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未露面,可是出現之後告訴了自己過去要馬離開,那些歷史需要自己接受,需要自己繼承,但是他爲何不問一問自己是否願意,爲何不問一問自己的過去到底遭受了些什麼,爲何要將自己的捨命拼搏看作是君家血脈的理所當然。.
君家血脈在身又如何,當年他們棄自己於不顧的那一刻自己只是一個孩子,一個手無寸鐵還無還手之力的孩子。
都是孩子,爲何間的差距那麼大。
“當年我與依花離開並不是棄你與不顧,你也知道當年依花的情況,實在是容不得我分心,我離開的時候知道你無生命危險,事後我又尋了玄武做你的武學師傅,這麼多年來你在江湖的歷練我都知道,你一步一步走來的腳印我都看在心,你若是難以承擔又怎麼對得起這多年來所受的傷。”
彼岸聽着,忽然有些心驚。
原來他們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生活是怎樣的,也許在自己苦苦掙扎在活着的邊緣的時候他們在不遠處看着,在自己爲了活着爲了生存而不惜一切的時候,他們將一切收入眼底。
自己那麼多次陷入絕境難以逃生的時候,他們都只是在周遭看着,冷眼看着。
他們知道自己爲了活下去受的傷,他們知道可是他們不懂。
他們根本不懂那些傷對自己來說意味着什麼,那些傷不是刻在自己的身片刻,也不是刻在自己的心片刻,那些傷伴隨了自己一生,也許還有更加久遠的未來。
看啊!君家人又怎樣,這麼多年自己受的傷從來都沒有因爲自己是君家人而手下留情。
“掌事大人太過於相信自己的眼睛,如今只怕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我看不到了,也許不久的將來,當你在世外桃源悠然度日的時候我會安然死去,我的命還不抵你僅剩的晚年,我又怎麼能擔得起君家的大任,你看,那些傷可從來都沒有因爲我要承擔的東西而對我手下留情。”
彼岸一直都沒有正視過守離,而彼岸那雙亦真亦假的眼睛誰又曾想到裏面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光芒。
而說着這番話的彼岸看着守離,嘴角帶着笑意。
雙眼看下去,是深沉,可是其卻是看不到倒影,看不到所有的倒影。
“你……”
守離訝然,可是多年來的歷練已經將此事放在了心消化開來,也許今日的謎團才解開。
之前在煙州那次,喚了守鈺招來了彼岸,手的翡翠扳指已經那樣的明顯了,可是事後卻聽不到絲毫的動靜,原來是因爲那日她根本沒有看清楚,因爲沒有看清楚,所以從來都沒有在那翡翠扳指做過章。
同樣的扳指鄧青龍的手也有一個,那是君家留下來的。
空氣凝結了幾分鐘之後,搭在彼岸腕的手緩緩地鬆開了。
彼岸已經放棄了所有的掙扎,算是讓他知道又何妨。
而守離只在片刻的時間心有了解決的辦法,此事並不是毫無還手之力的。
“那麼那臨走之前再爲你做一件事情也無妨。”
彼岸擡起來想要冷笑的嘴角還未擡起失去了所以的力氣,點了穴位的彼岸陷入了昏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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