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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一百八十四章 往事,兄弟!

“陛下認識這位舒嫣公主~?”

甘露殿內,見李二神色激動,李澤軒有些詫異地問道。

他先前本來打算藉助百騎司的力量,去調查這位突厥公主的過往,看看其在大業十三年是否來過中原、來到中原之後又與誰接觸的最多。此時見李二這般反應,明顯是知道這位舒嫣公主過往的,如此一來,那事情就簡單多了!

“認識……當然認識……”

李二神色怔怔,目露追憶之色,李澤軒站在一旁,露出一臉喫瓜的表情,期待地看向李二,但等了許久,也不見李二開口,就在他忍不住想要出聲催促的時候,李二回過神來,起身看向李澤軒道:

“走!帶朕去見見……巫劫!”

不知是不是錯覺,李澤軒總感覺李二在說“巫劫”這個名字時,稍稍猶豫了一下,神色也很是複雜!

“陛下,萬萬不可!”

還不待李澤軒說些什麼,趙松這時卻連忙站出來勸諫道:“您是萬金之軀,怎能以身犯險?雖說眼下巫劫聲稱已不再爲頡利效命,但事情畢竟還未查證,對方是大宗師高手,萬一他對您有歹意,後果將不堪設想!”

聞言,李澤軒也抱拳勸道:“趙總管所言有理,還望陛下三思!”

雖然他並不認爲此時的巫劫會暴起發難傷害李二,但事關李二的安危,他也不敢大意,萬一出了差池,他也承擔不起!

面對兩人的勸諫,李二卻不爲所動,他一臉堅決道:“你們放心,他不會傷害朕!朕必須親自見一見他!立刻,馬上!”

“陛下……”

李澤軒和趙松還欲再勸,這時李二卻沉下臉,厲聲道:“朕意已決,不必再勸!永安侯,速速帶路!趙松你隨朕一同出宮,這是聖旨!”

“……是!”

李澤軒和趙松暗中對視一眼,二人心中不由一陣苦笑,話說李二今日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他倆無疑要背大鍋啊!

片刻之後,三人三騎從皇城東側小門而出,直奔長安城延興門而去。

中途趙松的確想過要去調集禁衛軍,一路護送李二上雲山,但李二根本沒有給趙松任何調集禁軍的機會,在李二的不斷催促下,最終只有他們三人去往雲山找巫劫了。

若是朝臣知道了李二這個瘋狂的舉動,定會不顧性命地去阻攔、去勸諫李二,尤其是魏徵,搞不好會直接給李二來一個死諫!

不到半個時辰,三人便抵達雲山腳下。也得虧李澤軒得到藍田縣這塊封地之後,爲藍田縣各官道修建了水泥路,要不然這大晚上的趕夜路趕這麼快,幾人非得栽到田溝裏面不可。

“陛下,您要不在此稍等片刻,老奴這就去調集雲山腳下的大軍,隨咱們一同上雲山?”

趙松這時向李二請示道。

之前炎黃書院出事,李二特意往雲山這邊調集了一支大軍駐紮,趙松便是想臨時徵調這支守軍護駕。

“不用!朕說過,他決不會對朕不利!趕快隨朕上去吧!”

李二擰了擰眉,面色有些不愉道。

說罷,他便當先縱馬朝着雲山的山道而去。

此時,雲山44號別院內,巫劫並沒有睡去,他靠坐在二樓臥室的窗前,望向窗外,怔怔出神。

剛住進這座雲山別院時,他的確對這種水泥鋼筋建築和室內鋥亮明淨的裝潢風格感到一陣新奇,但這種新奇感在他心中僅僅是維持了一瞬罷了,他便對別院的建築風格不再有任何關注。

自從“有記憶”的這些年,他的心境早已變得古井無波,除了舒嫣之外,任何人和任何事物,都不會在他的心中引起一絲漣漪,直到遇到了李魚!

這個小姑娘,是世上除了舒嫣之外,第二個讓他心境起波瀾的人!

