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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的錢老闆

爲了今年的這個科舉之日,彼岸訓練了一些人手,都是在手下很有才學的,他們這次同樣也是參加了科舉,日後清風書院還要擴展,有人人手也需要早些準備。

算是清風書院有朝一日可以如願招收女子,那麼其掌事的最好還是男子,畢竟有些事情不能急在一時。

而做事情也不能一次性做的太過於絕對。

那些人手,都是花婆婆的心血,而有學問的人最難相管,也只有能善武的秀月和秀珠兩姐妹能夠駕馭了。

彼岸本是想着可以讓秀月和秀珠兩姐妹男扮女裝參加這次的科舉,但是又想着萬一高,日後難免會穿幫,所以還是算了,若是以後有時間想來以她們兩姐妹的能力,定是能取得不錯的成績。

只是,如今,所有的機會都還需要等待。

“秀月,到了煙州之後把我之前交給你的信都放出去,務必要在三日後將所有的東西送到京都。”

彼岸說着的這又是別的一件事情了,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所以彼岸只告訴了秀月一人,兩人分工不同,也不是彼岸不信任秀珠。

“秀珠,回去煙州之後將人安排好了,去幫着花婆婆去整理那所院子,過些日子我會讓人去接手的。”

彼岸說的那所院子,是那個要作爲清風書院分號的。

秀珠管這件事情是極好的。

“是。”

兩姐妹回答的異口同聲,只是秀珠忽然的一個眼神讓彼岸的心一驚,她的眼睛不似當初看向秀月的那般純粹,似乎在其蘊含着強烈的情愫。

花婆婆的預言在心警醒着自己。

而在這段時間,兩姐妹已經相依離開了。

彼岸坐在雅間,心卻是不敢停下,看着兩姐妹相依離開,彼岸踟躕着,最後還是離開了。

但是走着走着,彼岸在自己前面看到了一個曾經見過的人,只有一個人,彼岸腳下放輕,跟了去。

而那女子這一路都不知道身後有人跟着,那女子走着,到了一個宅子面前,推門而入,彼岸藏在樹後,偏頭看着那宅子面的三個大字——聽雨軒。

這所宅子如今倒是紅火的很。

那個女子也是有緣,還以爲此生不會在見了。

當初在朱雀大街假扮自己,被拆穿之後竟然還能活下去,看來她背後的主子西京王爺做事也不夠狠辣。

不過,既然是遇到了,彼岸倒是想查一查,她來這裏到底是爲了什麼?

彼岸喚了暗衛前來看着,而都已經走到了這裏,開元錢莊在不遠處,彼岸心下沉思了些許,向着開元錢莊的方向前去。

開元錢莊的新銀票在市面流通的不錯,這其錢老闆是出了不少的力。

彼岸的腳下走已經到了開元錢莊,彼岸這一路施展輕功,走的時梁君子的路,所以到了開元錢莊之後看着腳下那些來來往往的過路人,心思索之後還是沒有選擇落下去,而是繼續走着梁君子的路,守在開元錢莊周遭的暗衛看到來人,又隱去了身影。

這些暗衛本是彼岸派來的人,自然是認得彼岸的。

彼岸腳尖輕點,落到了空蕩蕩的院子,這個時間開元錢莊的內院是空的,可是那邊有一間屋子大開着,這樣的天氣,這樣的冷風,爲何要將門開着。

彼岸心下驚,腳步輕輕的走了過去,透過門縫的彼岸看到屋內有些疲憊的坐在主位的錢老闆。

好在彼岸今日雙眼視力有所恢復,看到了錢老闆泛着紅色的雙眼,屋還隱隱的泛着酒氣,他喝酒了?

他不是從來都是滴酒不沾的嗎?

彼岸警覺,開元錢莊出了大事,或者是錢老闆出了大事?

否則爲何這般不同尋常,聽着有人的聲音,彼岸藏了起來,看到錢老闆起身將大開的門關了,一切都隱祕了起來。

慢慢的退了出去,彼岸喚着跟着身側的十八秀前來去查錢老闆。

這次突然來襲,而一切似乎都有些不一樣了。

彼岸回了往生閣,往生閣門口守着長生,似乎心情不錯,正喜笑顏開的迎着前來求醫的人。

這一遭去了,應該是圓了心的一個念想,自然開心。

不過派去查錢老闆妻室的人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似乎只有錢老闆一人心煩悶着。

不過無論如何,錢老闆的舉動落在彼岸的眼是異常的,算不是家出了事情,那麼也定是遇到了什麼困難。

只是彼岸記得當初秋水師父說過錢老闆自小跟在他身邊,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好在自幼聰慧好學,所以纔會委派了這樣的任務。

難道是開元錢莊的事情?

