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氣息本源

百米之外那個洞口，錢宋易看得清清楚楚，黑壓壓的一羣植物怪。..那怪物後面似乎還有什麼，只不過被擋住了，看得不甚清楚。

"如何？可有發現？"第五月看不清百米外的情況，他只能看到那片光照射了進來，以及嘈雜的聲音。

"或許我們不小心闖進了怪物的巢穴！"

"巢穴？這後路是條死路，前面只有一條通道，難不成打洞出去？不過估計洞還沒打成，我們被包圍了。你說，怎麼辦？"第五月煩惱地問道，難不成硬闖？那不是自投羅，趕着去送死。

"只能闖了！這是唯一出路！你得跟緊我，萬一實在不支，你先跑，我會去找你！不過千萬別跑遠了，找個隱蔽的地方先躲起來，要不然我找不到你。"

說完錢宋易拿出一把劍塞在他手裏，而後給他披防禦披風，又仔細檢查了一遍沒發現有何不妥這才牽着他往前走。

"你又沒來過，怎麼知道那裏有出路？萬一沒有呢？"

"噓！你看……"離洞口越來越近，錢宋易朝他指了指外面，第五月往外看去，頓時驚得目瞪口呆，天哪，這麼多！

隨即他被最間的那顆綠色植物吸引住了，這是樹精老祖嗎？通體碧綠，全身下從頂到根整棵樹都是綠的。跟那怪物頭頂的綠葉一個顏色。

這棵粗壯的大樹估計十來個人合抱才能繞成一圈！但軀幹卻是空心的，一個缺口像是一道門，很多小怪在那進進出出。

這棵大樹看起來跟普通的樹木差不多，落地生根，遒勁的根鬚深深地紮在地底下，似乎不能移動。

樹樹下站滿了小怪，躥下跳很是活躍，有的會發聲，跟原先那頭怪物一樣，頭長滿了綠葉，有的可能太小尚未開智，像是小孩瞞跚走路，頭只長了幾片嫩綠葉。

"這是母樹？它周圍的一個個洞穴會是出路？該不會跟我們這個洞穴一樣，是個死衚衕吧？"第五月說出他的懷疑，在他看來根本沒有出路！

"那些都不是出口！這些洞穴是這棵大樹的樹根穿出來的！"錢宋易篤定地說道，先前他仔細觀察過了，他們這個所在的洞穴有樹根拖動的痕跡。

"樹根？這麼大的洞，那得要多粗的根？"開玩笑吧，但看錢宋易那認真嚴肅的表情，第五月閉口了。還真的是，剛纔他都沒注意看，現在看這壁的痕跡似乎好像有這麼個可能。不過這麼多洞穴，那得多少樹根！還是同一根一個個如同打樁那般去鑿洞？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麼我們怎麼出去？根本沒有出路！"

"看到那樹幹的缺口沒？或許從那出去！"錢宋易指了指綠色大樹的那個進出口，一臉嚴峻，這條路不好闖。

"開玩笑！你是不是糊塗了，那可是他們的發源地！那是出口？打死我都不相信。往那裏面闖？想死也不是這樣子，進去了任由他們宰割了，搞不好屍骨無存！這顆大樹看着毫無威脅，別被它的外表矇蔽了！這都是假象，假象！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一聽要闖樹洞，第五月立即炸毛，這不是自殺還能是什麼，樹洞一日遊？

"不去，難不成你想在這老死？"錢宋易看向第五月，卻見他哼的一聲轉過頭，不由得笑道："不想去也行，那我們返回當初那個地方，你想幹啥我都陪着你，慢慢等死也好，挖洞也好，這裏我們兩個，你又不喜歡動手，那只有我來動手。"

"你境界那麼高，可以慢慢磨，我可沒幾年好活，估計洞還沒打開，死在這裏面了。"被一羣小怪堵死，那他豈不是憋屈死。他既想出去又不想在這裏等死，第五月覺得好糾結，什麼破漩渦，竟把他送到這鬼地方。

"不會的，我們都會長命萬載！什麼死不死的，以後不許說自己短命！"錢宋易捧着他的臉狠瞪了他一眼，誰都可以死，他不行！算他只剩一口氣，也不會讓他死在他前頭。

第五月癟了癟嘴，這種事誰知道，自己都不能掌控的命運，誰會知道什麼時候死！算閻王也不一定面面俱到吧。

眼見着錢宋易拉着他往洞口走，第五月不由得緊張道："還真的要闖？你可想好了？進了裏面估計出不來了！"