巫劫的腦海中,不由重複浮現着當初夜襲雲山遇到李魚的那一幕,以及今夜,哦不,應該是昨夜,與李魚再見的場景。

這次他來大唐,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弄清自己的身份來歷。昨夜與李魚和李澤軒、玄清幾人的一番遭遇,雖說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但總的來說,事情在往好的一方面發展。

首先,是李魚對待他的態度,不再是排斥,而是開始慢慢地接納了,這點從當時他揭開自己的面具、露出真容時,李魚臉上閃過的那一絲心疼便能看得出來。

作爲天下第一武道高手,巫劫自是不稀罕別人的同情,別人也沒資格同情他,但這個人是李魚,那就另當別論了!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種莫名的牽引力,將他們二人牽扯在了一起,他看到李魚,總會感到一絲莫名的親切!

這種親切感,和當初舒嫣給他的感覺自是大不相同,這似乎是一種血濃於水的親切感!

雖說當前沒有非常確切的證據能夠證明李魚和他有着血緣關係,但其實巫劫心裏面已經認定了李魚極有可能就是自己的親生女兒,這是一種直覺,來自於武道大宗師的直覺!

身爲武道大宗師,他的身體其實早已超脫了尋常人的範疇,直覺上更遠非尋常人能比,一般來說,武道大宗師的直覺都是非常準的!

再則,當前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能夠證明李魚是他的親生女兒,也沒有任何直接的線索查到他的身份來歷,但正如李澤軒所說,這件事情其實並不難查。

只要找到大業十三年舒嫣公主來到中原之後,與誰有過密切接觸,又帶誰去了草原,他的身份來歷便呼之欲出了!

李澤軒身爲大唐國侯,背靠大唐朝廷,要想查清這件事情,想必很容易,接下來他只需要住在雲山安心等待消息即可!

話雖如此,但巫劫還是有些睡不着,他心裏有些興奮。

沒錯,就是興奮!

“渾渾噩噩”過了這麼多年,此刻終於將要知道自己真實身份,得知自己之前的過往,他怎能不興奮?

“渾渾噩噩”的這十來年,若不是有舒嫣陪伴左右,他早就要被自己逼瘋了!可饒是如此,他也感覺自己這十年來就猶如行屍走肉一般,外人看他是突厥國師風光無限,但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只是一個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的可憐人、天棄之人!

“駕~!駕~!”

“噠噠噠噠~!”

就在這時,六識敏銳的巫劫聽見西面二里外傳來一陣馬蹄聲,他越出窗戶,腳尖在牆面一點,直接縱身站在了屋頂之上。

藉着雲山上稀疏的路燈,他便看見三人三騎朝着他這邊狂奔而來。

巫劫眼睛一眯,對方三人明顯是衝他來的。

他自是看到那三人當中的李澤軒,至於另外兩人,他卻是沒見過,不過他倒是也不懼,因爲僅僅一眼他便看出三人中就屬李澤軒身上的真氣修爲最爲渾厚,其餘二人對他根本造不成威脅,就算對方來者不善,憑藉他的實力也根本不懼。

“籲~!”

沒過多久,三人在44號別院前勒住戰馬,李澤軒翻身下馬,看見站在屋頂上的黑袍身影,抱拳朗聲道:“巫劫前輩,還請下來一敘,我帶來了……一位貴人,他應該知道你的身份來歷!”

“唰~!”

聞聽此言,屋頂上的巫劫人影一閃,瞬間就出現在了李澤軒等人的身前,趙松頓時如臨大敵,因爲他方纔根本就沒有看清巫劫的動作!

這大宗師果然名不虛傳,強的可怕!

趙松腦門上頓時冷汗直冒,心道自己還是大意了,之前就應該冒死也要勸諫李二不要孤身前來,眼下巫劫但凡對李二有一絲歹意,他和李澤軒都決計攔不住對方!

“閹人~?”

巫劫淡淡地瞟瞭如臨大敵的趙松一眼,瞬間就看出了對方身體有缺,不過也僅僅是看了一眼,隨即便將目光看向被趙松護在身後的李二,待看清李二的面容後,他心神一震,精神突然出現一陣莫名的恍惚,腦海中好像浮現出一幅幅支離破碎的畫面,但任他怎麼看,卻都看不清那些畫面中的景象,只能看到一些虛影。

“你是……宮裏的人?”

搖了搖頭,強行甩掉腦海中那些破碎畫面,他嘶啞着嗓子,開口問道。

既然趙松是太監,那被趙松護着來的,必然就是宮裏的人了,這一點並不難猜。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進去再說吧?”

