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在廣東的一家飯館——
小二遠遠看見一個人的身影,咧着嘴迎上去,說着:“五姑娘,您來了,喫點啥?”
驕灼的高跟鞋在地上發出有節奏的敲打聲,她盤着頭髮,有些疲憊。
她打着哈欠說:“還是打邊爐嘍,料都給我來大份的。”
店員趕緊去準備:“得嘞,您稍等。”
不一會兒,鍋就架了上來,炭燒爐子,瓦罐鍋,聞着熱騰騰的香,她先嚐了一口湯,濃濃的雞湯溫暖了她的胃,驕灼小聲吁了口氣。
然後把料一點點放進去,當食材在湯裏翻滾時,她身旁突然傳來一位老者的聲音:“點這麼多,你這個女仔還真像個化骨龍~”
驕灼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向聲源看去,竟然是六脈劉家的家主,今年高壽七十有三
驕灼話有揶揄:“祺哥,您老現在倒是愜意,這還有一盅兩件,享受的很嘛”
劉祺湊過去問:“聽說你今天發火啦?”
驕灼扭頭:“不告訴你”
劉祺擺了擺手:“你個小丫頭,鬼靈精的很”
驕灼朝他一端酒杯:“過獎過獎,還不都是您教的好”
劉祺嘿嘿笑了幾聲,悶了口酒:“不過也是巧了,你來的那天,是我接的你,現在我要走,你來送我,也算有始有終。”
驕灼筷子一頓:“你要走?”
劉祺樂呵呵的說:“對啊,喫完飯就走”
驕灼皺眉:“我不懂”
他在廣東大半輩子,又無兒女,現在走去哪
劉祺笑着嘆了口氣:“年紀大,壓不住人了,我是真想好好歇歇了,鬥了半輩子,況且,如今的六脈,早就已經不是我們這羣老骨頭的嘍”
驕灼沒再勸什麼,只是給自己倒了滿滿一碗酒,朝他敬了一下,然後一飲而下。
劉祺接了這杯酒,接着說:“徐渡爲人促狹,黃山處事滑不溜手,那王家小子對你又頗爲不服,我這一走啊,他們的矛頭一定會指向你。”
驕灼不可置否的點點頭,放下筷子。
劉祺也放下酒杯,遞給驕灼一樣東西,說:“做人哪,要懂得收斂鋒芒,到你得勢的時候,他們就再對付不了你了,小五,我看好你,你是六脈年輕一代當中,日後最有機會做老大的人”
他站起身來,走前拍了拍驕灼的肩膀:“別老是小看自己,我可是從來都不會看錯人的”
然後便出門上車離開了。
驕灼打開盒子,裏面是一份合同。
一時間,驕灼耳朵裏只剩湯底翻滾的聲音。
“呵……老狐狸……”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夾了一筷子的魚片放入口中“嘶嘶…燙…好喫~”
“喫嗎?”驕灼又夾起一塊雞肉在‘靈’面前晃了晃
靈點點頭
它張開嘴巴,卻怎麼咬也咬不到。
驕灼看着它的傻樣,心裏別提多舒服
傻子,你一個陰間的怪物,怎麼可能喫得到人間煙火呢。
驕灼把筷子一轉,肉放到自己嘴裏,一邊品味一邊說:“嗯,真鮮甜~”
可是你喫不到,哈哈哈
等驕灼把廣東這邊的局勢穩定了,已經是好多天之後了。
晚上,驕灼住在她廣東的家裏,坐在梳妝檯前細緻地往臉上抹着東西,抹完就靠在椅背上,靜靜等着皮膚吸收。
哎,才二八年華就這麼操勞,可不得好好保養保養。
她打算着明天先回北京,見見老爹,然後看看黎簇那小子,再會一下之前鬼小弟給她找的那個汪家人,
如果時間充裕,那她再回老家看看爺爺奶奶還有二爺爺,老奶奶。
盤算好這一切後,她拍了拍臉,覺得差不多了,然後縮進了柔軟的大牀裏。
緊繃了好幾天的情緒終於得到放鬆……然而,手機這時突然不要命地響起。
她拿起來一看,是黎簇,她微微一笑,接通電話“小黎簇,你到家了?”
黎簇低聲回答:“嗯”
驕灼故意逗他:“那怎麼不跟我聯繫,難道是記恨起我來了?可憐我還爲你傷了纖纖玉手”
黎簇有些着急地說:“沒…沒有,我從來沒有怪你,都是吳邪……”
驕灼噗嗤一笑“說吧,到底找我什麼事?”
這死小孩性子極其彆扭,如果不是有急事,怎麼可能這麼快就主動給她打電話。
黎簇嘟囔了半天,才問:“小仙女,你知道吳山居嗎?”
驕灼一挑眉,吳山居她可太熟了
她問:“你去那幹嘛?”
黎簇老老實實地說:“有人一直在給我寄些奇怪的包裹,上面寫着,有問題就去吳山居”
驕灼扶額,想都不用想,又是自家小老頭的手筆。
她對黎簇說:“行吧,算你小子走運,我明天正好在北京,到時候我帶着你去。”
黎簇說:“好……”完事了卻不肯掛電話。
驕灼就輕聲問他:“還有事嗎?”
他突然語言紊亂了起來:“我,那個……晚安,你好好休息”然後立刻掛了電話。
驕灼看着已經被掛斷的電話,笑了笑,輕輕地說:“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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