可是也不應該啊!開元錢莊雖然之前遇到了假銀票一事,但是新版的銀票出現之後,這件事情也掀了過去,該是不會的呀!

心雖是有疑惑,但是奈何查無證據,此事只能先放着。

時光慢慢的走着,彼岸又回了一遭煙州,看到了同在一個屋檐下的秀珠秀月兩姐妹,心依然明白了花婆婆的憂慮,彼岸已經旁敲側擊了她們,而兩姐妹只是沉默着,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只是彼岸還有事,只是將事情交給了花婆婆,又是回去了京都。

過了兩日的時光,彼岸看着時間差不多了,便離開了往生閣,如約和凌奕在全聚樓相見,此事不過是每日要做決斷的萬千事件的一件,與旁的並沒有什麼不一樣的。

當日早,彼岸又將紫衣派了出去,所以相見之時,是彼岸獨自一人去的。

全聚樓一如往日般紅火,不過今日因着全聚樓推出了新的菜品,所以來來往往的人多了些,彼岸避開了全聚樓正門來往的人流,轉身躍了全聚樓的樓頂。

腳下的風景慢慢的遠去,轉眼被被落在了身後。

而在下看着並無二致的樓頂,其實在面看着另有乾坤,六腳飛花的閣樓,萬年長青的梧桐,最難得的是還有幾大罈子的好酒,隔着罈子都聞得到的清香。

而凌奕似乎早等着了,一身月白色的長袍穿的素雅,頭一根白玉的簪子,並無太多的裝束,但是卻遮蓋不住凌奕的王者之氣。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本來還有所收斂的凌奕,如今將自己的心思擺在面,雖是不說,但是那滿身的做派是王者的風氣。

他這番奪權籌謀了多年,這次來的卻是匆忙。

而這次彼岸自來時看到了,閣頂還有承歡,倒還是頭一遭。

凌奕談正事的時候從不會在身邊帶別的人,承歡雖是自小跟着的,但是很多事情承歡都是不知道的。

確實是頭一遭。

“多謝大閣主如期前來。”

凌奕早來了,既是約好的人,他是不會失約的。

“這裏風景雖好,但正值寒冬,也不是久留之地,王爺不如有話直說。”

一句王爺都是平日裏的稱呼,彼岸對旁的人從不是很親熱。

是怎樣的便是怎樣的,之前也是以王爺相稱,但絕不是這樣的語氣。

好在兩人似乎都看清了彼此之間的關係。

“本王知道今夜是往生閣的藥材要架,如同百姓的新年一般,這個日子對往生閣至關重要,但是本王也聽聞,往生閣的藥材被燒了,不過大閣主若是願意,這件事情本王倒是有法子相助往生閣。”

有法子?

只是可惜彼岸也有法子。

“多謝王爺,只是往生閣的事情往生閣自會去解決,不敢勞煩旁人。”

彼岸倒是不客氣,只是兩人之間一直相距着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

看着是明確了兩人之間的關係。

“我知道大閣主一定會拒絕本王,所以本王並不失望,大閣主請坐。”

凌奕指着與在自己對側的距離,一碗茶水已是遞了過去。

不知道是何時倒的清茶,彼岸也不接着。

“王爺不是要借開元錢莊的銀兩嗎?可若是王爺不能給彼岸一個理由,這筆錢是借不出去的。”

凌奕忽的笑着,手的茶放了下去,一碗茶水,大半灑在了桌。

衣袖也沾染了一些,彼岸看着,好在這樣的月光看的真切。

凌奕這是心虛了嗎?

彼岸的心不由得冷笑着,只是依舊是清冷的面容。

“大閣主是聰明人,自然算得出了,本王之前送到開元錢莊的東西可是搭了所有的身價,這些東西值得起那個價位,而本王爲何要做這筆買賣,不過是爲了王位罷了,這麼簡單的事情大閣主怎麼會看不出來。”

倒是誠懇,只是這個理由還是遠遠不夠的。

彼岸沒有必要爲了他的野心,搭太多人的性命和未來,不值當。

“王爺要爭這個位子,又何必要拉開元錢莊下水,這一把王爺若是贏了,那麼自然是圓了王爺多年來的心願,可若是王爺敗了,那麼開元錢莊又能存活多久,彼岸不能因爲王爺的恩情,搭開元錢莊所有人的性命。”

彼岸說着,坐在了凌奕的對側,風吹着,桌的茶水慢慢的都散開了,只留下了一小塊的印記。

“大閣主所言極是,不過本王不會這這筆錢這麼輕易的被發現,這些銀兩大閣主也不必交到本王的手,這纔是你銀兩的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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