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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松極

隨着三人的進入,那石門緩緩閉合,走在這狹長的通道,三人的腳步聲顯得特別的沉悶,如同重錘敲擊在她的心,第五月有股不好的預感,這一切如同設好了的圈套等着她入甕!到底是誰設計了這一切?

會是松極嗎?想起年人跟她說的一番話,松極是煞天的妹夫!煞家的女婿!而煞天的死亡跟她有着某種直接的聯繫。.

可以這麼說,煞天是被她害死的!

煞天死了,煞家的人找她報仇?這個可能性非常的大。

而執法會里有煞家的人!這也是先前煞天如此肆無忌憚的原因。

執法會的主事她知道,是那位弓劍師兄,但執法會里面還有幾位幹事,而煞家的人應該在這其。

執法會的主幹事都是由核心弟子組成的,總共九位!先前在執法會大堂那最心的九個位置是這九位主幹事的位置。

從先前的情況來看,弓劍師兄不是煞家這邊的人,可是現如今弓劍不在執法會,那麼有沒有可能是煞家的人在執法會?

這樣的話,那麼她被送進這麼隱祕的地方?又會不會是煞家之人指使的呢?如果真是真這樣,那麼她從邁進這執法會大門開始已經落入了圈套!

有人想對付她!如果她進來的痕跡被抹殺的話,那麼在這裏面或許出不去了!

那個年人會是煞家之人嗎?如若是,那她真的危險了!

通道的盡頭,依然是一道石門,石門被打開之後,露出的是一個小型客廳?客廳呈圓形建築,客廳的邊則是石牆,整個石牆有八道門,八道門只有一道門被打開。

那兩人領她到打開的這道門面前,示意她進去,而他們卻守在門口,一邊一個!

透過門口,裏面的是一道道石梯,石梯一級級蜿蜒曲折不知通向何方。

當她跨入這石門之內時,她身後的石門竟然閉了。

"還真是不給人留活路!"這下饒是她再如何搞不清狀況也明白了,這裏面肯定有人等着她自投羅!

石梯的盡頭是一扇青銅門,青銅門存在有些歲月,長久的腐蝕使得整扇門鏽跡斑斑,泛着銅鏽的綠色,但依然堅固如初。此時大門緊閉,門口兩個拉壞的獸頭如同凶神惡煞直盯着她的方向,看起來滲人的慌。

第五月調整了呼吸,做好應對的打算,雙手扣住拉壞朝裏面推去。

沉悶的青銅聲在這無人的空地顯得尤爲壓抑,大門打開,露出裏面一道淺暈的光圈,忽明忽暗不斷跳躍着,那是油燈的光影投射。

第五月輕合了兩下眼簾,這才適應裏面的灰暗,很普通的一間石屋,甚至可以說簡陋,擺放的東西不多,一張石桌三條石凳,而那盞油燈擺放在這石桌。邊還有一張石牀,牀空無一物。

沒有人?如此費心只是讓她住這裏而已?

第五月坐在石凳閉目養神,既來之則安之,不管如何,要想查清真相只能等出去再說。但是桃夭這事不簡單,既然有人故意設計,那麼肯定被抹去的了無痕跡。

此時,在她身後的石牆,咯吱一聲響,她知道來了。

"還真是夠大膽的,執法會的大門都敢闖!"一道諷刺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厚重的男聲。

第五月警惕地轉身,那人影站在石門口,淺紫色的身影!核心弟子!

"見過師兄!"

"師兄?哼!我劍宗可沒這樣的同門!殘害同門,誣告內門,劍宗可沒有這樣的弟子!"來人一身戾氣,充滿消殺的寒氣,冷氣場使得整個石屋都降低了不少溫度。

好大的高帽,這些罪名要是壓在她的頭,那她真的萬死不辭,難辭其咎。

"師兄說笑了。"

"是嗎?難道煞天不是因你而死?孫啓宇不是你誣告的?"

"煞天作惡多端,難道這樣的人該存在劍宗?繼續讓他作惡下去?給劍宗抹黑?孫啓宇?是不是誣告,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多少紅顏枯骨殤在他手?難道那些死去的人都不是劍宗的弟子嗎?難道劍宗只有這兩人才是弟子,其他都不是弟子了嗎?

人在做天在看!劍宗的人都不是瞎子,是非曲直誰對誰錯,衆人心知肚明,可不是有人想掩蓋能抹掉的。"第五月說的義憤填膺,如若懲惡揚善的正義使者。

"好一張尖牙利嘴!僅圖口舌之快,很得意?"

"是白的不會變黑,而黑的永遠了成不了白!"

