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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梅園五女

“姑娘,有人闖入倚梅園。”說話的是個穿着綠色紗裙的小姑娘,雖是滿臉的稚氣,但是對面前的端坐的緋衣女子卻是十分的恭敬,只是緋衣女子是背對着的,看不清面容,只有一抹看起來很是清瘦的背影。

穿着綠色紗裙的小姑娘本是低着頭的,只不過那雙烏黑的眼睛始終在四處打量着,感覺到面前只是一個背影之後,綠衣少女小心的擡起了自己的頭,大膽的打量着屋內的景緻。

這是一間竹屋,除去四角的雕花竹柱,四面都是被白色的輕紗罩着,層層的輕紗阻擋了外界所有的視線,而內部也被輕紗層層分割,現在所處於的這個被輕紗隔出來屋子只是竹屋的冰山一角,佈置也顯得很樸素,只有一張竹蓆和席子的一張古琴,而被喚作姑娘的緋衣女子也是席地而坐的。

雖是如此,那滿身的清冷氣質也未有絲毫的減少。

綠衣女子和緋衣女子相隔也有七尺之遠但是,對於綠衣少女來說這也算是兩人之間相距最近的距離了,也許還有更近的一次。

綠衣少女一直記得,那是自己和麪前緋衣女子初次見面的時候,那個時候纔是兩人相隔最近的時候吧!

但是進入倚梅圓之後黃衣姐姐一直強調,與姑娘之間一定要保持距離,七尺便是最合適的距離,聽的清楚,也看的明白。

“我知道了。”緋衣女子端正的坐在竹子鋪的地面,墨色的長髮傾瀉而下,與攤在竹蓆的散開的裙角輕微的摩擦着,頭並沒有什麼髮飾,只有一枚簡單的紅色珠釵,卻是難得的襯出了一身渾然天成的氣質。

緋衣女子只是淡淡的語氣,雙眼依舊是注視着面前的古琴,手更是沒有一點停頓,悅耳的琴聲傾瀉而出,站在身後的綠衣少女不知道這是一首怎樣的曲子,只是聽着這琴聲,腦海卻控制不住的去想那些過去的記憶。

綠衣搖搖頭,將琴聲趕出了腦海,那雙烏黑的眸子又開始四處看着,只是屋內太過於單調,最後的目光還是回到了面前的緋色背影。

“姑娘真的好生清瘦啊!”綠衣少女不禁感嘆着。

“下去吧!”緋衣女子又一次開口了,綠衣才驚覺,自己方纔竟然在屋停留了這麼久。

“是。”綠衣少女輕輕的離開,絲毫不敢將自己的腳步聲穿插在這琴聲之,腳步漸行漸遠,身後只留下了一個緋衣女子的背影。

綠衣少女走的飛快,沒有注意到身後那抹緋衣女子轉頭注視着的目光,緋衣女子的那張面容終是顯露了出來,可是入目望去便只剩下那雙眸子,那是一雙怎樣的眸子,如同一灣幽深的的泉水,一眼看不到底,不過只是片刻,那雙眸子便又回到了面前的古琴,彷彿剛纔只是一個夢境。

綠衣少女離開輕紗遮住的竹屋後,足尖輕點,輕身飛過了面前的湖面,落身之處有一塊墨黑的石頭,面龍飛鳳舞的寫着三個字——荷花池,而方纔的竹屋便是屹立在荷花池的央,四面只有大片大片的湖水,並無橋樑,來往都是靠着輕功。

這個天氣冬天的積雪還未全部化去,荷花池空蕩蕩一片了無生機,不過梅花卻是盛開的正好。綠衣少女蹦跳着穿梭在荷花池旁的桃花林,穿過隱藏在桃花曲曲折折的小道,綠衣少女前去向黃衣姐姐覆命。

一路桃花盛開,本來冷清的倚梅園也隨着滿園盛開的桃花漸漸熱鬧了起來,綠衣少女覆命之後,隨手摘了一株含苞待放的梅花,又一次繞過那些曲曲折折的桃花小道,這些曲曲折折的小道,若無人帶路只怕走出來也要費一番力氣。

