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系統更新完畢

沈唯拉着她進了小院子，正在掃地的老婦聽到動靜緩緩地擡起了腦袋，她疑惑地看着眼前走近的一大一小，面上和藹地問道：“這位客人，請問有什麼事嗎？”

老婦言語十分得禮，讓她不經放輕了聲音，相爲尊敬地與人說道：“老人家，我二人初到此地，想討杯水喝。說來有些唐突…”

“屋裏坐，屋裏坐。”她忙把掃帚放好，又朝屋裏大喊：“老頭子，燒些熱水泡茶，有客人來了。”

屋中的人聽到動靜應了一聲後，又探出頭瞧了一眼。

沈唯輕笑道：“老人家就不怕我是壞人？”畢竟她穿成這個樣子。老婦笑着擺了擺手：“天底下哪來這麼多壞人？”人的目光又移向下方人牽着的孩子道：“況且，你還帶着一個孩子，怎像壞人？裏屋坐吧。”

“多謝老人家了。”

進了屋，小挽就坐在了人的身邊。剛落坐，一支蒼老的手端着茶壺放在了桌案中央，老人家爲二人倒了杯熱茶並遞放到了人的面前。小挽看了人一眼，是個白髮蒼蒼的老爺爺，人穿着灰色大褂十分簡樸，氣質卻像個教書的老先生。

老頭子問道：“客人這是要往哪去兒？”

沈唯淡笑應道：“遠到延方，近擇臨南。”

老人家一聽，黑黝黝的眼睛亮了下，撫了下銀鬚他說：“路途遙遠，作何打算？”

沈唯搖了搖頭，只是看了眼身邊的小挽。老爺子順着人的目光落在了小挽身上，“客人若是去延方，帶着這小少年，怕是有些許艱難。”人說得十分認真，又有些替人擔心。

沈唯點了點頭，從頭到尾她都未摘下面具。老婦在一旁且道：“不知道孩子的爹在哪兒，怎這般心白讓你獨自帶着？”

若不是有面具遮着，她恐怕臉都紅透了，人忍不住咳了幾聲，倒是小挽開口說道：“爹爹已不在人世，奶奶。”

夫婦二人一聽，又是心疼了些。沈唯瞧見兒便覺是時候了，她道：“老人家，說來有些唐突，我此次去延方有要事非做不可，只是……”

“只是我怕此番一去不回，不如將她託付給別人，也好有個安命之所。”

人說完，夫婦二人聽懂了人的意思，二人相視了一眼，猶豫了下答應了下來。

“你若能回來便一定要回來接他，這孩子這般小……”老婦一陣惋惜唉嘆。

沈唯點了點頭，對着小挽道：“你在這裏一定要聽爺爺和奶奶的話，知道嗎？”

小挽抿緊了脣，遲疑地點了下腦袋。

人總算是可以鬆口氣了，她從錦靈袋中取出了一袋靈石放在桌上，對着陳氏老夫婦二人行了一禮：“這孩子就拜託二老了。”

老婦看見人取出一袋靈石的全過程，不可置信地望着她。一顆小小的下品靈石可當是凡間的二十兩銀子，中品爲千兩銀，上品則爲百枚金葉。而人拿出的則是一袋的上品靈石，人愣了一會兒連忙推了回去：“客人，這太多了……”

對方卻道：“這是應該的，你們收下吧。”

那一袋上品靈石還是在桁天宗領的月錢，魔族的月錢她到現在連半個子都沒摸到，想想那是她僅有的資產了。不過能安頓好小挽就行。

人喝了茶，杯中的茶也涼了些。她該動身了。

沈唯告別了老夫婦二人，轉身就離開了竹院。

看着那個人的背影越來越遠，一直沉默的小挽再也忍不住地衝了出去，不過她站在院前朝着那抺即將消失的身影大喊。

“前輩——”

這一聲幾乎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雙手在袖中緊攥，顫慄着。人的雙眼死死盯盯那抹身影，期待，渴望，以及堅定。

人的身影如願地停了下來，沈唯沒有轉身，她只覺得心裏空蕩蕩的，聽到小挽的聲音卻又不敢回頭。

罷了，還是走吧……

人邁步繼續前行，身影消失於人的視野裏，人的小臉上先是慘白了一下隨後她咬緊了牙。

那樣子如同一隻小獸，哪有半分溫順乖巧？很快這隻小獸眼裏又出現了迷茫與不知所措。

“那位客人不是普通人吧。”

老頭子走了出來，目光看着路的前方說了一句，小挽沒有迴應人。只聽人又道：“聽說臨南的西南方向，過了前臨，雲煙五道，有座仙山名爲桁天。”說到此處，小挽耳尖一動擡起頭看他。

老人家撫了撫銀鬚繼續說道：“聽人說，那裏是大仙門，每隔二十年會對外招收弟子，被選上的想來都是命選之人吧。”

命選？

人的眼神越發堅定起來，她沒有一絲猶豫：“我不選天，也輪不到天選擇我。”

老頭子呆愣了一下，又聽人道：“我要自己選擇，所以爺爺，我決定去桁天。打擾您了…”

說着，人沒有一絲留戀地離開。老婦人從屋裏出來，瞧見人離開，連忙拿上錦靈袋子追着人去。

“等等孩子……等等…”

小挽聽見老婦的叫喚停了下來，只見對方跑來卻是將錦靈袋塞在了她的手中，人喘氣吁吁說：“你這孩子跑這麼快作甚？”

她沒說話，老婦又道：“這些錢是那個客人的，現在給了你。你一個人在外，總要用些錢，否則怎麼去仙山了？”

小挽看着錦靈袋又看着老婦，眼眶很快就紅了，但她忍住了眼淚。

老婦又道：“要好好的，若是到不了仙山，就找人寫封信寄來，我和老頭子去接你……你這孩子怎麼好端端地哭起來了呢？”老婦急得抱人懷裏哄着。

“乖，別哭，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你會被別人笑話的。”

“好，不哭。”

她其實很想與人說清自己是個女孩，可若一旦說清，人恐怕會更不放心自己仙山，她也就再也見不着前輩了。

人好好地與二老道了別，便孑然一身出發前往桁天。

沈唯打死也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安頓好的小姑娘會自己去往桁天。而人剛離開淮城不遠，腦中久違的聲音彈了出來。

系統：系統已更新完畢，可使用。

沈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