氣氛短暫的一滯,敵不動我不動,第五月等着他如何說。

"煞天死了,人死不能復生,你說該如何讓他死的安心?走得痛快!"來人聲音無波無瀾,聽似家常嘮嗑,其實暗含殺氣。

"僅僅因爲師兄是煞家的女婿,而爲虎作倀,殘害同門,陷劍宗於不義?"能夠這麼直接指明,爲煞家謀事,除了那位松極,她想別人還不至於如此大費周章。

"劍宗?哼,劍宗給了你什麼?資源?伸張正義?還是扶你登巔峯?還真是可憐可悲,妄想在劍宗圖得什麼?"

"那煞家又給了你什麼?還不是在劍宗的庇護之下,沒有劍宗這片天,又何來煞家的如今?即便有一天,煞家不存在了,劍宗依然屹立不倒!這樣,還有你的容身之地嗎?

劍宗不是煞家的劍宗!而煞家同樣也不是劍宗的煞家!在劍宗,沒有所謂的某家某派,唯有劍宗這個巨人。真正的劍宗不是誰的劍宗,而是所有弟子的劍宗。"

"夠猖狂!能夠說出如此這般話語,在劍宗,你算是第一人!可惜,你馬要去見煞天!陰司路,煞天還在等着你路,到時候你再與他好好說說,劍宗到底是誰的劍宗!"

松極一臉陰氣,一步步朝她走來。

此人是松極!很普通的一個人,只是一臉的煞氣目錄兇光使得整個人有點猙獰,如同一個惡煞。

樞境!兩人相差兩個大境界。

一個核心弟子堪堪只是樞境,這境界極其偏低。而在內門之,在這個境界佔三分之一,在樞境之還有小部分力陽境的存在!那麼像松極這樣低境界的人竟然能擠入核心弟子,其的關節值得讓人回味了。

若不是攀了煞家這株高枝,或許根本不可能有其今天的地位。

而能夠成爲煞家女婿,此人心機絕不是表面那般平凡,不簡單!

此時第五月想的是松極會在這裏直接殺她嗎?這裏是執法會的地盤,即便松極再如何只手遮天也不可能任意處決她吧?

如果只是威嚇她,那又是爲了什麼?難道是想逼她動手?

在劍宗,如果內門弟子對核心弟子動手,那麼視爲大不敬,這種懲罰也是極其嚴厲的,不脫成皮也得去掉半條命!

萬一她真的對松極動手了,那麼她真的百口莫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無論如何都不能動手!或許松極的目的在這裏,在這裏等着她動手。這一動手,她敢肯定外面的人肯定會闖進來!

"區區一個內門弟子,也敢在劍宗興風作浪!還只是個會英境!翻天了不成!"松極只使出一成的功力朝第五月拍去,第五月被逼得連連後退,直到退無可退無路可退。

"不是很能逞強嗎?怎麼,現在連話都不會說了?憑你也妄想動煞家?癡人做夢!"又是一擊重擊,這次松極下手有點狠,面沒有傷痕,傷的是內傷,第五月只感覺五臟六腑都快移位了,錐心的痛直襲她的感官。

她只能靠在牆角彎着腰稍微能減輕點痛苦,這使得她再一次證明自己心的猜想,松極並不是想真正的殺她,而是逼她動手,利用規則來借刀殺人,這樣他自己也能脫身。

"這麼一副好皮囊在劍宗也可惜了!應該廢了你送去綠水流,那裏才該是你的容身之所!"松極一臉陰笑,第五月大感不妙,這傢伙還真動了這樣的心思!還真是個險惡陰險小人。

綠水流她知道,下等天最大的銷魂窩,如同小世界的花自在,妓院是妓院,再如何頂級說穿了都是伺候人的事!

綠水流的男伶清倌也是出了名的,賣藝又賣身,只要你出得起這個價!有的甚至一夜炒到億元石之,即使這樣,還是有很多人排隊門。

松極說出這樣的話是對她極大的侮辱,但第五月還是忍了下來,不是口舌之能,她不予理會便是,當是一頭餓狼在那瞎嚷嚷。

"不是很能說?怎麼不吭聲了?還是無話可說?"松極一把扯過她的衣領,這樣第五月不得不面對他,而她所在的位置恰好面對着油燈,原先都是背對或側面對着油燈,松極看的不是很清楚,如今這麼一照面,她的整張臉都出現在他面前。

他不由得倒吸了口氣,眼裏莫名,難怪被那位青睞,這樣一個風姿清雅,飄逸若仙絕代風華的人物,見過這樣的人還能有誰再入得了眼!

連他都看的有點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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