綠衣少女在這裏生活了數年,自然走的很輕鬆。

聽到前面的桃花閣隱隱傳來的人聲,綠衣少女嘴角帶着笑,腳步輕輕的向那邊走去。

“我回來了。”綠衣少女先是悄聲的接近,然後忽然大聲的說着,只是閣的之人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來人,並未理會,仍舊是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

坐在東邊繡花的粉衣少女便是粉衣,東南角抱着籃子挑挑揀揀的藍衣少女便是藍衣,還有倚在東北角的紫衣。

方纔歸來的綠衣少女便是綠衣了,這些名字都是根據她們所穿衣服的顏色來區分的,到底是誰起的名字,她們只知道自己被喚做這個名字似乎已經很多年了。

“我真的回來了。”綠衣又喊了一聲,這一句起先前的聲音小了很多。

只是仍舊沒有人搭理。

“哼。”綠衣看到並未有人搭理自己,便賭氣的坐在了北邊,手的那株梅花也被順勢扔了出去,最後卻是落在了藍衣的裙角旁。

“真是可惜了我的這株梅花,這麼毀了。”藍衣將裙角旁的梅花剪了起來,一臉的可惜,雙眼也並未看向綠衣。

自習看來那籃子裏滿滿的都是盛開的梅花,嬌豔欲滴。

“哪裏是你的了,這分明是我的。”綠衣起身,將那株梅花又從藍衣的手裏搶了過來,腳步在地敲得咚咚作響,“我算是不要,別人也不能碰它。”綠衣少女這次把梅花扔到了閣子外面,轉身坐下來的時候嘴巴都是鼓着的,這是生氣了。

“那我偏要碰。”藍衣腳步輕移,出了亭子再一次把梅花撿了回來,眨眼間便又坐到了原先的位置,紫衣卻是眼睛閃過一抹亮色,藍衣的輕功更加厲害了。

“哼。”又是這麼一句,藍衣和粉衣對視了一眼,知道該哄一鬨綠衣了,兩人輕笑着坐到了綠衣的兩側,綠衣還是鼓着嘴,並不打算理她們。

“好啦!我們是逗逗你,不是故意不理你的。”粉衣笑着拉起了綠衣的右手,綠衣掙扎着將手抽了出來。

“看,這個小妮子還生氣了。”藍衣笑着,拉起了綠衣的左手。

“誰生氣了。”綠衣這次脫開手起身坐到了紫衣的身側,紫衣只是笑着,絲毫不言語。

“看這個小嘴,表現的這麼明顯了,卻是不承認。”藍衣依舊是笑着,也起身回到了之前的位置,這麼多年早摸清了綠衣的脾氣。

若是生氣綠衣一定不會是這個樣子。

“你們都是故意的。”綠衣剛打算伸手,又很快的縮了回去,這次纔不要這麼早認輸。“還是紫衣姐姐好,不會欺負我。”綠衣說着又向紫衣那邊挪了幾步,順勢還靠在了紫衣的懷裏,紫衣也笑着將綠衣摟在懷裏。

“紫衣姐姐快別理她,讓她也得個教訓,看她日後還敢不敢嚇唬我。”粉衣也是笑着捧起來方纔手裏的衣稠,手下花紋是一朵嬌豔的花朵,只是那花卻看不出是什麼名字。

“紫衣姐姐你可不要聽她的教唆。”綠衣這次緊緊的摟住了紫衣的腰,還不忘對粉衣說着,“你最壞了,還拉攏別人一起來欺負我。”

“我哪裏壞了,你明知道我膽小還嚇我,你才壞,這次若不是藍衣提前告訴我一聲,我又要被你嚇到了。”粉衣說着話,手卻沒有停下來。

“好啊!你們聯合起來欺負我。”綠衣猛地站了起來,氣憤的說着,“紫衣姐姐你是不是也知道。”綠衣轉身問着紫衣,看着紫衣的無奈的笑容,綠衣明白她也是知道的了,她們方纔都在一個閣子裏怎會不知道呢,綠衣賭氣的獨自坐到了西邊。

