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紙人士兵,他們走得很快,不一會兒就走到了一個類似偏殿的地方,吳邪發現這裏和他們之前去的一個祠堂是那麼的相像。
胖子一轉臉,看劉喪拿着溼巾在那擦東西,就問:“喪背兒,你擦什麼呢?”
劉喪手上並沒停下,答道:“鏡片髒了。”胖子不以爲意:“切,講究得和個大姑娘似的。”
驕灼倒是眯眼瞥了一眼,見他鏡片上好像不是污漬,應該是些小蟲子,不待她細看,那邊吳邪拿出了一個錄音機。
她一挑眉:“小老頭,沒想到這次你這麼有閒情逸致,還放歌呢~”
吳邪拍了拍手裏的老物件,有點興奮的說:“裏面裝的不是歌,是雷聲,這些青銅片可以把雷聲翻譯出來,古人應該就是憑藉這個來聽懂雷聲的。”
說完後他按下播放鍵,雷聲響起的時候驕灼都被震懵了,還是張起靈過去吧收音機關掉,衆人才得以喘息,她從地上爬起來,指着吳邪半天說不出話來:“好嘛,小老頭,原來之前的雷聲是你搞出來的!”
吳邪被震得腦殼子疼,一時半會聽不大清楚,有點心虛的辯白:“這都是有理由的嬌嬌,幾十年前三叔他們一定也在這聽了這個錄像帶。”
驕灼一聽更生氣了:“所以聽出啥來了,除了幻覺聽出啥來了!”驕灼一邊說着一邊看了眼劉喪,見他帶着耳塞這才繼續去和吳邪對線。
胖子他們有心想勸和兩句,卻在一轉眼的時候滿臉震驚:“天真,你怎麼滿臉的血?!”
“小哥也是!”
“嬌嬌也是!”
吳邪和胖子面面相覷,只有張起靈還算得上冷靜,不過也可能是他本來情緒起伏就不大的緣故。
“什麼血?”驕灼圍着他們看了圈,臉上除了有些土之外,沒有什麼血跡啊,不過看他們的表情也不像是在騙人……
驕灼回頭看向劉喪:“劉喪,你看見了嗎?”
劉喪像受驚的兔子一樣下意識把脊背挺直,然後搖搖頭說:“沒有。”
她隱約覺得哪裏不對,張起靈倒是冷靜的說:“應該是中幻覺了。”
驕灼點點頭,從自己的小包裏拿出了一個小噴瓶朝他們三個噴了幾下。他們馬上皺了皺鼻子,然後一連串的打起了噴嚏,消停之後,驕灼在他們眼前揮了揮手:“現在還有嗎?”
吳邪一臉嚴肅的走到她面前,突然伸出手使勁在她臉上揉了揉,然後滿意道:“嗯,溜光水滑的,啥都沒有了。”
驕灼嫌棄的避開吳邪的髒爪子,看向張起靈,他淡淡的朝這邊點了點頭:“沒事了。”
驕灼鬆了口氣,總算是恢復正常了。
胖子的鼻子還有些癢癢,他吸了吸鼻子問:“嬌嬌,你剛噴的什麼,真帶勁兒啊。”
她晃了晃手裏的瓶子,然後被吳邪一把搶走拿在手裏研究起來:“怎麼聞着這麼熟悉呢……這不是風油精嗎?!”
驕灼覺着吧,話說到這就不該再深入下去了,豎起根手指放到自己嘴脣上:“別問,問就是祕密~”
這時,紙人突然動了起來,這把劉喪嚇得夠嗆,忙跳到了驕灼身後,驕灼溫聲道:“不用怕。”
那紙人顯然被劉喪的行爲弄得心情低落了起來,不過還是很有職業精神的湊到她跟前烏拉拉的說了幾聲,驕灼點點頭,對幾人說道:“咱們接下來要走的路可能有點不好走,所以需要外援……”
突然,石門外傳出沙沙的動靜,吳邪趕緊急切的說道:“咱們得趕緊走了,如果我沒有猜錯,這雷聲會喚醒人手貝和那些皮傭來找咱們……”幾人回頭一看,正是成羣的皮傭,胖子當即喊道:“快走!”