聽到對方問話,李二淡淡一笑,沒有回答,但也沒有否認。

方纔巫劫在打量着李二,其實李二也在打量着巫劫,對於這位神祕的突厥國師,他一直素有耳聞,但卻從未見過,甚至百騎那邊對於這位突厥國師的情報都少之又少。也就是今晚李澤軒給他帶來的一些情報,令他對這位突厥國師稍微有了些瞭解,對於對方的身份來歷,他也有了一些猜測。

此時對方身穿黑袍、戴着黑鐵面具,根本看不清面容,但李二卻能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一絲熟悉的氣息,這讓他更加確信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好!”

巫劫倒是沒想到對方會反客爲主,微微一愣,便點頭同意,跟着李二來到了別院一樓正廳。

外面雖是黑夜,但這正廳內,卻被奇趣閣工坊研發的電燈給照耀的亮如白晝,衆人依次落座後,李二這時看向巫劫,道:“我的確知道你的身份來歷!”

一言宛如石破天驚,巫劫頓時身體緊繃,宛如一頭準備捕食的獵豹,雙目死死地盯着李二。

李澤軒和趙松卻覺得有些奇怪,因爲李二這句話的自稱是“我”,而非“朕”!

“……但在告訴你之前,能否請你摘下面具,畢竟只有看到你的真容,我才能完全確定你的身份!”

對於巫劫那猶如利劍的目光,李二並沒有在意,他盯着對方,繼續說道。

“……好!”

巫劫僅是猶豫了片刻,便點頭應下。

他伸手掀開頭上的黑巾,然後揭開臉上的黑鐵面具,頓時他那張佈滿灼燒疤痕的臉便展現在了衆人眼前。

李澤軒之前看過這張臉,倒是沒有太多的驚訝,趙松卻是倒吸一口涼氣,雖說這世上恐怖的人和事他也見的多了,但猛然見到巫劫這張傷痕累累的臉,他心中還是忍不住一顫。

令人奇怪的是,第一次見到這張臉的李二,臉上卻沒有多少驚訝,他只是皺着眉頭,仔仔細細地打量着巫劫的樣貌,他似乎要將巫劫臉上每一絲細節,都拓印在腦海之中。

面對李二那灼灼的目光,巫劫不閃不避,任其打量,但隨着時間緩緩流逝,巫劫卻有些坐不住了,畢竟任誰被別人這樣目不轉睛地一直盯着都會有些受不了,而且對方還跟自己一樣都是男的。

要不是李二的目光清澈,再加上自己長得也不像是什麼小白臉,巫劫都懷疑李二是有龍陽之癖了!

“……你現在可以說說吾的身份來歷了吧?”

又等了幾息時間,見李二依舊不開口,巫劫這時忍不住站起身,主動發問道。

眼前的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很奇怪,雖是被對方這般目光灼灼地打量,但巫劫的心中並沒有多少不適,相反,他從對方的目光中反而感受到一絲熟悉和親切!

李二這時也站了起來,他望向巫劫,滿眼複雜,沉默片刻,他徐徐開口道:

“雖然這些傷疤改變了你容貌,但你臉上的輪廓沒變,眼睛和眼神也沒變,你……當真一點也記不清你之前的過往了嗎?”

巫劫皺了皺眉,搖頭道:“記不清了!自打被突厥前任老國師所救後,之前的事情我一點也記不起來了!但……有些人會讓我感到熟悉,比如舒嫣,李魚,還有……你!你到底是誰?”

難得地,巫劫向李二開口解釋了這麼多,但此時,他對李二的身份也產生了好奇,對方隨身帶着內侍,顯然是來自宮裏,而且身邊還有李澤軒這位國侯陪同,身份地位必定非同一般,最重要的是,對方讓他感覺到了一絲熟悉,腦海中似乎有着關於對方的一些零散記憶,但一時又回想不起來。

“巫長胤……這條老狗,竟敢算計到朕……我跟你頭上,日後大唐打敗頡利,我定要將其挖出來鞭……屍!”