“那你以後還嚇我們嗎?”藍衣倒是淡定的說着。

“真是小氣。”綠衣也是覺得好玩,每次看着粉衣被嚇到的樣子心裏十分開心,也不覺得自己做的過分,粉衣說這話也不止一次,綠衣也從未放在心,只是現在看來,綠衣覺得似乎真的是自己做錯了。

只是面不願意這麼快承認。

“快別逗她了。”粉衣輕聲笑了出來,手的這朵花馬要繡完了。

粉衣也沒有很生氣,這個主意也是藍衣想的,她也只是做個樣子。

“姑娘已經很久沒有回來過了,每次都是這般悄無聲息,若不是那隻鷹,咱們還不知道姑娘回來了。”粉衣繼續說着,手下的繡花針在緋色的絲綢行雲流水的行走着。緋衣女子的身旁一直有一隻通體雪白的鷹,常年陪伴在身側,而那隻鷹便是姑娘來倚梅園的信號。

“不過也多虧了那隻鷹。”粉衣接着說到。

“粉衣,外面的桃花都開了兩次了,你這件衣服還沒有繡完。”藍衣從籃子裏拿出一朵開得正嬌豔的梅花放在鼻尖輕輕的嗅着,籃子裏都是一朵朵盛開的正嬌豔的梅花。

“快了,快了。”粉衣說着,手下還是一絲不亂。

“你又不是不知道粉衣向來心細,做事難免慢了一點,哪裏像你知道釀酒,一年也難得照看一次。”綠衣嬉笑着坐在了粉衣的身邊,抱着粉衣的胳膊,“好粉衣,做完這件幫我做一件春衫吧!”綠衣柔聲的撒着嬌。

彷彿方纔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幾人之間並無異色,這種事情經常發生,見怪不怪了。

“我那邊還有黃衣姐姐的一件衣服呢!哪還有時間做你的衣服。”粉衣掙脫開綠衣的手,向另一邊挪了幾步。

“好粉衣,我以後不嚇你還不行嗎?”綠衣又一次貼了過去,這次試圖想拿走粉衣手的繡花針,來阻止粉衣縫製手的衣服,粉衣眼疾手快的護住繡花針然後又向反方向挪了幾步,不一會兒兩人便亂做一團,嬉笑着跌坐在一起。

藍衣看着坐在另一邊的紫衣,捧着籃子坐在了紫衣的身側。

“紫衣你聞一聞今年的梅花,似乎去年更香了一些。”把手籃子放在紫衣的面前,藍衣少女笑着看着紫衣,紫衣捏了一朵放在鼻尖,輕輕的點了點頭。

那捏着梅花的手分明有着厚厚的繭,那並不是一雙女子簡單的繡花手,只是那雙眼睛卻是有着女子獨特的溫婉。

“今年的梅花釀應該會去年更香。”藍衣笑着低下頭,繼續慢慢的翻撿着籃子的花,每年的梅花釀都要用最好的梅花才能釀成,算是一朵有着小黑點的梅花,只要是被夾進去可能會毀了一罈酒。

“都聚在這裏做什麼?不要以爲姑娘回來可以不用練武了,玄武師傅還在後山等着你們。”一位黃衣的姑娘從門廊走過來,看起來年紀略大些,也頗有大姐的風範,這便是黃衣了。

粉衣和綠衣翻身起來,抿着嘴,只是兩人相視之間又是捂着嘴忍着笑意,因爲方纔的打鬧,面都是紅撲撲的。

不同於粉衣和綠衣,藍衣看到黃衣卻是端坐了起來。

紫衣也是聽到黃衣的話才忽然驚醒,方纔看着她們嬉笑的樣子,竟然忘了時間,紫衣向黃衣俯身請了禮,匆匆向後山而去,然後是打鬧的粉衣綠衣屏住了笑意從黃衣姑娘面前走過,只是還未穿過門廊又止不住的笑着,最後的藍衣拿着自己的籃子,那些挑揀出來的梅花被手帕包好小心的放在籃子的一側。

“讓綠衣早點回來準備晚飯。”黃衣匆匆的向藍衣說了一句快步離開了,藍衣先是抱着籃子回了自己的院子,才匆匆趕往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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