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他餘光瞧了顧明霜一眼。
安寧郡主不同傳聞中那般霸道囂張,相反的,氣質清冷,姿容出色,可說起話來雖然果決可語氣卻很輕柔。
小吏也不相信,她會幹出那麼殘忍的事。
......
一行人到了衙門,大堂那邊卻是安靜一片。很顯然是張大人並沒有開堂坐審,而是悄悄將此事掩藏下來,放在後院中解決。
顧明霜想起方纔小吏說司馬嫣然受傷嚴重,她的心裏大概已經猜到了七八分。而當她和顧文鈞剛走進門,裏面便響起了一道唾罵聲,隨後一道人影直接迎面往她撲了過來。
“顧明霜你這妖婦,我殺了你這毒婦!嫣然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了你,讓你如此惡毒的對待她!”
司馬伕人來得猝不及防。
顧明霜只覺得臉頰被什麼劃過,還沒躲開,對方的護甲又往她的喉嚨割了過去。
好在此時,顧文鈞及時將她護住。
“霜兒,你的臉沒事吧?”
顧明霜搖了搖頭,可鬆開手時,臉上已經落下了一道血痕,上面還凝結着血珠子。
顧文鈞看得心裏一痛,再轉身回頭看向司馬伕人時,眼裏已經帶了殺意。
“司馬伕人,你可知在衙門傷人是什麼罪?!”
司馬伕人被顧文鈞看得脖子一縮,轉念想到司馬嫣然的情況,臉上卻是重新浮現出了憤恨:“只留下一道血印子,太便宜你這個毒婦了。我就該拿一把刀,劃穿你的骨頭,割斷你的喉嚨!”
顧明霜皺起了眉頭。
司馬伕人上次在宴會上,就從旁煽風點火。可當時她到底還沒太過分,眼下這模樣卻是恨不得扒了自己的皮。
這讓她不經好奇,司馬嫣然到底被傷成什麼樣子了。
她環視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坐在軟榻上的司馬嫣然身上。
兩人四目相對。
隨後,司馬嫣然看見了顧明霜,就像是受了什麼巨大的刺激一般,整個人瘋狂的抽搐了起來,臉色也變得驚恐起來。
“是誰?是不是顧明霜來了?你想要幹什麼,你是不是想要殺了我?不要啊!娘,救我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救命啊......”
一邊說着,她一邊從榻上跌了下來,在地上亂爬着尋求安全點企圖抱住自己的腦袋。
司馬伕人看得滿臉心疼。
而站在後面的顧明霜卻驚訝的發現,司馬嫣然的雙手竟然不見了。兩隻手臂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袖口那邊空蕩蕩的,很顯然是被人直接剁下來了。
顧明霜倒吸了一口涼氣。
難怪司馬伕人見到自己時,恨不得殺了自己。任憑是誰看見自己的女人被傷成這樣,都會對兇手起殺心。
可顧明霜不是兇手,相反的,她從桃色齋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司馬嫣然了。
而司馬伕人將惶恐不安的司馬嫣然抱住之後,就轉頭看向了顧明霜,那模樣恨不得殺了她。
“顧明霜,縱然我家嫣然做的再不對,再得罪了你,你也不該毀壞她的名節剁掉她的雙手。同爲女子,你難道不怕報應落在自己身上嗎?”
顧明霜蹙起眉頭,裝作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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