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兄。”
馬面來到趙凡的面前，慨嘆着說道：“閣下太厲害了，比我進來那麼晚，如今近乎和我同時悟透了第六十三道的殘缺祕法。”
“運氣好。”趙凡笑了笑。
“不知可否互留個傳訊印記？”馬面嘗試着說道：“我一直對天才抱有敬畏之心，遇上的早了，說不定將來就有一位絕世強者的交集。”
“可以。”
趙凡沒有拒絕，對方說的一點也不拐彎抹角，十分直白的就要結交。
更何況，之前通過對方和薛封的反應，應該是猜到了自己的身份。
就這還敢來搭話，魄力就不一般。
“榮幸之至。”馬面當即凝聚了一枚傳訊印記，然後將趙凡遞來的印記融入了傳訊寶物，“造化兄，我們一起上去吧。”
“好。”
趙凡微微點頭。
與馬面還有牛沌半祖，升到了第六十四塊平臺。
唯獨薛封在原地百感交集。
又過了一年半。
“馬面兄，我就先走一步了。”趙凡衝着那邊纔剛觀想出個頭緒的馬面點了下頭，便再上一層。
牛沌半祖緊隨其後。
就這樣。
原本在不死祕境的一衆不滅永恆們。
逐漸的被趙凡一個個的超越。
非但如此，他的用時之短，令那些不滅永恆暗暗咂舌。
每遇到一個，對方都有着想上前結交的衝動，然而，在聽到自己的造化稱號後，絕大多數都猶如薛封一樣尷尬的避退了，除了馬面之外，還有兩個抱着賭一把的心態與趙凡互換了傳訊印記。
終於。
趙凡站上了第二個分水嶺，也就是第九十八層。
此時此刻，不死祕境之中，不滅永恆的數量，依舊是三十位沒有變化。
而趙凡，一路從末尾，成爲了目前站的最高的一位！
第二都纔到八十九層。
“主上，這一層，一定一定要靜下心來，任何時候都不能急。”牛沌半祖在一旁提醒了句，他當初雖然在這裏失敗的，但事後也聽竊天樓闖過去的人講解過第九十八層。
但礙於規則，不能在這裏直接提示。
“好。”
趙凡點了下頭，便閉上眼睛，將這一塊平臺蘊含的殘缺祕法，呈現在了意識之中。
“真的和第一層一樣。”
趙凡又按照第五十層的思路，將這殘缺祕法顛倒過來，卻發現還是根本就不是殘缺祕法，淪爲了亂七八糟的紋路。
他又左右對調，還是如此。
“看來只能按照初始的樣子參悟了。”趙凡皺起眉頭。
轉眼。
一年過去。
趙凡依舊沒有窺到門路，無從下手。
而牛沌半祖，事先說過任何時候都不能急，靜下心來。
所以趙凡的心態，一如既往的平穩，孜孜不倦的觀想着這道殘缺祕法。
第二年。
第三年……
一直到了第九十七年零六個月。
還剩下半年，最大限時就要結束了。
到時候若是還沒有悟透，就會被不死祕境踢出去，宣告失敗。
“不能急。”
趙凡深吸了口氣，持續保持平靜的觀想。
一天，又一天。
“算了，即便沒有不死祕境的機緣，我相信自己的潛力，也一樣能達到祖境，乃至之上。”
趙凡想了一想，就開始覺得就算最後失敗也無所謂了。
關心則亂。
越是想得到，纔會急。
如此一來，他的心態，就更加淡然。
就在還剩下一天，便滿九十八年之際。
忽然間。
趙凡發現意識中觀想至今的殘缺祕法，猶如枯木逢春般枝葉舒展的開來！
變得與第一道殘缺祕法截然不同了！
“嗯？這莫非才是第九十八道殘缺祕法的真實模樣？”
趙凡愣了一愣。
可是，還剩一天時間，來得及麼？
不管了，先參悟着試試。
讓趙凡意想不到的是，這一道祕法，竟然如同水到渠成般，花了只有三個時辰，就一氣呵成毫不卡頓的悟透了！
他錯愕不已的睜開眼睛，看向了牛沌半祖。
“憋壞我了，終於能說了。”牛沌半祖哭笑不得的說道：“主上，這第九十八層，不論是誰，都要等到最後一天，前面的時間就是搞心態的，但凡過程之中急了，哪怕有一絲絲的心態失衡，都無法在最後一天看到真正的第九十八道殘缺祕法，聽他們說，這一道相當於前面九十七道所有的精髓，前面都悟透了，這一道便會水到渠成，毫無難度可言。”
“確實。”
趙凡點頭說道：“最後一天，我從無到有，一口氣就悟透了。走，上去吧。”
“咳。”牛沌半祖尷尬的說道：“那個……主上，我當時止步於第九十八層，若是單純的靠殘缺祕法，我已沒有更上一層的資格，除非解除階位封印，硬生生的強行上去。要不，我就在這裏等吧，你何時出去，我直接離開。”
“也行。”
趙凡沒有異議，“如果有需要，我再叫你上來。”
暫時他還沒有看到需要用半祖生靈輔助的地方。
而上邊的第九十九層和第一百層，又沒有其他不滅永恆能干擾到自己。
就先讓牛沌半祖留在了這裏。
下一刻。
趙凡便擡起腳步，施展了新悟透的殘缺祕法，擺脫了虛空束縛，登上了第九十九層！
觸摸完畢。
趙凡盤膝坐地，進行觀想。
不得不說，過了第二個分水嶺後，倒數第二道殘缺祕法，確實難。
但還沒有難到讓趙凡無力的程度。
耗時七年多，拿下。
“主上威武！”牛沌半祖在下邊佩服的大笑。
而更下邊的那些不滅永恆們，震驚的麻木了。
“那個造化，真是變態啊！”
“他在第九十八層時，我還以爲要失敗了呢。”
“結果，第九十九層，竟然只用了七年多點，比我過去在第三十層時還塊。”
“這個造化有九成九的可能是那個造化了。”
“六方超級勢力在開天帝城喫的那麼大的虧，一定想找造化的蹤跡，我們若是將他在不死祕境的消息，傳給超級勢力們，絕對能得到一大筆獎勵啊！”
“對！哈哈，我先告訴宗主，宗主有各大超級勢力之主的傳訊印記！”
祖落山脈的一戰，他們並不知道，思維還停留在開天帝城的時候。
他們望着那道白袍身影登上相當於終點的第一百塊平臺同時，紛紛傳訊給了各自的宗主。
結果。
不到三個呼吸，全都像是霜打過的茄子，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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