聞聽此言,李二不知是想到了什麼,頓時忍不住雙目噴火,咬牙切齒道。

都說死者偉大,人死如燈滅,縱然是再恨一個人,可對方如果死了,這仇恨自然也就煙消雲散了,李二說出這番話來,足以見得他對於巫長胤的痛恨有多麼的刻骨銘心!

衆人皆是面露不解之色。

李二卻沒有解釋,他嘆了一口氣,稍稍平緩了心情,看向巫劫,溫聲道:

“我先給你講個故事吧……隋大業十一年,唐王被調任河東慰撫大使,舉家搬遷至河東郡。彼時大隋已內亂四起,有氣數將盡之象,唐王便開始於暗中發展勢力。

期間,唐王第三子李玄霸偶然結識了一名江湖俠女,二人互生情愫,並私定終身,但由於那女子身份來歷不明,唐王並不願同意這門婚事,李玄霸生來桀驁,自是不在意唐王的反對,仍舊和那女子來往。

大業十二年七月,煬帝南下江都遊樂,在臨行前任命唐王爲太原留守。唐王攜帶次子前往太原上任,而將李建成、李玄霸、李元吉三子留在河東郡,讓他們在河東郡結交英雄豪傑,繼續暗中發展勢力。

大業十三年二月,突厥騎兵南下圍攻邊境城鎮馬邑,唐王派去的副留守高君雅和馬邑太守王仁恭戰敗,煬帝想借機問罪,除掉唐王。三月,投靠突厥的劉武周也起兵謀反,發兵攻佔煬帝行宮汾陽宮,煬帝大怒,派遣宇文化及前往太原,欲拿唐王前往江都治罪。

唐王退無可退,決定起兵進攻長安,奪取天下。但彼時唐王處境亦是兇險萬分。

首先距離太原最近的敵人是擁兵百萬的突厥,始畢可汗當時不但兵強馬壯,佔據塞北廣闊疆域,還有起義羣雄劉武周等人的支持,唐王想要攻取長安,突厥很有可能會趁虛而入!屆時唐王將會處於隋軍和突厥的南北夾擊之下,後果不堪設想。

爲免腹背受敵,唐王決定和突厥妥協,派遣劉文靜出使突厥,向突厥……稱臣,如此一來,不僅能解除南征的後顧之憂,還可以效仿劉武周,從突厥借兵以壯聲勢。

同時,唐王令留在河東郡的李建成、李玄霸、李元吉三子火速返回太原,一同舉事。彼時,與李玄霸互生情愫的那女子竟已經身懷六甲。

爲了不耽擱唐王大事,李玄霸讓李建成、李元吉兩兄弟騎快馬返回太原,而他則隨同那名女子一起乘坐馬車回太原。

而也在這個時候,唐王才查清了這名女子的身份來歷!”

說到這裏,李二頓了一下,屋內幾人這時也明顯從李二方纔的講述之中琢磨出了什麼,心都提了起來,李澤軒瞪大了眼睛,沒想到他這熬夜熬到了凌晨,竟然吃了這麼一個驚天大瓜。

巫劫古井無波的臉上,此刻也閃過一絲驚惶錯愕和難以相信,雖然李二的故事還沒有講完,但他卻似乎已經知道了故事的結尾。而且隨着李二方纔的講述,他腦海中那些零離破碎的記憶似乎在慢慢地組合匯聚,已經能夠凝聚出一個個模糊的記憶片段了!

那個春天……那座山……滿山桃花……那名女子……

“那名女子竟然是……”

李二深深地看了一眼巫劫,接着說道:“那女子竟然是始畢可汗的侄女,也就是後來頡利可汗的親生女兒,阿史那舒嫣!!!”

“什麼?他竟然是衛王?衛王不是早就已經……”

按照巫劫先前所述,他當年是被突厥公主阿史那舒嫣所救,只要能找出大業十三年或者大業十三年之前幾年,阿史那舒嫣和誰有過密切接觸,就能夠查出巫劫的身份,而按照李二所言,大業十三年之前,阿史那舒嫣竟然跟李玄霸私定終身。兩相對照之下,豈不是就是說巫劫就是李玄霸?!

饒是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此時聽到李二這句近乎於“實錘”的話,李澤軒仍舊不由大喫一驚,在此之前,任誰也想不到DTZ第一高手,也是突厥的國師,竟然是早就死了的大唐衛王、高祖李淵第三子李玄霸!!

