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松帶着兩個小鬼子和一個馬伕在街上晃悠着,走到了就快要到少秋所說的“懸壺濟世”的中藥鋪門口的時候,少秋想喊隊長停下來,進去看看,可又不知道怎麼說話,急得滿臉通紅。
月松回頭看了少秋一眼,少秋驚訝地看着隊長,月松的眼神告訴少秋,稍安勿躁,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呢。
果不其然,到了中藥鋪門口的時候,月松輕輕勒了一下馬繮繩,高頭大馬乖乖地停下了腳步。
月松一個帥氣地翻身跳下馬,回頭對着鳴鶴“哎”了一聲,鳴鶴還真挺識相,連忙緊跑了幾步上來,伸出雙手,畢恭畢敬地接過月松扔過來的馬繮繩,還憨兮兮地傻笑着點頭哈腰。
“嗯。”月松又對着倆小鬼子嗯了一聲。
少秋沒明白,還傻站着,吉多在後面推了推少秋,少秋這才明白,哦,是要跟着一起進藥鋪呢。
月松走進藥鋪,藥鋪的夥計看着是皇軍來了,一溜煙地從櫃檯裏跑出來。
“皇軍好,皇軍好,皇軍請進。”夥計三德子伸手禮讓皇軍。
“嗯。”月松哼了一聲,在藥鋪裏慢慢轉悠着。
等夥計看見倆鬼子兵的時候,忽然傻眼了,雖然穿着鬼子黃狗皮,但是三德子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孫少秋。
“皇軍……”三德子話到嘴邊了卻卡住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吉多端着步槍站在門口,少秋小聲對三德子說:“德哥,是我啊,少秋。”
“你這?”三德子還是沒太明白。
“去把老五叔叫出來,這位皇軍長官,是我們隊長,我現在是中國遠征軍的人。”
“中國遠征軍?不是都走了嗎?”三德子張大了嘴巴。
“一言難盡啊,快去叫老五叔吧。”
“好好好。”三德子進去內堂了。
不一會兒,老五叔搓着手出來了,迎着月松,哈腰點頭,嘴巴里不斷說着:“貴客,貴客。”
月松小聲說:“裏面說話,帶路。”
“好的,好的。”老五叔連忙前面引路,回頭又對三德子說,“三德子,看好櫃檯。”
“哎,好嘞。”
老五叔帶着月松和少秋進了內堂,茶水端上來之後,大家落座了。
“您是中國遠征軍的長官,小小中藥鋪掌櫃佟福生,在家排行老五,年少一輩兒的都稱我老五叔,老五這廂有禮了。”老五叔很有禮數,同時又有些戰戰兢兢的。
“老五叔,聽少秋說您跟少秋阿爹是老兄弟了,您是長輩,啥長官不長官的,都是中國人,我們遠征軍大老遠出國打鬼子,不也都是不想當亡國奴嗎,您啦,就不要跟晚輩的客氣啦。”月松拱手向老五叔行禮。
“哎,要不得要不得。”老五叔連忙說着,手足無措的,還沒有軍隊的長官對自己這麼客氣的,何況穿着一身皇軍長官的衣服,總覺得瘮得慌。
月松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鬼子少尉軍裝,笑了笑說:“老五叔,不用怕,穿這身,就是圖個方便,哄鬼的呢。”
“哦哦,是吧,哦哦。”老五叔稍微放鬆一點了,“長官到我這小藥鋪,這是……”
“沒別的,您別緊張,老話說得有,就是來認個門,回頭還得老五叔多幫忙啊。”
“哦,別的事兒不敢說,來喫個飯,喝點酒啊什麼的,都不是事兒,哦還有,有個頭疼腦熱的,需要拿幾副中藥都好說,好說。”老五叔的眉頭終於開了一些,回頭看了一眼少秋,慈祥地微笑着,心想,我這世侄也不吱個聲兒,冷不丁這麼一聲殺過來,可沒把老五嚇死了。
“老五叔,我阿爹讓我向你問好呢。”少秋終於插上嘴了。
“好好,都好着呢,你阿爹都好吧?”
“好着呢,好着呢。”
氣氛稍稍舒緩之後,月松陪着老五叔閒聊了一會兒,抽了兩鍋老五叔的旱菸,喝了幾杯茶,月松就告辭了。
月松他們走之後,三德子趕緊問掌櫃的:“掌櫃的,少秋帶來的這些個人,會不會……”
“別瞎說,騎驢看唱本,走着瞧唄,沒事別瞎琢磨。”老五叔捶着自己的老腰,往內堂走了幾步,又回頭囑咐三德子,“三德子,嘴給我把住門兒了哦,這可非同小可。”
“好嘞,好的嘞。”三德子滿口答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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