驕灼直接一把就把他給拉回來了,淡定的一批,朝旁邊的紙人士兵歪歪頭:“外援?”
紙人點了點頭。
她這才鬆開了抓着胖子胳膊的手,一撩頭髮:“胖叔,不用擔心,是友軍。”她拍了下紙人:“叫兄弟們進來吧。”
在胖子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的時候,大羣的皮傭走了進來,他們走得很齊,在紙人士兵的安排下,沒有什麼出格的舉動,只是有條不紊的走到一處深井,然後一個接一個的跳了下去。
“這是在幹嘛?”胖子伸着頭往井下看。
驕灼一聳肩,頗有些小驕傲的說:“就算是下地,也要精緻點啊,底下有水,咱們得有搜小筏,不然渾身溼噠噠的多難受。”
吳邪一時語塞,這話吧,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接了。過了一小會兒,紙人示意他們可以走了,驕灼就領着他們過去,半路,胖子突然停下,喊道:“哎,怎麼突然把燈關啦?!”
胖子好像還不覺得事情有什麼不對,在空氣裏摸索着:“嬌嬌,有手電筒嗎,我這沒電了。”
驕灼道:“你這手電是亮的啊……”
她說完後馬上意識到了這是怎麼回事,趕緊轉過身去在張起靈和吳邪眼前晃了晃手:“師父……師父你也看不到了嗎?”
張起靈一點頭。
如果仔細看,還能看出張起靈的眼球上好像罩了層發灰的東西,吳邪的眼睛卻依舊透亮。
胖子知道後,還沒來得及emo,馬上問到:“嬌嬌,你沒事吧?”
吳邪數了下,道:“我、嬌嬌和劉喪都沒事。”驕灼思索着說:“應該是之前有東西跑進你們的眼睛裏去了,那個東西會讓人產生幻覺然後失明,劉喪因爲戴着眼睛所以沒事。”剛剛她在劉喪眼鏡片上看到的小蟲子應該就是元兇。
胖子馬上提出了疑點:“我們不是一直在一起嗎,嬌嬌就不說了,怎麼天真也沒事?”驕灼眉頭一皺,這確實是個疑點:“可能是因爲體質吧,先離開這裏再說!”
她見胖子似乎有點緊張,便小聲寬慰道:“有我和小老頭拉着你們,不會有事的。”
這話說得胖子心裏得勁,直誇自家孩子長大了。
皮傭在井與井底間用身體搭成了一個簡易的樓梯,她和吳邪一人牽着一個往井下走。
劉喪走在最後,看着他們四個,他突然停在了原地,那是一種他融入不進的氛圍,從始至終,他就只有一個人,突如其來的冰涼浸滿了他的胸口……
這時,本走在最前面的那個女孩從井下伸出了半個身子,朝他喊道:“劉喪,還不快跟上。”
他一激靈,身體比大腦先一步做出了反應,幾乎是跑着過去的,下井的時候還差點絆倒。
她扶住了他:“慢點。”
劉喪擡眼看她,只見她脣角有一抹微微的笑意,那一瞬間他覺得被她碰到的手肘都開始發癢發燙,眼睛卻像是黏在她臉上一樣,怎麼都挪不開。
吳邪一擡眼,看到的就是劉喪對着自家閨女犯傻的樣子,他馬上擰了胖子一下:“咳咳,嬌嬌快點,你胖叔恐高!”
胖子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憑藉多年的默契還是配合了起來:“是啊,胖叔我現在腿都有點軟。”
驕灼被這麼一喊,轉頭去看他們,也就順帶着鬆開了扶住劉喪的手,劉喪心虛的挪開了眼睛。
臨走前她輕輕拍了下他的腦袋,就像金算盤之前經常對他做的那樣,輕快的說:“看清楚路再走,我還得照顧隊伍裏的老同志,你就照顧好自己,給我省點心好不好?”
“好。”劉喪輕輕答道,不過,望着驕灼的背影,他心裏突然不滿起來,那語氣,分明就是拿他當後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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