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山相逢之後已是一日過去了。
轉眼間涼山之內的瘟疫也控制住了,五日的免費診治日期也結束了,幾位閣主也都聚到了崑山往生閣。
如今閣唯一的一件事情便是六閣主的最終人選了,這幾日收集到的解法有百種,最後經過層層篩選,放在彼岸和衆位閣主面前的只有十五份。
二閣主,三閣主挑出來了同一份解法,四閣主,五閣主,七閣主看的卻是另一份,如今這兩份都擺在了彼岸的面前,雖是隻有兩份,但是卻是風格完全不相同的兩份。
一份至簡,一份至易,一份洋洋灑灑寫了四頁,根據不同的年紀,身體情況,調整用量,而另一份只有不過三十字,藥方是簡單,藥材也易見,但是少了一些醫囑,不夠精細。
彼岸看的卻不是這裏的其之一。
“爲何是這兩份?”彼岸先是問道,語氣清冷。
“這頭一份,醫者夠認真,行醫之事容不得半點馬虎,這位醫者對藥方從頭到尾都做了詳細的解釋,根據患者的情況不同,有不同的藥劑的藥方相互調配,實在難得。”說話的是二閣主,也是與彼岸同年擔任的閣主的。
“既然是醫者,自然要根據患者的自身情況,調整藥劑的用量,這又有何難得之處。”七閣主反駁了回去。
“態度認真,解釋詳盡,也是可取。”
“不過是多寫了幾個字,態度認真也不一定。”還是七閣主在反駁。
“這一份,字數雖少,但是從藥材的選取,藥材的搭配來說都是很獨特的,將對患者的傷害降到了最低,實在是良策。”五閣主開口說話,也算是及時組織了兩人即將吵起來的話頭。
“此人不留醫囑,如何服用,如何煎制,隻字不提,也只能算是半份藥方。”還是二閣主。
彼岸知道這幾人在一起會吵起來,也並不驚,而是走過了拿起來桌放着的另一份藥方。
“這份如何?”彼岸拿起了那份自己意的藥方。
“閣主,這個是屬下去涼山遇到的一個神祕人寫的,因爲不知道那人身份,也不知道那人是否有意進入往生閣,所以並未考慮。”五閣主站出來說道。
“那你爲何拿出來?”七閣主又說道。
“看它是一個好方子,拿出來做個對也不是不可。”
“不過這份藥方真是不錯,藥材夠簡單,醫囑雖是簡便,但是解釋的卻是很詳盡。”
“老五,你沒有看清那人究竟長什麼樣?”
“那幾日病人太多,哪裏還有心思看他的模樣。”
“只可惜了,這份藥方卻是無主的。”
“既然是無主的藥方,那便沒有機會了。”
……
在衆人討論的時候,彼岸只是安靜的看着藥方,不言語。
最後彼岸拿着那藥方坐到了主座,身旁的紫衣看到藥方的字跡十分驚。
彼岸看到紫衣的眼的肯定,也算是堅定了自己的猜測,這份藥方,看來是藍衣的無疑了。
終於討論的幾人也安靜了下來,幾人雖是爭吵,但對於彼岸還是尊敬的,座的人才是最後的決定者。
“既然無法抉擇,那便把三張藥方都掛出去吧!三日之內若是有人來認領,便將來人帶到閣來,三日後往生閣正式收徒。”彼岸將三張藥方都交給了一邊的紫衣拿了下去。
“可是根據往生閣律令,一人進,一人出,閣主此舉恐怕不妥。”四閣主率先站了出來,他平日裏還掌管着往生閣的律令,此事是不太合適。
“此次六閣主的藥方沒有唯一解法,幾位閣主也難以抉擇,那便先把六閣主之位留着,把三人都招進來,至於誰能擔當大任,一年之後再做決定。”衆人算是不服,但是這個解釋也不存在任何問題。
彼岸如此說法是有私心的,按理來說,藍衣不署名,是沒有獲勝的機會的。
不過藍衣的藥方寫的足夠好,所以能夠有一絲商量的語氣。
說到底,往生閣終究只是一個醫館,醫術纔是最重要的。
此事結束後,彼岸帶着紫衣回了一趟幾位姑娘所住的地方,彼岸自從涼山攻破之後便再未踏進過這裏,此次前來到有點一別千年的感覺。
當初彼岸帶着倚梅園的姑娘出來是爲了鍛鍊她們,但是目前彼岸還不曾暴露自己往生閣閣主的身份,幾個姑娘也只是閒居。
剛進去看到黃衣和那個半路救得*笑做一團,綠衣也是笑的捂着肚子。
彼岸還記得那個*似乎是叫多多,只是現在看着幾人的打鬧,彼岸忽然想起好久之前的自己似乎也是這個樣子和黃衣笑做一團,可是後來變成了這副模樣。
不過彼岸此行爲的不是這個,她爲的是藍衣。
藍衣有野心,她夠聰明,夠優秀,只是差一個機會。
而她的聰明給了她這個機會,這種人以後定能成大事。