此時李澤軒甚至有些腹黑地想道,莫非是李二爲了“誘騙”巫劫效忠,故意瞎編了這麼一個故事吧?

因爲按照前世史書所述,李淵第三子李玄霸在大業十四年就死了啊?

但他從始至終都在仔細留意李二的神色,看着也不像是“演”的啊,如果真是演的,那隻能說老李演技高超,能拿奧斯卡小金人了!

而趙松此刻卻有些後悔跟着李二來雲山了,話說聽了皇室這麼一個驚天大祕密,他事後不會被李二滅口吧?

巫劫此時則是瞳孔驟縮,他突感一陣頭痛欲裂,忍不住痛苦地按住額頭,踉蹌後退兩步,腦海中一些畫面飛速閃過,緩了緩,他擡起頭,一臉警惕地看向李二,嘶聲道: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還有,這件事你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他有些難以接受,如果真如李二所說,他是李玄霸,那他這十幾年來都幹了些什麼?幫助他父親、他兄弟的敵人嗎?而且他還是一個漢人,他做突厥國師的這些年來,他幫助頡利不知殺了多少中原人!

尤其是後來趙德言幫助頡利組建狼衛,有許多來自中原的武林高手都不想爲頡利效命,是他出手鎮壓,他的手上沾滿了中原高手的鮮血!

如果他真是李玄霸,那他這十幾年就是一個笑話,一個天大的笑話!這是何等諷刺的一件事情!

望着一臉痛苦的巫劫,李二有些心疼地嘆了一口氣,他並沒有去解釋什麼,而是繼續講述道:

“當時唐王得知這個消息後,連忙派人南下接應李玄霸,不管他同不同意這門婚事,他都必須保證阿史那舒嫣的安危,因爲阿史那舒嫣若是出了意外,定會影響唐王和始畢可汗的合作!

但得到這個消息的不止唐王,還有宇文化及!

一名潛伏在唐王身邊多年的皇宮內應,將這個消息傳給了從江都趕來太原的宇文化及,得知唐王之子李玄霸竟與阿史那家族有聯姻之勢,宇文化及立即決定率領大軍於半道截殺,因爲一旦這樁聯姻成功,太原李家將會實力大增,再也不會懼怕朝廷!

而只要將李玄霸和阿史那舒嫣擊殺,他不僅能夠瓦解唐王與突厥的聯盟,更能重創太原李氏,可謂是一舉兩得!

彼時李玄霸並不知危險將至,在途徑晉州時,阿史那舒嫣臨盆,產下一名女嬰,也就在這時,唐王派來的救兵與宇文化及的追兵齊至晉州!

雙方一場大戰,但由於隋軍人多勢衆,李玄霸和唐王人馬只能且戰且退,在一干侍衛的拼死護衛之下,李玄霸帶着阿史那舒嫣和剛出生的幼女殺出重圍,逃離晉州!

但宇文化及緊追不放,再加上阿史那舒嫣剛剛生產,行動不便,宇文化及很快便追了上來,李玄霸憑藉超絕武藝,數次帶着妻女殺出重圍、死裏逃生。

五月,李玄霸夫婦終於逃到幷州地界,但歷經數次突圍衝殺,李玄霸已是強弩之末。

此時唐王雖已決定起兵反隋,但還並未完全做好起兵的準備,因爲前往草原的劉文靜還並未歸來,唐王還沒有得到始畢可汗的支持。而且這個時候,太原城內完全忠於唐王的兵馬不過五千,還有官員將領仍舊心向隋廷,或處於觀望態勢。

知道真實情況的李玄霸並未帶着妻女直接去找唐王,因爲宇文化及此來太原足足帶來了五千精兵,此時若是因爲他而讓宇文化及大軍跟唐王提前對上,勢必會對唐王的反隋大計不利!

於是李玄霸先是將幼女祕密託付給太原一富商暫時照料,爲引開追兵,夫婦二人徑直奔向幷州西面,想要將宇文化及大軍引出幷州,但幷州的西面有一座天雷谷!”

