說的意思……不就是讓自己想好了再說嗎？
韋仁揉了揉眉心，在自己心裏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無奈地開口了。
“當時我知道了大災變的事情之後，有點灰心喪氣，覺得反正沒有幾年好活了，不如瀟灑一點，所以在私生活上就不太檢點，喜歡四處招惹美麗的女子，凡是看上的，覺得動心的，我基本上都會派人送禮物去她們家中……”
說到這裏的時候，韋仁有點心虛地看了舒生一眼。
“可能是因爲家世的緣故，被我看中的那些女子……一般沒幾天就被家族送到我在秋之城的宅邸了……我當時還以爲是自己魅力無邊，非常驕傲自得……畢竟得來的容易，我對那些女子也不怎麼珍惜，熱絡了一段時間之後，就心裏覺得非常得厭煩……然後差人將她們又送了回去，當然也會附上一些珍貴的禮物……”
說到這裏，韋仁嘆了一口氣。
“我當時居然沒有察覺到，那些女子帶着禮物回去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是覺得憂傷的……反而一個個都是鬆了一口氣，歡天喜地，劫後餘生的樣子……但是這些女子裏面有一個是特殊的……她是一個高級世家的女子，所以即便我是頂級世家旁支的大少爺，身份也不過跟她相當而已。在我給她送去禮物之後，她也是第一個拒絕我的禮物，並且還反送了我一份禮物，說是要請我出去玩的女子……”
聽到韋仁如此說，龍二四人打量了一下他，穿着得體，氣質也算是端正，雖然此時身上頭上亂糟糟的，但是依舊可以辨認出是一個還不錯的帥哥。
韋家的基因還是不錯的，無論是韋莊還是韋正，單從外貌去看，也都是不錯的。
“她邀請我出去玩了一次之後，我自然也邀請了她，一來二去之後就逐漸關係熱絡了起來……然後她也問我有沒有聯姻的想法……其實當時我是沒有跟高級世家聯姻的想法的，作爲頂級世家的旁支，我非常清楚高級世家雖然名叫高級世家，但是跟頂級世家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她雖然已經很好了，但是我當時還是更想要跟頂級世家的女子聯姻，用來鞏固我在分支的地位。當然，我這樣的想法也是得到了分家長老們的支持的。”
韋仁有這樣的想法也是無可厚非的，不算是說不過去。
“所以除了那個女子，我在招惹其他姑娘的時候，心裏還算是有數的，以中級世家和低級世家爲主，儘量遠離高級世家的姑娘。當然那些姑娘心中也很清楚，所以除了她，其他高級世家的女子都是躲着我的……世家之間的門第之見極重，旁觀都能感受到強大的壓制力，我們這些身在其中的人，只要是頭腦清醒的，都不會想要做出什麼跨越階層聯姻的事情。沒有勢均力敵的家世和見識，很難保證婚後生活的體面。”
韋仁嘆了一口氣，無奈又沮喪的樣子。
但是舒生一點也不同情他，因爲她就是那個被他一時的心血來潮害得家破人亡，求告無門的小世家的姑娘。
韋仁的這些感慨什麼的，在她看來，簡直是噁心的無病呻吟。
覺得生活無望就要去毀壞別人的生活嗎？
韋仁真的不清楚自己給那些姑娘帶去的是怎樣的影響嗎？
他顯然是非常清楚的，他在選擇對象的時候就已經暴露無遺了。
這個人他並不是追求什麼愛情，或者是真的喜歡那些女子，才選擇送禮物追求的。
他想要的，不過是滿足自己的眼目之慾，跟那些看見花好看，就一定要掐回家的人，並沒有什麼兩樣。
“所以，你當時之所以看上我，一方面是垂涎我的美貌，另一方面就是因爲你覺得憑藉我的家世，根本不可能拒絕你，也不會給你帶來什麼太多的麻煩？是嗎？畢竟就算是我最好的朋友，能給我最大的幫助也就是逃離秋之城，完全無法撼動你在韋家旁支的地位，更不會影響到你在長老心目中的分量。”
被舒生幾個冷冷的問題懟到臉上，韋仁抿了抿嘴脣，不知道要怎麼繼續解釋下去了。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韋仁本身就不是什麼蠢貨，對於事業也有着足夠的野心，也不願意在生活方面虧待自己，做出這樣的選擇有什麼值得奇怪的嗎？”
見韋仁不說話，龍二扭頭看向舒生，表情非常平靜地說。
“你難道還不瞭解這個世界本來應該是什麼樣子嗎？美貌，對於沒有家世支撐的女子來說，從來就不是一件幸運的事情，反而成爲了她們被人肆意宰割的理由。”
聽到龍二赤裸裸的話，舒生咬着嘴脣沒有說話，她當然知道這就是世界本來的樣子，小兒懷璧行於鬧市，必招禍患。
雖無害人之心，但旁人窺見就生了貪心，禍患自起。
“唉，我還是繼續說那個女子的事情吧？後來我拒絕了她聯姻的提議，然後也開始跟她減少聯繫。但是她真的是一個非常有趣又主動的人，小家族的美人固然也美麗，但是終究還是缺了那種高級世家教養出來的見識和氣度……我也沒辦法總是回絕她的邀請……因爲她總是有各種理由能夠遇到我，然後在衆人面前給我一個無法回絕的理由……”
聽到韋仁似乎很爲難的話，龍二四人都勾了勾嘴角。
嘖，得了便宜又賣乖嗎？
不要臉！
“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漸漸的，我身邊的人都開始心甘情願地聽她的指令，幫她做一些他們認爲無關輕重的事情……而其中的有一些事情，甚至我沒有察覺，或者沒有問起的時候，他們也不會主動彙報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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