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囈語別走

而走進九層的彼岸渾身冰涼,在溫暖的披風都不能保留自己的體溫。

周遭的空氣是冷的,可是再冷也冷不過自己的心。

若是一樁樁,一件件真的論起來,其實最開始的錯是由自己犯下的。

也是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導致了現在的結局,其到底誰是罪魁禍首,彼岸無從評判。

影子的心意自己怎麼會不懂,所以自己躲着,影子是極好的,他待黃衣好,待自己亦是極好的,可是在自己的心,影子再好也不過是一個大哥哥罷了,他是特別的,可是與影子相那是不一樣的,而事情最後發展成如此,是誰也沒有預料到的。

可是,事情也不是黃衣想的那般,至少在那件事情。

當初影子願意跟着自己離開鄧府的原因不是因爲自己,從來都不是因爲自己。

當初的自己不過是一個孩子,一個剛剛衝破自己筋脈的孩子,不過是仗着玄武阿叔忽然的寵愛,所以自己纔會有底氣說出那樣的話,所以自己纔會帶着他們離開。

但是,離開這件事情自始至終都與自己無關。

不過是因爲當時還是小十六的黃衣行事乖張,讓鄧青龍動了殺心,影子得知之後明白自己無法護她周全,而自己那時又正好前來,所以影子用當時他們救了自己的恩情來求自己帶他們離開。

帶黃衣離開那個死亡的結局,而這個真實的理由,很少有人得知。

不可置否的是影子待黃衣是極好的,那樣的愛曾經的彼岸是羨慕,可是如今卻不想發生到了這個地步。

最後的最後,是影子放在心間疼着的黃衣親手將他帶向了死路,而黃衣也因爲她這麼多年來佈下的棋路也隨他同去。

死亡,還是過早的來了,誰也沒有逃開。

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到底是誰的錯,彼岸已經分不清了,只是一顆心已經有些涼了。

涼自己自己經歷的這些事情,沒有絲毫的感情,遇見是所有利用的開始,而死亡是所有結束的歸途。

留下的人活着又怎樣,除了活着,依舊是一無所有。

彼岸將自己縮在榻,可是閉着眼睛,心已是掀起了驚濤駭浪,怎麼也不能壓制。

彼岸沒有法子讓自己過目不忘,所有的東西總是要經過往返的記憶才能記住,但是對於那些悲痛的過往,哪怕只有一次,哪怕只有片刻,可是對於自己來說,已是永世難忘了。

那些記憶太多,那些記憶深刻,那些記憶總會在深夜涌入腦海,攪的自己難以入睡,攪的自己徹夜難眠。

在月亮與太陽相隔最遠的時候,那啥那的時間,見證了所有的開始,見證了所有的結束,見證了每一段過往。

只是這一次在牀張皇失措睜開眼睛的彼岸,最後帶着自己一顆有些混亂的心離開了往生閣。

天下之大,可是何處爲家。

腳下健步如飛,身邊的景色剎那間遇見分離。

可是越是走越是着急。

眼沒有眼淚,也不需要眼淚,可是心已經被淹沒。

最後走着走着,彼岸終於是停了下來,眼前已是陌生的,已是到了荒原。

沒有人家,只有一望無際的山野,沒有盡頭。

眼前沒有方向,腳下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彼岸任冰冷的風撲在自己的臉,似刀子一般的風讓自己越來越清醒。

身體的感覺越來越清晰,而身後的腳步聲也越來越清楚。

有人來了。

彼岸靜待時機。

銀針出手,劃破了空氣,但卻是空了,手下已經失了準頭。

緊接着,金絲出手,手法凌厲。

殺心漸起。

意識似乎又要被攻佔了,好在有人阻止了彼岸。

手的金絲從手硬生生的抽離,而面前又多了一人,是熟悉的聲音。

“我還以爲這時是來了什麼客人,原來是你。”

秋楓揮手讓方纔與彼岸動手的人退了下去。

而彼岸的雙眼忽然清明,有些茫然,這纔回想過來,自己不知爲何走到了小令的地盤。

也是慶幸,這是小令的地盤。

“沒有想到會走到這裏,多有打擾了。”

如今彼岸知道自己狀態不佳,如此才更不願意與人交談了。

說話時有些無精打采。

“既然是你來了,那算不得打擾,你若是願意,不如來做客。”

秋楓自然是看到了彼岸的異常,但是既然是遇到了,秋楓又怎麼能讓彼岸這樣離開。

那樣豈不是對不起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不敢貿然打擾小令,等日後正式登門拜訪。”

彼岸本想告退,可是秋楓已經堵到了彼岸的面前。

看樣子是勢在必得。

“這裏是我私人的地方,與小令無關,用不着那麼多禮數,既然是遇到了,那來是了,而且我看你今日似乎是有心事,正好我有珍藏的好酒,以酒解憂是最合適的了,你若是願意將將煩心的事情告訴我,若是不願意,我自然也是不會相問的,不知你可願意?”

