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沌半祖在趙凡的授意下，直接開始了穿梭。
而趙凡也遁入了九域塔之中，追上前者，更是順着耳朵鑽進了半祖層次的軀體。
如此一來，即便竊天樓主面對面的站在面前，都沒有任何可能察覺到異常。
“那竊天樓主，恐怕做夢都想不到我會藏在他麾下的半祖生靈身體裏混進竊天樓吧？”
趙凡笑聲盪漾。
牛沌半祖全身上下的寶物和資源，表面上都被自己搜刮一空了。
所以，回竊天樓後，進入寶庫補充，合情合理。
不過麼……爲了穩妥起見，要行動，最好等到竊天樓主外出的時候。
那樣一來，將寶庫席捲一空，就算被發現，整個竊天樓也沒有誰能與牛沌半祖抗衡的存在。
逃之夭夭。
再把牛沌半祖給藏進九域塔中，竊天樓主也不知道他的蹤跡何在。
哪怕到時候竊天樓主反應過來牛沌半祖被趙凡策反了，卻沒有實質的證據，又能怎麼辦？
只能喫啞巴虧！
“主上，你的計劃，堪稱完美。”幻面在一旁笑道：“把竊天樓的底蘊掏空，加上沒有不滅永恆和極境永恆，空有一位祖境的話，絕對會跌出超級勢力的行列。”
“據傳竊天樓，以探索祕境、洞天的機緣崛起於衍息域界，所以名爲竊天，這次若是被我竊的一乾二淨……”
趙凡打趣的道：“那就淪爲最大的笑柄了啊，權當爲衍息域界的末期，添了個樂子吧。”
他和幻面悠哉的閒聊着。
兩日後。
牛沌半祖就空手回到了竊天樓本部。
而九域塔的光幕，呈現着牛沌半祖的視角。
“嚯！這竊天樓還挺氣派啊。”
趙凡環視着光幕。
竊天樓的建築，一共有一千零一座。
而每一座，都是黑色的石柱外觀，直衝雲霄，站在底下往上看都看不到頂。
衆多黑色石柱，更是組成了一座超級法陣，攻防於一體！
“主上，到了。”
牛沌半祖的聲音傳入，“我現在和竊天樓主聯繫。”
“好。”
趙凡點頭。
下一刻。
牛沌半祖的身形顯化而出，聯繫到了位於核心黑柱建築的竊天樓主，“樓主大人，我回來了。”
“哦……”
竊天樓主顯然心不在焉，還在爲失去石蓮感到鬱悶。
造化的聖祖機緣，也沒有撈到。
極境巔峯全部死光光。
剩下一個半祖，相比之下是無法讓竊天樓主感到開心的，畢竟其它超級勢力的半祖生靈也都平安歸來。
竊天樓，可謂是元氣大傷。
竊天樓主嘆息着說道：“牛沌，你自己的寶物都沒了，先去寶庫挑一些趁手的將就下，以後有空我專門爲你煉製新的。”
“多謝樓主大人，不過，我傷勢到了根基，準備先回府邸閉關一段時間。”牛沌半祖繼續說道：“若是有吩咐，隨時喚我。”
“也好。”
竊天樓主沒再說什麼。
沒了中高層，就他一個最高層了，大事小事各種事務都得親力而爲，又忙又累，因此不會由於失去石蓮就刁難牛沌半祖的，還指望對方恢復如初來替自己分擔大任呢。
就這樣。
牛沌半祖回到了核心區域的一根黑柱建築。
這裏是他的府邸。
進去之後，趙凡眼界大開。
沒想到這單獨黑柱內部分爲一千零一層空間，除了頂層，每一層都猶如一座大世界，規模不亞於五大界融一前單獨一個的程度。
牛沌半祖介紹着說道：“只有核心區域的十一根黑柱，才內有大世界的，樓主一根，我一根，另外九根過去由極境們共同管理，平時竊天樓的新弟子，大部分都是各個黑柱大世界裏挑選出來的苗子。而像中部區域和外圍區域，黑柱空間裏就是弟子們的住所或者修煉場地、娛樂場地了。”
“豈不是說，一共有一萬一千座大世界？”
趙凡怔了一下。
上虛宮選拔新成員的，每一批也就五座大世界啊。
不過。
對比過後。
還是上虛宮更勝一籌。
首先，迄今爲止，一共一百多個成員，那就是五百多個大世界。
非但如此，對應的大世界，還都五五融一，歸成員自己所有。
而竊天樓的這些大世界，都是持續使用的。
其次。
上虛宮的篩選方式，也苛刻到了極致。
五個大界最爲耀眼的一個，纔能有資格，再將五界融一。
時間跨度，從虛無紀開始，也無比的慢長，更有一塊塊原始碑作爲後續的指引，等下一位成員出現，上一位還可前往碑林進行二次受益。
反觀竊天樓，挑選苗子的門檻，低了太多太多。
雖然量大了總是摸到一個真正的獎，但與上虛宮隨便一位成員比起來，卻是天壤之別。
牛沌放慢了上升速度，帶着趙凡一個個大界的看了個遍。
“確實和我想的一樣。”
趙凡若有所思的側頭對幻面說道：“一座大界，反覆的割了一茬又一茬，已經誕生不了天資超絕的苗子了，不過竊天樓後續維護的不錯，還是時不時能出現一些以衍息域界正常標準來看的天才。”
“兩種篩選方式，各有利弊吧。”幻面笑道：“上虛宮那種，消耗的資源代價大，數量少，但個個都是上限極高的，竊天樓這種也是絕大多數，資源代價一般，但能源源不斷的有新鮮血液按批量產出，成就破道永恆的概率，與上虛宮成就極境的概率相當，量上去了新生代的不滅、極境即便也有，質量也大不如上虛宮的，畢竟資質的差距擺在那呢。”
漸漸的。
牛沌半祖浮上了他這黑柱的第一千零一層。
他的府邸，風格就比較狂野了。
散養着各種兇殘的異獸，簡直就像是誤入了野生動物園一樣。
牛沌半祖一現身。
那些異獸便聚集過來，跪伏的圍繞着他搖尾乞憐……
“小一，你又受了，沒好好喫飯。”
牛沌半祖挨個點名道：“雷子，你頭上的電角怎麼斷了？跟誰打架了嗯？”
他婆婆媽媽的說了一圈，有誇的，有罵的……
趙凡哭笑不得的問道：“這些異獸是你養的寵物啊？”
“嗯，讓主上見笑了。”牛沌半祖憨笑着說道：“我就這麼一個愛好，越是稀奇古怪的異獸，我就越收集來養。不然的話，我的修行已經卡在了祖境大關前，平時就太枯燥無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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