聽到天雷谷這三個字,趙松面色微變,李澤軒卻是有些不明所以,好在李二略微解釋了兩句:

“這天雷谷內終年雷聲滾滾,被當地百姓稱之爲‘天咒之地’,進去之人十死無生。李玄霸和宇文化及大軍在天雷谷外遭遇,雙方大戰,唐王聞訊急忙率軍來援,恰巧此時,劉文靜出使突厥歸來,並帶來了始畢可汗派來的兩千突厥狼騎。

不過等到唐王率軍趕來時,只看到天雷谷外滿地的隋軍屍首,以及殘存的三千餘隋軍,並未見到李玄霸和阿史那舒嫣。唐王會同兩千突厥狼騎,幾乎全殲宇文化及大軍,宇文化及趁亂逃回江都。

後來通過審問隋軍俘虜得知,李玄霸夫婦先前已被隋軍逼退至天雷谷內,宇文化及見山谷內有些不對勁,遲遲不敢率軍入谷追擊,正欲退兵時,遇見了趕來支援的唐王大軍。

再後來,唐王派人前往天雷谷尋找李玄霸和阿史那舒嫣,但入谷之人無一生還,便斷定他們夫婦二人很可能已經摺損在了天雷谷內。

之後,唐王本擔心因爲阿史那舒嫣死在天雷谷會導致始畢可汗大怒,影響雙方關係,但始畢可汗並未因此事而責難,現在想來,應是李玄霸夫婦二人沒有隕在天雷谷,而是阿史那舒嫣帶着李玄霸回到了草原,所以那始畢可汗自是知道阿史那舒嫣沒死,自然就不會因此而責怪唐王!”

天雷谷……怪不得巫劫,哦,不,是李玄霸的真氣中會有一絲雷霆之力……

李澤軒在心中暗自嘀咕,同時,他心裏已經確信了巫劫就是李玄霸!

畢竟之前他就推測過,巫劫在失憶之前一定就已經是大宗師或者是接近大宗師的高手,而隋末亂世,這太原地界附近的武道高手,能達到這個境界的,或許只有那個在後世被稱之爲“隋唐第一猛將”的李玄霸了!

而方纔李二的講述也印證了這一點,帶着剛剛生產的妻子以及剛出生的幼女,數次在五千隋軍當中殺出重圍,並且在最後決戰時,斬殺對方千餘人,這份戰力當真是恐怖至極,也就只有武道大宗師能夠做到!

“不!不!我不是李玄霸!我不可能是李玄霸!不可能!”

隨着李二的講述,巫劫(李玄霸)腦海中零散的記憶片段再次拼接起來,並且逐漸變得越來越清晰,再結合着他在草原上的這些年,舒嫣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他雖然嘴裏極力否認,但心裏卻已經確認了自己就是李玄霸的事實,但這個事實讓他難以接受!

他難以接受自己身爲唐高祖之子,卻爲突厥賣命十幾年,手上更是沾染了無數漢人的鮮血!

他更難以接受自己的一生摯愛,竟然隱瞞了自己這麼多年,讓自己做了這麼多追悔一生的錯事!

他李玄霸當年何等的英雄蓋世,這十幾年卻如玩偶一般,被頡利玩弄於鼓掌之中,可笑,可笑啊!

“啊~!啊~!不!我不是李玄霸~!我不是李玄霸~!噗~!”

越想,心中越是悲憤,李玄霸此時忍不住揚天長吼一聲,渾身真氣變得狂暴異常,悲憤交加之下,他一陣怒急攻心,不禁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雙膝跪在了地上,氣息也迅速變得委靡起來。

李二見狀連忙快步上前,屈膝扶住了李玄霸,此時他亦忍不住雙目噙淚,他看向李玄霸,顫聲道:“三弟,這些年你受苦了~!”

這句話徹底攻破了李玄霸的心防,他一把抱住李二,嘶聲大哭道:“二哥!我錯了!我錯了!我做了好多錯事!我對不起你,對不起爹啊!我錯了……”

想起來了,這一刻,李玄霸全部想起來了!

李二拍着李玄霸的後背,咬牙道:“不!三弟,你沒錯!錯的是頡利,是巫長胤那條老狗!朕定要生擒頡利,將其捉來任你處置,朕還要掘了巫長胤的墳墓,揚了他的骨灰,讓他死也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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