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享受過一天親情的天戈,並不清楚這是什麼情緒。
有些滿受,就好像每次做饅頭,可總是做不出和他一樣的味道,最後,只能望着一攤白色麪糊靜靜發呆。
又有些開心,如果非要形容的話,就像春日裏百花盛開,她推開門,萬千花瓣爭先恐後涌入她的懷中,聞着花香的那一刻,她嘴角微微上揚。
“記得。”
男人的眼神有些飄忽。
大饅頭……
他渾渾噩噩萬年的時光,卻只給一個人做過饅頭。
“你被關起來了嗎?”
天戈好奇的盯着結界,男人被罩在結界裏,活動的直徑只有不到十米。
“不太想出來。”
他看起來並不太高興。
“這樣啊……“
天戈歪了歪頭,就像男人以爲她會暴力破除結界時,她卻突然開口,水眸清澈乾淨:
“那你可以邀請我進去嗎?”
他微微一愣。
“不可以嗎?”
天戈見他猶豫,皺了皺鼻子,在懷中掏了掏,攤開手心,白皙的手心安靜躺着一個白饅頭,認真的發問:
“我沒錢,這是我最珍貴的東西了,我把它給你,你可以讓我進去嗎。”
這是人類的禮節,進別人家裏之前,要先徵求主人的同意。
那些修仙者,這麼討厭她,就是因爲她是魔。
魔族會被人討厭。
那她現在講禮貌一點,應該就像人類了吧?
男人對上她奶貓一樣的眼睛,神色複雜:
“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可是你在這裏啊。”
天戈倔犟的盯着她。
她現在很厲害,所有人都傷不了她,可是她過的並不開心。
所有人都討厭她,她不知道該去哪裏。
只有他會抱她,還給她做好喫的大白饅頭。
“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犟。”
天戈不太懂他的意思,自顧自道:
“我餓了。”
肚子剛好餓出了聲。
男人頗有些無奈:“以你現在的法力,已經可以做到辟穀的地步。”
“可是我還是好餓。”
天戈神色茫然,摸着自己咕咕作響的肚子。
“唉……”
男人微不可見的嘆氣,擡手露出白袍下帶着鎖鏈的手腕:
“可我現在不能給你做饅頭了。”
天戈的眸光一下子變得兇狠:“是誰?”
“你走吧。”
看着她奶兇奶兇的炸毛模樣,男人嘴角微勾,露出重逢後的第一抹笑。
天戈一愣。
春日裏的百花又開了。
不等兩人多說,身後卻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天戈敏銳回頭,眸光不善。
“不必這樣看着我,我是來替你解答疑惑的。”
來人仙風道骨,頭髮花白,穿着灰色的道袍。
天戈半信半疑:“說。”
“你知道他爲什麼被關在這裏嗎?”
老者開口就吸引了天戈的好奇。
“因爲他快死了。”
“死了……”
天戈突然想到她殺過的人,溫熱的血液不斷從身體中涌出,身體逐漸失去溫度,然後再也睜不開眼睛。
他……也會變成一具冷冰冰,永遠不會說話的屍體嗎?
“饅頭,你要死了嗎?”
天戈認真盯着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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