"不會，你福大命大，自有吉向！"錢宋易道。

只有他嗎？第五月問道："那你呢？應該是你我好運纔對！你看你，不該跟着我，連着你也一起倒黴！這下被我連累了吧！要是能活着出去，下次看見我繞道走啊！"

"哪有這麼說自己的！以後不許這麼想！什麼倒黴不倒黴的，你有倒黴過嗎？還是你想推開我找的藉口？無論怎樣我都不會離開你的。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想都不要想！"錢宋易鄭重道。

他說了什麼嗎？他這是打算死纏了他？這是變相的告白嗎？第五月覺得一陣頭大。該說他傻還是一根筋，他跳漩渦那是爲了躲乜摩，而他根本沒這個必要跟着下來。

被感情衝昏了頭，連命都不要了！像他這樣的人天涯何處無芳草，偏要吊死在他這棵樹。如今倒好，被困在這裏天入地都無路。

第五月頓覺壓力山大，這樣的話他死了還得背一條人命，黃泉路都不得安生。

"這可是你自己要來的，真要出事，可別怪我！"他覺得死之前先把事說清楚，免得成爲孤魂野鬼天天來找他。活着已經夠糾纏了，他可不想死後還糾纏不休，沒完沒了！

"不會，你管好你自己行了。準備好了嗎？"

"走吧。"

兩人一出現在洞口，一些半人高的植物小怪紛紛躲到大樹，而跟原先那個怪物差不多級別的紛紛站了出來，把他們兩個團團圍住。

其一隻嘰嘰呱呱地站在最前面，似乎在說這兩人的惡行。

第五月一看不由得笑了，這不是他們洞裏的那隻嗎？頭頂重新長出綠葉來了，只不過顏色要不先前淺些，藤條也快長全了，看來吸取了母樹的精華。

"樹怪！我們無意之闖入這個地方，並不想與你爲敵，只想出去，希望你能讓出一條路。這樣對我們雙方都有益處。"錢宋易對着大樹喊道。

這樣也行？這算是雙方談判？第五月不由得好地看向那顆大綠樹，它聽得懂人話嗎？

"本源的氣息！我竟然聞到了人類本源的氣息！你們是誰？怎麼會有那種氣息！"一道蒼老的聲音在他們頭頂響起，第五月左看右看只聽其聲不聞其人。

"本源氣息，那是什麼玩意？"第五月小聲問道。

"這個說來話長，等出去後我再細細講與你聽！"錢宋易沒想到這綠樹老怪還挺有能耐的，竟然知道本源氣息！但他知道這股氣息並不在他身，而是在小傢伙身。

這股氣息隨着他的降生而與生俱來的，但並不是從孃胎裏帶出來的，因爲他孃親並未有這種東西！而在孃胎裏的時候也不曾有過，那麼唯一的解釋是出生後天賜給他的。當初他和第五家族的老祖都很怪，後來怕被人發現而在他身以符做掩蓋，生生抹去了這股氣息。想不到這個老怪物竟然還能聞得出來。

"年輕人，別緊張，老頭我並未有惡意！只是怪這麼久了竟然又有人出現這道氣息。"說話間一個老頭出現在他們眼前，此人是何時出現的他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這位老者髮鬚皆白，一臉的皺紋，但雙眼卻炯炯有神，身有股滄桑的氣息，如若從遠古而來的強者。

只見他笑眯眯地盯着第五月看，第五月被他看得發毛，這個老者很強！他要是想殺他們那絕對輕而易舉。天瑪大陸竟然還有這樣的存在，錢宋易境界還高。

看來真正的強者都隱居了起來，偏安一隅，像西部溶洞這樣的地方，根本不會有人來打擾他們的清靜，只不過他們是恰巧而已。要不然他們也不會來到這個地方，除卻自己作死誰也攔不住。

"多少年過去了！想不到老頭我卻看到了新一代之主！年輕人，好好成長，將來全靠你了。"

第五月聽得一頭霧水，錢宋易卻聽明白了，他也是從界的古籍看到的，這是三界隱祕！只有九聖天的少數幾個人知曉。

想不到這老者竟然知道！難不成是從界隱藏下來？

本源是三界之主的一個特徵，誰擁有本源誰是將來的三界之主。傳說一屆三界之主帶領三界修士抵禦外敵的侵入，當時那個戰鬥激烈的三界都打殘了，最終保住了三界，但那位卻消失了，有人說去三界之外尋找更高的境界，也有人說隱匿起來，默默保護着。

那一戰之後，他們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而他們的眼界太低了，只侷限於自己的小小地盤，從那以後，有不少舞者去了外太空，尋找強者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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