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白着一張臉。
他先看了顧明霜一眼。
隨後才一臉複雜跪下道:
“臣只在西偏殿找到一件衣服,詢問了宮女,這的確是安寧郡主今日穿進宮的衣服。”
說着,他將找到的衣服給拿了出來,只是衣服一拿出來,衆人都驚了。
只見那件廣袖長裙上,佈滿了斑駁血跡。
就連顧明霜都愣住了。
這的確是她今日穿進宮的衣服不錯,可她換下的時候衣服上只有酒漬,沒有血跡!
她深吸了一口氣,手心有些冒汗。看見這件血衣之後,她已經能夠確定。自己在無意之中落入了一張蓄謀已久的大網中,而一個驚天的陰謀正在將她慢慢的織進去。
血衣一出,太后便當場發難:
“好一個膽大包天的顧明霜,竟然虐殺拓跋公主,破壞兩國邦交。皇帝,證據擺在面前,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只有殺了顧明霜才能夠給突厥一個交代。”
興慶帝皺眉看向顧明霜。
“是你殺了拓跋靜?”
對上興慶帝的視線,顧明霜斬釘截鐵的搖了搖頭:
“不是。”
她深吸了一口氣,掀開裙襬跪下,道:
“臣女沒有理由要殺了拓跋公主。”
“那可不一定,”
司馬家的夫人站出來幽幽的道:
“上次在宮宴上,拓跋公主險些嫁給了鎮北王。更是在鎮北王遇難後,義無反顧去了南方。說不定,你是嫉妒拓跋公主。不僅殺了她,而且還毀了她的容貌,挖了她的眼珠,用這麼殘忍的手段,虐殺了拓跋公主,來宣泄自己的嫉妒。”
司馬伕人說得有模有樣,簡直像是親眼看見顧明霜殺人似的。
再加上那件血衣襬在面前,幾乎所有人都信了。
“若是按照司馬伕人的推斷,的確是有可能。”
“就是啊,女人的嫉妒心最可怕了。喪失理智之後,保不準真的能夠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
就連拓跋俊也轉過頭來,冰冷的目光之中夾雜着一絲痛色。
他一字一句咬牙道:
“顧明霜,早知你如此手狠手辣。當初,我就不該幫你。”
現在他真的很後悔,後悔自己揹着拓跋靜,將蘇衡景出事的消息告訴了顧明霜。沒想到,換回來的竟然是拓跋靜的慘死。
“不是我。”
顧明霜皺起了眉頭,重複了一遍:
“人不是我殺的,我也從來都沒碰過她。”
她顧明霜要殺人,壓根就不會採取這種陰毒的手段。
“聖上,臣敢以性命擔保,拓跋公主不是顧明霜殺的。”
此時,蘇衡景忽然從輪椅上面艱難的站起來,跪在了興慶帝面前,堅定的說道。
“蘇衡景,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相信她。你是男人,當然不知道女人的嫉妒心。她將拓跋靜視爲死敵,難保不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出來。”
太后陰陽怪氣的說道。
蘇衡景當即冷聲道:
“事情還沒查清楚,僅憑一件血衣就能給人定罪?血衣也可以是栽贓陷害。”
顧明霜感激的看了蘇衡景一眼,想起什麼一般,開口道:“臣女有辦法爲自己自證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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