還有黃衣,她的命始終捏在自己的手,看她能不能看懂面前的局勢了。
幾位姑娘都跪在彼岸的面前,彼岸只是掃了一眼。
“都退下吧!藍衣,你隨我來。”彼岸打開了自己的屋子,藍衣雖然心有疑,但是也跟了去。
留下的幾位姑娘都不知何意的看着黃衣,而黃衣卻是看着紫衣,不知此行何意,紫衣笑着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隨着彼岸進去的藍衣並沒有等到彼岸開口說話,藍衣也猶豫着要不要說話。
“姑娘,藍衣有錯。”終於,藍衣還是選擇了打破沉默。
“何錯之有?”彼岸正在翻看一本醫書,聽到藍衣說話,更像是在意料之。
想着要不要提醒她幾句,可是又不知該如何開口,彼岸只能等着藍衣先開口了。
“藍衣未經姑娘同意,私自前往涼山。”藍衣小心的說着。
“無妨。”彼岸只是兩個字,藍衣看不出彼岸的心思,只能繼續沉默。
而彼岸也是等着,等着藍衣的後話。
“姑娘,藍衣還私自給流白公子把了脈。”彼岸終於放下了手的書。
“流白的脈象如何?”彼岸倒是對這個很感興趣,以藍衣的醫術不知道能夠探知到流白的什麼情況。
“脈象薄弱,肺腑空虛,青絲虹已經侵入了心脈,此時只是用藥物暫時穩定住毒性對身體的侵害,但是若不早日根除,算是耗盡內功也終究難逃一死。”說道醫術藍衣倒是侃侃而談,只是彼岸在,她也不敢放肆。
“藍衣可有根除的方法。”
“藍衣醫術不傑,私自把脈已是大錯,不敢妄言。”藍衣心一驚,忙跪了下去,倉忙解釋着。
“藍衣自知有錯,還請姑娘責罰。”
“醫者仁心,你心有涼山百姓,我怎會怪你。”
“可是藍衣不該私自前往……”彼岸打斷了藍衣的話。
“此事先到此爲止。”
“藍衣,若你想在醫術有所成,只倚梅園的醫書是遠遠不夠的,況且如今的你實戰經驗不足,萬事若是不能親自實踐,便都只是紙空談。”
“藥方都是由人所寫,難免會有所出入,若不是經過一番實踐記住不要輕易下藥,只怕你是好心,卻意外傷了別人性命。”
“藍衣謹遵姑娘教誨。”藍衣聽着這話似乎不是在責罵自己,更像是在告誡自己。
“你起來吧!”彼岸不知不覺說了太多。
藍衣是隻籠的鳥,終有一日會飛出去,時間真是快,當初的藍衣不過還是一個淚眼朦朧的孩子,現在已經這麼大了。
“姑娘,藍衣有一個藥方,解的是往生閣的藥方。”
“我已然見到了你的藥方。”
“你的藥方雖然雖然好,看得出來是廢了很多心思,可是你還記得當歸那位藥的劑量。”
“六錢。”藍衣先是立刻回答,後來才反應到爲何彼岸會知道自己的藥方,更何況那還是一份只有一個人見過的藥方。
藍衣承認當初寫那個藥方是想送到往生閣,也是因爲那人是往生閣的五閣主纔會有意賣弄的,只是涼山一呆幾日,待趕回來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而之前寫的那份藥方藍衣卻是故意留在了那個五閣主的手。
藍衣是想着或許,或許那張藥方會進入往生閣,只是現在還不知道情況如何,可是爲何彼岸會知道。
難道彼岸相識往生閣何人,或者憑藉彼岸的醫術,她或許是其的一個閣主。
藍衣一直不知道彼岸的真實身份,彼岸的醫術,彼岸的武功,彼岸的暗衛,藍衣只知道彼岸不是簡單的江湖人。
“六錢當歸會將藥材的效用增加到最佳,但是若是患者患有發熱現象,那便會激發出身體內的其他併發反應,那藥便是一味虎狼之藥。”彼岸輕輕的說着。
藍衣還是有些不解,但是對於彼岸說的話還是一字一句的記載了心。
藥方的藥劑都是藍衣仔細推敲過的,但是卻是並未實驗。
“你若是苦心鑽研,憑藉你的資質這些都不是問題。”彼岸也不勉強。
“認得去城的十里洋場的路嗎?”彼岸很快的問着,沒有留給藍衣思考的時間。
“認得。”
“今夜子時,十里洋場影子會召集暗衛前往遼青山,你們同去。”
“是。”雖不知是什麼事情,但是藍衣也只能應下來。
彼岸今日說了太多話,藍衣只覺得印象的那個緋衣不苟言笑的女子也不是那般冷漠,若是冷漠,她藍衣,今日也不會站在這裏。
說到底,藍衣的這條命也是彼岸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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