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歡生病的時候,也會不經意間地展現出五年前和道北霆耍小脾氣時候的模樣。
男人的心頭,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了一樣,不似用鐵錘狠狠地砸在心臟上的感覺。
更像是用一根羽毛,輕輕地撩撥着。
他走到牀前,扯了一下輸液管,剛纔遲歡鑽進被窩的時候,似乎將針頭給帶進去了。
懶得和她廢話,男人推了推她的身子,想要將針頭給拿出來。
結果她愣是不動,不知道身體什麼部位壓住了針頭,他要是硬拽,萬一劃傷……
“發什麼脾氣?起來。”男人似乎沒什麼耐心,聲音越發冷淡。
遲歡就像是釘在牀上一樣,根本不動,他說什麼做什麼,她都不動。
除非,讓她進她以前的房間。
當然,道北霆並沒有給她這個選擇,他直接把手從被子裏面伸進去,摟着她的腰將她從牀上抱離起來,另一隻手再將輸液管連同輸液針一起丟了出去。
遲歡沒想到道北霆爲了讓她從牀上起來,還親自動手了。
隔着薄薄的蠶絲被,遲歡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道北霆橫在她腰間那隻強壯有力的臂膀。
“你……”
遲歡的話還沒說完,道北霆就將她重重地摔在牀上。
他不喜歡睡軟牀,所以牀墊是偏硬的那種,遲歡被他摔在牀墊上的時候,痛意席捲全身。
“你幹什麼!”抱了她,又把她摔到牀上,本就虛弱的身子被他這麼一摔,差點都要散架了!
她拉開剛纔被她拉上的被子,瞪着身姿挺拔的男人。
沒想到他嘴角竟然露出一個淺淺的弧度,似笑非笑地說道:“你覺得我能幹什麼,恩?”
饒是五年前和道北霆在一起之後,私下裏這個男人都沒有和她開過什麼黃腔。但是他剛纔特意將重音放在第六個字上,表情還那麼輕挑。
遲歡刷的一下轉身,將被子重新蓋在自己身上。
背對着男人的遲歡,用手緊緊地拽着被子,大不了,誓死反抗唄!
片刻,她聽到了腳步聲,也聽到了關門聲。
他走了……
她鬆了一口氣,閉上眼睛,決定還是先睡一覺再說。
……
道北霆從臥室裏面出來,下樓時瞥見剛纔遲歡說想要進去的那間房。
房門緊閉,他忘記上次進去是什麼時候,但依然覺得,遲歡還是別進去的好。
他收回目光,擡步下樓。
遲歡再次從睡夢中醒來,覺得頭疼沒有先前那麼嚴重,只是身上還有些無力。
她從牀上起來,尋思着是不是得先從這邊離開,去浴室看了眼昨天換下的衣服,溼噠噠地放在竹籃裏面,根本沒辦法穿。
只得重新在道北霆的衣帽間裏面找了一間t恤,裏面再穿了一件他的背心,長長的運動褲都能拖地了。
她以這身詭異的裝束出了臥室,臥室外面安靜地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一清二楚。
道北霆已經離開這裏了?
也是,現在下午四點,他怎麼可能在這裏待上一天?
他要是走了的話……
遲歡轉頭,看着那間門被死死關上的房間,她昨天晚上試過了,門是鎖上的,得要用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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