秋楓說着,滿臉的笑意,今日露面時沒有面具遮着,彼岸看到的那張臉稚嫩的很,讓彼岸也降低了警惕。

“多謝……”

彼岸還未說完,被打斷了。

而秋楓的語氣堅定。

“你我用不着客氣,今夜正好碰到了你,我也正好解解饞,能把珍藏的好酒拿出來解解饞。”

秋楓不等彼岸說話,已經先一步牽着彼岸的手走了進去。

似乎理所當然。

門在彼岸的身前打開,又在彼岸的身後關閉。

彼岸似乎並沒有很抗拒,無論是進來或是牽手。

秋楓是開心的,畢竟手柔嫩的手只是自己心心念唸的,只是彼岸想要掙扎的心雖有,可是想要睜開的力氣卻是沒有的。

秋楓的力氣是自己不得的。

那厚重的手掌掙脫不得。

不過後來秋楓打開酒罈的時候,已經將彼岸放開了,可是在那時彼岸也不想着走了,那酒的香味太過於誘人。

已經環住了彼岸的雙腿。

酒不醉人人自醉,這酒來的確實是一個好時候。

如今只是盼望着它真的能解憂了。

酒杯是玉石的,半滿的酒杯映在月光下,看着是盈滿的。

這酒杯也是名貴的夜光杯,是喝酒最適合的杯子。

酒事先被預熱了。

溫熱的酒水進入腹,是暖暖的。

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手邊已經空了的酒罈橫七豎八,秋楓站起身來將溫好的酒又拿了幾壇過來,滿心的歡喜。

酒是極好的,人也是極好的。

彼岸心的煩悶慢慢的消失着,最後面的笑意都有些不真實了。

這樣的笑,沒有假裝的牽強,也沒有多餘的感情隱藏在其,這樣的笑是純粹的,這樣的笑只有在這種事情才能從彼岸的面看到。

秋楓大方的將那樣的笑收入眼,彼岸只顧着喝酒,沒有注意到秋楓甜膩的眼神。

酒杯已經有了手心的溫度,彼岸再一次笑着將空了的酒杯放在了秋楓的面前,秋楓再一次蓄滿了彼岸手的酒杯,一乾而盡。

最後的最後,已是擺了一地的酒罈子,而彼岸也失去了意識。

至少丟了酒杯趴在桌子的彼岸落在秋楓的眼是睡去的模樣。

秋楓將手最後一杯酒灌入腹,然後小心的將杯子放在了桌,而趴在桌的人兒還睡的安穩。

看來是真的醉了,若不是自己在酒下了些藥,還不知道能喝到什麼時候,倒不是秋楓捨不得自己的好酒,只是好酒雖好,也不能由着性子這麼喝。

小喝怡情,大喝傷身。

也是時候該阻止他們了。

慢慢的走到了彼岸的身邊,看着彼岸那張熟睡的側臉,想去觸碰,可是手都伸到了半路,最後還是有些心驚的收了起來。

不可造次。

這樣的人兒,在得到她同意之前,所有的舉動都顯得不合時宜,之前的凌奕多麼幸運,能擁有這樣的一個女子,不過他無福消受,這樣的女子值得更好的人。

待在凌奕的身邊不過是像一隻被囚禁的小鳥,這江湖纔是屬於她的地方。

朝廷,嗤之以鼻。

最後秋楓只是將熟睡的彼岸抱起來放在了榻,屋內是暖洋洋的,彼岸感受到了身側的柔軟,下意識的在錦被縮了一下,將頭埋了進去,將自己蜷成了一團。

似乎是因爲冷,又似乎是因爲怕。

秋楓看着,心想起了一個不知道誰說過的話,當一個人在睡熟的時候如果下意識的蜷起來,那代表她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人。

這樣一個堅強的女子,到底還有什麼地方是她怕的,也許從前有,可是時至今日都站到了這樣的高度如今這種情況怕是沒有了吧!

秋楓將錦被向拉了拉,蓋住了彼岸的肩膀。

秋楓滅了屋的燭光,走到了門前,臨走前在黑乎乎的屋看了最後一眼。

打開門的時候忽然一聲細微的聲音傳來,“別走。”

這聲音,是在屋內?

顧不得關門,秋楓立刻跑了過去,而一聲更微弱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別走。”

這次是清晰的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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